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看到前後門一共進來四名隊員,知道外麵還有一個在看著麻子臉,便對四人說道。


    “所有人都要搜身,之後拿褲腰帶捆上帶迴廠裏,幹活吧。”


    他想的挺好,可不過兩分鍾,外麵就來了不少軍人,為首的是一位身穿上尉軍裝的軍官。


    看到趙山河他們身上的製服後,這位上尉直接詢問。


    “這裏什麽情況?怎麽響槍了?”


    趙山河也知道在四九城響槍就沒有小事兒,但又不想讓對方知道他們是在抓敵特,這要是功勞被部隊拿走,他都沒地方哭去。


    “上尉同誌,我們是軋鋼廠保衛處的,有人舉報這裏有賭窩,我們就過來抓人了,開槍是因為賭客人太多,看我們人少想跑,所以才開槍示警,並沒有打到人。”


    上尉看了看那些靠牆站著的和已經被綁好的賭客,見確實沒有人受傷,便不再過問,賭場和賭客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之內,要是這點小事兒也要部隊管,那還要警察幹什麽?


    不過趙山河還是低估了附近公安過來的速度,人還沒綁一半呢,最近的派出所就來人了。


    領頭的公安看到部隊的人在場,也吃了一驚,這出啥事兒了啊?連部隊都驚動了?


    可看到正在綁人的保衛處一行人,他又迷糊了,最後看到趙山河在邊上站著,猜想這應該就是帶隊的領導了,便上前問道。


    “這位...領導?


    我們是東華門派出所的,你們這啥情況?”


    趙山河知道李鬼嚇唬不到李逵,真公安來了,他們這些保衛處人員穿的再和人家一樣,也不是公安。


    “你好,公安同誌。


    我們是第三軋鋼廠保衛處的,接到舉報,有人在這裏聚賭......”


    趙山河不厭其煩的把剛才和上尉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直把東華門派出所的公安聽的臉上那叫一個精彩。


    “不對啊,你們第三軋鋼廠在大北麵呢,怎麽跑到東華門這邊來抓人了?


    再說你們也沒有在這邊抓人的權利吧?”


    領頭的公安眼珠一轉,這可是賭場啊,不說抓那些賭客的功勞,就說那幾張桌子上的錢.......


    這裏懂的都懂哈,寫的太多估計又河蟹了。


    趙山河看對方眼珠亂轉,就知道恐怕事情有變,走過去在對方耳邊輕輕說了兩句。


    “我是張學義局長的親戚,老哥想要功勞的話,我們可以二一添作五,一家一半,你看怎麽樣?”


    這位公安一聽趙山河提到了張學義,立刻就換了一張笑臉。


    “原來是一家人啊,這事兒鬧的,既然老弟都張嘴了,那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


    他這也是變相服軟,誰讓東華門這片也屬於dc區呢?他可沒膽子找公安局長親戚的麻煩。


    趙山河看對方明白了他的意思,就在屋裏找了個窗簾,把一半桌子上的賭資打包裝好,便帶著已經捆好了的一半人直接走人,當然也帶走了賈東旭和門口的麻子臉。


    至於剩下的人和錢怎麽處理,那他就不知道了,別問,問就是國家機密。


    等一行人迴到廠裏,都已經晚上10點半了,趙山河把包裹拿到治安科辦公室打開數了數,多了沒有,幾百塊塊還是有的,從中拿了250元出來,出辦公室給跟著他去的隊員每人50。


    “這些錢是給兄弟們的辛苦費,大家夥心安理得的拿著,剩下的我得上繳,你們可別多心啊。”


    5名跟著去的隊員樂的都要找不到北了,哪還有什麽其他想法,出趟任務端個賭窩就得了50塊錢,這好事一年都遇不到一次,就算遇到了有那心黑的領隊也隻給他們幾塊錢,剩下的都揣自己兜裏了他們也隻能幹瞪眼。


    “趙科,這也太多了,不會有事兒吧?”


    什麽時候都有膽小的,畢竟給的太多了。


    “能有什麽事兒?這錢不是你剛才出門掉地上的嗎?我幫你撿迴來了。


    怎麽不是你掉的?要不是你的就幫我上繳廠辦吧,順便問問誰丟的。”


    “別介啊,趙科長。


    就是我丟的,我說我兜裏錢哪去了。


    我這還準備明天買點棒子麵呢。”


    都是成年人,趙山河這麽一說大家就都明白怎麽辦了,打發5人去把抓迴來的賭客和賭場小弟先關在羈押室,趙山河帶著賈東旭,扛著被他短暫治療,又再次打暈的麻子臉進了審訊室。


    一盆涼水澆頭,麻子臉直接就醒了過來,現在可是12月底,冰冷的涼水加上低溫,雖不是上刑,但也沒好受到哪去。


    趙山河看對方醒了,便走到他麵前問道。


    “麻子臉是吧?說出你的真實姓名。”


    麻子臉看了眼站在一旁的賈東旭,又看到麵前一身製服的趙山河,知道這次被抓肯定不會是因為賭場的事兒。


    要是因為賭場的話,對方不可能一上來就下狠手,想來是自己讓王五去畫軋鋼機的事兒發了。


    他在華夏潛伏多年,深知一旦被抓,就幾乎是十死無生,特別他還是腳盆雞人,以華夏對他們國家的仇恨,哪還有生還的可能?


    不過他這時候想自殺都不大可能,別看電視裏那麽多咬舌自盡,其實在現實中能做到這一步需要莫大的勇氣。


    還有什麽衣領子裏藏氰化鉀,真當保衛處的人員不是公安就啥都不管啊?


    衣服都給他扒了,就算真有能自盡的毒藥,也早就被拿走了。


    明白自己將要麵對什麽,麻子臉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他不想死,他還想再看看家鄉的櫻花。


    “這位長官,我要是交代的話,你們能給我留個活路嗎?”


    趙山河也沒審問過間諜,還以為這幫人都是硬骨頭呢,實在是後世的電視劇裏太能騙人。


    其實在戰爭時期,被軍國主義洗腦的腳盆雞人確實有些瘋狂,可現在腳盆雞都投降十多年了,這些一直潛伏的人員又有幾個心中真的還有天蝗?


    “這要取決於你能提供什麽,我再問你一次,你的真實名字叫什麽?”


    見對方的話語裏有滿滿的求生欲望,趙山河也並沒有太強硬。


    “我的真實名字叫藤田兼仁。”


    聽到這個日本名字,趙山河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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