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鐵青著臉看著衛奴沂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樣子氣的心肝都是疼的,反觀衛奴沂更是一臉淡定的看著秦氏生氣,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在燭光閃爍照耀下更是明亮,似乎能將一切都看透一般。


    氣氛凝固,寂靜的屋子裏能聽到秦氏粗重的唿氣聲,就足以說明她有多生氣,衛奴沂看著這樣的秦氏心裏一陣的痛快,報複的暢快。


    冰冷的聲音響起:“母親,這個位置可不是誰都想坐的,所以得付出點代價,自己的東西被覬覦的感覺怎麽樣啊?”衛奴沂輕飄飄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幸災樂禍。


    秦氏聽得心裏一咯噔,生怕衛奴沂知道了真相一樣,看著衛奴沂那雙眼睛秦氏更加的心虛隻覺得衛奴沂能將她看透一般。


    衛梓馨更是眼神閃爍的看著前方搖曳的燭光說到:“三妹妹這話就耐人尋味了,什麽位置啊,什麽代價?大姐姐怎麽聽不懂?”


    衛奴沂看著衛梓馨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樣子心底冷笑:“沒關係,這個大姐姐不需要明白,隻要母親明白就好不是嗎?”


    衛奴沂說著看向秦氏:“母親,什麽事情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得到的,人啊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作出選擇不是嗎?”


    夜色下衛奴沂那雙眼睛如同貴麽一般,輕飄飄的聲音再次響起:“母親,就不打擾您休息了,早些休息吧,明早還要等著敬茶呢。”


    衛奴沂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也不等待秦氏說話人已經消失在房間裏。


    可能是因為秦氏被杜一花分去了一些注意,衛奴沂倒是安生了一段時間,這天衛奴沂正坐在自己的院子裏欣賞著梨花飄落,眼睛微微眯著聞著空氣中淡淡的梨花香心情愜意滿足。


    一道清脆的聲音打破靜逸的氛圍,隻聽到墨卿說到:“小姐,出事了,大小姐和趙家小姐打架被報官了,現在劉大人請小姐過去一趟。”


    衛奴沂睜開眼睛雙眼放光的看著墨卿,一臉的不可相信:“你說什麽?把剛才的事情在說一遍?”衛奴沂心裏一陣打鼓,這衛梓馨可是最看重麵子了,好不容易二皇子前來求親贏迴了麵子,怎麽可能這麽衝動的就又丟了呢?


    衛奴沂實在是不相信衛梓馨會當街打架,墨卿點點頭:“確實如此,劉大人現在正在左右為難呢。”墨卿如實問道:“小姐,我們去嗎?”


    衛奴沂換了一個姿勢,單臂撐著太陽穴幽幽的說到:“為什麽去?大姐姐不是有一個愛她如命的爹嗎?用不著我的。”


    衛奴沂現在並不擔心衛梓馨會吃什麽虧,因為這人雖然有時候沒有腦子,可是卻不是個能吃虧的主,況且父親剛剛和二皇子談好,已經走出一步了怎麽可能會讓衛梓馨毀了,相信一會衛自成就會派人將衛梓馨帶迴去。


    隻是她更好奇兩個人不是情如親姐妹嗎?怎麽就鬧翻了呢?


    這時候墨卿和碧綠便在衛奴沂身邊將今日聽到的一切都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兩個小丫頭時不時的帶著表情和動作,逗得衛奴沂咯咯的笑著。


    塑料姐妹情說的就是衛梓馨和趙溪,當初的關係有多好現在的關係就有多糟糕,衛奴沂這才知道原來今日衛梓馨興高采烈的出門買一些首飾和胭脂水粉,剛好兩個人在店麵裏碰見了,相中了同一款的胭脂水粉,於是趙溪堵著一口氣,衛梓馨則撐著二皇子妃的身份和趙溪對著幹。


    於是兩個人言語過激不說,到最後還動手打了起來,將人家店裏的東西好些都給糟蹋了,聽著這些描述衛奴沂就能知道兩個人在店裏打的有多激烈,當初可是多麽同仇敵愾的嫉妒她,想要將她置於死地,如今她還沒有被置於死地,兩個人倒是先起了內訌。


    最讓衛奴沂高興的是,這兩個人倒是把之前陷害她的事情給自己承認了,聽到這裏衛奴沂不由得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不怕敵人是萬能的,就怕隊友是豬隊友。”衛奴沂掩唇而笑。


    碧綠和墨卿似乎是找到了很久以來找不到的平衡感,兩個人越說越有勁:“誰說不是呢?小姐你都沒看到,兩個人推來推去的,誰也不肯承認上一次的事情。”


    衛奴沂點頭繼續問道:“傳出來了嗎?”話落墨卿和碧綠紛紛搖頭:“劉大人是在自己院子裏解決的並沒有在公堂上。”


    聽著碧綠的話衛奴沂越來越覺得這個劉惠中是個會來事的人,彈了彈指甲衛奴沂冷聲到:“告訴劉大人千萬不要傳出去,尤其是皇上那裏。”


    上一次攬月閣的事情可是成為了皇上心中的一道痕跡,即便現在攬月閣的生意看起來好了很多,可實際上那一次的事情還是留下了影響,如果這個時候傳入皇上的耳朵裏,勢必會追究到底,她可不想讓衛梓馨這麽快就死了,她要慢慢的折磨她呢。


    碧綠點點頭:“是,小姐。奴婢這就去一趟大理。”說著便已經轉身離開。


    衛奴沂就像是聽故事一樣,待碧綠和墨卿說完之後衛奴沂站起身彈了彈身上的花瓣:“好了,這件事不用多想,墨卿,太醫怎麽說?”


    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易氏的身體,從她迴來之後發現易氏的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整日昏昏沉沉的,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這讓衛奴沂著急萬分。


    而幾天已經是第五次請太醫了,衛奴沂的神色不由得冷肅起來:“說吧,太醫的意思是什麽?”墨卿有些難以接受的看了一眼衛奴沂淡定的小臉,露出哀傷的神色:“太醫說姨娘的身體是服了一種可以是人體器官衰落的藥物才變成這樣的。”


    “按理說這樣的藥物如果長時間服用會給人一種自然死亡的假象,太醫說姨娘這一段時間的體內藥物堆積的很多,即便現在控製起不了多大的效果,可姨娘這一段時間的吃食都是經過奴婢認真篩選的。”這才是墨卿疑惑的地方。


    每日的東西都過她手,可怎麽就不知不覺中加大了量呢?


    衛奴沂猛地睜開雙眸,冷戾的眼睛無情至極:“你是說你這一段時間都認真的檢查了我娘親的吃食?”聲音冰冷異常,嚇得墨卿趕緊跪了下來:“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每天姨娘的食物奴婢都是按著小姐的吩咐來的,從未疏忽過。”


    墨卿嚇得臉色蒼白,她最怕衛奴沂懷疑她,因為她見識過衛奴沂的狠戾,能不聲不響的將衛府鬧成那樣就說明衛奴沂不是個善茬。


    在衛奴沂的手下做事,賞罰分明,她不害怕因為自己的疏忽受罰,就怕衛奴沂將她逐走:“小姐,奴婢真的不知道。”


    衛奴沂看著墨卿顫抖的肩膀和低的低低的頭顱思索片刻,她之所以將碧綠支走,是因為碧綠跟了她十幾年了,而墨卿畢竟是半路上來的,說感情也是有的可沒有那麽深。


    衛奴沂承認自己有那麽一瞬間懷疑墨卿了,許久她才淡淡的開口:“起來吧,我並沒有要責怪你。”說著將墨卿虛扶起來:“這幾日可有發現莊裏的異常?”


    藥量突然的加大隻能說明是這一段時間,那這一段時間最有可能出手的就是秦氏,墨卿緊蹙著眉頭怎麽也想不到異常之處。


    這時候碧綠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氣喘籲籲的說到:“小姐,杜姨娘在莊外求見。”衛奴沂挑眉這麽快就來了,於是便說到:“去看看。”


    站在莊外的杜一花看著氣派的大門和象征身份地位的台階眼裏冒著精光,同時羨慕著衛奴沂,一雙賊溜溜的眼睛看到不遠處走來的衛奴沂便掀起裙擺笑嗬嗬的走過去:“見過三小姐。”


    即便自己已經成了主人,可畢竟在這個時代姨娘還不如家裏的小姐少爺們,所以見麵還是得行禮,衛奴沂看著杜一花端正的行禮,心裏到覺得不枉自己暗中幫助了她一把。


    杜一花也是在衛奴沂麵前絲毫沒有一絲主人的架子,衛奴沂看著杜一花紅光滿麵的嗬嗬一笑:“杜姨娘,看來和我父親倒是情投意合。”


    杜一花嬌小著:“哪裏,哪裏,還是三小姐牽的紅線,一花怎麽能忘記呢。”話落便立刻轉變臉色一臉嚴肅的看著衛奴沂:“三小姐,莊裏有內鬼。”


    衛奴沂眉頭一跳看著杜一花,這女人可是個人精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於是邊說到:“說吧,你要什麽保障。”


    衛奴沂一句話相當於兩個人已經達成交易的共識,杜一花看著周圍:“三小姐,能否進去說。”說著杜一花在心裏狠狠地鄙夷了自己一把,她承認她是想看看傳說中的欒景空對衛奴沂的真心到底到了什麽地步,這座翠綠山莊到底有多美,美的家裏那位天天惦記著。


    衛奴沂看了看杜一花並沒有說什麽,側過身子做出請的姿勢:“杜姨娘,請。”隨後衛奴沂走在前方,墨卿和碧綠跟在身後朝著衛奴沂的梨花院走去。


    一路上杜一花滿眼的驚喜,不禁發出激動的聲音:“三小姐,好福氣啊,妾身真是羨慕死了。”這一座翠綠山莊一看就知道是經過匠心獨創的,造價肯定非一般的高。


    杜一花心裏感歎到,光是在門外看到那氣派的門麵她就知道裏麵肯定會讓人更加驚訝,可沒想到會讓她震驚萬分,目不斜視的看著周圍的裝飾,周圍的布景等等。


    不知不覺的已經走到了衛奴沂的院子裏,看到滿院子的梨花鋪滿了青石路,杜一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三小姐,這裏好美啊。是你的院子?”


    衛奴沂將杜一花的神情看在眼裏,心裏說不甜蜜那都是騙人的,可如今她沒有心情和杜一花嘮叨便直言到:“杜姨娘,你是說有內鬼,你知道是誰嗎?”


    話落,杜一花也收起了羨慕的神色,臉色凝重極了:“這件事還是要從三小姐從京城出發前往陳州賑災的時候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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