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去伸出手。


    “你好範幹部,我是趙山河。”


    範金友還以對方向他示好呢,也同樣伸出手,剛要說話隻感覺這手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一樣,疼的他臉色瞬間通紅,還不好意思喊出來。


    趙山河也知道給這小子個見麵禮就行了,太過分的話陳雪茹容易下不來台,收了收力氣才上下擺動了一下手說道。


    “範幹部這身體不行啊,我們這些工人手勁兒大,都習慣了,一時沒收住力氣,你沒事兒吧?”


    範金友這時候右手都快疼的沒知覺了,還嘴硬的說道。


    “沒事兒,沒事兒,陳老板,你先忙,我突然想起街道辦還有點事等著我去處理,我先走了,迴見啊。”


    說完便逃一樣的出了綢緞鋪子。


    陳雪茹走到趙山河麵前用拳頭給了他一杵子。


    “你這人蔫壞,剛才我看範金友的臉都紅了,估計一定很疼。”


    趙山河知道範金友都出場了,他不能再這樣慢慢的和陳雪茹發展,萬一對方把戀愛腦的陳雪茹給迷住了,那他可沒地方買後悔藥去。


    反手將陳雪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裏說道。


    “沒辦法,誰讓那小子看起來就不像好人,你沒見他看你的眼神,就這還街道幹部?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大前門的群眾是怎麽把他選上去的。”


    陳雪茹見趙山河抓著自己的手不放,也為對方的大膽略感吃驚,但並沒有掙脫反而柔聲迴道。


    “當初公私合營的時候,我們這些商戶看他作風還挺正派的,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年變成這樣了,前段時間他還追求徐慧真呢,估計是人家慧真沒瞧上他。”


    “然後他就來追求你了?你可小心點,這樣花花腸子的男人,就沒一個好的。”


    趙山河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給範金友上眼藥的機會,能打擊一句是一句。


    陳雪茹聽他說完咯咯一笑說道。


    “現在不是有你呢麽,有你幫我看著他,我才不怕他動什麽花花腸子。”


    趙山河最喜歡看陳雪茹笑,這種笑容不是那種清純淡雅,而是嫵媚妖嬈,讓人看了欲罷不能。


    “行吧,我就勉為其難保護保護你,誰讓你看男人的眼光太差,保不齊哪天就又被人卷走了全部身家。”


    這是打人專打臉、罵人專揭短,陳雪茹立刻就不幹了,小粉拳握緊了又連著捶了趙山河好幾下。


    一邊捶一邊還說道。


    “你這人真討厭。”


    不過這語氣和腔調,讓人感覺不是在生氣,反倒是在撒嬌。


    趙山河這次不著急走了,在陳雪茹店裏一直膩歪到侯魁放學,這小子今年上小學一年級,在原劇裏也是個可憐的家夥。


    剛生下來親生父親就卷錢去了白頭鷹,老媽找的第二個丈夫廖玉成又隻貪圖對方的錢,對他也是不問不管,要不是趙山河插了進來,等他第三任父親範金友上位,那肯定也不會有什麽好日子。


    不過現在劇情已經改變,有趙山河就不會再有範金友,而趙山河最喜歡小孩子,雖然對方是個男孩不是小棉襖,但也同樣喜歡。


    侯魁進屋就看到正在和他媽說笑的趙山河,放下書包跑過去就喊了一聲。


    “趙叔好,你給我帶什麽好吃的了嗎?”


    為什麽侯魁和趙山河關係這麽好,那自然是因為趙山河有絕活了。


    就見趙山河把手在懷裏摸來摸去,一眨眼就摸出來一串糖葫蘆,這一下子別說侯魁了,就連陳雪茹都看傻了。


    “山河,你這是把糖葫蘆藏哪了?這一下午了都沒融化?”


    “趙叔,你這招教教我唄,我也想學這個,到時候去學校同學們都得羨慕死我。”


    趙山河哈哈一笑。


    “吃你的糖葫蘆吧,這可是我們趙家絕學,非家人是不能傳授的。”


    侯魁年齡小,可聽不出來趙山河的話術裏麵有套。


    “趙叔,那怎麽才能成為你的家人啊?”


    趙山河嘿嘿一笑,指了指陳雪茹,又指了指侯魁說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你問問你媽吧,看看她知道不知道。”


    陳雪茹抬手又給了他一杵子,對著侯魁說道。


    “你別聽你趙叔瞎說,等你長大點的,我讓你趙叔教你。”


    趙山河聽到陳雪茹的話大聲說道。


    “那你可得好好求我,要不然我可不會教啊。”


    陳雪茹.............


    陪著陳雪茹和侯魁又混了頓晚飯,趙山河眼看天暗了下來,知道自己必須得走了,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他一個男人到是無所謂,陳雪茹是女性,可不能被人背後嚼舌根子。


    幫著把店鋪的板子都上好,趙山河告辭走人,還沒騎出前門呢,就被一個身板挺壯實的家夥攔住了。


    “就你tm叫趙山河啊?”


    趙山河真不認識對麵這人,不過隱隱約約有那麽點印象,這人好像也在《正陽門下》露過臉,隻不過時間太久實在記不清了。


    “這位朋友,我就是趙山河,這大晚上的你攔住我,不是要請我吃飯吧?”


    距離上次他動手打人,又過去快一個月,白馬牙玉米天天吃,他現在身上少說也得有1.5柱之力,隻要對方不拿家夥,一兩個人他還真不帶怕的。


    “成,你承認你是趙山河就行,有人讓我給你點教訓,從今往後離綢緞鋪子遠點,有些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趙山河一聽這話怎麽這麽熟悉呢?這不是自己和廖玉成說過的話嗎?


    不過這時候他總算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電視劇裏範金友請的摔跤手?一起去收拾廖玉成的那位?


    那今兒這事兒就不用猜,主謀肯定是範金友了,這小心眼兒中午吃了虧晚上就找人來堵我?看來得給他點教訓,要不然肯定沒完沒了啊。


    把車停好,走過去擺出王八拳的架勢,衝著那胖子說道。


    “朋友,不要浪費時間,我還要趕迴去吃飯。”


    胖子也是大前門這片的名人,摔跤打架還沒怕過誰,看趙山河這麽看不起自己便立刻動手。


    趙山河看對方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其實心裏也是慌得一批,要說上輩子雖沒少打架鬥毆,但對手都是學生,可沒有這種體格的,這輩子他還沒和傻柱交過手,隻看到過傻柱打大茂,所以對付這種大體格的家夥真就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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