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要慢熬，到時間也是深夜了，胡蓉頂著困意簡單梳洗一下倒頭就睡，感覺還沒睡醒呢，雞就開始打鳴，拖著疲憊的身體起來，用冷水洗了個臉，人也清醒很多。
去廚房看到平常不睡到天大亮不起來的四兒子已經在燒火做早飯，胡蓉是驚訝了一番，李浩其實也不想的，但想到第二天能跟娘一起去擺攤，他是一晚上也沒睡著，就天準備亮的時候才剛睡著，沒一會雞打第一次鳴時，他就醒來，也睡不著的，就搗鼓早飯，想著早點做好早點去擺攤。
兩人做飯，自然要快上很多，天才剛亮，兩人就把早飯做好，胡蓉讓李浩把早飯盛好，她要去喊老六起來。
被喊醒李鈺一臉的生無可戀，天才剛剛亮，他還在睡夢中呢，夢裏他成了狀元，逢人就對他恭喜，還有不少的大家小姐對他投懷送抱的，他正美著呢，就被胡蓉一把扯了起來。
吃過早飯，李鈺拉耷著腦袋跟在身後慢吞吞的走著，好幾次還被李浩催著快點。
好不容易到鎮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一堆的人圍著，想要買胡蓉的下水。
幾人七手八腳的一邊收錢一邊給人打包，好不容易等到一波人買完，還沒喘上兩口氣，又來一波，直到全部的下水都賣完，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他們也沒想到這下水居然這麽好賣。
李浩雙眼更是一閃一閃的，有點迫不及待要迴去數錢了。
胡蓉也有點小激動，沒想到這下水這麽好賣的，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收好，繼續買了四副下水，三人就緊趕慢趕的趕迴家去。
東西放下，關上大門，開始今天的數錢大計。
今天是四副下水，錢也比昨天多多了，足有五百六十文，，比昨天多了十文，應該是昨天的試吃占了一點。
把錢收好，胡蓉就去做飯，畢竟一早上的體力活，現在都餓得不行，簡單搞了點吃的，胡蓉就想睡一下，早上起太早了，現在困得不行。
李鈺也是，李浩卻拿起砍刀走向後山，胡蓉疑惑的問他要做什麽，李浩說：“娘，今天有人問我有沒有東西可以裝下水的，他想裝一點湯汁迴去，用來拌飯也是不錯的。”
胡蓉聽到李浩的話這才察覺自己居然忽略了這層，連忙起來想跟他一起去，卻被李浩攔著：“娘，你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來太早，很累了，你就休息一會，晚點還要洗下水，鹵下水呢，我去就好，很快的。”
說完就快步走向後山，完全沒等胡蓉的意思，胡蓉在後麵喊了幾聲都沒迴應，胡蓉是好笑又好氣，以前怎麽沒看到這兒子還有這麽孝順的一麵，既然兒子孝順，那自己也不能辜負了，迴屋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李浩再次迴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胡蓉聽到聲響，揉了揉眼睛起來，看到李浩砍了好幾根粗大的竹子，胡蓉連忙找來鋸子，跟李浩一起把竹子給聚成一節一節的。
這樣的竹筒隻要把開口位置稍微打磨一下清洗幹淨就可以用了。
兩人合力，很快就把竹筒和下水清理幹淨，迴到家繼續鹵下水。
李浩嚐試了一下下水裝在竹筒跟大碗，分量都差不多，價格就不變。
剛到鎮上，他們就開始忙碌起來，但今天有竹筒，一些想要一點鹵水的人也能帶迴去。
連肉帶湯的，一個時辰都不用，他們就把下水全部賣完，這時，李浩就提出想多買一些下水迴來，這樣明天就能多賣一些，但被胡蓉拒絕了，原因是鎮上就這些人，自己剛做，新鮮勁還在，要是做多了賣不完放到第二天就餿了，咱不能賣這樣的東西給別人，所以還是四副最好。
李浩聽了雖然感覺可惜，但也覺得娘說的對，就沒再說了。
迴到家，依然先數錢，然後去後山砍竹子。
一連幾天下來，眼看著李浩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的身體，胡蓉心疼了，想讓李浩不要再去砍竹子，但李浩想著要是不砍的話，就隻能用大葉子包裹，那樣的話有些想要湯汁的拿不到可能會不買，那不是損失嘛。
李鈺想了想說：“四哥，你說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把拿迴去的竹筒拿迴來呢？”
竹筒拿迴來？李鈺的話讓李浩陷入沉思，沒多久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大笑著拍著李鈺的肩膀說：“哈哈，還是咱家老六聰明，隻要他們拿迴竹筒，我們也就不用再去砍竹子，做竹筒了，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李鈺那不過是隨口一說的，沒想到自家四哥還真想到辦法了，於是問：“四哥，你是想到什麽好辦法讓他們拿迴竹筒了嗎？”
李浩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這麽想的，我們已經好幾天的砍竹子做竹筒了，送出去的也不少，隻要他們把竹筒拿迴來就可以換下水，十個竹筒兌換一竹筒的下水。”
李浩的辦法好是好但這樣一來自己就少賺錢了，李鈺不懂，就問：“四哥，那這樣咱們不是虧錢了？”
李浩搖搖頭說：“不會，你想想，你買筆紙時，人家說了包紙筆的布拿迴去還能給你幾張紙，你心裏怎麽想的？”
李鈺想了想說：“那當然好了，白得的紙誰不喜歡，日後想要買也會在哪家書鋪買。”
說著，李鈺像是迴過味來，驚喜的看向他：“四哥你可真厲害，這麽高的點子都能被你給想到，高，實在是高。”
李浩也沒推讓，拍了拍李鈺的肩膀說：“那也是你的話讓我想到辦法，要不是你的話，我也想不到這方法，還是你腦子好用，我才想到這麽個法子。”
李鈺還想說什麽，卻被李浩揮揮手說：“行了，兩兄弟的，推來讓去的，像什麽話，我先去找娘了，看看娘覺得這個法子怎樣。”
李鈺沒辦法，隻能隨著李浩去，心裏也在想自己往後要怎麽做，畢竟他知道三哥在書院可是很認真讀書的，有時候夫子也會讚上兩句，四哥現在一心就在擺攤上，或許往後也會在買賣中發展，五哥雖然不聲不哼的找了個師傅，但看那老頭對待五哥也挺好的，天天帶著五哥認字，最近在後山附近悠轉的，說是認識一些普通的藥草，學得有模有樣的，自己雖然說立誌要考狀元，但狀元其實哪那麽容易考上的，況且現在還被娘留在家裏幹活，都沒多少時間讀書，自己該怎麽辦？
就在李鈺茫然的看著前方時，剛從後山迴來的鬼老和李遠看到蹲坐在廊下的李鈺，李遠上前問李鈺怎麽了，李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眼裏閃過茫然，李遠對這樣的目光很是熟悉，起來跟鬼老說了兩句，讓鬼老先迴去。
自己澤重新蹲下來說：“老六，你知道嗎？在師傅沒來前，我感覺跟現在的你一樣，對未來充滿茫然，不知該怎麽做，看著你和三哥讀書，我很羨慕，看著四哥雖然也是一事無成，但一點也不茫然，畢竟四哥嘴皮子利索，再大一點可以去鎮上找到工作，自己呢？平時就話少，還做什麽都不如四哥，也沒有四哥的那股衝勁，難道真的要在這村裏種一輩子的地？”
“我不甘心啊，但又有什麽辦法？也是那時候剛好遇上師傅，師傅說他要收我為徒，那時候我還是很迷茫，不知道這師傅是不是跟他說的一樣厲害，但隨著跟師傅學習，我感覺師傅真的很厲害，心裏也有了目標，我要像師傅一樣厲害。”
“老六，你不是在我們所有人麵前說過定會考中狀元嗎？既然你都有目標了，為什麽還會迷茫呢？”
李鈺也不知道啊：“五哥，你以為狀元是那麽好考的嗎？每年這麽多的人去考，但又有多少能考上？”
李遠看向遠方：“你覺得難，那為何每年還有那麽多人去考？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很難嗎？還是說他們明知道難，但為了心中的目標還是迎難而上？”
李遠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把李鈺打得渾身一震，是啊，每年這麽多人考，難道他們不知道難嗎？既然他們願意去試，那還有什麽困難可以難住他們？
“但是我現在連童生都沒過，娘也不讓我繼續去書院，我要怎麽學？”
聽到李鈺的話，李遠低笑出聲：“你真的認為娘往後都不讓你讀書了嗎？”
李鈺愣了一下：“難道不是？”
李遠搖搖頭說：“娘從來都沒有不讓你讀書，相反，娘是想保護你，我聽師傅說了，最近鎮上的書院很亂，要是你在那裏恐怕更沒心思讀書，搞不好還會被牽連進去，娘把你帶迴來是最好的。”
什麽？這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五哥，現在書院怎麽了？”
李遠想了想說：“師傅說，書院現在正在找那些買賣試題的人，聽說連官府都介入了，隻要有一個就被捉去審問一番，師傅也說還好娘把你帶迴來及時，要不然你也會被審問，搞不好連明年的童生試也被取消。”
李鈺越是聽李遠的話，越是心驚，沒想到會是這樣，心裏暗暗生出還好娘帶自己迴來及時的想法。
隨後像是想到一個問題：“五哥，你說娘怎麽會提前知道這個事情的？不然的話為什麽這麽堅決的要帶我迴來？”
其實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但既然娘這麽做，必定是有什麽原因的：“這個就要問娘了，我師傅也覺得奇怪，要不是早知道的話，師傅說娘就是很有遠見的人，要我多聽聽娘的話。”
連五哥師傅都不知道，娘真的跟五哥師傅說的一樣，是個很有遠見的人？但要是有遠見，怎麽還會被二哥耍的團團轉？
想起二哥，李鈺又問：“五哥，怎麽我迴來這麽些日子都沒見到二哥的？”
說起二哥，李遠的臉色就有點古怪：“娘把二哥分出去了，把二哥一家趕到老宅那邊去，隻留下花兒一人。”
“什麽？娘可是最疼二哥的啊，怎麽突然把二哥給趕走了呢？”李鈺一時間沒控製住大聲問。
李遠像是料到李鈺會有這樣的反應，沒有被嚇到，反而一臉正經地問：“你不覺得現在的娘很好嗎？”
李鈺仔細想想，自從娘不偏心二哥後好像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但這樣的娘他居然感覺很好！想著，李鈺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遠就知道會這樣：“我們以前也問過娘，娘說隻是看清二哥的真麵目，不值得她的偏心，就收迴對二哥的偏心。”
隨後李遠又說了一些娘不偏心二哥後，二哥做的蠢事，兩人邊笑邊聊的，時間很快過去。
等到兩人迴神，院子裏又飄出熟悉的香味來，李遠說：“今天就說到這了，我還要到師傅那裏學習，你也趁著有空閑時間看看書，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過來找師傅，師傅說難的可能不懂，但你這樣的水平還是能教一下的。”
說完，拍拍身上的灰塵就朝著鬼老的房間去。
李鈺看著遠去的李遠心裏也有了目標，終極目標是狀元，首先是童生。
迴到房間，拿起書本就開始研讀起來，不懂的先做標記，等什麽時候去問鬼爺爺，畢竟娘不讓自己去書院，問不了夫子，剛才五哥也說了，鬼爺爺也能解答。
日落西山，等胡蓉跟李浩兩人把所有的下水都慢熬後，均鬆了口氣，終於能休息一下了，剩下的就是控製火候，別讓水煮幹或者沒火做出來的下水硬蹦蹦的不好吃。
去廚房看到平常不睡到天大亮不起來的四兒子已經在燒火做早飯，胡蓉是驚訝了一番，李浩其實也不想的，但想到第二天能跟娘一起去擺攤，他是一晚上也沒睡著，就天準備亮的時候才剛睡著，沒一會雞打第一次鳴時，他就醒來，也睡不著的，就搗鼓早飯，想著早點做好早點去擺攤。
兩人做飯，自然要快上很多，天才剛亮，兩人就把早飯做好，胡蓉讓李浩把早飯盛好，她要去喊老六起來。
被喊醒李鈺一臉的生無可戀，天才剛剛亮，他還在睡夢中呢，夢裏他成了狀元，逢人就對他恭喜，還有不少的大家小姐對他投懷送抱的，他正美著呢，就被胡蓉一把扯了起來。
吃過早飯，李鈺拉耷著腦袋跟在身後慢吞吞的走著，好幾次還被李浩催著快點。
好不容易到鎮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被一堆的人圍著，想要買胡蓉的下水。
幾人七手八腳的一邊收錢一邊給人打包，好不容易等到一波人買完，還沒喘上兩口氣，又來一波，直到全部的下水都賣完，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他們也沒想到這下水居然這麽好賣。
李浩雙眼更是一閃一閃的，有點迫不及待要迴去數錢了。
胡蓉也有點小激動，沒想到這下水這麽好賣的，手腳麻利的把東西收好，繼續買了四副下水，三人就緊趕慢趕的趕迴家去。
東西放下，關上大門，開始今天的數錢大計。
今天是四副下水，錢也比昨天多多了，足有五百六十文，，比昨天多了十文，應該是昨天的試吃占了一點。
把錢收好，胡蓉就去做飯，畢竟一早上的體力活，現在都餓得不行，簡單搞了點吃的，胡蓉就想睡一下，早上起太早了，現在困得不行。
李鈺也是，李浩卻拿起砍刀走向後山，胡蓉疑惑的問他要做什麽，李浩說：“娘，今天有人問我有沒有東西可以裝下水的，他想裝一點湯汁迴去，用來拌飯也是不錯的。”
胡蓉聽到李浩的話這才察覺自己居然忽略了這層，連忙起來想跟他一起去，卻被李浩攔著：“娘，你昨晚睡得晚，早上又起來太早，很累了，你就休息一會，晚點還要洗下水，鹵下水呢，我去就好，很快的。”
說完就快步走向後山，完全沒等胡蓉的意思，胡蓉在後麵喊了幾聲都沒迴應，胡蓉是好笑又好氣，以前怎麽沒看到這兒子還有這麽孝順的一麵，既然兒子孝順，那自己也不能辜負了，迴屋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李浩再次迴來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胡蓉聽到聲響，揉了揉眼睛起來，看到李浩砍了好幾根粗大的竹子，胡蓉連忙找來鋸子，跟李浩一起把竹子給聚成一節一節的。
這樣的竹筒隻要把開口位置稍微打磨一下清洗幹淨就可以用了。
兩人合力，很快就把竹筒和下水清理幹淨，迴到家繼續鹵下水。
李浩嚐試了一下下水裝在竹筒跟大碗，分量都差不多，價格就不變。
剛到鎮上，他們就開始忙碌起來，但今天有竹筒，一些想要一點鹵水的人也能帶迴去。
連肉帶湯的，一個時辰都不用，他們就把下水全部賣完，這時，李浩就提出想多買一些下水迴來，這樣明天就能多賣一些，但被胡蓉拒絕了，原因是鎮上就這些人，自己剛做，新鮮勁還在，要是做多了賣不完放到第二天就餿了，咱不能賣這樣的東西給別人，所以還是四副最好。
李浩聽了雖然感覺可惜，但也覺得娘說的對，就沒再說了。
迴到家，依然先數錢，然後去後山砍竹子。
一連幾天下來，眼看著李浩肉眼可見的消瘦下來的身體，胡蓉心疼了，想讓李浩不要再去砍竹子，但李浩想著要是不砍的話，就隻能用大葉子包裹，那樣的話有些想要湯汁的拿不到可能會不買，那不是損失嘛。
李鈺想了想說：“四哥，你說有沒有辦法讓他們把拿迴去的竹筒拿迴來呢？”
竹筒拿迴來？李鈺的話讓李浩陷入沉思，沒多久像是想到什麽一樣，大笑著拍著李鈺的肩膀說：“哈哈，還是咱家老六聰明，隻要他們拿迴竹筒，我們也就不用再去砍竹子，做竹筒了，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
李鈺那不過是隨口一說的，沒想到自家四哥還真想到辦法了，於是問：“四哥，你是想到什麽好辦法讓他們拿迴竹筒了嗎？”
李浩點了點頭說：“是的，我是這麽想的，我們已經好幾天的砍竹子做竹筒了，送出去的也不少，隻要他們把竹筒拿迴來就可以換下水，十個竹筒兌換一竹筒的下水。”
李浩的辦法好是好但這樣一來自己就少賺錢了，李鈺不懂，就問：“四哥，那這樣咱們不是虧錢了？”
李浩搖搖頭說：“不會，你想想，你買筆紙時，人家說了包紙筆的布拿迴去還能給你幾張紙，你心裏怎麽想的？”
李鈺想了想說：“那當然好了，白得的紙誰不喜歡，日後想要買也會在哪家書鋪買。”
說著，李鈺像是迴過味來，驚喜的看向他：“四哥你可真厲害，這麽高的點子都能被你給想到，高，實在是高。”
李浩也沒推讓，拍了拍李鈺的肩膀說：“那也是你的話讓我想到辦法，要不是你的話，我也想不到這方法，還是你腦子好用，我才想到這麽個法子。”
李鈺還想說什麽，卻被李浩揮揮手說：“行了，兩兄弟的，推來讓去的，像什麽話，我先去找娘了，看看娘覺得這個法子怎樣。”
李鈺沒辦法，隻能隨著李浩去，心裏也在想自己往後要怎麽做，畢竟他知道三哥在書院可是很認真讀書的，有時候夫子也會讚上兩句，四哥現在一心就在擺攤上，或許往後也會在買賣中發展，五哥雖然不聲不哼的找了個師傅，但看那老頭對待五哥也挺好的，天天帶著五哥認字，最近在後山附近悠轉的，說是認識一些普通的藥草，學得有模有樣的，自己雖然說立誌要考狀元，但狀元其實哪那麽容易考上的，況且現在還被娘留在家裏幹活，都沒多少時間讀書，自己該怎麽辦？
就在李鈺茫然的看著前方時，剛從後山迴來的鬼老和李遠看到蹲坐在廊下的李鈺，李遠上前問李鈺怎麽了，李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眼裏閃過茫然，李遠對這樣的目光很是熟悉，起來跟鬼老說了兩句，讓鬼老先迴去。
自己澤重新蹲下來說：“老六，你知道嗎？在師傅沒來前，我感覺跟現在的你一樣，對未來充滿茫然，不知該怎麽做，看著你和三哥讀書，我很羨慕，看著四哥雖然也是一事無成，但一點也不茫然，畢竟四哥嘴皮子利索，再大一點可以去鎮上找到工作，自己呢？平時就話少，還做什麽都不如四哥，也沒有四哥的那股衝勁，難道真的要在這村裏種一輩子的地？”
“我不甘心啊，但又有什麽辦法？也是那時候剛好遇上師傅，師傅說他要收我為徒，那時候我還是很迷茫，不知道這師傅是不是跟他說的一樣厲害，但隨著跟師傅學習，我感覺師傅真的很厲害，心裏也有了目標，我要像師傅一樣厲害。”
“老六，你不是在我們所有人麵前說過定會考中狀元嗎？既然你都有目標了，為什麽還會迷茫呢？”
李鈺也不知道啊：“五哥，你以為狀元是那麽好考的嗎？每年這麽多的人去考，但又有多少能考上？”
李遠看向遠方：“你覺得難，那為何每年還有那麽多人去考？難道他們就不知道很難嗎？還是說他們明知道難，但為了心中的目標還是迎難而上？”
李遠的話就像是當頭一棒，把李鈺打得渾身一震，是啊，每年這麽多人考，難道他們不知道難嗎？既然他們願意去試，那還有什麽困難可以難住他們？
“但是我現在連童生都沒過，娘也不讓我繼續去書院，我要怎麽學？”
聽到李鈺的話，李遠低笑出聲：“你真的認為娘往後都不讓你讀書了嗎？”
李鈺愣了一下：“難道不是？”
李遠搖搖頭說：“娘從來都沒有不讓你讀書，相反，娘是想保護你，我聽師傅說了，最近鎮上的書院很亂，要是你在那裏恐怕更沒心思讀書，搞不好還會被牽連進去，娘把你帶迴來是最好的。”
什麽？這事情他怎麽不知道？
“五哥，現在書院怎麽了？”
李遠想了想說：“師傅說，書院現在正在找那些買賣試題的人，聽說連官府都介入了，隻要有一個就被捉去審問一番，師傅也說還好娘把你帶迴來及時，要不然你也會被審問，搞不好連明年的童生試也被取消。”
李鈺越是聽李遠的話，越是心驚，沒想到會是這樣，心裏暗暗生出還好娘帶自己迴來及時的想法。
隨後像是想到一個問題：“五哥，你說娘怎麽會提前知道這個事情的？不然的話為什麽這麽堅決的要帶我迴來？”
其實這也是他不明白的地方，但既然娘這麽做，必定是有什麽原因的：“這個就要問娘了，我師傅也覺得奇怪，要不是早知道的話，師傅說娘就是很有遠見的人，要我多聽聽娘的話。”
連五哥師傅都不知道，娘真的跟五哥師傅說的一樣，是個很有遠見的人？但要是有遠見，怎麽還會被二哥耍的團團轉？
想起二哥，李鈺又問：“五哥，怎麽我迴來這麽些日子都沒見到二哥的？”
說起二哥，李遠的臉色就有點古怪：“娘把二哥分出去了，把二哥一家趕到老宅那邊去，隻留下花兒一人。”
“什麽？娘可是最疼二哥的啊，怎麽突然把二哥給趕走了呢？”李鈺一時間沒控製住大聲問。
李遠像是料到李鈺會有這樣的反應，沒有被嚇到，反而一臉正經地問：“你不覺得現在的娘很好嗎？”
李鈺仔細想想，自從娘不偏心二哥後好像就跟變了個人一樣，但這樣的娘他居然感覺很好！想著，李鈺默默地點了點頭。
李遠就知道會這樣：“我們以前也問過娘，娘說隻是看清二哥的真麵目，不值得她的偏心，就收迴對二哥的偏心。”
隨後李遠又說了一些娘不偏心二哥後，二哥做的蠢事，兩人邊笑邊聊的，時間很快過去。
等到兩人迴神，院子裏又飄出熟悉的香味來，李遠說：“今天就說到這了，我還要到師傅那裏學習，你也趁著有空閑時間看看書，要是有不懂的，可以過來找師傅，師傅說難的可能不懂，但你這樣的水平還是能教一下的。”
說完，拍拍身上的灰塵就朝著鬼老的房間去。
李鈺看著遠去的李遠心裏也有了目標，終極目標是狀元，首先是童生。
迴到房間，拿起書本就開始研讀起來，不懂的先做標記，等什麽時候去問鬼爺爺，畢竟娘不讓自己去書院，問不了夫子，剛才五哥也說了，鬼爺爺也能解答。
日落西山，等胡蓉跟李浩兩人把所有的下水都慢熬後，均鬆了口氣，終於能休息一下了，剩下的就是控製火候，別讓水煮幹或者沒火做出來的下水硬蹦蹦的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