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手上的動作卻是一滯,停下了打邊豐眼窩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卻是扭曲異常,顯然是受到了巨大的打擊,承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接著一聲慘嚎之聲從男子的嘴裏發了出來,眼淚伴隨著男子的慘叫聲,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此時的男子,捂著自己的肚子,卷縮在地麵上,左右不停的來迴翻滾著。


    在邊豐車的身後,一男子從一輛路虎車上走了下來,來到邊豐的身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漸漸的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而落處,正是邊豐的肩膀,這男子的手掌呈爪狀,就像是捕獵的雄鷹的鷹爪一般,看起來其力量極大。


    這一爪若是將邊豐的肩膀抓個正著,通過其力道,邊豐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撕心裂肺般的痛苦。


    而邊豐,將自己的拳頭放在嘴前,學著槍手開完槍,吹槍口散發出的煙霧一樣吹著自己的拳頭,在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子,邊豐吐了口口水,道:“警告過你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舒服了吧!這人呐,對自己的實力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否則一個眼睛不亮,惹上了自己不該惹的人,注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


    說完,邊豐一腳將男子從腳下踢開,就準備坐上車,可車門剛拉開,邊豐就聽到了身後傳來說話的聲音,聲音有些滄桑,滄桑中略微帶著厚重,厚重中又不失活力,而話語的內容則是隻有兩個字:“是嗎?”


    這兩個字傳入邊豐的耳朵,邊豐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邊豐心道:什麽人站在自己的身後,自己怎麽沒有發現,竟然連腳步聲都沒有聽到,是什麽時候站在自己身後的?


    “誰?”邊豐問了一句,接著轉身欲向身後看去,結果,身體剛轉到一半,隻看到身後之人的肩膀,連正臉都沒有看到。


    緊接著,邊豐的肩膀就被一隻手給扣住了,肩膀之上傳來了鑽心的疼痛,痛的邊豐呲牙咧嘴。邊豐能感覺到抓著自己肩膀手掌五指之上傳達而來的力量,這股力量是自己不可能掙脫的,除非邊豐願意斷掉整條手臂。


    邊豐寧願承受巨大的痛苦,也不願意失去手臂,失去手臂就以為著自己成為殘疾人,成為殘疾人,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會飛灰湮滅,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啊,痛煞我也,是哪個孫子……。”話還沒說完,肩膀上的疼痛感加劇,疼的邊豐說不出話,豆大的汗珠從邊豐的額頭上流了下來。


    邊豐奮力的扭頭朝身後看去,同時肩膀傳來的疼痛感,讓邊豐整個人處於島上火海之中承受煎熬一樣。邊豐將嘴裏的牙齒咬的吱吱作響,恨不得將滿口的鋼牙給咬碎來替代肩膀的疼痛。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將頭顱向身後轉去,還沒看到身後之人的正臉,邊豐嘴裏又發出一聲慘叫:“嘶,啊!”這種疼痛是深入靈魂的那種疼痛。


    “我不得不說,你說的很對,這人吶,還必須有自知之明,不然吶,受苦受罪的還是自己,你說對嗎?”邊豐身後之人學著邊豐說話,最後還向邊豐反問道。


    邊豐聽著身後之人的話語,整個人的頭顱恢複了原狀,汗水依舊在流淌著,邊豐強忍著疼痛,聲音顯得有些虛弱,隻聽邊豐問道:“你是什麽人?”


    “我是什麽人?你打了我的手下,你說我是什麽人?”身後之人聽到邊豐的問話,想也未想的迴道。


    “你的手下?你是說躺在地上這個廢物?”邊豐道。


    邊豐這句話說完,隻見其身後之人隻是冷冷的一笑,手上卻是慢慢加力,這可苦了邊豐。


    “啊……。”邊豐肩膀上又傳來了劇烈的疼痛。


    “廢物?你在說誰是廢物?在我看來,現在廢物的恐怕是你吧!”邊豐身後的人對著有些淒慘的邊豐道。


    “你到底是什麽人?難道連名頭都不敢說嗎?”邊豐疼痛過後,竟然開始對身後之人進行激將,在邊豐想來,有這樣實力的人,肯定不是默默無名之輩,若是真的沒什麽名氣,隻能說明這人夠低調,可在邊豐看來,手底下的人都這麽高調,身後的人不會低調的沒有名氣。


    說完,邊豐明顯感覺到了肩膀上傳來的疼痛感稍微輕了點,這說明什麽,說明身後的人隻不過是給自己一個教訓,並不會讓自己斷胳膊斷腿。但是自己一直被製服著,還不斷的承受著肩膀之上傳來的疼痛,這讓邊豐很是鬱悶,這時間也不短了,到底要怎麽樣!


    邊豐身後之人聽到被自己製服的人問起自己是什麽人,身後之人想也沒想的說道:“想知道我的名號,你還沒有那個資格。”


    “嗬嗬,”卻是坐在副駕駛位之上的任強笑了一聲,盯著前擋風玻璃,多餘的一個字都沒有從任強的口中說出來,為的就是看看那男子能不能辨別自己的方位,從而發現自己就坐在車內。


    “誰?”邊豐身後之人聽到任強的說話聲音,左右看了看,除了在大街上,是不是注視自己的人,剩下的就是圍在自己的周圍,用手機在拍著自己的人,而並沒有發現說話之聲的主人,那男子不禁的問道。


    至於男子為什麽沒有發現任強,是因為任強隻是一聲輕笑,沒有多餘說話,聲音太短,男子通過這聲輕笑,還是不能辨別任強的方位。


    通過男子的問話和沒有發現男子的身影,任強就知道那男子沒有發現自己的方位,也沒有發現自己就坐在他旁邊的車內。由此,任強就知道了那男子也不過是厲害人物而已。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資格!”任強依舊看著前擋風玻璃,這一次卻是將說話的內容多加了幾個字,目的和之前一樣。


    “到底是誰?給我出來,別裝神弄鬼的!”抓著邊豐肩膀的男子依舊左右的看著周圍的人,可就是不往車內看,也不往車內想。依舊沒有發現說話之人,男子對著邊豐道:“誰在說話,說!”


    說完,手上就加大了力道。邊豐又一次的感受到了深入靈魂般的疼痛。


    邊豐疼的咬牙切齒,吼道:“我還以為是什麽厲害人物,連說話之人的聲音來源都辨識不清,看來也不過如此,也不是什麽有名之人。就憑著走路聲音小,跟個鬼魅一樣,進行偷襲,還有什麽本事?嗯?放開老子,老子讓你一條胳膊跟你單挑。”


    “閉嘴,老子沒空跟你單挑,告訴老子,到底是誰說話,讓他出來!”男子對著邊豐道。


    “嗬嗬,連我的位置都不知道,就想跟我單挑,還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我說的話夠多了,你要是還發現不了我在哪,我看你還是迴娘胎再發育發育吧!不然,跟個智障兒有什麽區別。”任強依舊坐在駕駛位,朝著窗外的男子說道。


    說完,任強轉頭看向駕駛位的車窗方向,任強微笑的期待著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陌生並且口氣比腳氣大的麵孔。


    這次,男子的變現並沒有令任強失望。男子在聽到任強的話後,話音剛落之際,男子就低頭,透過駕駛位的車窗,向內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任強。


    在男子的眼中,任強有著一副剛毅的麵龐,頭頂是一頭烏黑且成寸的短發,雙臂之上有著發達的肌肉,整個人靠在座椅靠背上,在男子心中,任強微笑之中帶著強烈的嘲諷的意思。


    看著,任強抬起自己的手掌,向著窗外的男子招了招手示意。


    看著任強的舉動,男子就氣不打一處來,原來是這個人在捉弄自己,除了肌肉發達之外,並沒有什麽過人之處,男子怒了,朝著任強道:“是你這個雜碎在捉弄於我?”


    “嗬嗬,真臭,今天早上是吃了屎,沒擦嘴嗎?竟然這麽臭!趕緊去刷刷牙,用漱口水漱漱口,再來跟我計較吧!”任強用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滿臉的嫌棄的表情。


    “臥槽,你tm給老子出來。”男子指著任強道。


    在男子手下的邊豐,感受到了肩膀處的鬆懈,意識到了這是脫身的機會,抬起一隻腳,就猛地向後蹬去。邊豐心裏咒罵道:老子肩膀上承受的痛苦,老子要用你斷子絕孫來報仇,方才能一解老子的心頭隻恨。


    男子在罵任強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手下的動靜,低頭向邊豐的手臂看去,入眼的是邊豐奮力的想抽出自己的肩膀,還有一隻腳向自己的襠下踹去。


    男子意識到,若是結實的挨了邊豐這一腳,就算不會斷子絕孫,其疼痛感絲毫不會比自己讓那個邊豐肩膀承受的痛苦差。無法,男子為了避免承受邊豐這一腳,他將自己的手收了迴去,同時,他自己的身體急速的向後退去。


    邊豐的肩膀解放,看著自己的腳擦著男子的褲襠而過,除了心有不甘,就隻有心有不甘了。


    “tmd,這次就便宜了那小子,強哥會替我出氣。”邊豐轉過身,捂著自己的肩膀,看著站在自己兩米之外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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