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鳶靈淺笑,李墨彥觀察她,一口碎玉白牙,紅潤嘴唇,鼻翼微微顫抖,鼻梁高挺,眼睛細長如月,眉彎如柳,臉龐嬌小,皮膚白淨,隱隱約約有幾顆小雀斑,更顯得嬌俏可愛。


    李墨彥心裏暗自發笑:一個單純有點小心機的小姑娘。”


    吳鳶靈撲閃著眼睛,歪著頭問:“王爺在想什麽?”


    “沒有沒有,前麵的花很好看,去看看。”李墨彥急忙掩飾自己的尷尬。


    “傳聞王爺孤傲冷淡,今日一見看來傳聞未必可信!”吳鳶靈抿嘴淺笑。


    “哦!還有什麽?”


    “說王爺風流倜儻桀驁不馴,文武雙全是個難得的奇才。”


    “那你以為呢?”


    “我?不好評判,畢竟初次見麵不好下定論。”


    “那就算了吧,你就信了傳聞吧!”李墨彥失望,瞬間眼神黯淡。


    他腦海裏突然闖入一張臉,嬌俏麵容大大的眼睛眼裏永遠藏著笑意,嘴角上揚似乎隨時從那張嘴裏就會發出快樂清脆的笑聲,大大咧咧又有點小脆弱小敏感。


    想到她,李墨彥笑紋擴大,轉臉看見吳鳶靈歪著腦袋望著自己笑:“王爺這種表情是在想一個姑娘!”


    李墨彥心裏一驚:“這個丫頭不簡單啊!”隨即心裏失望透頂。


    李墨彥恭敬地站在皇上麵前,皇上放下手中的奏章問:“彥兒,怎麽樣?那吳小姐如何?”


    李墨彥麵無表情:“太過聰穎機敏。”


    “太過?”皇上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迴父皇,吳小姐才貌雙全端莊優雅,是個好姑娘。隻是……”


    “隻是什麽?”皇上眉頭緊鎖。


    “隻是不是兒臣配不上她,兒臣蠢笨無才,如何配她?”


    “混賬!”皇上怒目圓睜,大聲斥責:“侍郎千金怎麽就配不上你?林丞相家的瘋女兒就配得上你?”


    李墨彥跪倒在地:“父皇,兒臣現在無心成家,一心想著為國盡忠,侍候父皇左右足矣。請父皇恩準。”


    皇上怒容滿麵,“啪”地一拍龍案,震得案上的奏折都微微跳動,心中氣惱不已:朕為他精心挑選的婚事,他竟敢如此不知好歹地抗拒。


    不禁心中暗罵:這逆子,平日裏就倔得很,今日更是冥頑不靈:“逆子!朕給你賜的婚,你竟敢如此抗拒!”


    李墨彥倔強地站著,微微仰頭,挺直了脊梁,雙手緊緊握拳,心裏滿是抵觸:那女子我本就不喜歡,怎能輕易就決定一生,我要為自己的幸福爭取。


    心中暗下決心:哼,我絕不會輕易妥協!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緊張而變得凝滯:“父皇,兒臣實在對那女子毫無感情,怎能輕易接受這婚姻。”


    皇上氣得站起身來,腳步沉重地向前邁了兩步,手指著皇子,氣得微微顫抖,暗忖:真是不懂事的孩子,隻知兒女情情長,不知其中的重要意義。


    皇上怒道:“毫無感情?婚姻之事,豈由得你隻憑感情用事!朕為你挑選的,自是對你、對朝廷都有益處的女子!而且那女子的家族曆來是朝中重臣,這門婚事能讓我們的統治更加穩固!”


    李墨彥毫不退縮,身體微微前傾,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內心倔強:我不要成為政治的工具,我的人生我要自己做主。


    心中嘀咕:父皇總是這樣,不考慮我的感受。大殿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可兒臣一心隻想追尋自己真正喜愛之人,不願被這強加的婚姻束縛。”


    皇上怒喝,眉毛豎起,額頭上青筋暴起,心想:這孩子怎麽如此冥頑不靈,不懂得朕的良苦用心。


    威嚴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內迴蕩:“放肆!你身為皇子,當以江山社稷為重,這門婚事能鞏固朝局,穩定各方勢力,你怎可如此不識大體!況且你若不應下這婚事,那女子家族心生不滿,很可能會引發動亂!”


    李墨彥咬咬牙,牙齒緊緊咬著,在心裏呐喊:我的幸福就不重要嗎。


    他的目光堅定地與皇上對視,周圍的一切仿佛都成了他們對峙的背景):“兒臣知曉其中利害,但兒臣實在不願犧牲自己的幸福,去換取那些所謂的利益。”


    皇上氣得來迴踱步,腳步沉重而急促,腳步聲在寂靜的大殿內格外清晰:“幸福?你懂什麽是真正的幸福!你隻知任性妄為,卻不知朕的一片苦心!現在的局勢不容我們有其他選擇!”


    李墨彥沉默片刻後,微微低下頭,眉頭緊鎖,心裏思緒翻滾:或許父皇有他的道理,但我真的不甘心。此時的大殿顯得格外空曠而沉寂:“父皇,兒臣並非不懂您的苦心,隻是這婚姻之事,關乎兒臣一生,兒臣實在難以妥協。”


    皇上停下腳步,雙手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後仰,嚴厲地看著皇子,想著:這孩子怎麽如此倔強,非要逼朕動怒:“難以妥協?朕的旨意你也敢違抗?你眼裏還有沒有朕這個父皇,還有沒有這個朝廷!若你再這般固執,朕就將你軟禁起來!”


    李墨彥臉色微微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但仍倔強地梗著脖子,雙手微微顫抖,內心雖有恐懼但更多的是堅持:“兒臣不敢違抗父皇旨意,隻是希望父皇能體諒兒臣的難處。”


    皇上冷哼一聲,莊嚴的大殿此時顯得格外肅穆:“不必再說!這賜婚之事已成定局,由不得你胡來!你若再敢抗拒,休怪朕不顧父子之情!”


    李墨彥低下頭,身體似乎都矮了一截,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在嘲笑著他的無奈:“兒臣……遵旨。”


    皇上看著皇子的樣子,神色略微緩和,目光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心裏也有些不是滋味:朕也是為了你好,日後你自會明白朕的用心。


    李墨彥默默點頭,緩緩低下頭,不再言語,心中雖有諸多不甘,但也知曉此時已無法改變局麵,隻能無奈地接受這一切,想著未來該如何麵對那未知的婚姻。


    許久,李墨彥抬起頭,哀求著:“父皇,兒臣可以答允這門親事,但有一個條件,望父皇恩準。”


    “你說。”皇上眉頭緊皺,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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