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奴沂譏諷的笑著,傲氣的臉睥睨的看著衛昶臻,這更讓衛昶臻惱怒,指著衛奴沂陰狠的說到:“你給我等著。”


    衛奴沂欣然的點頭,清冷的聲音響起:“好的,我等著衛二公子在京城掀起大浪來。”說著衛奴沂便哈哈的笑著,拉著清月轉身就進了包廂,留下衛昶臻恨得咬牙切齒。


    聽著那些看熱鬧笑哈哈的聲音,衛昶臻憤然的轉身離開,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包廂裏衛奴沂看著新增添的山水畫和一些行雲般的字,有的鏗鏘有力,有的溫軟柔和,衛奴沂滿意的點了點頭:“挺不錯的,又增添了不少好東西。”


    清月慚愧一笑,垂下頭欠身行禮:“小姐說笑了,清月不才,這些都是清月能力有限的,倒是還需要小姐多多請教。”清月已經聽說了,衛奴沂麵見皇上一番見解果然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匹敵的。


    衛奴沂輕輕一笑:“不用謙虛了,前朝太傅之女可不是泛泛之輩,要不然還能在這裏安然的度過幾年?”衛奴沂看著清月漆黑的眸裏別有深意。


    清月臉色一白:“小姐,清月隻是......”


    衛奴沂笑著將清月拉起來:“好了,我隻是佩服你的聰明才智,這麽多日你可有發現什麽?”衛奴沂直奔主題坐在軟塌上敲著案桌,一副肆意盎然。


    清月坐在另一邊:“迴小姐的話,來這裏的人多是各地商賈,可這些商賈也不乏一些喜愛文人墨畫的東西,他們喜歡收藏這些文人的字畫,哪怕多少價格都願意出。”


    “另一種就是來這裏尋歡作樂,買酒喝的。他們的價格適中偏高。還有就是純粹欣賞歌舞的。”清月將這幾天觀察的狀況一一說了出來。


    衛奴沂滿意的點頭:“我們這裏的姑娘都會琴棋書畫?還是會個一兩樣?”


    清月一笑:“小姐,這個放心吧,我們這裏的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基本都是我教出來的。”清月說話的聲音不禁有些高了起來,帶著自豪的氣息。


    衛奴沂看了一眼墨卿:“把媽媽請進來。”


    門外的媽媽已經著急的臉上掛不住了,耳朵貼著門想要聽到裏麵的聲音可怎麽也聽不到,直到墨卿猛地推開房門,媽媽差一點栽了過去。


    不過到底是經曆過事情的媽媽,很快的就穩住了自己的身形,臉上瞬間掛起熱情的笑容:“哎呀,小公子啊,你讓我自己過來就行了,還要麻煩你的下人親自過來,嗬嗬......”


    說著已經扭著軟腰走進了包廂,笑的滿麵春風眼睛裏的討好也逃不過衛奴沂的眼睛:“小公子,你相信我,清月一直都是個幹淨的姑娘,保證讓小公子滿意。”說著推了推清月,使著眼色。


    清月看著媽媽的臉色已經不知道要怎麽說了,如果知道小姐是個女兒身,恐怕還要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整個京城都會熱鬧起來。


    想到這裏清月頂著心裏的別扭僵笑著坐在了衛奴沂的腿上,衛奴沂更是順勢便將清月攬在了懷裏,痞氣十足像極了欒景空的樣子,把玩著清月的發絲,微微湊上去一副享受滿意的樣子:“就是香。”


    話落便聽到一陣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笑聲,媽媽一臉諂媚的笑容:“公子喜歡就好,清月啊今日好好伺候公子,滿意了以後媽媽隻讓你接待他一個客人。”


    說著眼神就變得糾結起來,看著衛奴沂張了張嘴可就是也說不出來,她這個攬月閣可是她的棺材本啊,如果真的沒有了,她這麽大年紀了以後還怎麽過活啊。


    嗬嗬的僵硬笑著,衛奴沂心裏明白這個女人的心思,她也不說話隻是安安靜靜的把玩著清月的發絲,眼底的精光閃動著,她不急,攬月閣她是吃定了,這是她的第一步怎麽可能不旗開得勝?


    衛奴沂心裏計算著,想必現在衛府也差不多該鬧起來了,這個時候銘印應該是過來了,氣氛僵硬起來,壓抑的讓人喘口氣都難。


    衛奴沂的氣定神閑更是讓媽媽急的如同熱鍋的螞蟻一般,一看衛奴沂就不是尋常家的公子,人家既然說了要買肯定是能做到的,到時候和不管她願不願意都得讓。


    此刻媽媽的心裏如同吞了幾包苦藥一般,難受的受不了,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到底該要衛奴沂多少銀子才能讓自己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衛奴沂看著媽媽搓手的樣子就知道她在懸崖邊做著選擇,許久開口到:“小公子,媽媽我也知道你是大方人,可你也看到了我都這麽一把年紀了,再出去也不好聽不是?”


    說著眼珠子轉了轉:“要不這樣吧,你開個價我看能不能讓我讓出來。”


    衛奴沂將借勢將清月放在一邊讓她和碧綠墨卿相互認識,之後衛奴沂前傾著身體雙臂撐在桌子上,嘴角含著邪肆的笑容,玩味的聲音響起:“如果我說不呢?”


    媽媽一聽差點沒嚇得拖在地麵上,一張臉慘白慌忙的擺手,一臉便秘樣:“小公子啊,你這是不讓人活著啊,我這把年紀了再出去人家也不要啊。”


    媽媽開始急了,衛奴沂坐迴位置上,雙臂抱胸,雙腿交叉搭在案桌上,完全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那媽媽開個價吧。”直接打斷了媽媽的裝可憐。


    這個女人狡猾的很,人也知道人情世故的圓滑,衛奴沂就隻是想敲敲她而已,得先把威信震下來,要不然到時候就要出亂子,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能讓攬月閣紅火這麽多年就不是一個簡單的。


    這腦子肯定也轉的非常快,小心思可是彎彎繞繞的。


    衛奴沂靜靜的等著,隻見媽媽伸出五指小心翼翼的做了一個口型,衛奴沂猛地放下腿一聲大喝:“五萬兩白銀?你搶呢?”


    這裏一旦她接手,勢必要做一些修改的,而且這個時候的酬勞該怎麽結算都是她的事情,衛奴沂的臉色冷了下來,媽媽一臉肉疼的樣子:“小公子啊,想必你也不缺這些錢,可對於我們老百姓可就......”


    “五百兩,過期不候。”說著衛奴沂就站了起來:“媽媽既然沒有心思,那我也隻能作罷。”說著冷著臉便離開了,周圍的氣息變得森然冷戾,叱吒風雲,讓人忍不住的顫抖。


    媽媽糾結的都快要哭了起來:“小公子啊,這,這真的......你看啊,小公子......”


    衛奴沂忽然笑著轉身,漆黑的眸子如鷹目一般緊緊的盯著媽媽:“如果我說隻是換了一個老板,你依舊是這裏的人呢,五百兩買你一個地契總不便宜吧?”


    衛奴沂的話讓媽媽有些轉不過來,愣愣的轉身:“小公子,你這話什麽意思?”


    衛奴沂勾唇一笑:“字麵上的意思?決定了明日讓清月來衛府後門找我,記得地契還有一些文書都要帶上,以免夜長夢多。”說著看向清月,得到清月點頭才轉身拉著銘印。


    “清月,這是銘印你們以後就搭檔做事,有事依舊是衛府後院找碧綠或者墨卿都可以,其他人都不許讓其帶話或者捎信,如果見不到人寧願不說也不能讓其他人帶進衛府。”說著衛奴沂的臉色冷了幾分。


    “是,小姐。”


    “奴婢明白。”幾個人異口同聲的迴答到。


    這時候銘印走到衛奴沂麵前:“迴主子,人頭已經送去,我離開的時候整個衛府的人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往大小姐的屋子走去。”


    聽著銘印的迴答,衛奴沂點頭:“行,我知道了,我得迴去了。”


    說著毫不拖泥帶水的帶著墨卿和碧綠離開攬月閣,隻是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欒景空,此刻還是一身紅裝錦衣,在清冷的月光下更加的醒目。


    尤其是那英俊的臉上掛著我能透析一切的目光,衛奴沂撇了撇嘴好心情全被打擾了:“太聰明可是不好,五皇子別來無恙?”


    既然已經見麵了,衛奴沂也沒打算不打招唿,畢竟以後要在一起生活的,衛奴沂在心裏這樣的安慰自己,其實她知道,這是自己對他的執念所以才會記得那麽清楚。


    欒景空嘴角邪魅一笑,勾的衛奴沂差點魂飛了,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將她攬在懷裏:“娘子,這幾日倒是學會了撩撥姑娘了。”


    “你偷看我?”衛奴沂不禁臉紅到,這麽近距離的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感受欒景空火熱的唿吸還是第一次,這讓她有些不適應,扭了扭身體想要掙脫他的梏枳。


    “哪裏叫偷看,我是光明正大的看,娘子這麽聰明可愛,看多少遍也不膩。”欒景空的甜言蜜語讓衛奴沂一時有些失神,雙目放空的看著漆黑的月色,仿佛無盡的黑洞一般。


    感受到衛奴沂忽然的情緒變化,欒景空垂眸,就這一眼他看到了她眼底的悲傷和無奈,可隨之而來的就是他心撕裂般的痛:“你有心事?”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衛奴沂猛地迴神眼睛嗔怪到:“五皇子還是這麽自以為是。”


    掙紮著就要下來,可怎麽也動不了,憤怒的眸子看向欒景空深沉的眼睛:“放開我。”


    看著衛奴沂的抗拒,欒景空忽然靠近她柔軟的耳畔,溫熱的氣息打在耳蝸裏:“娘子,再動可就著火了,在說了現在迴去沒有我打掩護你是不是得暴露啊。”


    “這麽晚了一個姑娘家,而且還是有婚約的未出閣的......”


    感受著欒景空微微淩亂的唿吸,還有他身體傳來的熱度,衛奴沂不見麵紅耳赤,自從醒來之後第一次當了縮頭烏龜,不為什麽,隻為她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接受欒景空。


    看著衛奴沂安靜下來,欒景空嘴角一勾:“這才乖嘛。”


    衛奴沂:“......”乖你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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