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現在的林綰綰已經被蕭鼎逼的一步步向前了。


    其實林綰綰根本就不想介入皇室的紛爭。


    誰做皇上對她的影響並不大,林綰綰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可是林綰綰自己這麽想又沒用,麻煩總是冷不丁的找上她,讓林綰綰不得已才會做出選擇。


    皇上讓她入國子監做夫子,恐怕不單單是想考她的學問這麽簡單吧。


    如今的國子監與之前不同,很有可能成為兩個皇子和一個公主爭奪儲位的地方。


    林綰綰是不可能與大皇子蕭鼎成為一路人的,而四皇子蕭炎,林綰綰對他也不太了解。


    目前也隻剩下九公主蕭若霜了。


    林綰綰與蕭若霜在平安縣就有一麵之緣。


    多次相處下來,林綰綰發現蕭若霜並不像他兩個哥哥一樣難以揣摩,倒是挺簡單的一個姑娘。


    隻是生在了帝王之家,再簡單又能簡單到哪裏去呢?


    不得已,林綰綰隻能給蕭若霜一點暗示,希望能她能明白這裏麵的意思,也不至於在國子監出什麽事兒。


    雖然蕭若霜有南宮月在身邊護著,但是蕭鼎詭計多端,指不定會出什麽餿主意。


    所以還得提醒一下,免得深陷其中還不自知。


    ……


    房間內,細瘦的蠟燭閃著微弱的光。


    蕭鼎翻看著《孫子兵法》,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開懷大笑,好像沉浸在整本書中。


    小安子想換一根粗壯一些的蠟燭,讓房間裏的光更亮一些,卻被蕭鼎給阻止了。


    “不必浪費那些東西。


    房間裏亮著就行了,說不定昏暗一些,也能讓我看得更加“清楚”。”


    蕭鼎揉了揉眼睛,將書本放在一邊,想了想後開口問道:


    “聞忠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


    他看過信之後有沒有什麽反應?”


    小安子放下蠟燭,靠近了蕭鼎一些,小心翼翼的迴道:


    “迴大皇子的話,聽說聞忠知道孫子被打之後,立刻就將大廳裏的東西全部給砸光了。


    另外,聞忠還把曾帆等幾個大人以一起招進了府中,好像要商議什麽事情。


    幾個大人一直到很晚才離開,不過具體說了些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蕭鼎微微點頭,似乎對這個結果有些滿意。


    “不錯,看來本宮得找個機會去會一會聞忠聞大人了。


    雖然朝中的這些大人之前都比較看重本宮,不過也隻是看在我嫡長子的身份上。


    想要讓他們對我死心踏地,肯定還得費一番功夫,這件事情隻能我親自去做了。”


    蕭鼎摸了摸沒有長胡子的下巴,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


    “聞泰來這個蠢材本身還有一點的作用。


    要不是看在他爺爺聞忠的份上,這種垃圾我早就踢開了。


    這一次他倒能好好的幫我了。”


    小安子看了看門外,試探性的問道:


    “大皇子,需不需要奴才去和聞泰來說幾句?


    自從芋淑人來了國子監之後,整個國子監如同被人監視了一樣,氣氛都有些異樣了。


    要是您親自去的話,會不會有些不太方便?”


    蕭鼎笑著搖搖頭,道:


    “沒有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他馬上就是一個死人了,和他說話有什麽意義呢?


    聞泰來啊聞泰來,你一直想跟在本宮身後做事,這一次可就如你所願了。”


    小安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大皇子實在太狠了,為了能夠拉攏大臣,身邊好友的性命如同草芥一樣。


    聞泰來雖然蠢笨了一些,但他對大皇子可謂是忠心耿耿,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


    不過皇宮之中一向都是這樣,一將功成萬骨枯,想要登上那個位置,肯定是踩在一堆人的屍體上去的。


    ……


    當天晚上,國子監的湖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想不開,被打殘廢的聞泰來居然在自己的房間裏上吊“自殺”了。


    在聞泰來的腳邊,有一個用血寫成的“芋”字。


    第二天,蕭鼎第一個發現了這個情況,立馬和小安子一同向國子監祭酒韓於匯報此事。


    當時韓於正在上早廁,聽到這個消息差點兒跌進了茅坑裏。


    這才過去多久,居然又有人死了。


    最主要死的人可是文淵閣大學士聞忠的唯孫子。


    韓於覺得自己脖子處有些發涼,不知道這腦袋會不會屬於自己的了。


    韓於也沒有心情上廁所了,連忙從茅房出來,緊緊的拉著大皇子的手,嘴唇顫抖的問道:


    “大皇子,你說說看到底是怎麽迴事?


    怎麽好端端的會上吊了?”


    其實韓於想說,要想上吊自殺也別在國子監啊,迴到家裏再自殺不行嗎?


    這個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剛剛坐了沒幾天就弄出這麽大的幺蛾子,不是把他往火坑裏推嗎?


    蕭鼎麵色有些為難,想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韓祭酒,這件事情有些蹊蹺。


    我和聞泰來是多年的好兄弟,知道他為人十分開朗,雖學業不怎麽樣,但並不是那種想不開就自殺的人。


    而且……”


    “而且什麽?”


    韓於顧不得那些君臣的禮儀了,連忙問道。蕭鼎咳嗽了一聲,看了看左右,聲音低沉了一些說道:


    “韓祭酒,我說這件事情比較難辦的原因是,聞泰來的腳邊出現了一個血字。


    這個血字正是芋淑人的“芋”!”


    “什麽?!”


    韓於的嘴巴張大的快要裂開了。


    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呢?


    芋淑人可是皇上親封的三品女官,而且她才來了國子監沒幾天,怎麽就會搞出這種事兒來?


    不過芋淑人和聞泰來之間是有過一些矛盾。難道聞泰來因為被芋淑人教訓了,麵子上過不去而上吊自殺?


    還是芋淑人才是真正的兇手?


    想了想,韓於看了看自己的手,當時教務聞泰來,可是他韓於親自動的手。


    會不會……


    “大皇子,現在應該怎麽辦?”


    韓於也有些慌亂,病急亂投醫,問起了蕭鼎。


    蕭鼎歎了一口氣,像是在為韓於出主意,


    “韓祭酒,事已至此,我想隻能這樣辦了。


    把所有的人全部召集起來,一同去往聞泰來的房間,相信這樣也能讓您與此事撇開關係。


    另外,我會向父皇進言,保證你祭酒的位置高枕無憂。”


    “好好好,那就謝謝大皇子了。”


    韓於心中一陣感激。


    這一次,說不定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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