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本來想反駁一下,但聰明的她也感覺今天這氛圍不對,王主任明顯有備而來,街道人員還特意會前挨家挨戶走訪了不少人,再聽易中海說的話,看來老易是要把她推出來擋刀啊。


    她也清楚隻要老易不倒,那賈東旭就還是他的徒弟,自己大不了去街道思想學習一段時間,再嚴重些也就是掃地罷了,還能咋地?


    王主任可不是隻掌握了白天鄭何平說的那三件事,把掌握的事情一條一條的說出來,掰碎了來迴打易中海的臉,至於賈張氏,她已經徹底躺平了,你王主任怎麽高興怎麽來吧,我又沒違反法律,最多也就是打點擦邊球,反正院兒裏人早都知道我是個沒臉沒皮。


    當最後說到誰家做肉菜就去誰家討要這個事情的時候,賈張氏可不幹了。


    “王主任,你不能看我好欺負就把所有的屎尿盆子都往我一個人身上砸吧?


    這上門要飯的事兒可不是我先挑的頭,至於誰先做的,你可以去挨家挨戶問問,反正你們街道辦也都掌握的差不多了。”


    這突然的反駁差點讓王主任下不來台,街道辦通過詢問也讓她知道這個事兒是聾老太太先做的,見賈張氏不願意背鍋,也隻能和稀泥。


    實在是老太太背後的王書記她惹不起啊。


    “我在這裏說明一下,今後不管誰家做肉菜,其他人家也絕對不允許上門討要,同誌們,現在國家是困難時期,吃口肉是多不容易的事情啊?特別是不給肉還砸人家玻璃這種事情必須杜絕,誰若再犯,街道辦必將嚴肅處理。”


    這話一說完,院兒裏是個人都知道說的是聾老太太了,也就隻有這老家夥愛倚老賣老砸人家玻璃。


    隻不過她嫌天氣太冷沒出來參加大會,讓她躲了過去。


    此時建國還不到10年,所以法律也不那麽完善,要說賈張氏小偷小摸,隻有人證沒有物證,所以很難構成犯罪,至於敲詐勒索更是無稽之談,隻能算的上借機訛人,不過這種做法不值得提倡,還是要給予處罰的。


    再就是搞封建迷信,賈張氏說她就是有的時候太想老賈了,所以思念成疾的時候叫那麽兩聲,這事兒讓王主任怎麽說?難道還不能讓人家想念自己死去的丈夫?


    會議最後真就如賈張氏想的那樣,對她的處罰隻有去街道辦接受思想教育半年和打掃附近的街道三個月。


    剩下的就是易中海的事兒,王主任現在看到他就生氣,直接擼了他一大爺的位置,要不是考慮到他們兩口子一直照顧著聾老太太,估計也是和賈張氏一個待遇。


    人一有了顧慮,做事便會瞻前顧後,王主任也不例外,不過她還是讓易中海每個禮拜天去街道接受學習,時間定為一年,也算讓這老家夥的威信受到了沉重打擊。


    院裏人通過這次大會,也看明白了一大爺在院子裏並非是那麽無敵,有聾老太太關照又怎麽樣?不還是一樣被王主任收拾的顏麵掃地?


    隻有趙山河看的明白,其實這次王主任並沒有贏啊,一個處級幹部收拾一個平頭百姓都這麽費勁,雖說對麵是工人老大哥,但兩人的等級差距在那裏擺著呢,有明眼人自然會看出這裏的道道。


    現在的一切處罰對這倆人都是不痛不癢,等到三年自然災害期間,易中海用些手段出來,一大爺的位置還不仍然是他的?錢壓奴輩手,藝壓當行人這句話越往後越能看到它的威力。


    當然起風那十年不算,那十年一切都亂套了,而且那個亂糟糟的時候要是賈張氏敢搞封建迷信,估計她都沒機會見到王主任就得被一身綠直接批鬥死。


    鄭何平也沒想到他的舉報對易中海和賈張氏傷害那麽小,不由得想起來趙山河在出街道辦的時候跟他說的話。


    “打蛇不死,反遺其害。”


    雖然他馬上就要搬走,但易中海畢竟是七級鉗工,四九城裏的高級工人就那麽些,保不準對方在閥門廠就有朋友,到時候很有可能會找人收拾自己,不過此時後悔已經晚矣,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主任帶著街道辦的人剛離開,易中海一句話都沒說就去後院找聾老太太。


    “哎,老易,你別走啊,大會還沒結束呢,王主任走了,我作為二大爺還得批評批評你呢,真是無組織無紀律。”


    劉海中說的話易中海就當他在放屁,都沒搭理他依然自顧自的走了。


    “劉海中,你在這裏裝什麽大頭蒜?王主任可沒讓你當一大爺,那位置就是給老易留的,這人啊,就得有點自知之明,你也就打孩子這點能耐了。”


    賈張氏站起身來呲了劉海中一句,拿著凳子也迴了屋,其他人一看這倆正主都走了,咱們也撤吧,天兒怪冷的誰願意在外麵挨凍受罪?


    不到兩分鍾,院子裏就剩下劉海中在那裏生悶氣。


    “這也太不拿我這個二大爺當迴事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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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到了聾老太太的屋門口,見屋裏的燈依然亮著,也沒敲門便直接進了屋。


    “老太太,還沒歇呢?”


    聾老太太此時手裏拄個拐棍坐在炕上,精神抖擻的哪裏像個老人,看易中海進了屋和她說話才迴道。


    “怎麽樣?小王有沒有難為你?


    看你這氣色應該是不會遭什麽大罪了。


    我跟你說過,那個賈家有賈張氏就沒個好,你就是不聽勸,這次被她們家拖累了吧?你要是真想找個養老的,還得找柱子,他心善,就是這張嘴損了點,你隻要對他好,他肯定會給你養老的。


    至於賈家,你還是早點撒手吧,我怕你把握不住啊。”


    易中海麵上看著是滿臉微笑,但微笑之下卻是一片苦澀。


    “哎,老太太您說的是,但那何大清隻是去了保定,又不是死了,我怕他有一天會迴來,到時候傻柱肯定會顧著自己親生父親,又怎麽會管我?


    東旭這孩子我也教了他好幾年了,他的品行尚可,就是有時急躁了些,但這是被賈張氏教出來的小毛病,我有時間多調教調教還是能改過來的。


    賈張氏雖然這幾年越來越不像話,可我身強體壯定能比她活的更長久,等到我老的時候有東旭和淮如倆人照顧,我這輩子也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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