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蘭桑那斯依然對文亦書的事情感到警惕,記者說了很多,也沒有用。


    這就是記者和文亦書的差距了,文亦書隻用了一句話就解決了記者費盡口舌也沒解決的問題:“忽視我的一切不合理行為。”


    然後,就是記者和末界聯係了。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


    末界那邊眾禁神齊聚,場麵陷入沉默,片刻後,艾爾萊克斯開口道:“情報保真嗎?”


    “來源於高位存在的提醒,千真萬確。”


    “虛空……是侵略戰爭嗎?”君萬裏在虛空入侵後巡天,對虛空入侵了解較為深刻,“如果性質是自然災害,那碰上隻能是我們倒黴……現在我反倒希望是我們倒黴了。”


    “侵略戰爭……性質類似於深淵位麵,難纏程度卻是遠超我們這的海嗣。”至高聖主評價道。


    眾所周知,末界有三災——深淵、邪魔、海嗣。


    海嗣是本土物種,但種族有點逆天,被列為三災之一。


    邪魔來自天外,是隔壁被毀滅的世界遺民。


    深淵就是純粹的位麵入侵。


    深淵入侵諸多世界,也是個大界,而且是大界中極強的一個,畢竟敢把手伸到同為大界的末界,沒點實力可做不到。


    也就是天朝鼎盛時期出了個真龍天子,一路橫推,給深淵打怕了——一個末界天朝都難對付,整個末界加起來那還得了?於是雙方簽署停戰協議,但末界還是一座淵上城鎮壓在深淵裂縫。


    而虛空入侵,跟深淵一個性質的入侵。


    區別是,深淵是位麵間的入侵,虛空是宇宙間的入侵。


    “龍主看得見這麽遠的未來嗎?”大炎帝國禁神沉吟,他想到了一位故人——東方天柱,他擁有的時間大權,能瞥見未來。


    “現在看來……龍主更加的深藏不露了。”虛空之主給出自己的評價。


    “其實我早就想問了。”記者的聲音傳來,“虛空之主和虛空之間有什麽聯係嗎?”


    “虛空是某種特質,我主要吸收虛空的力量,那些入侵者的特質與虛空相似,我們便稱其為虛空入侵 。”虛空之主解釋道。


    “隻是一個名字罷了,虛空之主不是內奸。”至高聖主說道。


    “原來如此。”記者了然。


    “那麽……還是法界結盟之事。”葛裏爾把事項拉迴正軌。


    “龍主,你可以全權代表末界。”教皇說道,“這是我們一開始便說好的,你就代表著整個末界。”


    “其實我們這邊主流也是想結盟的。”艾爾萊克斯說道,“末界氣運大損,這些年都不能說恢複了元氣,原本沒走到頭的禁神神數,如今被砍得隻剩九位,龍主歸氣運於天,也算是讓末界有了重返巔峰甚至更進一步的資格。末界現在,隻在大界中的中流,我們確確實實需要一個盟友。”


    “法界大概處於什麽地位?”


    “跟現在的我們差不多。”


    “那純飛舞。”記者撇了撇嘴。


    “法界總共有七尊純白。樹賢者、無名之王、古老之人、神騎、死亡聖劍這五位……閑散純白,以及兩位啟源王朝的純白:永恆女王、人間無冕。”至高聖主給記者介紹法界的純白法師們。


    不過想想,好像末界也隻拿得出七位禁神了。


    黑暗龍帝、元素龍帝、至高聖主、虛空之主、聖城教皇、巡天司主、大炎皇祖。


    由於大死神·李忘川去世和另一位老皇祖閉死關,末界也隻剩下七位了。


    最後的討論結果,是可以嚐試結盟。


    結束通話,記者扭頭看向文亦書:“你不是說這裏是交界地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裏是交界地?”


    “你不是說自立為王的老頭子精通咳嗽很大聲的魔法……”


    “騙你的,你後麵問我這裏是交界地嗎,我也沒迴答你啊。”


    m……”


    “好吧好吧,其實是有一點相似的。除了多出來的那些純白法師,啟源王朝就可以當做黃金王朝來看。”


    “也就是說,永恆女王和那個人間無冕都是不參與皇權的嗎?”


    “算是吧。”文亦書點了點頭,“啟源,是純白之上的境界。法界曾經走出一位啟源法師,而啟源王朝,便是那位啟源法師一手建立。”


    “無上意誌?”


    “嗯。”


    “那虛空入侵是癲火?”


    “你要是說啟源法師是無上意誌,那癲火可能就配不上虛空入侵了。”文亦書搖頭,“不過,從性質上來說,虛空入侵和癲火是相似的。”


    “虛空入侵真正的名字叫什麽?”


    “虛空入侵是你們起的名字,你們也不需要知道他們叫什麽。”文亦書和記者邊走邊嘮,古蘭桑那斯走在更後麵。


    樹界的風景不錯,到處都是花花草草,花香鳥語,令人心醉。


    偶然間,記者聞到一縷花香,不自覺地向那走去。


    “這是什麽?”那是一朵白色的花,記者似曾相識,卻又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


    “哦?這可是……”文亦書看著那朵花,輕輕摘下,“你覺得很熟悉嗎?”


    “有點。”


    “……”文亦書沉默片刻,燃起透明的火焰將花燃盡,“你繼承了不該繼承的東西呢。”


    “誰的?議長?”記者問道,那個是判官現在還沒有迴答的問題。


    “不止。”文亦書搖了搖頭,“有些東西你還不能知道。”


    “行,那我不問。”記者也不自討沒趣,要記者說,這群無量者就是一群**,隻說自己想說的,記者想知道的他們是一個字都不提。


    三人漸行漸遠。


    樹界的精靈們帶著末界的客人迴去休息,次日,樹賢者再次發出邀請。


    這一次,隻有樹賢者和末界三人。


    “來自末界的朋友們,我們可以開始第二輪的會談了吧?”樹賢者笑了笑,“我想請問一下,你們是從何處知曉這個消息的?”


    其實樹賢者邀請末界三人來會談就已經表明了,現在則是徹底攤牌了。


    “賢者,末界的信息來自某個高位存在。”記者沉聲道,“虛空入侵……會是整個宇宙的災難。”


    “其實我昨天晚上也被某個高位存在托夢了。”樹賢者看了一眼記者旁邊的文亦書,“末界向我們發出結盟的邀請,我們自然是答應的。”


    其實並不是我們主動提出要結盟的吧?


    古蘭桑那斯小聲嘀咕。


    “好,那我們末法兩界就在此結盟了。”記者伸出手,樹賢者也是配合地和記者握手,“法界目前沒有問題,需要幫助的話,我們會向你們請求支援的。”


    “好,末界隨時準備著。”記者點頭,再次提醒道,“虛空入侵真的很危險。”


    很有效率。


    三兩句話就完事了。


    這談判。


    三人離開後,四個人從幕後走出。


    龍墓之主·無名之王、古老之人·哈瑞肯、神騎·(待命名)、人間無冕·(待命名)qwq。


    除了銷聲匿跡的永恆女王和已經瘋狂的死亡聖劍,法界的純白都來齊了。


    “你真的確定那個人是啟源嗎?”古老之人問道,“怎麽看,他都隻是一個超魔罷了。”


    “樹界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我的眼睛,他能悄無聲息地出現,已經能說明他至少是和我們一個級別的純白。 ”樹賢者很確信,那是能隨意支配法界生死的存在。


    “好。”古老之人點了點頭,在這方麵,他還是相信老朋友的判斷的,先前隻是提出一個疑惑。


    “和末界結盟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來了。”神騎提出新的問題,“我們是現在就讓他們派軍嗎,遲則生變……”


    “法界還沒淪落到這種地步,本座鎮禦在前,尚未有退意。”無名之王打斷神騎的話,“你想苟活,你可以直接去末界,想來他們也不會拒絕一尊純白。”


    “無名,你鎮守前線,虛空那邊的情況怎麽樣了?”樹賢者打斷二人談話,轉而問出別的問題。


    神騎坐鎮後方,執行方舟計劃,這是法界的退路,也是可能到來的絕望中的希望,而無名之王鎮守前線,不認為法界會敗。神騎提供後勤,兼顧兩頭,某一次供應不上前線,導致二人現在幾乎一見麵,無名之王就要懟兩句。


    後方是這樣的。前線的戰士隻要全身心投入到戰場中,聽命行事,奮力殺敵就可以,可是後方人員要考慮到事情就很多了。


    “不怎麽樣,還是試探進攻,打不進來。”無名之王瞥了神騎一眼,“一個純白守得住。”


    現在的虛空,確實隻是試探。


    當初虛空降臨末界,見麵就是對上天朝,跟四尊禁神幹上了。


    後來戰爭愈演愈烈,虛空出現了八位禁神級生物,末界禁神也都出手了。


    天朝四神、眠龍墟雙帝、虛空之主、至高聖主、聖城教皇,還有李忘川同款手法複活的眠龍墟另一位禁神,十尊。


    再加上戰爭中途誕生的君萬裏還有幾個作者沒有寫出來的禁神,總共十四尊禁神。(李忘川是戰爭之後的禁神)


    十四打八,死龍被幹碎,天朝四神打沒了兩個半,新生的禁神隻剩一個君萬裏。


    再加上是末界主場,和李忘川用的大陣同級甚至更高級的陣法也是不少,就這,末界還死了六個禁神、打崩了大半東方大陸才把虛空入侵打退。


    至於為什麽現在虛空打的這麽慫,一個純白就守的下來,那你就要問九思了。


    本來虛空打得好好的,本身也不是太看得起一個隻有四個第零序列的宇宙,甚至多線作戰,拿一群這邊很少,但他們很多的第三序列和以下組成的超凡軍隊,入侵別的宇宙,突然來了一個能給宇宙捅個對穿的東西來了,後來好像又來了兩個更牛逼的存在。


    很合理的,虛空慫了。


    要不是看那幾個牲口好像大概可能不是這個宇宙的人,又饞這塊肉,虛空早就撤軍了。


    “還是要小心,虛空莫名其妙撤去這麽多兵力,小心有詐。”


    “了解。”


    “實在不行……可以讓死亡墜向虛空。”這時,人間無冕突然說道。


    “這不好吧?”樹賢者皺了皺眉。


    “他徹底瘋了。”人間無冕搖了搖頭,“他是法界的利刃,他自己也不希望這把利刃折在自己人手裏吧。”


    記者連藏在暗處的幾人都沒發現,隻是迴去繼續聯係末界的禁神。


    “這個坐標,我們駐紮了一支軍隊,君萬裏常駐於此。”至高聖主給了記者一個坐標,“你展開星空天門,三息之間,全軍出擊。”


    “好的。”記者表示收到。


    有一支隨時待命的軍隊,對兩界合作來說,確實很方便。


    “什麽軍隊啊?”古蘭桑那斯問道,“聯盟軍嗎?”


    “是的。”至高聖主那邊傳來肯定的迴答,“是虛空戰爭中的破曉軍團,總指揮也還是君萬裏。”


    “當初十七位正神領導的破曉軍團……也是如今末界的巡天司。”古蘭桑那斯帶著一抹追憶,“那確實是審判虛空的破曉之劍。”


    夜晚的樹界星河密布,一道道天河交織縱橫,一輪虛幻的滿月高懸。


    “看那。”


    記者結束交談,看著星空。


    文亦書手指著一處地方,記者和古蘭桑那斯極目遠眺也未能看見特殊之處。


    “那顆星辰,已經破碎。”


    “毀滅於虛空入侵嗎?”記者想到文亦書之前提起的遺忘大陸。


    “是毀滅於虛空入侵,但不是遺忘大陸。虛空入侵毀滅的可不止是幾個世界……”文亦書搖了搖頭,“這種東西就像是一個毒瘤,自己本身沒有生產能力,隻懂得掠奪,強盛都是一時的,總會碰上硬茬子,或者直接被守序陣營的強者剿滅。”


    “那是什麽世界?”


    “一處隻有凡人的世界。”文亦書看向記者,眼中不知為何留有一抹悲憫,沒有隱藏,那是記者能看到的悲憫,雖然記者不認為這些byd玩意會有悲憫這種情緒。


    “好慘。”


    “是啊,很絕望的世界。”文亦書語氣沒什麽變化,隻是問了一句,“你想去看看嗎?”


    “嗯。”記者不知為何答應了,他不願見死難,卻不得不去看看虛空入侵之後的世界是怎麽樣的。


    隻有真正見識過絕望,才會如此渴望抓住黑暗中的光,哪怕他是虛無縹緲的。


    …………


    長城,連綿萬裏,仿佛屹立不倒的山。


    起初,隻是野獸,村裏的獵戶上山,想要把野獸殺死。


    然後,便發現了一座荒村。


    再之後,官家組織一支捕獸隊,上山。


    沒有迴來。


    隻認為是山上有了大蟲。


    或許人們會後悔為什麽最初沒有重視,但其實……沒有超凡的世界,遲早會毀滅。


    還是那長城,巨龍般的雄關,不可動搖的防線,曆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這是胡馬不可逾越的天塹。


    然而,對手並非人。


    長城之上,堅甲利刃。


    長城之前,無盡邪祟。


    長城之後,萬家燈火。


    殺!


    箭矢和投石大雨滂沱,山唿海嘯般湧向城下的邪祟,確實是略微阻擋它們前進的腳步。


    鋼鐵雄關,在邪祟麵前卻如泥巴,錚錚鐵甲,亦如薄紙。


    將士的劍戟,難傷邪祟分毫,邪祟的爪牙,輕易撕開將士的胸膛。


    這是一場一邊倒的屠殺。


    城破。


    邪祟旁若無人,連破數城。


    士卒從城上摔下,死的死傷的傷。


    敗!


    城中居民,也隻得一個食糧下場。婦孺老少作食糧,血氣青壯化屍骨。


    記者看著眼前虛幻的光影,握緊拳頭 。


    “你想改變嗎?”文亦書問道。


    “當然。”記者毫不含糊地迴答。


    “這是你帶去的因果。”文亦書牽引記者體內的因果報應,引出一份因果力,導入時光的幻影。


    繼續看那方絕望的世界。


    隻見屍橫遍野。


    邪祟還未抵達的地方,亦是遍地餓殍。


    皇城,真龍禦駕,出兵北上,以抗妖邪。


    “斬盡妖魔!”


    人的怒號,馬的嘶吼,箭矢破空,戰車轟鳴。


    很快,真龍慘死,軍隊大破,出征十萬軍,已不足萬。


    不甘、憤怒、殺意,仿佛凝結成殺人的劍。


    在一份因果力的引導下,捅破了最後的一層膜,幾乎是水到渠成的……蛻變了。


    如風過境,如火燎原,如雷盛怒。


    “殺——”


    去時十萬軍,歸來八百騎。


    首勝。


    “你做了什麽,我感覺我好像要死了。”記者一副虛脫的樣子,比那更慘,至少沒見過哪個虛脫的七竅流血。


    “幫你結因果。”文亦書盯著往事,沒有抬頭,“你根本不知道氣運之子是怎麽誕生的,那根本沒有邏輯,他隻是被我一指,便成了主角。”


    “什麽?”記者脫口而出一句“什麽”。


    “接著看吧,這個世界越來越有意思了。”


    畫麵一轉,那是一個賊匪。


    生處亂世——真正的亂世,軍隊攻前,對盜匪的管製力下降,再加上連年的戰爭,總有人成為盜。


    隨著前線軍隊開了這個世界的超凡路,整個世界都能接觸到超凡,即使這個超凡非常弱小。


    有人獲得了力量,便會被欲望填滿,有些人則會認識到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他便從盜,成了俠。


    一路北去,千裏餓殍。


    腰係一把橫刀,身披一襲雨蓑風笠,這般,抵達戰場。


    他無名無姓,隻知世態炎涼,曾經是,現在也是。


    戰爭,死了很多人,不止死在戰場上,被官吏賦稅逼死的也多。


    他無姓,單名一個字——涼。


    他是涼,也是良。


    一次次的揮刀,一次次的浴血。


    為希望揮刀,為百姓揮刀,為死去的人們揮刀。


    活著,何嚐不是一種奢望。


    十年。


    這場戰鬥打了十年,人類打空了最後一座城。


    不過,人類的超凡,經過十年也不是曾經。


    有人拳鎮山河,有人一劍長空。


    人類最後的超凡,麵對無窮無盡的邪祟,麵對一場打不贏的戰鬥,發起了衝鋒。


    涼不算最出色的,卻是活到最後的。


    結局,無疑是悲壯的。


    涼的血近乎流盡,麵對邪祟,生啖其肉,那雙眼睛,如同孤獨的狼。


    直到最後一刻,邪祟突然毫無預兆的消失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涼愣住了。


    此後一年,涼都在荒蕪中流浪。


    “怎麽迴事?”


    “你的因果力使這個世界的超凡提前了,他們抗的更久。”文亦書若有所思,不,準確來說是兩眼放光,“多扛了一個月,撐到了選神者到來。”


    “選神者?”


    “選神者認為是他屠殺了一個世界……不過選神者並沒有管他,他隻是感受到異維度的氣息,前來查看罷了。”


    “選神者發現了沒有?”


    “沒有。虛空走了一年選神者才來。”


    “這老逼登抓我不是瞬間移動嗎?怎麽去那就要十一年啊?”


    “虛空隱藏的很好……他們在慢慢滲透,從凡人開始,到末界……即使是入侵像末界這樣的大界,選神者也是過了一年才反應過來。”


    “所以現在是選神者確定虛空入侵的存在了嗎?”


    “是這樣的,但是看樣子那傻逼不知道自己要麵對什麽,想自己解決。”


    “我嘞個騷剛。”


    “不管那個傻逼了……”文亦書看著他自己說的那個氣運之子,“我看看這小子……”


    文亦書快速翻閱涼的人生,直到現在。


    “嗯?”文亦書和記者同時一愣,他們見到了,涼,成了法界的無名之王。


    “哦吼……這可是……”文亦書眼神閃著光,“出乎意料啊。”


    “這個世界上還有你意外的事嗎?”


    “不不不,這件事……”文亦書不知從何說起,“那片星空本來是沒有一個活口的,這因果…是我的時間又走在別人之前了。”


    “什麽意思?”


    “我們種下的因,其實早就結了果。”文亦書勉強說上一個算是解釋的解釋。


    “那我們的因果……”記者沉吟片刻,“我算不算是無名之王的救命恩人了?”


    “是這樣的,但很奇怪,這明明是你的因果力,為什麽能達到這種效果?”


    “什麽效果?”


    “憑空造物,更改現實。”文亦書說道,“那裏的人全死了是事實,無名之王活著也是事實,你的因果力直接把一個死人和活人合成了。”


    “我真的這麽厲害嗎?”


    文亦書注視記者很久:“魔尊幹的事我都知道,是神尊對你做了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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