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心中琢磨,讓傻柱不給賈家送飯盒可不成,那樣的話賈張氏不得天天去他家門口要飯啊?


    按照老易背黑鍋我來,送死你去的性格,他怎麽會舍得花那麽多錢?


    但在老太太麵前他又不得不裝出一副聽話的樣子,畢竟他以後求老太太的地方多著呢。


    “老太太,柱子應該是被賈家的媳婦迷住了眼,這一見鍾情的孽緣最難拆散。


    要不你幫出個主意我去實施?在這方麵我也沒啥經驗啊。”


    聾老太太抬頭看了易中海一眼,她不相信老易沒有辦法,賈家這事兒要是老易真想管,去找楊利民讓賈家換個地方住也是能辦的。


    不管怎麽說老易也是高級鉗工,在廠裏不可能沒有特權。


    但一想到他偽善的性子,就知道老易還是在想看看能不能有個兩全的辦法,索性也就不去管他了。


    老太太起身又開始在不大的屋子裏踱步起來,拐杖一下一下落在地麵,力量比上次大了不少,不一會就把炕邊的地磚捅了一個個的小坑出來,可見這拐杖的重量也不是院裏人看到的那樣,要是木頭的怎麽可能硬過地磚?


    轉了十幾圈後,一個狠辣的想法在老太太心中誕生,她走到易中海身邊,枯瘦的手拍了拍對方的肩。


    “中海,要是讓柱子和秦淮如變成一家人如何?這樣既解決了柱子的問題,秦淮如又是院子裏公認的孝敬老人。


    你沒事再多幫襯一下他們倆,讓淮如對你感恩戴德,這樣以後柱子、淮如就可以給我們養老,以這兩人的孝順勁兒來看,我們都可以有個幸福的晚年。”


    “老太太,那秦淮如還是賈東旭的媳婦呢,她和柱子怎麽能湊到一起去?您這犯糊塗了吧?”


    聾老太太抬頭看著易中海,眼神中的狠毒讓易中海心肝都在顫。


    “你在和我裝糊塗?我話裏的意思還不夠明白嗎?


    賈東旭算個什麽東西?棋子罷了。


    既然攔了路,那就讓他消失,這樣還可以和當初老賈那樣給賈家弄到一筆撫恤金。


    不過就算賈東旭不在了,賈張氏也是塊攔路石,還是要想個辦法讓她也一起消失才穩妥。”


    易中海這時候忙出聲打斷聾老太太的話。


    “老太太,東旭怎麽說也是我徒弟,雖然這些年在賈張氏的教導下有些越來越不像話,可對我還算尊敬,不至於對他下狠手吧?


    要不您再給想個其他的法子?”


    一大媽在易中海身邊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老太太咧嘴笑了笑對老易說道。


    “中海啊,你這些年是不是當你的鉗工師傅當習慣了?


    忘記了自己曾經是幹什麽的?


    也對,你現在是南鑼鼓巷的道德模範,還是軋鋼廠的高級鉗工,早就已經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不過我現在是命令你,而不是通知你,我們都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最大的願望就是好好活下去,安度晚年。


    要是你在這裏給我打馬虎眼,那我隻能請家法了。”


    易中海聽到家法兩個字的時候,身體都不由自主的顫抖了兩下,還想要反駁的話也咽進了肚子裏,不過他沒答應也沒拒絕老太太的提議,對老太太點了點頭就起身出了屋,算是表達下自己的不滿。


    老太太看易中海出了屋,就知道他已經默認了這件事,銳利的眼神又變得渾濁起來,一屁股坐到炕上用隻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著。


    “中海你也別埋怨我,這都是命啊,誰知道擁有百萬大軍的黨國,會這麽快就煙消雲散啊。”


    老太太家的鄰居許大茂家,此時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平日裏難得一見的美食。


    許大茂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台子,給婁曉娥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後才說道。


    “娥子,你是沒看到啊,傻柱平日在院子裏狂就算了,今天還敢和廠裏的保衛人員囂張。


    被人家兩個人幾下就給打倒了,押在地上連反抗都不敢。


    這次可算讓我出了口惡氣,看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老祖宗誠不欺我啊。


    來,今兒高興幹一個。”


    婁曉娥和陳雪茹在一起日子久了,也對聾老太太、易中海、傻柱非常討厭。


    她可還記著上次許大茂被打住院的事兒呢,畢竟也沒過去多長時間。


    看自家男人心情好,也陪著喝了兩杯。


    “大茂,按你說的來看,傻柱偷盜廠裏的東西,這是屬於犯法了吧?那他這事兒是不是夠判了?”


    許大茂愛喝酒,但是酒量賊差勁,不過兩杯酒還是能抗住的。


    聽了婁曉娥的話,他腦袋便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


    “那可不一定。


    娥子你應該知道,聾老太太把傻柱當親孫子看,肯定會插手的,而且老太太的人脈深不可測,肯定有後台、有靠山,這事兒不到最後實在難說啊。”


    婁曉娥聽了這話可就不幹了,比後台、比靠山,解放前誰家能比婁家強?


    雖說現在解放了,婁家大不如前,可想讓司法做到公平、公正還是能做到的,這又不是像解放前那樣讓法官瞎判。


    “大茂,要不咱倆去找我父親?讓他介入一下?


    上次傻柱打你的事兒我可還記著呢,這次說什麽也不能輕饒了他。”


    許大茂聽婁曉娥這麽說,眼前就是一亮。


    “對啊,我們倆的能耐肯定沒老太太大,可架不住還有老泰山呢。”


    想到這酒也不喝了,穿好衣服拉著婁曉娥就出了四合院。


    聾老太太也不會想到婁曉娥對傻柱的恨意這麽重,本來一件小事,被這兩口子一插手又要起波瀾。


    劉海中在家裏把傻柱因偷廠裏東西被抓的事情和三個兒子說了一遍,呲溜一口棒子麵糊糊後說道。


    “光齊我是很放心的,中專畢業,有文化、有頭腦,對象和工作也都有了。


    光天和光福你們倆可要注意,千萬別和傻柱學,要是你們倆敢出去偷東西,那被人打死我也不會管,我就當沒這個兒子。”


    光天和光福這陣子挨打的次數少了一些,主要是因為劉海中喝不到酒了,食物緊缺的年代,哪裏還有糧食釀酒?


    不過長期生活在劉海中的淫威之下,還是讓兩個小夥子點頭稱是。


    “爸,我和光福肯定向大哥學習,做個對社會有用的人,不會給您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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