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賀蘭雲逸眼的人很少,所以由賀蘭雲逸教授的師弟也少,隻有五個,加上不得不選的鄭旦,也就六個。


    相比其他三個院子的熱鬧,賀蘭雲逸這院子便相對寂靜,空房間也多。


    鄭旦選了離賀蘭雲逸最遠的,最尾端的一間。


    接著這大師兄交給了鄭旦一張作息時間表,包括幾點飯堂開飯,幾點集體早課,幾點迴來練功,


    還有哪一天,由誰打掃院落。


    鄭旦發現這時間表上,有一欄是幫助山下的村民,沒有時間。


    賀蘭雲逸解釋道:“村民有事會上山,找哪位師弟,哪位師弟帶人下去。”


    “哦。”


    鄭旦乖乖巧巧又跟著賀蘭雲逸認識了整個賀蘭山莊,


    飯堂,浴堂,藏書館,兵器室,戒律堂,會議廳,牧場農田,藥圃,祠堂,倉庫,甚至囚牢,


    不過這囚牢裏關著的都是些傷人的猛獸,都是曆年來村民請賀蘭山莊的人去收服的,


    若是收服了歹人,便移交給了官府。


    兩人最後去了溫泉,不過這個時候,賀蘭雲朵帶著餘三剛離開,迴客房開小灶去了,


    於是,鄭旦和餘三又完美錯過了。


    鄭旦瞧著水汽氤氳的溫泉,心裏歎著“不錯”,腦子裏又開始抽疼,蕭旭那紅色,模糊的身影又在腦海裏若隱若現,


    鄭旦色情的腦子還讓自己升起了一陣曖昧的情緒……


    鄭旦暗罵一聲,“有病?他不是我死去的兄弟嗎?我怎麽會對兄弟起這心思?還在溫泉。呃…不敢想,不敢想…”


    望著鄭旦抓著腦袋,胡言亂語,賀蘭雲逸擰眉問道:“你怎麽了?”


    “額…沒事,失憶後,腦子時常會疼。”


    鄭旦又在自己的頭頂抓了幾把,感覺這一天走的有些累,便不悅道:“大師兄,現在開飯了嗎?我餓了。”


    “你去吧。”


    “額……那你呢?”


    “我先幫你把弟子服領了。”


    賀蘭雲逸說話間便使了輕功遠去。


    鄭旦撇撇嘴,巴巴邁著兩條腿也往遠處的飯堂走去。


    等著鄭旦進了飯堂,不曾想,人家賀蘭雲逸早就開飯了。


    鄭旦嗤之以鼻,小聲道:“會輕功了不起啊?”


    鄭旦搓著雙手,看著一長排菜品,粥,湯,主食,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最後這個也要,那個也要,打了滿滿一餐盤。


    鄭旦取了筷子,勺子,正想著往哪坐,卻發現整個食堂,師兄們,或兩或三或四五,圍在一桌談天說地,嬉笑打鬧,


    唯有這大師兄一個人孤零零坐在最中間,最前排。


    鄭旦又是一陣嗤笑,嘟噥著“一定是人品太差”,遂毫不畏懼,徑直坐在了賀蘭雲逸對麵。


    這一動作,直讓整個食堂鴉雀無聲,


    連盛飯的阿姨都探頭往外看,看看誰不要命,敢和大師兄一個桌。


    鄭旦莫名其妙,


    賀蘭雲逸卻仿佛沒看見鄭旦,自顧自吃著飯。


    “你是喂豬?別浪費食物。”賀蘭雲逸突然出了聲。


    這話提醒了鄭旦,看看自己堆成小山的盤子,再看看大師兄的餐盤,清一色綠色蔬菜,加一個綠菜湯。


    於是,鄭旦又開始犯賤了,


    於自己的肉堆裏夾了兩片自己不愛吃的肥肉,甩在大師兄的米飯上,完全沒注意到雲逸那已經冒火的眼睛,


    還嘻嘻調戲道:“大師兄,你得多吃肉,身上才能長肉,手感才好,摸起來才舒服。我猜你身上都是排骨,一定很硌手吧?”


    這一下,食堂整個凝固了。


    師兄們仿佛被點了穴,舉在半空中的筷子都不曾動一動。


    賀蘭雲逸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起身,“恬不知恥!”


    甩袖而去!


    鄭旦看看大師兄,再看看大師兄沒有吃完的飯,朝著雲逸的背影大喊,


    “大師兄,你說不能浪費食物,你還沒吃完,大師兄,大師兄,大師兄…”


    等著大師兄踏出飯堂,師兄們唿啦圍住了鄭旦,開始七嘴八舌。


    “小師弟,你膽子真大啊,敢調戲大師兄!”


    “是啊,是啊,我敬佩你,關鍵,關鍵是…大師兄沒懲罰小師弟。”


    “小師弟,我勸你以後不要作死,不然受罪的人是你。”


    鄭旦邊大口吃飯,邊忍不住問道:“他不也是人嘛,怎麽著,你們這麽怕他?連吃飯都不敢和他一桌?”


    其中一個師兄,歎息道:“小師弟,你剛來不知道。大師兄可嚴格著呢。我們在他身邊,他會考你今日都學了什麽,有什麽收獲。”


    “除此之外,吃飯不能吧唧嘴,不能狼吞虎咽,不能讓他看不順眼,不然就會教育你,誰敢與大師兄一桌吃飯啊,那得消化不良。”


    “以前雲朵師妹會和大師兄一塊吃飯,現在師妹有了心上人,每日和心上人在客房吃小灶,吃獨食,都沒來過飯堂,大師兄便一個人吃啦,心情更不好了。師兄勸你,也不要與大師兄同桌,小心點了火。”


    這些八卦讓鄭旦對大師兄更有興趣了,甚至冒出了要征服大師兄,攻略這清冷之人的念頭。


    鄭旦在心裏暗想:老說我靠臉賣錢,不知廉恥。好好好!我看你是能逃過我這張臉,還是逃過我恬不知恥的手段!


    鄭旦如此想著,竟奸笑起來,“大師兄,接招吧!你從此就清高不起來啦。哈哈哈……”


    聽得鄭旦如此豪言壯語,師兄們個個向鄭旦抱拳,不是表達佩服之情,就是安慰鄭旦要保重。


    一些愛熱鬧的師兄們竟和鄭旦打起了賭。


    鄭旦一聽有錢賺,便和師兄們約定,五日內讓大師兄有顯著的變化,賭約每人五兩銀子,


    若是鄭旦輸了,便幫師兄們洗一個月的衣服,臭襪子。


    鄭旦對自己充滿信心,吃過飯,溜達了一圈,便迴了自己的房間。


    便見,弟子服已經整整齊齊放在了桌上,還有一把劍。


    鄭旦把玩了一下那劍,便一骨碌爬上床,美美睡去。


    翌日。


    鄭旦依然四點多就醒了,但是鄭旦硬是沒起,專等著大師兄,


    甚至爬起來,把自己脫了個精光。


    畢竟時間太短,隻有五天,讓這冰冷的人變化,還是很難的,


    鄭旦準備第一天就來點猛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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