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壯將何老虎請進了門。


    不過何老虎身後還有一些將士,其中就有京城步兵副尉裴虎。


    裴虎騎在馬上,臉上還是那股子傲慢之氣。


    隻是當林綰綰走出來的時候,裴虎才迴過神來,從馬上跳了下來,抱拳行禮:


    “這次我是帶令公子迴軍營的,還請芋恭人行個方便。”


    周大壯去軍營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沒有方不方便。


    裴虎隻是想省去一些禮節。


    雖然他讀過一些書,但對於繁文縟節也是討厭的很。


    林綰綰淡淡一笑,忙令下人將大門敞開:


    “裴副尉,您實在是太客氣了。


    既然兄弟們都來了,還請裏麵喝杯茶水帶走。


    以後犬子就得有勞大人了。”


    “嗯。”


    裴虎並沒有進門,而是讓身邊的幾個侍衛一同進門走個過場。


    周大壯的行李很早就收拾好了,所以很快就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何伍長,這一次辛苦你了。”


    何老虎十分客氣,連忙接過周大壯手裏的行囊。


    “周副尉,你還是叫我小何吧。


    以後我就負責大人日常起居了。”


    何老虎的伍長官職算是軍中最小的了,手中可以管理五個小兵。


    “既然如此,你還是叫我大壯吧。


    我的九品官職在軍中算不得什麽,何況我本來就是泥腿子出身。


    老是副尉副尉這麽叫著,怪別扭的。”


    周大壯的實誠讓何老虎心中十分感激。


    軍中的等級製度比外麵更加嚴苛。


    由於都是駐守邊鎮或者守備一方的軍人,軍隊之中相處還是比較粗糙的,像周大壯這樣真性情的,倒是並不多見。


    林綰綰讓阿大去準備了一些肉幹和吃食,給軍士們都備上一些。


    另外,還有一些平安縣帶來的小吃。


    軍中雖然不用擔心物資的供應,但想要吃到特色的小吃卻並不容易。


    林綰綰的熱情讓裴虎有些端不住了,連忙催促周大壯趕緊一些。


    周大壯將身後看了一眼,目光中有些不舍。


    “大哥,你等等我!”


    周二柱急忙從房間裏走出來,手中也拎著一個行囊。


    “大哥是不是忘記了,二弟我也是要去參軍的。


    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在大哥手下做一名小兵,不知可不可行? ”


    周二柱走到了周大壯的身旁,滿臉笑意的說道。


    周大壯看了看林綰綰,像是在征求娘親的意見。


    另外,能不能成為他身邊的親兵,周大壯說了不算,得裴虎點頭才行。


    裴虎有些不耐煩,連忙揮了揮手,


    “行吧行吧,這點小事就不要向我稟報了。


    趕緊走吧。


    若是都像你這樣婆婆媽媽的,還做不做事了。”


    “是是,謝過裴副尉了。”


    周大壯微微一笑,向裴虎抱拳說道。


    裴虎並沒有搭理他,還是側著臉,一副高傲的樣子。


    林綰綰站在原地微微愣神,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兄弟兩人要同時參軍入伍了。


    家裏頭的人都跑得出來,想要送一送兄弟兩人。


    就連已經成了書呆子的周石頭和徐大山也一同走了出來。


    周大壯不太善於表達自己的情感,隻是望了望林綰綰,輕輕喚了一聲:


    “娘。


    我走了,家裏頭的事情又得勞煩娘操心了。”


    周二柱眼神中更多的是堅決和自信,他有自己的目標。


    隻是自己離開以後,家裏頭又少了一個可以幫襯的人,娘親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一些。


    “娘,此去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未能在娘親身邊盡孝,孩兒深感慚愧。


    隻希望娘親能保重身體,不要再日夜操勞了。”


    林綰綰的身子微微顫抖,眼眶也有些泛紅了。


    “好,好,我知道了。


    你們兄弟兩人互相扶持,一定要平安歸來。”


    “是。”


    周大壯和周二柱兩人同時跪倒在地,向林綰綰磕了三個響頭。


    林綰綰微微的點了點頭,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


    而一旁的秋香早已經忍不住,眼淚不停的往下流。


    “哥,保重。”


    周石頭握緊了手中的毛筆,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為家裏最有用的人。


    周大丫和周二丫兩個姐姐抱在一起,臉上是難掩的不舍。


    “走吧走吧,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裴虎再一次催促道。


    裴虎不再等待,直接騎著馬向前走了。


    何老虎帶著周大壯和周二柱一同出了門,身後的兩個丫頭忍不住哭出了聲。


    林綰綰強掩心中的難舍之情,連忙對大家說道:


    “這是幹什麽呀?


    又不是生離死別,有那麽難過嗎?


    趕緊的,該做什麽做什麽,家裏這麽大的攤子難道一點事兒沒有了嗎?


    快快快,訂單都快排到年後了,一個個還磨蹭幹嘛呢!


    是不是今天的飯也不想吃了!”


    林綰綰板著臉,故作生氣的說道。


    大家立馬從悲傷的神情中恢複過來,開始各自忙碌起來。


    不過還是依依不舍的向門口看了好幾眼。


    秋香抿了抿嘴唇,隻是向門口瞥了一眼,立馬又迴過頭去,跟在了林綰綰的身後。


    隻是秋香在迴頭的時候,看到了徐大山並沒有看向門口,而是在看她。


    秋香的眉頭立刻就蹙了起來,嘴巴也跟著撅了起來:


    “非禮勿視。


    讀書人難道不知道嗎?


    如果下次再被我發現,小心我的拳頭。”


    秋香對徐大山並無好感,可以說一丁點兒都沒有。


    若不是徐大山來到京城求學,或許她們兩人就是永遠不會相交的平行線。


    “哦。”


    徐大山臉紅的點了點頭,立馬又跑迴了屋子,開始學習起來。


    對這樣的插曲,林綰綰並沒有說什麽。


    一切都由他們自己去決定。


    ……


    毓慶宮,天氣雖然有些迴暖了,但此刻的大皇子卻赤裸的上身,他的背上綁著一根根荊條,荊條的刺紮在了他背上的皮肉裏,隱隱有不少血痕。


    “大皇子,您這是為何?


    如果再不穿上衣服,恐怕會著涼的。


    荊條都已經紮出血來了,奴才看得心疼。”


    小安子著急的說道。


    蕭鼎淡淡一笑,好像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


    “馬文才死了,難道你不知道有些人會把調查的方向指向我嗎?


    如果我不演這一出戲,以後恐怕再難有翻身之日了。”


    蕭鼎望向養心殿的方向,露出一抹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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