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看到來人後二話不說直接一巴掌打在女人臉上:“放手,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你這是做什麽?大街上跟老娘拉拉扯扯的!”


    女人被打了一巴掌,但手卻不放開:“娘,您就聽兒媳的勸,不要在這了,那錢咱不要了好不好?我努力賺錢,把錢都給你,娘,你不要被大哥大嫂他們騙了,他們是讓你替他們做事,錢都是他們收著的。”


    老太婆聽到女人的話心頭感覺不好,一時間什麽也顧不上,直接再次反手又來一巴掌。


    這下子胡蓉也忍不住了,站出來擋在女人麵前說:“大娘,你這是做什麽?怎麽說,她也是你的兒媳婦,當著這麽多人麵前扇了兩個耳光,這是不把她當你的兒媳婦啊?”


    老太婆當著胡蓉的麵吐了口口水說:“我的兒媳婦我想怎樣就怎樣,關你什麽事?怎麽?你要護著這不下蛋的老母雞不成?行啊,你給我錢,我就不打她了,我也不要多,你隻要給我十文錢就夠了,看你這麽賺錢,十文錢不多吧,就當是買她的一頓打。”


    怎麽會有這樣的婆婆的,不但不對自己兒媳婦好,反過來還倒打一耙的,讓自己掏錢:“大娘,我看你是想錢想瘋了,你要打你兒媳婦到別的地方打,別在我這攤子麵前打。”


    老太婆剛想發作,一旁的官差覺得他們在這浪費的時間有點長,於是出來說:“你們說夠沒有?沒說夠就到衙門去說,跟咱們大人說去。”


    老太婆聽了官差的話,心裏打了個凸,怎麽就忘記那兩個官差了呢,轉過臉笑嗬嗬的說:“兩位大人,這也沒什麽事情的,就不用去衙門了吧?”


    官差才不理會老太婆的話,直接出手拎住老太婆就往衙門方向走,胡蓉看到這,匆匆跟自家兒子說了兩句就趕緊跟上。


    胡蓉把兩人拉到一旁說:“老四,老六,你們倆就繼續在這裏賣鹵料,等娘迴來,娘很快就能迴來的。”


    李浩擔心的問:“娘,你真的要去衙門?真的很快就能迴來?”


    胡蓉點點頭表示一定,李鈺知道娘去衙門是一定的,看現在這個情況,娘也不會有事:“娘,你就放心去吧,攤子我和四哥看著,不會有事的,要是賣完了,我們就在這等娘。”


    說完就小跑著跟上前麵的官差,後麵反應過來的女人也跌跌撞撞的跟上。


    到了衙門,官差把事情經過說給官老爺聽,官老爺的臉色也十分奇怪,一會皺眉一會點點頭,一會又搖搖頭,看得胡蓉一時間有點好笑。


    這是胡蓉第二次進衙門了,第一次是為了花兒的事情,現在是為了自己的攤子,明明自己隻想安安靜靜的生活,怎麽就那麽多人要找自己麻煩的?


    就在胡蓉沉思的時候,官老爺終於聽完官差的話,手拿驚堂木一敲,整個衙門瞬時間都安靜下來。


    “大膽老婦,你可知罪!”


    老太婆被官老爺那氣勢嚇到,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官老爺啊,冤枉啊,老婆子我也沒做什麽事情啊,怎麽就給我定罪了呢?”


    堂上的官老爺聽著這老婦到了公堂還要耍賴,冷哼一聲說:“你誣陷別人在先,後你媳婦來勸說你,你又訛上別人的錢財,你還說你沒罪?”


    老太婆聽著官老爺的話,臉上一陣漲紅,但很快又恢複過來說:“官老爺,怎麽叫誣陷她呢,別人賣的下水隻要四文錢,她的卻要五文錢,那不是賺的黑心錢嘛,況且很多人都說她家的鹵下水吃完一次還想第二次的,這不是下了毒藥是什麽?”


    胡蓉對老太婆的話都無語了,翻來覆去的就那一個意思,被人揭穿了還要拿來說,真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大人,民婦有證人可以證明民婦用來做鹵下水的藥材都是沒問題的,還請大人允許把人帶來。”


    官老爺聽到胡蓉的話,眼裏閃過驚訝,沒想到這村婦也會證人這說詞,一時來了興趣,就說:“證人何在?”


    胡蓉恭敬地說:“大人,民婦的認證就是杏林館的吳大夫,隻要把吳大夫找來一問便知。”


    官老爺沒想到這還牽扯到杏林館的吳大夫,不過既然剛才自己都說可以讓證人來,現在知道證人是誰,沒道理不讓來,於是讓官差跑一趟,把吳大夫給找來。


    官差領命,立馬就去找吳大夫去。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還好,官差的速度不慢,很快就把吳大夫找了過來。


    吳大夫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被請過來,但在看到胡蓉時,隱約猜到一些,心下了然:“大人,不知傳召老夫過來是有什麽事情?”


    官老爺指了指胡蓉說:“吳大夫,這位婦人你可認識?”


    吳大夫順著官老爺的方向看去,看到胡蓉時點了點頭說:“迴大人的話,老夫認識,這婦人在小的藥鋪買過藥材。”


    聽到吳大夫這麽說,官老爺點了點頭說:“那可知道這婦人所買何藥材?”


    吳大夫從懷裏拿出一張寫滿藥材的紙張遞給官老爺,官老爺示意一旁的人去拿過來,官老爺看過後也覺得這藥方沒問題,於是把方子還給吳大夫:“藥方沒問題,那就是說這婦人沒說謊。”


    老太婆聽到官老爺這麽說,立馬跳出來說:“大人,您可別相信這大夫的話,說不定他是被這人收買的,要不然怎麽會就這麽巧的拿出那張所謂的藥方來?”


    官老爺聽了也覺得有理,於是問吳大夫。吳大夫行醫一輩子,從來都沒這麽被人冤枉過,先是給官老爺行了個禮說:“大人,其實對於今天在市集上發生的事情,老夫也有耳聞,為了以防萬一,老夫就把這藥方隨身攜帶,沒想到居然還真用上了,卻被這老婦給說老夫被收買了,當真可笑,也不打聽打聽老夫是什麽人,居然誣陷到老夫身上!”


    官老爺看到吳大夫生氣,連忙開口說:“吳大夫的為人,本官還是了解的,既然你說是這樣就一定是這樣。”


    說完,轉頭看向老太婆說:“來人!把這胡言亂語的老婦給本官打十大板,隨意誣陷他人,不給點教訓不行!”


    說完,官差就上前來把老太婆給架起來,拖向一旁準備行刑。


    後麵跟過來的女人在看到自家婆婆要被打板子,什麽也顧不上的直接衝上來攔著說:“求大人放過我婆婆,我婆婆年紀大了,說話有時候不過腦子就說出來,不對的地方還請大人原諒我婆婆。”


    老太婆聽著自家兒媳婦這麽說自己,火氣上來直接雙手叉腰說:“你這個賤人又說我壞話,信不信迴去老娘找我兒子把你休了!”


    女人聽到自家婆婆的話臉上瞬間煞白,但還是堅持站在這說:“娘,您就不要再說了,跟我迴去好不好?你要錢,我跟山哥努力給你賺,但那錢真不能要啊。”


    老太婆呸了一聲說:“指望你們賺錢?能賺多少?那幾個三瓜兩棗的,老娘要什麽時候才有錢給我家東子存夠錢上學去。”


    女人還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娘,那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那可是斷人財路的事情,是要折壽的。”


    老太婆聽了更氣憤,剛才說自己老糊塗,現在說自己折壽,這兒媳婦真是不能要啊:“你這個不下蛋的老母雞,你居然詛咒老娘折壽?老娘要山兒把你給休了,居然詛咒老娘!”


    官老爺看著這老婦又要打人,於是拿起驚堂木重重一敲,老太婆立馬嚇了一跳,也不敢打人了。


    官老爺這才滿意,誰想到這婦人一直說什麽錢的,又是怎麽迴事?


    “堂下婦人,你這三番幾次的說不要收那錢,是怎麽迴事?”


    女人似乎也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一時不知該怎麽說,就在那低著頭哆哆嗦嗦的,不敢說一句話。


    等了半天,女人都還是那樣子,眼看著官老爺都要發火了,官老爺身旁師爺就下來低聲在女人耳邊說:“大人問話呢,你在這不說話的怎麽迴事?”


    女人看了眼自家婆婆,又迅速低下頭不敢說話,師爺看了眼老太婆說:“別怕,大人在這,她不敢亂來的,但要是讓大人發怒,那就不是那麽好解決的了。”


    師爺的話讓女人有一瞬間不那麽害怕,但想到以往的經曆,女人還是不敢說,師爺也被逼得沒辦法,隻能使出殺手鐧:“你要是不說話,我就稟明大人,把你婆婆拉去打板子了。”


    聽到要打板子,女人嚇得連忙抬起頭說:“大人,求您,不要打我娘的板子,我說,我說,我什麽都說。”


    女人沒辦法,隻能小聲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原來女人是附近下遊村的人,叫陳夏芝,昨天無意中聽到自家婆婆老曾氏跟大嫂小曾氏的話,大嫂說她最近接了一個單子,隻要去市集上把賣下水最好的那個攤子搞得做不下去,就能得到十兩銀子的酬勞,隻要有了這十兩銀子,東子就能去上學,東子就是大嫂的兒子。


    由於陳夏芝沒有兒子,在婆婆麵前一直都抬不起頭來,家裏的幾個丫頭也是經常被勞役的存在,自家男人也讓陳夏芝忍耐些,畢竟自己沒有兒子,日後老了也要侄子幫忙的事情很多,說多了,陳夏芝也覺得應該這樣。


    剛開始自家婆婆也不想這麽做,但自家大嫂卻以東子為要挾,說要是婆婆不去做的話,就帶著東子離開他們家,婆婆聽了臉色大變,央求著不要帶走東子,並且答應去把那攤子給搞得做不下去,大嫂這才得意的離開。


    陳夏芝也覺得這樣不好,但自己在婆婆麵前說不上話,自家男人也沒在家,沒個能說話的人,一晚上都睡不好,第二天緊趕慢趕的終於把家裏的活幹完就急匆匆的趕到鎮上,但還是晚了一步,自家婆婆還是做了那事情,還驚動了官府。


    官老爺聽到這,也好奇是誰這麽大的膽子在自己管轄的地方鬧事,陳夏芝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迴大人的話,那人是誰小婦人沒聽到,但小婦人後麵聽到小婦人的大嫂說要不是那人要的是那攤子的方子,她也想搶過來自己做,畢竟這鹵下水可是很有賺頭的。”


    聽到陳夏芝倒豆子一樣,把事情全都說出來,老曾氏是氣得要命,想過去給陳夏芝一巴掌,被一旁看管她的官差攔住,想說什麽,卻被官差一個眼神過去,這打也不行,罵也不行,無奈的老曾氏隻能用眼神狠厲的盯著陳夏芝,陳夏芝害怕,身體直打哆嗦,但又不知怎麽做才好,情急之下直接背過身去當做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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