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張銳卻看都不看,這讓鹽幫的人感覺到更加的受辱,那些人臉色都變得很難看,拿著錢的人讓他們過去點錢。


    旁邊有人替張銳收下了錢,不過張銳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那些錢,之後張銳那些朋友就把錢拿了一疊給楊洋,又拿了一些分給他們今晚帶出場的那些女人。


    這些闊少……


    竟然讓那二三十個女人排好隊一個一個挨著領錢,而鹽幫那些輸了氣勢的人,都灰溜溜的走了,這邊卻在派錢正在進行中。


    楊洋這是還是生平第一次,看到灑錢慶祝的場麵。


    山上的風很大,那一把把的大鈔被風吹得到處飛舞,在這漫天的金錢揮灑中,楊洋看到張銳毫不心疼的靠在車旁看向那些人慶祝,還有人從後備箱裏拿出香檳來慶祝會,現場熱情很熱鬧。


    今晚被帶出場的女人蜂擁而至的彎腰撿錢,那些看熱鬧的也在撿錢,隻有楊洋冷靜的看著。


    楊洋到腦袋有些不清醒,完全是一路懵著迴來,這些人好像隻為了贏比賽,和享受別人的慘痛失敗。


    並不是為了錢,看那一路迴來灑錢的弄得交通堵塞,就知道這些人有多不在乎那些戰利品,他們要的是榮耀……


    當然。


    張銳並沒有送楊洋迴家,而是直接把楊洋扔在山下就駕車走了,楊洋倒也沒生氣,他想等張銳氣消了再說。


    看樣子張銳這次很生氣。


    楊洋最近很不順,因為他昨晚跟張銳出去了之後,他盯的那個場子就被廣洪社的人給砸了,惹得許多老板都很生氣,還揚言以後不再光顧他的場子,由於這事楊洋今天早上開手機的時候才知道,所以沒有及時的處理好。


    這對他們來說,簡直糟糕透頂了。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接到了靖哥的電話,靖哥讓他今天下午過去一趟,語氣相當的嚴肅與不滿,楊洋知道自己免不了被臭罵。


    他們今天約是靖哥常喝下午茶那間酒樓,楊洋去的時候,看到靖哥已經在了,而且今天高英也在,兩人臉色都不太愉悅在說著些什麽,看上去氣氛有些嚴重,這讓楊洋心裏也沒底了。


    楊洋看到他們之後,兩人就不說話了,高英沉默的給靖哥倒茶,而靖哥臉上則是烏雲密布的盯著楊洋。


    酒樓裏,這個時間人不多,有不少喝下午茶的老板,有到倒水的聲音和點餐的聲音,楊洋現在心情有些亂,不是因為昨晚場子被砸,卻是高英在這裏。


    總之。


    他不想被高英看笑話。


    楊洋平穩坐下後,就主動的跟靖哥解釋了昨晚的事:“昨晚場子被砸的事,的確是因我疏忽,如果我當時留在場子裏,就不會發生這種事,靖哥你要怎麽罰我都可以。”他說了抱歉,也承認了自己的過失。


    靖哥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一些,他坐在楊洋對麵的冷哼:“罰你有什麽用,罰你就能補償我場子的損失?”畢竟楊洋是他的好幫手,如果再損失了楊洋這個幫忙的,那他身邊可真是孤立無援了。


    楊洋隻是沉默的看著靖哥,而坐在靖哥身旁的高英,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在旁聽他們說話。“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那麽一鬧,我的場子要大半月才能恢複以前的盈利……”靖哥非常的生氣,用了將近二十分鍾的時間教訓楊洋,讓楊洋好好的記住他的話,不許再有下次。


    楊洋都是點頭,昨晚的事是意外,他不知道自己手機會沒電,如果他接到電話趕迴去可以阻止店被砸。


    靖哥雖然心有不滿,也沒有再多加發難,楊洋感覺到靖哥跟高英有其他事要談,他便準備識趣的離開,可靖哥在此時接了一個電話,頓時就臉色大變,掛完了電話之後直接把電話砸桌上。


    整個酒樓頓時安靜了,再加上靖哥一掌拍在桌上,就連楊洋都按耐住了沒動,而高英也在此時抬眼看向靖哥。


    “靖哥,出了什麽事?”高英比楊洋先出聲,他穩定的坐在楊洋對麵,看著臉色不停變幻的靖哥。


    而靖哥則是盯著楊洋,之前已經壓製的怒意的現在被完全的挑起,靖哥氣得氣息不順臉色變得鐵青。


    “你都給我做了些什麽好事,剛才北區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昨晚你去賽車。”靖哥怒氣衝衝指責楊洋辦事沒有分寸,還告訴楊洋昨晚被撞下山的兩個人,那個開車的是他們北區某個地段的大哥。


    楊洋當即就猶如覺得事情發展超出了他的預料,但驚訝雖驚訝,可臉上依舊沒有流露出半絲的驚慌。


    “那個人不是一個職業賽車手麽?”楊洋記得昨晚那些人,明明說北區那邊來的,是職業賽車手。


    “替鹽幫做事的人,也可以是職業賽車手。”說話的人不是靖哥,而是高英,他盯著楊洋,眼神仿佛在提醒楊洋最好現在別多話。


    怎麽說靖哥也是大哥,這種時候頂撞靖哥,是不會有楊洋半點好處。


    “你這兩天給我惹的事還少麽,現在北區那邊人專門打電話來問候我。”靖哥臉色難看很這梁子是結下了,靖哥向來不太管北區那邊的事,這在多了這麽一筆事,以後就多了更多麻煩。


    “那件事不關我的事。”


    “什麽不關你的事,現在北區那邊好幾十個人都說是你,都看到你昨晚在場,說你有參與。”


    楊洋無話可說了,因為這事他解釋不清楚,所以接下來靖哥厲聲的教育他,他沒有再多解釋半句,他覺得那都是廢話,別人有證人,他再怎麽說靖哥也不會相信。


    他知道北區那邊的人不會這麽輕易就放過他,新仇舊恨加一起,他隻好向靖哥承諾了以後不去北區,不再去看賽車比賽的,做好自己的本分。


    靖哥教訓累了才讓楊洋自己迴去,而高英則始終都坐在靖哥身邊麵無表情的吃著東西,不慌不忙的喝著茶,由始至終都是那麽一言不發的樣子,讓楊洋心裏覺得現在高英似乎連看他笑話的功夫都沒有了。


    楊洋心情鬱悶出了酒樓,他獨自站在樓下等車,他抽空給張銳打了電話,可電話始終都是關機。


    隨後。


    他就去了何波那棟特意用來養狗的別墅,楊洋去的時候事先給何波打過電話,得知今天何波休息也在那裏照料寶寶,他就直接打車過去了。


    他去的時候何波正穿得很居家舒適的坐在沙發上看書,看到他來了之後,才放下了書本讓傭人給楊洋倒茶。


    楊洋坐下之後就問了他車子的情況,得知車子反廠修理了,他才把昨晚“賺”來的錢拿出來遞給何波。


    可何波沒接,隻是不解的看他。


    “這些錢你拿去修車,我沒有多的隻有這些,我也想出一份力。”楊洋知道這點錢根本就不夠,但怎麽說車也是張銳砸的,他覺得心裏過意不去,始終要有點表示,他覺得還是出點力比較好。


    何波隻是看著楊洋手裏的錢,他剛想拒絕,錢就直接塞他手裏了。


    “你不要推辭。”楊洋放緩了語氣,讓他把錢拿好,就算不用這些錢來修車,那用來給寶寶買東西也可以,反正隨便何波怎麽用,雖然數目不對,也可以說很少,但這也算他的心意,“既然我給你了,就不會拿收迴的。”


    這就當做是他幫張銳給何波賠禮了。


    何波也沒有再推辭,隻是把錢到一邊,看到有些疲倦的靠在沙發上,他把搭在自己腿上的毯子給了楊洋。


    楊洋立刻就坐正了,把毯子替何波搭好:“今晚外麵很冷,我穿著大衣不冷,毯子你自己蓋好,這麽一冷一熱的很容易著涼。”


    “看你這麽累,最近學校很忙是麽,是不是臨近期末了老師的工作也特別多?”何波還是搭了一半在楊洋的腿上,他目光深幽的注視著楊洋那略帶疲乏的雙眸。


    男人目光平靜的迴視著他:“今天是周末,我們不談任何公事。”他不想欺騙何波,隻好避而不談。


    何波也很懂事的沒有追問,隻是讓傭人端了一碗補品來給楊洋喝,楊洋問何波朋友那邊的事處理得怎麽樣了,何波點點頭表示已經解決得七七八八了,之後何波坐著看書的時候,楊洋就在他身邊小睡了一會兒……


    直到一個電話把楊洋給吵醒,楊洋看了一眼電話,電話顯示是靖哥打來的,他走到屋外去才接通電話。


    隻不過這通電話並不是靖哥打來教訓他,也不是靖哥打來讓讓他去場子的,是靖哥打來讓他去辦事的……


    “這兩天你不用來場子了,場子我會找其他人看著。”隨後靖哥才態度很強硬的說明了原因,“廣洪社那邊的人點名讓你過去走一趟。”


    很顯然楊洋沒有拒絕的權利。


    這是老大的安排。


    所以……


    “我會去的。”楊洋也就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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