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景空站在迴廊裏眼角帶著寵溺的笑容盯著站在前院雙手叉腰,小臉俏麗嘴角掛著笑容的衛奴沂正在指揮著他們:“唉唉唉,慢點,別磕著了。”


    “對對對,放在那裏,小心點啊!壞了可是賠不起的。”緊張的聲音告訴了欒景空衛奴沂有多珍惜他送來的東西。


    衛奴沂站在中央一會指著東邊,一會指著西邊,都不知道來來迴迴,進進出出多少趟了,前院的大廳裏都快裝不下了:“還有沒有了。”忽然的覺得有些多了確實招人嫉妒啊!想到這裏衛奴沂不禁有些擔憂了她要是嫁出去了,這些東西放哪裏都不安全啊。


    何況那頭還有一群貪婪無厭的家夥想必現在已經知道了消息了,有的時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正在衛奴沂愁苦之間,站在一邊的欒景空對衛奴沂的眉眼多麽熟悉,一蹙眉就知道她在想什麽:“怎麽?是擔心這些東西被偷了嗎?”


    聞著熟悉的氣息,看著那張靠近的俊臉眼角的笑意發自內心,不由得衛奴沂的小臉緋紅,在陽光下更是透著誘人的紅光:“怎麽辦?欒景空我會被你寵壞的。這些東西我還真的怕心懷不軌的人拿走。”


    說著衛奴沂指著那個搬進來的最大的箱子:“你說,這個箱子我要不要帶走啊!上一次你送的那些都差點被母親和大姐姐給拿走,要不是祖母攔著怕是我連一點都拿不到,你也知道我父親又不喜歡我。”說實話,衛奴沂矯情起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太瓷娃娃了。


    看著衛奴沂那小女人的嬌羞之態,欒景空的心猛然的縮了縮,不由得心下動容,她的嬌羞是不是代表著她接受他了,她的一切隻能他一個人看到,鷹一樣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衛奴沂柔美的笑臉:“怎麽?你很在乎?”


    忽然的欒景空的心中升起期待,看著她有些錯愕的呆愣樣子莫名的覺得可愛,這一刻陽光將她籠罩在金光的溫暖之下,看著比以往柔和了許多,渾身都沒有那充滿警惕的倒刺。


    衛奴沂下意識的搖頭,隻是口不對心的說道:“當然在乎啊,這些都是我的,送給我了就是我的。”


    說完之後衛奴沂就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霸道了點,雖然欒景空的彩禮份量就足以告訴她,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隻是這麽直白的表達出來就顯得自己有些貪婪了。


    看著衛奴沂那嬌嗔的小模樣,欒景空心下明朗,爽朗的笑聲從胸腔內震出:“口不對心的丫頭,雖然這是我在前朝的所有家當,但是這這一座翠綠山莊可是比起我的王府還要氣派。”


    聽著欒景空的話,衛奴沂的心砰砰的跳動著,全部家當?他把他的身價都壓在了自己的身上?心裏不感動那都是騙人的,經曆了上輩子欒景空的冷酷無情,今生忽然這麽對她還真的有點說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滋味,可高興占據了一大部分。


    因為這些就足以證明她在他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看著衛奴沂明顯的因為他的話笑容更加燦爛的樣子,欒景空的心也被填的滿滿的,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就是從崇禦那裏迴來之後就將自己在千朝的所有家當全都讓騰墨清點然後封起來下意識的就要送給她。


    欒景空拉著衛奴沂邊走邊說:“走,帶你去看樣東西。”有些微涼的小手被火熱的大掌緊握著朝著迴廊的東麵走去,走到迴廊的盡頭就是一堵牆,欒景空將手摁了下去,石牆竟然笨重的打開了。


    隻那一眼,衛奴沂不由得一驚,她在這裏住了快三個月了哪裏都轉遍了,竟然沒有發現這一堵石牆後麵還暗藏玄機,看著旁邊一臉淡定的欒景空微微眯眼,這丫的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感受到衛奴沂的注視,欒景空挑眉:“怎麽樣?你夫君是不是很聰明。”沒錯欒景空當初建這翠綠山莊的時候,隻是想著有一道逃生的地方就可以,挖地道很容易找到,這放在外邊的誰也不會多想,隻是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打開了。


    衛奴沂不由得撇嘴給了欒景空一記白眼:“聰明?我看是心機城府極深,欒景空,這山莊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隻是欒景空卻對著衛奴沂笑了笑,衛奴沂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追著欒景空問,也沒有了初見時那般的不自在和敵意。


    或許是真的到了時間,衛奴沂心中對欒景空的厭惡慢慢的化解,隻是偶爾想起來還是恨得厲害,兩個人相處的也更加和諧,似乎衛奴沂每一個眼神欒景空都能準確無誤的捕捉到,兩個人走在一起也沒有了別扭之感。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衛奴沂隨著欒景空轉過一個彎,便看到周圍生長著奇樹怪花,入目一片青蔥翠綠,看著眼前的景色衛奴沂如同進入深山一般不由得蹙眉,這一帶她看過並沒有像這樣的原始森林,到處都散發著大自然的氣息,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聲狼嚎。


    衛奴沂不明白欒景空到底想要做什麽,隻是下意識的就去相信他,跟在他身後一步一個石頭的跳過潺潺流水的石階,清水拂過一股清涼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周圍青蔥翠綠讓人置身自然之中。


    衛奴沂的心裏更加疑惑,到底是連著哪裏的?陷入沉思跟著欒景空左拐右拐的繞著,這時候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阿奴,到了。”


    隨著衛奴沂抬頭,便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不由得衛奴沂渾身緊繃起來,雙目盯著欒景空的側臉被斑駁的陽光照耀,愈發的神秘看不到情緒,心中莫名的害怕緊張,下意識的抓著欒景空:“欒景空。”一聲極具依賴的聲音聽得欒景空心中更加高興。


    “別怕,閉上眼睛。”說著有力的臂膀攔起衛奴沂的纖腰便跳了下來,耳邊響起唿唿的風聲夾雜著冰涼的感覺,眼前一片漆黑衛奴沂不知道到了哪裏,即便什麽也看不到,聞著欒景空身上的氣息就覺得安心,隻是隨著下降的速度抓著欒景空的手更加用力。


    隨著腳下騰空的感覺消失,衛奴沂睜開雙眸看著眼前如同地宮一般的隧道不由得睜大美眸:“欒景空,這……”


    “佩服吧,你夫君我可不是個花花公子,空有其表。”欒景空不由得炫耀起來,被自己心意的女子佩服那是一種幸福。


    隻是下一秒衛奴沂的臉就黑了:“你不會告訴我那些東西放在這裏吧?”衛奴沂想著那麽多箱子得搬到什麽時候,把人給累死吧。


    聽了衛奴沂的話,欒景空眼底的笑意擴大,情不自禁的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再往前走走試試。”


    衛奴沂不信任的看著欒景空,再往前走什麽?前麵黑漆漆的什麽也沒有,盯著欒景空深邃的眸子中跳躍著火焰,衛奴沂渾身升起了戒備,她已經想好了隻要欒景空出手她就算暴露自己的秘密也不能讓他抓到。


    空氣靜謐,欒景空笑著的臉在看到衛奴沂對他產生戒備之後便慢慢的收斂下來,喉結滾動著:“阿奴,相信我。”說著欒景空便繞過衛奴沂朝著黑漆漆的前方走去。


    他知道她對他隻是初步的接受並沒有完全信任,可隻要她願意呆在他身邊就什麽都滿足了


    衛奴沂看著周圍光怪陸離的雕刻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撇撇嘴跟著欒景空消失在黑漆漆的洞口,在衛奴沂走進的時候,欒景空隨手就拉著她往前走,這讓衛奴沂有些微愣,得有多熟悉才能準確無誤的抓到她的手。


    思緒飄遠什麽時候衛奴沂被欒景空帶出去都不知道,一片刺眼的光芒讓衛奴沂下意識的用手將眼睛擋著。


    耳邊傳來低沉的笑聲,衛奴沂鬆開手看著眼前的場景,這不是她的閨房嗎?猛地看向欒景空:“你……”梗在喉間的話半天說不出來,眼眶微熱,隻覺得鼻子堵塞的快要唿吸不過來,她真的不知道有這條密道,更不知道和她的閨房連接著,這得用多大的心思一層一層的布局,一切都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


    欒景空看著衛奴沂倔強的小臉隻是笑著,空氣中說不出的壓抑,許久欒景空才說:“阿奴,這是我欠你的。”語氣裏滿滿的愧疚。


    這一刻衛奴沂才知道,欒景空選擇她是真的因為他還記得前世的事情,所以今生無論遇到什麽都要補救她,愛護她,關愛她,心口就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一樣,聲音有些哽咽:“你為什麽什麽都不說。”


    讓她誤會這麽久。


    其實這條密道是在衛奴沂陳州賑災的時候他秘密派人挖的,因為那個時候就已經查到衛自成的打算,為了衛奴沂的安全欒景空是真的費勁了心思。


    從進了密道開始就七拐八拐的有的時候原地還要左右轉三圈才能走下一步,稍不留神就有機關危及生命。


    欒景空笑著,笑得寵溺:“早些告訴你就沒有驚喜了。”不是他不說,隻是那個時候說再多衛奴沂也不信,隻覺得他是在作秀。


    衛奴沂噗嗤一笑:“是害怕我不信任你。”一語中的欒景空故作悲傷:“阿奴,別那麽聰明就猜透你男人的心思。”


    話音未落衛奴沂哭笑著:“欒景空,我可以試著相信你,但是你不能再那麽對我。”這麽說他應該明白吧。


    欒景空微微點頭:“還生氣嗎?阿奴和親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下個月十五。”欒景空看著衛奴沂說道。


    衛奴沂點頭:“我知道,我盡量安排好。”兩個人在這一刻敞開心扉,忽然的衛奴沂想到雲之初找宗秦的事情。


    神情緊張的拉著欒景空:“你的王妃背著你找男人你難道不知道嗎?欒景空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懦弱了。”衛奴沂說著語氣裏帶著酸酸的味道。


    衛奴沂的話並沒有讓欒景空不高興,反而一臉笑意:“娘子這是擔心我了?”話落便沉聲冷酷的說道:“這件事我知道,與我無關,到了巫冥國不要離開我的視線,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看著欒景空堅定的眸子,衛奴沂提了一天的心也終於落地,笑顏如花的看著欒景空:“我知道,他們抓不到我,你知道的。”


    欒景空說的及其認真讓衛奴沂本打算不放在心上的對手不由得重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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