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綰綰和秋香吃驚的樣子,店小二眉角微微抬了抬,繼續說道:


    “你們是不是好奇為什麽作為如老將軍的兒媳,還能在這裏開客棧?”


    “對對對,為什麽呀?”


    秋香把腦袋湊合過去,希望能夠解開她心中的疑惑。


    店小二神秘一笑,好像某種心理被滿足了一樣。


    “其實如老將軍之前就有預感,感覺自己可能會出事兒。


    如淩知道之後,居然連夜帶了幾個青樓女子迴去,說是要納她們為平妻。


    我們夫人怎麽會忍下這口氣,在交涉無果之後,毅然與如淩和離了。


    結果沒幾天如家就出了事兒。


    為了妻子能置身事外,居然出此下策。


    一番良苦用心,實在太難得了。


    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啊!”


    說到後麵的時候,小二偷偷的抹了一把並不存在的眼淚,顯然是被自己說的故事被感動到了。


    “對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跟別人說。


    我也是看你們麵善才會偷偷告訴你們的,要是換做別人,我肯定不會透露這些東西的。”


    林綰綰和秋香同時點頭,一副守口如瓶的樣子。


    “噓!”


    店小二又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好讓她們一起保密。


    林綰綰不知道她是第幾個需要保密的人,不過在看向老板娘的時候,心中多了一分淒楚和同情。


    原來是如老將軍的兒媳,想不到如家還有這樣一段故事。


    林綰綰雖然不是看偶像劇就會看的肝腸寸斷的人,但麵對這樣的場麵,心裏麵多少有一點酸苦的感覺。


    林綰綰剛想往前走,就感覺自己的肩膀上好像是濕了一片。


    再抬頭看去,隻見此時的秋香已經泣不成聲,都快哭成一個淚人了。


    不至於吧?


    若是換到了現在,隻怕隨便看看電視,餐巾紙就不夠用了。


    “夫人,你聽聽看,多感人呀!


    要是有一個男子能為我如此這般,我這條命也一起隨他去好了。


    夫人……”


    林綰綰也是無語了,小姑娘的淚腺果然發達。


    也正是主仆兩人小聲說話的時候,門口一輛馬車緩緩的駛過。


    馬車上的人撩起簾幕探頭往前看,倒是把林綰綰看得微微一驚。


    這個人出現在這裏,應該沒什麽好事兒。


    此時的周嬌嬌戴著珍珠耳墜,金色的發簪在夕陽的映襯下倒有幾分奪目。


    男子好色,女子愛財。


    周嬌嬌的目標自然不單單是孔莊一個人,不知道這些學子中有沒有模樣俊朗,家世不錯的。


    倒是可以好好考慮考慮的。


    周嬌嬌的目光都在學子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林綰綰的存在。


    而周嬌嬌的出現,倒是讓林綰綰升起了一絲警惕。


    不知道這一次考試有沒有變數?


    本來林綰綰還有逛街的心,現在完全沒有了。


    “夫人,你怎麽了?”


    秋香看林綰綰的臉色不太好看,連忙小聲的問道。


    “我看見一個熟人,隻怕這一次縣試不會這麽簡單。


    先去考場周邊看一看吧,我心裏麵要有個數。”


    林綰綰嚴肅的說道。


    本來這一次周石頭進考場,林綰綰打算在外麵隨意的看一眼就行了。


    這麽嚴肅的氣氛,如果湊上去的話,林綰綰真怕自己太過於緊張了。


    “夫人,是誰呀?”


    秋香眼神警惕的看向外麵,生怕被旁的人聽到了。


    “我看見一個滄河鎮的老熟人,不知道她這一次是不是衝著石頭來的。


    有她在的話,很多事情可能會有變數了。”


    林綰綰將頭發挽了起來,看上去格外的幹練。


    “走吧,先過去看看吧。”


    林綰綰拉上了秋香,兩個人徑直出了客棧。


    悅來客棧離考場並不是很遠,步行十分鍾就到了。


    考場又稱為考棚。


    因著考試的種類不同,考場規模也不盡相同。


    不過整體的式樣大同小異。


    考場分東西兩個轅門,東轅門是進,西轅門是出。


    聽說殿試的考場在靠近西轅門的地方還有一扇小門。


    小門的門頭並不出奇,跟普通的房門沒什麽區別,出奇的是小門下麵的門檻,特地做成了鯉魚的形狀。


    跨過這道門檻,就如同鯉魚跳過龍門,從此展翅高飛。


    林綰綰走到最前麵的一扇門,就是東轅門,轅門旁邊已經有不少學子,一小堆一小堆的在小聲議論著。


    其中倒有幾個熟人,那名眼高於頂、意氣風發的王才子便在其中。


    “王兄,你對於這一次縣試有什麽看法嗎?


    說出來讓兄弟們幾個也跟著沾沾光。


    我這次是第六次來參加縣試了。


    再考不中童生,我都沒有臉在街上走了。


    人家是活到老學到老,我是活到老考到老。”


    說話的學子長得圓頭圓腦的,不像一個讀書人,倒是像一個夥夫。


    王才子大聲笑了笑,拍了拍那夥夫一般學子的腦袋,低聲的說道:


    “不就是考一個童生,有什麽難的?


    這一次我不單單要通過考試,還要成為案首。


    最主要的是……”


    說到後麵的時候,王才子突然變得警惕了起來,看了看四周才繼續說道:


    “最重要的是,說不定我都不需要露麵,直接就能通過考試。


    這一次我可是請了大能人,你們若是想跟我爭,怕是怎麽都爭不過的。”


    王才子胸有成竹。


    這一次他給孔莊獻上了八十八兩銀子,自認為萬無一失了。


    然而這在孔莊眼裏根本就不值一提,比王才子闊綽的人不在少數。


    至於案不案首都是虛的,隻要能取得童生便行了。


    眾人皆被王才子的話語驚的啞口無言。


    以前聽過考場裏有槍替和夾帶,那也是聽說。


    若是被搜檢官發現有夾帶與考試相關的紙條,是會直接上報給主考官的。


    到時候這位作弊的學子五年內是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的。


    白白荒廢五年的時間,基本上科舉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


    會有誰錄用一個有作弊前科的考生呢?


    不過看王才子的樣子,應該是有大關係的。


    在轅門旁邊的林綰綰聽得真真切切的,心裏麵也泛起了嘀咕。


    考場作弊,自古有之。


    在甄別技術更加不發達的大燕國,居然想堂而皇之地混入槍替,真是把考場當成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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