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奴沂看著向自己走來的人心裏激動萬分,她以為皇上會幹脆讓自己和劉大人孤身前進呢,沒想到會讓衛龍霆親自過來。


    衛奴沂一下子跳起來抱著衛龍霆的脖子:“哥,皇上讓你自由出入皇宮了?”衛奴沂的聲音裏說不出的欣喜和雀躍,眼睛亮晶晶的看的衛龍霆的心明亮了許多。


    沒錯,衛奴沂是萬萬沒有想到會是衛龍霆來幫著他們斷案,因為這件事關係的太多,有的時候劉大人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她就算再是皇上認可的,但沒有一點實權。


    在她想著要從其他地方突破的時候,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嘿嘿。


    衛龍霆看著周圍的人隨即便將衛奴沂放在地上,一臉嚴肅的說到:“多大的姑娘了,在人前也不注意點。”話雖嚴厲可眼中帶著寵溺。


    衛奴沂撇撇嘴,努著小嘴巴:“也不知道是誰那天說自己沒出息呢,再說了你是我哥,我親哥。”衛奴沂佯裝著調皮。


    衛龍霆搖了搖頭:“劉大人,令妹沒有叨擾你吧,脾氣有些古怪,還望多多見諒。”這話說的劉惠中不斷的摸著頭上的汗水。


    “那到沒有,倒是衛三小姐是個重情重義,有魄力的女中豪傑啊。”想到那天的場景,他一個男人看著都有些害怕,可衛奴沂偏偏眼睜睜的盯著那已經鐵青的瞪著眼睛的屍體,麵不改色心不跳的。


    那個時候他一度懷疑衛奴沂是不是投胎投錯了,而且他在出去的時候聽到了衛奴沂厚葬那個人的事情,雖然也有真心的成分,可衛奴沂的心思縝密啊,厚葬那不是變相的監視著不讓其他人動屍體嗎?最起碼在結案前。


    隻能說明這個女子不拘小節,必將成大事,劉惠中想著,討好她還來不及呢,怎麽可能說人家添麻煩呢。


    一番客氣之後,劉府的管家將茶水上好之後便退下了,衛龍霆坐在衛奴沂的身邊:“劉大人不必在意這些禮節,今日皇上派小人過來一同協助劉大人辦案的。”


    聽著衛龍霆說話,劉惠中有一種心肝顫的感覺,小人,他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比他這個京官說話都管用,怎麽會是小人呢,劉惠中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衛龍霆這人不愧被皇上看中。


    謙遜內斂,不以高位自居,在他這樣的年輕人身上很少有的沉穩,劉惠中客氣的說到:“衛中郎將言重了,小人還要多謝衛中郎將能夠百忙之中抽出事情來助小人斷案。”


    無論是誰幫忙,隻要斷了案,他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在皇上那裏也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說著便從身上取出一塊龍佩,也就是皇上每天帶在身上的玉佩,這是皇家的標誌,雕刻的龍身更是威武,劉惠中一看立刻從椅子上跪了下來:“臣領旨。”


    “劉大人起身吧,這件事皇上知道不好辦,也知道你有難處。”衛龍霆眉目正色的說到:“不知劉大人覺得這件事蹊蹺在哪裏?”


    劉惠中也不再扭捏,看了一眼衛龍霆:“衛中郎將,這件事疑點有三,一我派人暗查,這人前不久剛剛上完工迴家休息了,可鄰居都沒見過此人有過癲癇之狀,可檢查的卻是在是。”


    “疑點二,就是此人的母親我在審問的時候說是那天撞到了腦袋,屍檢的時候也確實腦部受傷,可仵作說不是致命的。”


    “疑點三,就是屍體身上所中之物,能夠讓人身體器官快速衰竭表麵看上去沒有任何異常,這所中之物仵作說隻在宮中流傳。”


    說到最後劉惠中的聲音是越來越小:“最後,帶人鬧事的男人說他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並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樣子,可穿著看起來倒是像高等丫鬟。”


    衛龍霆皺眉,心下駭然:“你是說致命的東西是從宮中流出來的?”此刻衛龍霆更加清楚為什麽皇上會派人讓他插手了。


    如果真的讓衛奴沂和劉惠中兩個人斷案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件事因為大肆宣揚已經在京城給老百姓造成了恐慌,攬月閣的生意從昨天到現在明顯的下降了,索性衛奴沂也直接先下令關門。


    衛奴沂森冷的眸子看向衛龍霆:“哥,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衛奴沂多麽了解衛龍霆,從他的眼神裏就知道衛龍霆昨天一定是看到了什麽。


    衛龍霆猶豫著看著衛奴沂張了張嘴:“阿奴,哥確實看到了,可不確定是不是真的。”衛龍霆的話讓衛奴沂心中的猜測更加肯定。


    “你就說說你昨天看到了什麽?”衛奴沂雙臂抱胸的看向衛龍霆:“哥,我知道你在猶豫什麽,我不會亂說的,更不會傷害無辜。”


    衛龍霆思索再三還是咬牙說到:“昨日我值完差就準備迴去,看到言小姐身邊的丫鬟靈玉急匆匆的從靈芷宮走了出去,神色慌張。”


    “我見走的這麽急,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也沒有去打招唿。”衛龍霆仔細的迴想著昨日的事情:“對,就是言小姐身邊的丫鬟靈玉我沒記錯。”


    這下子衛奴沂淩亂了,言碧羽不是那種對手下人放任不管的性子,可為什麽靈玉會出現在靈芷宮,這一下衛奴沂算是全開明了,合著背後的人是韓妃。


    怪不得,她怎麽查都查不到,那不是廢話嗎?人躲在宮裏,她壓根都沒想到這一茬,如今想來也確實很有可能。


    最先她有了公主的名號,再加上宗寒如今是儲太子,可以隨意聽政,這都是崇禦坐在明麵上的,肯定會引起別人的嫉妒,尤其是後宮的女人。


    衛奴沂恨恨的咬著牙齒:“這一次算是韓妃走運了,我們抓不到她的把柄,因為她已經把替罪羊給找好了。”


    “那為什麽當初言小姐不在?”衛奴沂疑惑的問道,衛奴沂心裏對韓妃的心思狠狠的比了一個中指,這一箭三雕的事情做的還真是好。


    如果她真的相信了道聽途說,那麽言家必毀,言太師在京城裏的威望還是很高的,這也是韓妃想要處心積慮的除掉的原因。


    衛奴沂此刻都能猜到韓妃的心情,當初不懂言如風肯定是因為沒有威脅到宗秦,可如今不行了,與宗寒定了親那麽勢必要分化朝中的勢力。


    而且還會挑起她和言碧羽之間的情敵之仇,惹怒三皇子做出過激行為等,這些恐怕都是韓妃的算計之內。


    到時候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隻可惜太不隨人願,她衛奴沂偏偏不這麽做。


    劉惠中這時候說到:“會不會是言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畢竟三小姐你和言小姐......”話未說完劉惠中就看到衛奴沂冷著的臉了,不由得吞了吞唾沫。


    “言碧羽不是那種人,我相信我的直覺。”衛奴沂十分肯定的說到:“哥,這件事千萬別讓三皇子知道,否則的話恐怕就更難插手了。”


    “或許韓妃還希望越來越多的人插手,到時候會越來越亂。”衛奴沂冷靜的分析到。


    衛龍霆垂眸:“這個我自然知道,隻是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去言府一趟。”


    “不必了,我隻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麽靈玉會獨身一人去靈芷宮?”衛奴沂隻覺得如果抓到了靈玉問清楚,這件事情一定會開明許多。


    想著衛奴沂便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去言家一趟。”


    “阿奴,你相信不是靈玉做的?”衛龍霆抱著懷疑的態度,可他又糾結著,皇上用攬月閣買住了阿奴的心,也相當於穩定了三皇子,言小姐對三皇子又情有獨鍾,怎麽會做出這樣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呢。


    “不會。”衛奴沂非常自信的搖了搖頭:“那個丫頭我見過,雖然對我有些仇視,可言碧羽對她要求嚴格不會做出糊塗事。”


    隨後衛奴沂似乎想到了什麽似的,嚴肅的看著衛龍霆:“哥,這件事千萬別讓三皇子知道。”


    衛龍霆一怔,隨後想到了什麽:“好,我知道了。”


    而此刻的言家,言碧羽的閨房內,靈玉跪在地上消瘦的肩膀顫抖著:“小姐,奴婢真的沒有。”哭紅著雙眼看著言碧羽:“小姐,你救救奴婢。”


    “奴婢不想離開小姐,奴婢不想看著小姐每天以淚洗麵,雖然奴婢討厭衛奴沂,可奴婢真的沒有做。”


    言碧羽神色嚴肅的看著丫鬟靈玉:“靈玉,你是和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你清楚我的脾氣,我隻問你,昨日你給我說你不舒服借口出去的時候是不是去的靈芷宮。”


    靈玉淚眼朦朧:“小姐,奴婢去了。”


    “糊塗,你明知道我們和靈芷宮勢不兩立,你還......”


    “小姐,奴婢真的是鬼迷了心竅了,可是奴婢出去之後就把那東西扔了,奴婢真的沒有帶進府裏。”靈玉跪爬到言碧羽的腳邊扶著她的腳:“小姐,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討厭衛奴沂了。”


    言碧羽看著靈玉,將她發軟的身體扶起來:“如今皇上讓中郎將衛龍霆插手了,希望衛奴沂可以放你一命。”


    說著外麵的丫鬟便走了進來:“小姐,衛三小姐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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