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瞬間變得壓抑清冷,衛奴沂微微的眯起雙眸,誰也猜不透那雙澄亮的眼睛裏在想著什麽,室內隻有她們兩個人,這一刻杜一花才覺得有都麽的難熬,就連唿吸都不暢快了,衛奴沂不說話,她也不敢提出自己的要求,手下意識的撫摸著已經微微凸起的腹部,深深的唿出一口氣。


    衛奴沂已經在心裏計較了,賞花會,笑話怕是別有它意吧,現在這個日子這話還真的沒有開全呢,有的也隻是露出尖尖的花苞,隻是衛奴沂很好奇這個時候韓妃會邀請誰。


    片刻之後,衛奴沂便開口說到:“賞花會,什麽時候?”她倒要看看這個後宮要有什麽動靜,韓妃忍了這麽久可不單單是賞花那麽簡單。


    杜一花一邊思索著一邊撫摸著腹部:“聽說是兩日後,估計現在都開始送請柬了,這皇宮出來的請柬送到手裏不去也得去。”


    杜一花的話衛奴沂十分的讚同,微微點頭:“說的也是,不過這一次我就依了母親和大姐姐的願去一去也無妨。”心裏已經開始了盤算,這一次她要讓衛梓馨一次性死透了,要不然還要出來作妖。


    聽了衛奴沂的話,杜一花問道:“三小姐也要去嗎?”輕輕的皺著眉頭:“這一次韓妃娘娘無緣無故的辦一個賞花會畢竟有著目的,三小姐可是想好了。”


    衛奴沂輕輕的嗤了一聲,並沒有放在心裏,有什麽目的顯而易見:“這一次怕是要站隊了,分清楚敵我了。”三皇子迴來了而且名聲大振京城,韓妃怕是著急了,又或者說宗秦沉不住氣了。


    思來想去原來父親的心思還是沒有斷,大哥的死也沒能讓父親醒悟過來,衛奴沂不禁有些心累這都是什麽和什麽啊。


    心情有些煩躁杜一花悄悄的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盯著衛奴沂,這個時候衛奴沂抬頭看著杜一花:“有什麽要求就說吧。”


    話落便看到杜一花小心翼翼的跪了下來,嘴角彎彎的笑著露出幸福的樣子,纖細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垂眸間並沒有看到她眸中的神色,不過衛奴沂知道她不會有二心,因為杜一花可是比含煙聰明多了。


    衛奴沂盯著杜一花的手,心裏不禁感歎這做飯的手還能保持這樣的光滑柔嫩,纖細如蔥還真是有心思了,同樣的杜一花的容貌怕是平時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怪不得父親這般的迷戀,衛奴沂不禁想自己這步棋走的很對。


    衛奴沂垂眸看著杜一花並沒有讓她起來,這個時候杜一花仰頭看著衛奴沂說到:“賤妾記著三小姐的恩情,如果沒有三小姐怕是賤妾還是在那個油煙嗆人的廚房幹一輩子的廚娘,隻是如果真的沒有了衛府,賤妾希望三小姐能保住賤妾肚中的孩兒。”


    話落看著衛奴沂皺眉,杜一花急了忙跪爬到衛奴沂的腳下也不顧的懷孕的身子,如今隻要能保護她的孩子,做什麽犧牲都可以。


    仰頭拉著衛奴沂的袖口一字一頓的說到:“賤妾發誓,衛家所有的事情都不會提一個字,賤妾生產之後一定會向三小姐謝罪。”


    杜一花看的比誰都明白,即便是衛自成那也隻能給她榮華富貴,可命確實衛奴沂掌握的,她不知道衛奴沂掌握了多少衛家的東西,可她知道這一次衛家的賞花會如果站錯了地方那衛家就完了。


    因為此刻怕是世邯國西銘王要迎娶衛家二小姐的消息傳得沸沸揚揚了,皇上的耳朵也不是被堵著了。


    衛奴沂看著杜一花:“你先起來,放心吧我臨走之前會處理好的,杜姨娘謝謝你給我的這些消息。”


    說著衛奴沂將杜一花扶起來看著站在門外的丫鬟:“進去服侍杜姨娘,她如果有了什麽閃失,可就麻煩了。”幾乎威脅的語氣讓站在門外的丫鬟快速的跑到杜一花的身邊輕輕的攙扶著她:“姨娘歇一會吧。”


    杜一花結果水杯萬千感慨:“衛家怕是要完了。”衛自成的小心思和小動作瞞不過天子,更何況是在天子腳下的地方。


    盯著衛奴沂離開的背影杜一花的眼神很是落寞,她才享受沒多久的榮華富貴,如今轉眼就要沒了是真的有些不甘心,可她不能表露出來更不能背叛衛奴沂。


    或者說自從自己被衛奴沂叫去茅草屋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她一輩子都要受衛奴沂的操控,可又能怎麽樣?隻要能有榮華富貴,隻要能讓她腹中的孩兒有一個好的前程,是哪個主子都無所謂。


    更何況她看人不會跑眼,衛奴沂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衛奴沂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著離開杜一花的住處,所有的節點都在衛梓馨的身上,隻要衛梓馨和宗秦的婚事泡湯那麽一切都迎刃而解。


    可怎麽才能讓她泡湯呢,衛奴沂出神的想著並沒有注意到自己走到了哪裏,隻聽到潺潺的流水聲讓她感到很舒服。


    正在出神之際便聽到嬌柔的聲音伴隨著刺鼻的香氣傳來:“二爺,你看這不是三小姐嗎?不是很有骨氣嘛,怎麽又迴來了,難道是被欒公子給拋棄了。”


    尖酸刻薄的語氣中帶著嫉妒和痛恨:“前幾天不是挺風光的嘛,就連老爺子都不放在眼裏,今個可是怎麽了?”


    緊接著調侃的聲音響起:“三妹妹,要是覺得拉不下臉麵,二哥替你求情,可別委屈了自己才是,畢竟是咱們的父親你隻要服個軟這事就過了。”衛昶臻嘴角邪邪的笑著,眼底盡是汙,穢不堪精光。


    托著下巴眼眸微微眯起一副猥,瑣的樣子看到人直惡心,衛奴沂不由得抬頭,下意識的蹙眉,她現在很不想聽到這個聲音:“誰說我被拋棄了?”清冷的目光掃了一眼窩在衛昶臻懷裏的含煙。


    衛奴沂隻覺得紮眼睛,幸好自己不在衛府,這要是在了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要去看眼疾了,不過心下對這個含煙倒是有了戒心。


    衛奴沂自從斷了含煙念想之後便離開了,並沒有刻意去讓人盯著含煙,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用什麽方法把她這個風。流。成。性的二哥給牢牢拴在身邊的。


    看著兩個人衛奴沂隻覺得世風日下,這衛府已經變了樣子了,也不知道祖母每天看著這樣的場景會糟心到什麽地步。


    衛奴沂今日過來就是為了看看祖母的,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兩個糟心的玩意,也不想多做逗留便轉身就要離開,含煙的事情還沒有等到時機所以她暫且先不動她。


    她有離開之意,隻是起了歪心思的衛昶臻可是有了留她之心,當下便丟下含煙大步流星的走到衛奴沂麵前,伸出手臂擋著她的去路:“三妹妹,這是要去哪裏?見到二哥了也不給二哥說說話。”


    說著猥。瑣的眼神不斷地在衛奴沂身上來迴轉動著,站在一邊的含煙氣的臉色扭曲,緊緊的攥著拳頭恨極了的樣子盯著衛奴沂,如果目光能殺人怕是衛奴沂早就已經被含煙的目光殺死了。


    衛昶臻心裏早就惦記著衛奴沂,以前這個三妹妹清冷是個冷美人就足夠吊起他的征服欲了,而如今更是越發的出落有致,看得人移不開眼睛,俗話說得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倒不如先讓他嚐嚐鮮。


    衛奴沂冷眼看著衛昶臻眼中的神色變化,心裏對這個二哥更是厭惡,鄙視衛家交給他還真的不行,再者二哥的性子還真是隨了父親的精髓了。


    衛奴沂還未開口便看到一個身影朝著自己撲來,下意識的閃躲待站定之後便看到衛昶臻那赤果果的眼神,眸中盡是嫌棄和鄙夷,這個二哥真的是已經廢了,尤其是剛才她好像聞到了一股迷迭香的味道,不由得探究的眼神看向含煙。


    一下子便明白了,怪不得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讓衛昶臻屈服於她,原來是用了這種方法,迷迭香,顧名思義是一種清淡的香氣,吸入一點不會有什麽反應,可要是時間長了可就出事了,會出現幻覺,精神不佳,做什麽都有心無力。


    隻是這迷迭香可是禁物,含煙是怎麽找到的?想著清冷的眸子看向打扮妖嬈的含煙。


    便聽到衛昶臻的話語中帶著淫。穢的語氣:“三妹妹,你怕什麽,二哥又不會吃了你,你這麽躲著二哥,可真是讓二哥傷心了,白白想你想這麽長時間。”


    想著衛昶臻看著陽光下衛奴沂那細膩的小臉白皙光滑如同上好的瓷瓶一般吹彈可破,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著,這個欒景空還真是會養人。


    這麽長時間不見倒是比以前更加的冰清玉潔了,尤其是那蹙眉的樣子更加惹人喜歡。


    “二哥,還請自重,二嫂還在你身邊呢。”說著露出驚慌失措的樣子看著站在一邊早就已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的含煙,猙獰著麵容。


    猛然聽到自己的稱唿含煙抬頭便看到衛奴沂那意味聲長的笑容,不由得心思沉了下去,便聽到衛奴沂嘲諷的聲音響起:“二哥,你是否覺得最近總是精神恍惚,特別依賴二嫂啊。”


    話落便聽到含煙驚叫:“衛奴沂,你少血口噴人,我和你二哥我們是情投意合的。”含煙警告的眼神盯著衛奴沂,似乎她要是再說出一個字就一定會撕了她一般。


    可衛奴沂隻是聳聳肩微微一笑:“我隻是看到我二哥精神不佳,氣色也不好,作為家人得好好看看不是嗎?”


    “你。”含煙無話可說,她能說什麽,衛奴沂這麽說她如果阻止了就是不重視自己丈夫的身體,如果不阻止自己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衛昶臻雖然花心,可他最討厭別人對他用心機了。


    衛奴沂繼續輕笑著:“二哥,作為妹妹可得提醒你,美人是好可不能過度,過度了就不好了,你看看現在是不是經常頭暈腳虛的。”


    衛奴沂的話輕飄飄的可卻如同幽靈一般隨時都能取人性命:“不過二嫂你這是做什麽?對號入座也得自己做了才行啊。”


    含煙不敢再說話,她知道衛奴沂牙尖嘴利自己說不過她,哀求的眼神看向衛昶臻:“二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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