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名遠又看了看來電號碼,聲音有些熟悉,但沒想起來是誰。


    “我是,你哪位?”


    “我,你然哥,還有沒有印象啊,要不要提醒你一下?”


    這時周名遠才想起來是追尾的那人,趕緊說,“我記得記得,是車修好了是吧?”


    顧一然不接他的話,在那頭說,“我給你發個位置,你趕緊過來一趟。”


    然後就掛了。


    緊接著,微信上進來一條新消息。


    周名遠打開,劃著手指放大地圖,自言自語道,“這什麽破地兒?”


    開車出了市區,周名遠一直跟著導航往郊外行駛,越走越偏。


    又過了二十多分鍾,在一山腳下,看到一帥小夥站在路邊。


    於是放慢車速,仔細打量後確認就是那什麽然哥,才停車。


    周名遠放下車窗,顧一然走過來,趴在上麵問,“渴死了,有水嗎?”


    周名遠轉身從後邊拿了一瓶遞給他,顧一然擰開蓋子就咕咚咕咚灌了幾口,然後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你,怎麽在這地兒?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


    “別提了!”顧一然歇了口氣,就說,“我和我們經理出來辦正事兒,意見不合就吵了兩句嘴,這不很正常嗎?這家夥,睚眥必報,就把我扔在這山溝了,自個開車走了,你看,這兒打個車都打不著。”


    周名遠撓撓頭,笑了笑,“你敢跟你們經理嗆嗆,膽子夠大的。”


    顧一然斜了他一眼,“笑,你笑什麽,要不是我那車被你撞了,我能落到這種地步嗎?”


    周名遠閉上了嘴,說不過,說不過,沒理。


    心想卻在想,我跟你也不熟啊,怎麽讓我來接你?


    “那,然哥,現在去哪兒?”


    顧一然:“先迴市裏,開車開車。”


    周名遠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一路上,周名遠沒什麽話,顧一然則很自然的跟他說東說西,完全就像倆人跟親兄熱弟似的。


    周名遠又不得不接她的話,被迫聊天。


    到了市裏,已經是中午了,顧一然為了了表謝意,就請他吃飯。


    餐桌上,見周名遠的心情似乎不大好,顧一然夾著筷子敲了敲碗邊兒,“哎哎哎,不就讓你接我一趟嗎?至於嗎,找你又不是來催賬的。”


    周名遠正了正心神兒,換上笑臉,“跟你沒關係,我個人的事兒。”


    “說來聽聽。”


    “算了,也沒什麽。”


    “哎我說,不會是失戀了吧?”


    周名遠苦笑,聽不見的聲音喃喃道,“早就失過了。”


    顧一然沒聽見,“你說什麽?”


    周名遠邊吃邊說,“沒什麽,工作上的事兒。”


    顧一然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式,“被老板炒了?還是沒找著工作?”


    周名遠停頓了一下,笑笑,沒迴答。


    顧一然也笑,“有什麽大不了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二十郎當歲的人了,還愁混不上飯吃?”


    周名遠看著她,撲哧一下就笑了,“對對對,聽君一席話,勝過一席話,來,以茶代酒,幹一個。”


    顧一然被逗樂了,豪爽的與他碰杯,“哎這就對了,以後,哥照著你!”


    吃過飯,顧一然打算就不麻煩他了,自己打個車就迴了。


    不過周名遠大概是和她聊熟了,熱情的很,非要送她。


    然哥也不抻著,嘿,這傻小子人還不錯。


    直到把人送到沈氏集團的樓下,周名遠才疑惑的看了她兩眼,“你在這兒上班啊?”


    顧一然點頭,“有什麽問題嗎?”


    然後指了指,示意他開進去。


    周名遠眼睛裏閃過一秒黯然,搖頭笑笑,“沒有啊。”


    周名遠的車是外來車輛,過入口時,識別車牌需要停頓一下,正好沈流初的車出來過出口,一扭頭就看見了顧一然。


    賓利的車窗黑漆漆的,顧一然根本就沒在意,但她坐的車窗戶是開著的,沈流初不光看到了她,還看見了那個小畜生。


    沈流初把車開出去以後,腦子轉了轉,笑了。


    隔天,銷售部的吳經理就被江封點了。


    讓他多帶顧一然那個新人出去跑跑業務,沒事的時候跟她吵吵架,發發火,最好一生氣就把人扔在荒郊野外,那些打不著車的地方。


    吳經理懵的一批。


    他還以為是顧一然那個假小子告他狀了,江秘書故意說反話來訓他的,沒想到江秘書正兒八經的,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最後他得出一個結論——


    顧一然得罪江秘書了。


    這江秘書的身份又不好親自出麵收拾她,是想借他的手,對這個家夥刁難找茬。


    吳經理捏著下巴暗自思忖,這馬屁得拍好,必須拍好!


    接下來的日子,顧一然就被吳經理針對了,看她哪兒哪兒都不順眼。


    吳經理的沒事兒找事兒,顧一然也不慣著他,直接懟迴去。


    要不說小雞娃怎麽可能鬥得過狡猾的狐狸呢?


    這就正好中了吳經理的下懷,在家嗆嗆也就算了,到了外邊,嗬!


    於是,顧一然再次被丟到了偏僻的郊區。


    看著遠去的車屁股,顧一然狠狠的抽了下鼻子,“等著吧,早晚有一天,你姓吳的,有求我的時候。”


    天馬上就快黑了,她不得不尋求救援。


    給家裏人打電話,太丟人,直接放棄了,想來想去,又把電話打給了周名遠。


    周名遠接到她的時候,都快笑岔氣兒,“怎麽,然哥,你又得罪領導了?”


    顧一然翻他一個白眼,“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走走走,九點多了,我都快餓死了。”


    迴到市中心,兩人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坐下後,顧一然要了幾瓶啤酒。


    給周名遠遞過去,周名遠擺手,“我還開車呢。”


    顧一然直接就懟瓶吹了。


    周名遠笑著說,“然哥,別看你瘦瘦小小的,還娘們兒嘰嘰的,沒想到這麽能喝啊~”


    顧一然拿眼瞪他,“說什麽呢?會不會聊天你。”


    周名遠笑了,給她夾菜,“空著肚子喝酒不好,先墊巴墊巴。”


    顧一然使勁看了他幾眼,隨後咂舌,“周名遠,你長得好像一隻泰迪。”


    “啊?”周名遠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顧一然大笑,“更像了!”


    “我這是自來卷,沒燙......”


    “......”


    有一句沒一句的,邊吃邊聊,到最後顧一然喝趴了。


    周名遠結完賬,直接把她抱起來往外走,“一個大男人,怎麽跟個小姑娘似的,一點重量都沒有。”


    把她塞進車裏後,周名遠為難了,這大半夜的,把人送哪兒去呀?


    翻出她的手機,十個手指頭挨個試了一遍,發現是純密碼,根本解不開。


    想了想,就把車開到一酒店門口,誰知道開不了房,必須一個人一張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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