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


    希爾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原來麵前這個芋恭人居然如此爽快。


    “價格……


    我們的玻璃杯可是非常稀有的,製作的工藝也是非常複雜。


    還有……”


    “價格。”


    林綰綰再次打斷希爾的話 。


    希爾說這麽多,無非是想把玻璃杯的價格往上抬一抬,爭取可以賣個好價錢。


    不過林綰綰並不想在價格上扯來扯去,這樣有點兒像菜市場買菜一樣。


    希爾一肚子想說的話全部憋了進去,這女人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


    有來有迴,砍價才會愉快。


    如今這一口價的架勢,讓人一下子難以消化。


    希爾想了一會兒,伸出了一根手指說道:


    “一兩銀子一個玻璃杯,怎麽樣?


    這些玻璃杯除了製作成本之外,還要加上運輸成本。


    雖說一兩銀子一個玻璃杯,聽起來價格是很高,其實刨去這些成本,我賺不了多少。


    如果天氣不好,遇上風浪,玻璃杯的運輸就成了問題。


    搞不好就成了賠本的買賣。


    所以……”


    “二兩銀子一個,如何?”


    林綰綰揚了揚手,直接伸出兩根手指。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有這樣的砍價方式嗎?


    一兩銀子的玻璃杯居然能砍到二兩銀子一個,這個芋恭人是不是腦子有什麽問題?


    蕭懷瑾掏了掏耳朵,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向精明的芋恭人,怎麽在這件事情上犯了糊塗呢?


    林綰綰招唿身邊的小太監,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太監連連點頭。


    蕭懷朔微微眯眼,不知道林綰綰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


    等到小太監跑到蕭懷朔身邊,將林綰綰的話傳達的時候,蕭懷朔的眼眸變得清亮了起來。


    沒想到芋恭人居然看的這麽遠。


    蕭懷朔拂了拂手,對眾人笑道:


    “法蘭西使者的事情還是待會兒再說吧。


    今天這麽多使者過來,是我大燕的一件盛事。


    各位使者請暢飲杯中美酒,欣賞我大燕歌舞!”


    不一會兒,一隊漂亮的舞姬在音樂聲中走來。


    霓裳羽衣,步步蓮花,淩波起舞,行雲流水間若龍飛似鳳舞。


    各國使者一個個開懷大笑,將麵前的美酒一杯一杯往肚子裏灌。


    聞忠和曾帆等一眾老臣眉頭緊簇,看林綰綰的眼神中帶著些許不善。


    “哼!


    果然是沒上過學堂的女子,竟會這般癡傻。


    一兩銀子的買賣居然會談成二兩銀子,是不是覺得國庫的銀兩實在太多了,根本花不掉。”


    曾帆痛心疾首,端起酒杯,齜牙咧嘴的喝了下去。


    “皇上還是太年輕了,好像不想去管芋恭人,居然如此縱容一個女子。


    真不知道他腦袋裏是怎麽想的。


    短短一年的時間,林綰綰居然能從一個鄉野婦人一躍成為四品的芋恭人,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聞忠不知道蕭懷朔腦子裏是怎麽想的,怎麽會越來越糊塗了呢?


    難道真的是頭痛之症給鬧的嗎?


    “如今甄皇後新喪,曹貴妃也不可能從冷宮裏再出來了。


    不知道以後誰會做成皇後之位。


    難道……”


    “芋恭人!”


    聞忠和曾帆同時出聲,又同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兩人居然不會同時有這樣的猜想。


    可是芋恭人是五個孩子的娘親,這樣的人要是真的成為皇後,於情於理都不太合適了。


    如果皇上真有這樣的想法,他們這些老臣一定會聯名上書,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阻止皇上做出這樣荒唐的行為 。


    一旁的程文同端起了酒杯又放下,又端起酒杯,沒有喝,還是放了下去。


    這樣子的動作足足重複了三次迴。


    直到旁邊的王平得實在看不下去了,便出聲提醒道:


    “文同,你這究竟是怎麽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個不像往常的你啊!”


    程文同瞪大了牛眼,十分不解的說道:


    “王大人,你說這芋恭人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以芋恭人的聰明睿智,應該不會做出這等糊塗的事情來。”


    雖然程文同與林綰綰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林綰綰驚豔的表現讓程文同心服口服。


    如此聰慧的芋恭人,應該不會犯糊塗吧?


    王平得低頭想了想,並沒有想出啥道道來,隻能猜測道:


    “我知道芋恭人肯定有其他的想法。


    你看咱們聖上的態度,是全權支持芋恭人的。


    既然連皇上都點頭的事情,我們就不用再去操心了。


    相信聖上自由決斷。”


    程文同看著林綰綰一副神秘的樣子,還是收起了好奇心,欣賞起歌舞來。


    整場酒會,小林一郎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他看得出來,林綰綰根本就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但是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做法?


    難道是另有其他的圖謀嗎?


    鞠文賢則是不停的向匈奴使者示好,還一直的稱兄道弟,大有結為兄弟之意。


    兩人各懷鬼胎,都不會以真心示人。


    酒席散去過後,各國使者在隨從的攙扶下離開太極殿。


    大月國作為友好番邦,對之前林綰綰的提議非常感興趣,便留在鴻臚寺等待林綰綰前來商談。


    待眾人離開之後,希爾都來到了林綰綰跟前,想用法蘭西特有的方式來打招唿。


    還沒等希爾伸出手,林綰綰連忙退後了一步,與希爾隔開了一點距離。


    對於法蘭西於那種熱情的打招唿方式,林綰綰還是比較排斥的。


    希爾沒有一點兒尷尬,連忙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了下去。


    “美麗的夫人,不知道剛才你的話是什麽意思?


    明明是一兩一隻玻璃杯,你為什麽開口要二兩銀子,這裏麵究竟藏了什麽東西,還是有其他的意圖?”


    希爾是個商人,自然知道事情並不會這麽簡單。


    林綰綰如此見多識廣,一看就是比較難對付的人。


    林綰綰淡淡一笑,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二兩銀子一個玻璃杯,希爾先生可以說賺取了大頭。


    就算是貨船在路上遇到點什麽問題,這麽高的利潤,應該可以把所有的風險全部算進去了。”


    希爾感覺有些不太托底,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芋恭人,你是不是還有其他圖謀?


    盡管說出來,讓我也好好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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