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厲喝饒是銘夏也被驚了一下,衛奴沂能這麽自信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沒有說出來,又或者說他的計劃根本就沒有成功,忽然的強勢和冷傲更是讓雲之初打了一個狠狠的冷顫,覺得自己麵子被拂了,便聲色厲苒的指著衛奴沂說到:“沒有假設,側王妃你這話說的也太誇大了吧。”


    隨後冷哼一聲到:“在千朝的事情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難道側王妃也是會掩耳盜鈴?恐怕如果沒有王爺是不是側王妃就要嫁給千朝的三皇子了。”眸子中帶著濃濃的鄙視和對衛奴沂強烈的敵意。


    雲之初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將胸口的濁氣吐了出來,她就是要這麽膈應衛奴沂,她的心思不就是想嫁入皇家,隻可惜啊千朝的皇家不願意接納她,就算皇帝再賞識也不能接納為什麽,就是因為當今皇後啊,而這件事情足以說明衛奴沂隻是一顆棋子。


    所以這顆棋子的好壞全靠這個主人的決定,可衛奴沂嫁入巫冥國就相當於死士了,除了死沒有什麽能能夠讓她體現她的價值。


    雲之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側王妃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我可是見過很多次了,經常去千朝那個三皇子叫什麽來著,哦宗寒的東宮裏,你能說你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單純的商量事情?”


    雲之初一聲聲的質問,一聲聲的看似理由充分的話語倒是激起了衛奴沂的鬥誌,隻見她用手帕在眼睛邊擦了擦:“母後,兒臣初次來到巫冥,對巫冥的一切都還不住熟悉還請父皇,母後原諒。”


    皇後抬起手臂:“起身吧,不用跪著了。”隨後看著亭外的小道上:“宮裏的姑姑怎麽還不來?”皇後等的有些焦急了:“這宮裏的婢女們真是做事情越來越懈怠了。”


    皇後越是這樣雲之初就越是嫉妒衛奴沂,看了一眼身邊的貞覓便看到貞覓悄悄的離開了宴會之地。


    呈上去的含有落紅的白絲帕靜靜的在托盤成了雲之初的眼中釘肉中刺,她的心裏也在焦急的等待著。


    心思百轉千迴的想著該如何將衛奴沂給拖下去的時候邊聽到一道蒼老的聲音:“老奴來遲了還望皇後娘娘見諒。”說著就已經跪了下來。


    皇後看到姑姑的到來便點頭到:“起身吧,快些看看這到底是指尖血還是落。紅?”說罷便看到姑姑有些顫巍巍的走到前方拿起白絲帕仔細看了一看隨後便放了下來。


    “迴皇後娘娘的話,確實是處,子之血,老奴是不會看錯的。”姑姑堅定的說到,這個時候雲之初著急了猛地站起來:“你胡說什麽?明明是指尖血為何要說成處。子之血?側王妃到底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般蒙騙皇後娘娘和皇上。”


    雲之初恨不得將那個姑姑給吃了,眸光中帶著警告的意味,而姑姑畢竟是在宮裏呆了半輩子的人,雲之初眸中的意思還有她說話的語氣就知道五王妃這是在陷害側王妃,能為什麽,也一定是因為爭寵吧。


    隻見姑姑深深的行了一個禮說到:“老奴並沒有欺騙的意思,隻是這真的是處。子之血,老奴在宮裏這麽多年難道就看不出來嗎?”


    隨後冷聲喝到:“五王妃,老奴可是從先帝爺那個時候開始在宮裏的當差見過的事情可是比你多了多了,更何況這是不是處子老奴怎麽可能分不清,雖說年齡大可不至於老眼昏花糊塗了。”這一些些的暗指氣的雲之初胸口悶悶的疼。


    同時在思考衛奴沂說的話,和她從州縣迴來之後的狼狽樣子,實在是看不出來衛奴沂有何安穩之意,難道就是因為這些才晃過了她的眼?


    雲之初被姑姑的話給鎮住了,還未來得及辯解便聽到姑姑說到:“王妃,老奴可是從先帝爺那個時候開始給後宮的嬪妃們著看身體的,是不是老奴自然一看便知。”


    這句話是在提醒雲之初做事情要有良心,哪有你這樣一直抓著人家姑娘的名譽不放的,恨不得將人家的名譽毀於一旦。


    而且這話更是在提醒皇上,即便她說了實話皇上也不能殺了她,因為這是先帝爺下旨她可以終身留在宮裏的,自然安樂的過完後半輩子的。


    坐在一邊的皇後更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真是麻煩姑姑了,賞。”


    “老奴跪謝皇後娘娘,娘娘萬安。”說著便站起來向後微微退了三步轉身離開。


    這事情來的太快太突然,雲之初一時慌了神忘記了怎麽去應對,氣氛變得異常的詭異,所有人看著雲之初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


    雲之初此刻算是有苦也說不出了,怪不得那女人這麽淡定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呢,這下子她就成了容不下妾室的府中主母,也將會給父親的官路給帶來麻煩,雲之初想到這裏便恨恨的看著衛奴沂。


    隻看到衛奴沂嘴角微微的勾起帶著挑釁的味道,雲之初緊緊的抓著衣角讓自己冷靜下來可卻聽到衛奴沂冰冷的聲音迴響在耳邊:“母後,兒臣不知道和王妃有何深仇大恨,能然王妃這般不顧及王爺的名聲這麽誣陷兒臣。”


    說著看向了雲之初繼續到:“還是說王妃知道兒臣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句話太明顯了,不就是說雲之初陷害衛奴沂嗎?


    雲之初嚇得花容失色麵對皇後的怒目竟然變得語無倫次:“衛奴沂,你為何這般汙蔑本王妃,不就是一方落,紅的白絲怕,用的著這般計較嗎?”


    看著雲之初那躲閃的目光衛奴沂臉色冷了下來:“王妃姐姐,你這可就說過了,你汙蔑妹妹我無所謂,隻是你可曾想過因為你今日的做法讓王爺在這些眾皇子麵前抬不起頭來,你口口聲聲說都是為了王爺,你可曾真的隻是為了王爺。”


    衛奴沂厲聲喝到:“王妃姐姐,妹妹我從未要與你爭過一絲的榮華富貴,妹妹我隻是想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在姑娘的時候過的並不好為了生存努力的去迎合所有人幸好遇見了王爺這般體諒兒臣的人,兒臣願意為王爺做任何事情。”


    衛奴沂說的話雲之初是一個字都不信,而且她現在已經氣到了極點就差衛奴沂再點一下了,在雲之初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銘夏沉穩的聲音響起:“好了,一場鬧劇無需掛齒朕會親自處理,阿奴可願意相信朕?”


    眯了眯雙眸,衛奴沂釋然一笑繞過桌案輕盈的身體跪在紅地毯中央:“兒臣叩謝父皇疼惜之恩。”銘夏的眸子閃動著不知名的光芒,隻見他抬手說道:“好了,起身吧不必多禮,空兒有你這樣的氣妻子實在是他的幸運。”


    意味深長的目光在衛奴沂和欒景空之間流轉最後說到:“阿奴,你隨朕到花園裏走一走,朕真是好久都沒見過你這般聰明靈透的姑娘了,空兒真是有福氣了。”


    衛奴沂蹙眉看向了欒景空,隻見欒景空麵露擔憂之色,走上前阻止到:“父皇,阿奴太鬧騰了,光這一時半會就讓父皇和幕後的心情糟糕實在是罪過,兒臣便領著阿奴迴去了。”


    銘夏嗬嗬的笑了一聲:“難的空兒這般在意,皇後看來是真的用情了,不錯是我銘夏的兒子。”


    可卻沒有鬆口讓衛奴沂隨著離開,欒景空心裏有些焦急並不擔心衛奴沂會惹出禍來,隻是擔心她對巫冥的皇宮不熟悉到時候自己找她都難找。


    銘夏似乎看出了欒景空的擔憂:“空兒,你也好久沒看你母妃了隨著皇後起看看吧。”警告的意味再明顯不過了。


    在欒景空還要說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欒景熙拉住了他說到:“五弟,母後還有話要和五弟說呢,我們就先陪著母後說說話。”


    誰都知道銘夏的性子一旦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更改,所以為了衛奴沂的安危還是先點頭答應為好,況且他還有事情要問呢,在州縣的時候明明看到衛奴沂那麽狼狽了可竟然還好好的這就讓人匪夷所思了。


    看著衛奴沂隨著銘夏離開,欒景空的心也跟著離開了,就連皇後和他說話都不怎麽聽,眉心緊蹙到:“母後,您也別問我了,我也不知道,可阿奴就是好好的。”


    這個時候站在一邊的欒景熙嗬嗬的笑了一聲:“你都已經被饒了進去了能知道什麽?這個丫頭可是比母後精明多了。”


    皇後看了欒景熙一眼,嗔怒的說到:“說什麽呢,對母後就是這話,你母後就是這樣子?”沒有了銘夏在一邊,皇後也不再是那端莊淑雅的皇後,而是兩個孩子的母親。


    欒景空微微一笑:“說到這裏,五弟還是要感謝三哥及時去處理要不然就真的來不及了。”


    “謝什麽我們是兄弟,五弟真的不去看看你母妃嗎?”欒景熙看著欒景空:“你現在也知道當年並不是你母妃的錯。”


    欒景空垂眸又恢複到以前的樣子,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臉上的表情更加冷酷,他當然知道不是母妃的錯,因為母妃是一個小小的文官,所以有了他以後皇上為了保住皇家的顏麵將她母親封妃,可也失去了親自撫養他的權力。


    當年要不是母妃跪在皇後麵前求情,恐怕自己都不可能活到現在:“我再想想。”


    而花園內,衛奴沂跟在銘夏的身後慢慢的走著,空氣中彌漫著花香清新怡人可卻透著尷尬,無奈衛奴沂還是開口道:“不知父皇找兒臣有何事。”


    聽後銘夏爽朗的笑了:“果然是一個通透的女子,你該知道我找你要談的事情吧。”站定轉身看向衛奴沂,同時衛奴沂也站在離銘夏一步之遙的位置微微垂頭:“兒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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