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老太太看著衛奴沂甚是滿意:“阿奴,隻要你想好了祖母不攔著你。”衛老太太的聲音如果仔細聽一定是帶著失望的。


    攬月閣忽然出事是誰都會多想,而家裏這三翻四次,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鬧的衛老太太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衛奴沂抿了抿唇:“阿奴還沒有想好,畢竟是姐妹阿奴不想做的那麽絕。”說實在話,衛奴沂其實隻是想給衛梓馨一個警告,並沒有想趕盡殺絕。


    平日裏的打鬧衛奴沂隻是想給衛梓馨添堵,並沒有真的想要她的性命,她重新活過來隻是為了給娘親和哥哥在她遠嫁巫冥之後有一個能夠生存下去的空間而已。


    對於府中的其他人她實在是沒有心情去處理,可如今的情形衛奴沂也清楚如果讓父親知道了,也一定會大發雷霆到時候娘親的生活一定會更加難過。


    衛奴沂深思著,眉心蹙起一臉的為難,衛老太太搖了搖頭:“阿奴,放手去做。如果府中的他人能和你一樣,我們衛府也不會這般的讓人不得清淨。”


    衛奴沂看了看衛老太太:“祖母,阿奴不會讓衛府有任何閃失的。”說著便向衛老太太行禮:“時日不早了,祖母想必累了,阿奴就先迴去了,明日再來給祖母請安。”


    衛老太太微微點頭看著衛奴沂離開神色落寞,眼神恍惚:“如果還是在老家會不會就沒有這麽多事情了。家不像家,父不像父,女不孝子無能啊。”


    衛老太太哀歎萬分:“迴去休息吧,幻岩等阿奴出嫁之後我們去佛寺。”


    “是,老夫人。”


    為了以防萬一,衛奴沂在迴去的時候就釋放了精神力籠罩了整個將軍府,意念一動便迴到了清風齋。


    恰好與匆匆忙忙出去的含煙撞了個正著:“三小姐好。”含煙臉色蒼白,大冷天的額頭上浸滿了細密的汗珠,神色閃躲的不敢看衛奴沂。


    衛奴沂淡淡的嗯了一聲,可並沒有讓含煙起來的意思,自從成為二哥的賤妾衛奴也有幾日沒見含煙了:“你這是後麵有鬼追你?”


    含煙低著頭使勁的搖頭:“沒有三小姐,是奴婢衝撞了三小姐。”含煙倒是說話客客氣氣的,衛奴咯咯一笑:“看把你給嚇得,你現在是二哥的妾我也不能怎麽著你不是?”


    說著便將跪在地上的含煙給扶了起來,隻是在看到含煙的手時衛奴沂的眼眸微微的眯起,隨後嘴角微微上揚:“看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事?”


    含煙抬頭看向衛奴沂苦澀的笑了笑:“三小姐多心了,隻是近日總是心神不寧的可能是沒有休息好吧。”


    衛奴沂將精神力罩在含煙的身上,緊迫的壓力感再次襲來,含煙的心跳的更加亂了手有些無措的攥緊了身側的衣服:“三,三小姐,奴婢還有事情先告辭。”


    說著就要錯過衛奴沂離開,可衛奴沂卻拉著她:“含煙,你應該知道我能讓你當上府中的主子,也能把你打迴原形。”


    衛奴沂的聲音清冷的可怕,經過對含煙精神力的貫徹衛奴沂知道含煙緊張的緣由,她在等著含煙自己說出來。


    “三小姐。”含煙驚唿身體變軟了下來:“奴婢隻是一個賤妾而已,三小姐何必這麽咄咄逼人。”含煙一雙眼眶通紅的看著衛奴沂。


    衛奴沂輕笑一聲:“含煙,你應該知道我很特殊,我想知道什麽站在這裏就能知道。”衛奴沂的話讓含煙臉色一白。


    隨後便低聲啜泣拉著衛奴沂的腿:“三小姐,求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知道三小姐有能力。”含煙將頭低的很低。


    “說吧,匆匆忙忙的去了哪裏?”衛奴沂開門見山的問道。


    含煙停頓了一會,幾吸的時間空氣降了幾個度:“迴三小姐,奴婢,奴婢有了身孕,這個孩子不能留。”


    衛奴沂忽的瞪大了眼睛:“你,你說什麽?”此刻衛奴沂風中淩亂著,這脫奴為妾還沒有半個月,就連一周都沒有,那含煙肚子裏的孩子......


    不禁衛奴沂想讓秦氏知道,如果知道了秦氏會不會暴走:“什麽時候發現的。”衛奴沂也沒再讓含煙跪在地上。


    “這幾日奴婢隻覺得身體匱乏,總是困乏原以為是休息不好,可今日奴婢出去診醫才知道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隻是這個孩子不能留。”


    “隻能怪他來的不是時候。”含煙的聲音裏帶著滿滿的不舍:“奴婢知道這府中到處都有夫人的眼線,所以沒敢在府中診脈,可奴婢現在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讓這個孩子去的不知不覺。”


    衛奴沂垂眸,三個月已經不短了,胎象已經穩了:“你真的確定要拿掉?”


    “等不及了,三小姐。”含煙欲言又止,衛奴沂當然也看出了她的猶豫:“你說吧,我會好好想想的。”


    “我剛剛進來的時候碰見了大小姐的丫鬟函靈,想必大小姐一定也會調查的,如果讓大小姐知道恐怕到時候就難以收手了。”


    含煙隻是沒說,她擔心衛梓馨會利用這個孩子來要挾衛奴沂,來要挾她來給衛奴沂使絆子。


    含煙的話衛奴沂當然知道是什麽意思,思索片刻:“你先迴去,三日之後我忙完了攬月閣的事情會讓墨綠找你。”


    含煙的心放了下來,隻要衛奴沂出手她就不會有事,再次向衛奴沂行禮:“謝三小姐。”


    衛奴沂點頭:“你這幾日就待在清風齋不要出去,三日之後我定會給你找辦法。”說著便離開了。


    時間安靜的度過,衛奴沂這天早早的起床去了衛府竹苑給老太太請安之後便從衛府坐著馬車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小姐,到了。”衛奴沂掀開車簾看著莊重威嚴的宮門,士兵肅穆以待站在兩側,隻是這一次衛奴沂卻發現巡邏的士兵多了一半,她清冷的眸子迸射出微光,顯然是有事情。


    碧綠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氛圍小聲的問道:“小姐,我們要去嗎?其實這件事已經知道是誰了,您何必要為了大小姐......”


    “去,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衛奴沂說著便跳下馬車,今日的衛奴沂白色的大氅將她嬌小的身體籠罩,清晨的陽光將她的身影照暖泛著金黃的暈光,衛奴沂抬腳便朝著宮門走去。


    “衛小姐,等等。”衛奴沂腳步停頓轉身便看到了劉惠中朝著她揮手:“劉大人,你這般急急忙忙的是為何事?”


    話落便看向劉惠中身後的騰墨,眸色微沉,這家夥在她查案的時候一直都沒有出現,現在怎麽跟在劉大人身邊。


    疑惑的眼神中帶著淩厲之氣,劉惠中嗬嗬一笑:“微臣也是今早出去的時候恰好看到騰墨在劉府門口便隨著一起來了。”劉惠中解釋著。


    衛奴沂淡淡的看了一眼:“劉大人可是奉皇上之命前來的。”說著衛奴沂已經朝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也是今早得到聖上要麵見的。”劉惠中說著便跟在衛奴沂的身後走了進去。


    快走到宣明殿的時候騰墨走到衛奴沂身邊:“王妃,我家主子已經知道了,他說讓王妃放手做,有他在呢。”


    衛奴沂:“......騰墨,我發現你越來越會拍馬屁了。”衛奴沂目視前方:“欒景空在巫冥國那麽遠是怎麽知道的。”


    衛奴沂的話讓騰墨一陣笑:“這個王妃這麽聰明,小的就不多說了,說多錯多。”頓了頓繼續到:“不過話又說過來,在五皇子身邊不拍馬屁我會死的很慘的。”


    “我也相信。”衛奴沂很是相信這一點的,欒景空很自戀還很變。態。


    “主子說了,讓屬下過來就是為了讓王妃說的話更加真實。”騰墨的話中之意衛奴沂當然清楚,嘴角撇了撇:“那就請你說話注意點。”


    “主子說了,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王妃還是多多為自己著想,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其實王侯將相之家也是如此。”


    衛奴沂看了一眼騰墨,那一眼冷戾帶著威嚴:“騰墨,告訴你的主子,我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我也有我自己的計劃。”


    騰墨立刻閉嘴看了一眼衛奴沂:“屬下隻是依命行事。”


    “那你現在在誰身邊。”衛奴沂冷著臉看著騰墨:“如果隻是為了監視我,那就迴去巫冥國跟著你的主子,想必他更需要你。”


    衛奴沂毫不留情的下了逐客令令騰墨乖乖閉嘴:“屬下知道了。”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宣明殿外,墨公公早就等候在殿外看到衛奴沂便笑著迎了上去:“三小姐可算來了,皇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說著便讓開路:“直接進去吧,皇上已經候著了。”


    “墨公公有禮了。”衛奴沂說罷便推門而入:“臣女衛奴沂參見皇上。”


    “巫冥國使節騰墨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參見皇上,皇上萬安。”


    崇禦看了一眼騰墨:“平身,說正事吧。”


    衛奴沂看了一眼騰墨:“迴皇上,攬月閣自開張以來確實拉走了很多京城老字號的生意,於是韓式糕點坊的老板便起了歹心,臣女和劉大人已經查明死者確實是受人指使,確實屬於商與商之間的爭鬥。”


    “本意隻是想給攬月閣找點事以分散攬月閣的正常營業,可並沒有想到會出事。”


    “劉大人,是這樣嗎?”


    劉惠中抹了額間的汗水:“迴皇上,確是事實,韓式糕點坊的店小二已經被臣拘捕,秋後問斬,此人正是韓式糕點坊老板的心腹。”


    崇禦肅穆的眼神在衛奴沂和劉惠中之間流轉,最後看向騰墨:“不知五皇子有何意思。”


    衛奴沂和劉惠中齊齊看向了騰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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