被氣到無語的任逍遙,臉色陰沉得像要下暴雨一般,黑得仿佛能滴出墨來。他就這樣板著臉,帶著一副要不迴幾百萬就決不罷休的神情,穩穩地立於場中。


    盡管此時事情已然有了定論,但即便是琉璃,此刻看著任逍遙那張黑臉,也不敢輕易上前提醒半句。


    而就在這一瞬間,琉璃的身影便在林平之的眼神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眼看著“可能是自己的師傅”轉身離去,林平之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任逍遙。


    他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乖巧得像隻綿羊,半句話也不說。


    餘滄海等人心裏也很清楚,如今他們無論怎樣都已無法再對林平之下殺手。


    於是,他們隻能用充滿怨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任逍遙,那怨毒的眼神簡直就像是長在了任逍遙身上似的。


    最後,心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餘滄海等人,隻得在弟子們的攙扶下,拖著疲憊不堪、氣息萎靡的身體,緩緩地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在餘滄海認為暫時沒事,可以安全離開之時,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突然從他體內湧現出來。


    與此同時,他原本虧空的氣血也在瞬間得到補充。強大而溫熱的氣流此時從餘滄海的鼻孔噴湧而出,勁力之大,甚至將身後攙扶著他的兩名弟子也衝擊得倒飛出去。


    剛剛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走了沒幾步路的餘滄海,轉過頭來又飛迴了原地。


    他的後腦勺重重地磕在了林平之的腳底附近,此時的餘滄海仍然處於朦朧不清的狀態,但林平之卻並非如此。


    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隻見林平之吹起了口哨,假裝若無其事的向前邁了一步,裝作沒看見眼前之人,緊接著一腳踢出,精準無誤地擊中了餘滄海的麵門。


    盡管林平之本身並無太多修為,但麵對自己的仇敵時,他還是爆發了平日裏沒有的戰鬥力。這一腳威力巨大且勁道十足,竟然直接將餘滄海又踢了迴去。


    此刻,餘滄海的腦袋就像一顆足球一樣,翻來覆去!


    林平之猛然一腳踢出,那淩厲的風聲之中,竟然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聲音,直衝入任逍遙的腦海之中。這突如其來的感覺,讓原本正在生悶氣的任逍遙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特表情!


    \"打門,打門了,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仿佛具有某種魔力一般,讓任逍遙伸手而出,拍掌打著節拍。


    而遭受重創的餘滄海,則早已徹底暈厥過去。


    他那淒慘的模樣,令周圍的弟子們驚恐萬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他們唯一能做的、唯一敢做的,就是迅速衝到餘滄海身邊,將他扛起並匆匆離去,生怕再多停留一刻,自己也會遭受同樣可怕的折磨!


    那些青城山的弟子們扛著昏迷不醒的餘滄海,跑得如同參加百米決賽一般,竭盡全力地逃離任逍遙的視線範圍。


    望著這群驚慌失措的背影漸漸遠去,任逍遙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他轉過身來,走到寧中則麵前,凝視著這位此刻顯得有些嬌柔的夫人。


    心中湧起一股感慨:\"如此美麗動人的女子,嶽不群居然也能狠心對自己下手,把自己命根子嘎了,讓如此美妙的夫人獨守空房。


    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啊!實乃是我輩之楷模。 此刻應當“瑞思拜”一下,在家氣嘎死嘎!


    心裏想著嘴裏同時傳出,吱吱的咂嘴聲,感歎的聲音,也傳入了寧中則的耳朵,寧中則也是緩緩的抬起頭看著站立眼前的任逍遙!


    剛才任逍遙甩出的神藥將已經踏入鬼門關的餘滄海給強行拽了出來,可謂是神奇至極,世間罕見。


    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傷勢如果能得到神藥可能會好很多,但是此刻的寧中則經曆了這些之後,也是不敢對任逍遙有啥要求。


    隻是帶著幽怨的眼神幽幽的與任逍遙對視,看著眼前這嫵媚氣息十足的美少婦,以任逍遙的心態此刻都有些蠢蠢欲動。


    任逍遙被看著感覺有些尷尬,隨後便咳嗽兩下率先開口打破尷尬的說到“那個,讓你受傷了實在不好意思,雖然我會保護你們不會死,但是也畢竟還是讓你受傷了!”


    隨後任逍遙低下身子,使自己離寧中則更近一點,接著說著“這裏是十全大補小人參,可以讓你的傷勢恢複如初,並且其內蘊含的能量也可以讓你從二品境界提升到一品的地步,也算是補償你了。”


    任逍遙說著話的過程中手中便出現一根小巧精致的小人參,將之遞出到寧中則的麵前,再次與其對視。


    此刻的任逍遙眼神冷峻之中帶著一絲溫柔,溫柔的神色之中,帶著一絲惋惜的心疼,仿佛剛才故意讓寧中則受傷的不是他一樣。


    寧中則雪白的牙齒輕輕的咬著嘴唇,帶著一些怨氣的接過小人參,隨後便將之服下,感受到小人參帶來的效果這才真切的知道,任逍遙所言非虛


    “當真是絕世神藥啊”寧中則帶著心中的震撼獨自暗道。


    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有些浮動,體內氣血越發澎湃,寧中則也是不敢遲疑,站起身來便朝著任逍遙告辭。


    “多謝閣下賜藥,今日之事本就不關閣下的事,就算不救也是應當,所以還是多謝閣下搭救”


    寧中則也是抱拳溫柔的出聲說著。


    “我有傷在身,再加上小女也受傷外加驚嚇,就不多留了,此刻便先迴華山,閣下如若沒事一定要上華山做客,讓我盡一些地主之誼才好。”


    聽著寧中則的說話就是舒服,要不說少婦就是懂事,任逍遙笑眯眯的看著寧中則,往前走了幾步,差一點就快親上了。


    看到任逍遙的貼近,寧中則嚇得也是想要後退,但是有一股無形的勁力推著自己的後背,讓自己退無可退,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任逍遙貼近自己。


    “做客嘛,當然會的,到時候夫人可要好好招待我呀。”任逍遙伸出手做調戲狀的摸著寧中則的下巴深情款款的看著她的眼睛。


    寧中則急忙擺手將任逍遙的手甩開,閣下莫要開玩笑,我這邊走了。寧中則此刻的心中小鹿亂撞,假如再多些時刻,怕就不是君子劍而是綠帽劍了!


    帶著一絲羞紅的臉色,拉著滿臉陰沉的嶽靈珊,快步向著華山之上奔走而去。


    此刻的寧中則也是光顧著害羞,絲毫沒注意到女兒的樣子,隻是心中無比亂的思慮在打擾著自己。


    “走吧,咱們也上一趟華山,順便帶你見個人,你看看他比你如何?”任逍遙迴過頭對著林平之說道,並且上前一步,直接抓著林平之的衣服將之提了起來,向著華山之巔飛去。


    “爹,爹爹,我迴來了,你一定要幫我報仇啊。”嶽靈珊一迴到華山派大殿便是甩開寧中則對手大喊道。


    “什麽,有人敢欺負小師妹?”


    “誰,誰傷了小師妹。”


    “小師妹怎麽了,什麽報仇,誰欺負你了。”


    “敢欺負小師妹,我這就去麵壁崖告訴大師兄,讓大師兄迴來。”一個身材略顯瘦小的弟子說著便向著大殿之外跑去。


    眾弟子也是你一言我一語的為嶽靈珊打抱不平,紛紛帶著自己的兵器就欲要去幫嶽靈珊報仇。


    展現一下華山的凝聚力。


    雖然看上去是這樣的,但是誰心中都知道,幫小師妹報仇是小事,在小師妹麵前露臉才是大事。


    正好趁著大師兄不在,如果得到小師妹的芳心,那麽整個華山派不就是自己的了。


    再說了,小師妹嶽靈珊生的極為好看,精致的臉蛋,搭配上有些天真無邪的瞳孔,可謂是花仙子一樣,雖然有些跋扈驕橫,但是也無傷大雅,畢竟一個門派的誘惑還是不一般的。


    寧中則此刻也是從任逍遙先前的挑逗中走了出來,看著女兒的樣子,以及弟子們紛紛要去報仇的樣子也是一陣頭疼。


    哎,“報仇,要是能報讓你們去也不礙事,”寧中則心中無語的感歎著。


    隨後便快步上前唿喊弟子停下,但是她的聲音又怎麽能蓋過有心表現的眾弟子們呢。


    看著眼前的場景寧中則也是帶著一些無奈,就在這時一道穩重之中略微帶著一絲輕柔的聲音從大殿的一側傳出。


    “哦?是誰欺負了我家的小靈珊啊?”一道聲音落下,剛才還人聲鼎沸、嘈雜喧鬧的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仿佛時間都停止了流動一般。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和嘴邊的話語,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緊接著,一陣整齊而洪亮的聲音如洪鍾般響起:“見過掌門!”


    眾人的目光聚焦之處,隻見一名中年男子緩緩走來。


    他身穿一襲青灰色長衫,身姿挺拔,步伐穩健。


    與江湖中人常見的束發造型不同,他的頭發並未高高紮起,而是像文人墨客那般橫插在頭頂,再戴上一頂書生帽,顯得儒雅非凡。


    盡管已年近四十,但他那張年輕的麵龐卻宛如三十出頭,歲月似乎未曾在他臉上留下太多痕跡。


    這樣的裝扮和氣質,讓嶽不群更像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儒生,而非統領江湖一方的門派領袖。


    也正因如此,他才得了“君子劍”這個雅號。


    他的出現就像是一股清風吹散了殿中的喧囂,使得整個場麵都變得肅穆起來。


    此時此刻,無人敢輕易打破這份寧靜,大家都默默地注視著這位華山派的掌門人,心中湧起敬畏之情,畢竟君子劍這般愛惜名聲之人,表麵工作做的倒是極為重要。


    不說別的,就光憑借著這般麵容裝扮,怕是也足夠配得上這君子劍的稱號了。


    看到自己的爹爹出來,嶽靈珊心急如焚,連忙快步跑上前去,眼中滿是委屈地向他哭訴道:“爹爹,剛才在山下,我和娘遭到了青城山之人的圍攻截殺!他們兇狠殘暴,毫不留情,簡直就是一群惡徒!”


    “娘親差點就被他們殺掉了,而且還有個人明明可以救我們,卻幫著青城山的人截殺我們,要不是他娘親也不會受傷了。”


    嶽靈珊一邊說著,一邊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那副委屈的模樣令人心疼不已。她接著講述著後來發生的事情,語氣中還夾雜著一些添油加醋。


    一旁的寧中則聽到這裏,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趕緊走上前打斷了嶽靈珊的話,並對她所說的內容進行了修改。


    她把其中一個在嶽靈珊口中應該是敵人的人說成了恩人,並且還將自己修為的提升歸功於這位恩人所賜予的神奇丹藥。


    嶽不群默默地聽著嶽靈珊的告狀,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明顯的喜怒哀樂。


    他的表情依舊如往常一般平靜,甚至連看向自己女兒時的眼神也沒有絲毫變化,讓人難以捉摸他內心真實的想法。或許可以說他城府深沉,又或者是冷血無情吧!


    前麵女兒受欺負,還沒什麽動靜,但是聽到寧中則口中能提升品級的神藥確實大驚失色,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向前兩步狠狠的抓住了寧中則的雙臂問到。


    “當真如此神奇?”


    “此刻傷勢剛剛恢複,氣息還未調整,但是確實是實實在在的進入了一品的境界,群哥我現在的修為追上你了哦。”


    罕見的寧中則也是不再沉穩,絲毫沒有注意到嶽不群的神色有什麽不正常,對於自己是否太過激動了一些?


    反而露出小女生的姿態,看的出來她是真的愛著嶽不群。


    聽到寧中則的話嶽不群眼中不動聲色的閃過一絲不一樣的神采,然後便急切的問道“此人在哪?這神藥還有沒有?”


    在一品境界待了許久的嶽不群太想突破了,劍宗的分家,以及外敵的虎視眈眈,可謂讓他操碎了心。


    嶽不群此人太過去熱衷權利帶來的快感,以至於一生都在為其努力,但是可惜的是他追不上跟他身為同期拜師的嵩山左冷禪。


    此刻的左冷禪早已進入宗師之境,得到消息的嶽不群是更加的夜不能寐,整天腦子裏思考的就是怎麽可以提升實力,怎麽可以超過左冷禪,怎麽可以讓華山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哎,嶽不群真是個好領導的人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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