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看到我也愣住了，站在原地許久沒反應過來。
倒是張寡婦，率先溫柔的笑了起來，問我，“小絳怎麽那麽乖，暑期裏還出來打工，一天能給你五塊錢不？”
看她們誤會了，我也沒作聲，就勢笑著請她們坐了下來。
張瓊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我可算是恨的眼睛都紅了，因此今天見到我，沒有假裝親昵的湊上來，而是冷冷的坐在了我爸的身邊。
我爸倒是有點不自在，招唿我坐下來。
“爸，我這招唿客人呐，你們想喝啥我給你們拿去。”我淡笑著說道。
“我要奶茶，多加點珍珠。”張瓊玉冷冷的道，並且還瞪了我一眼，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我一愣，不明白她有啥揚眉吐氣的。
轉瞬想起來，之前她想喝我家攤子跟前的奶茶，自己不敢去，還差事我爸過去，結果我爸也沒拿到免費的，最後掏了一塊錢買了一杯的事兒。
張瓊玉大概是覺得，這個小城終於有另外一家賣奶茶的地方了，不用喝我家的了。
並且我還是那個服務的，而她是享受服務的。
所以覺得揚眉吐氣吧。
“還要點啥嗎？”我不以為意的笑著問。
我爸咳嗽了一聲，“再來兩碗冰……”
“我們不要了。”張寡婦突然的對我爸使了個顏色，然後笑著對我道，“家裏其實沒多少錢了，要不是看見外麵這個頭份免單的招牌，我們也不過來呢。”
這是怕我認為他們家有錢，再去要錢，寧肯不吃也要裝窮呢。
我不屑的笑了笑，並沒有拆穿他們。
其實我心裏清楚，昨天就是我爸領工資的日子。
我也清楚，我爸每個月四百多塊錢的工資，在這一小片算富裕的了。
但我什麽都沒說，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張寡婦，以及她身後那幾個裝著衣服的紙袋子。
這個時候，沈碧從格子鋪和奶茶店中間開的那個門走了進來，看見我爸，愣住了。
我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去招唿她同學。
沈碧張了張嘴，有些不忿的瞪了我爸那個方向一眼，最後還是低著頭過去了。
“呀，你們姐妹倆都過來打工了啊，這家老板真好，同時收下你們姐妹倆。”張寡婦訝異的看了看沈碧，眸中閃爍著異樣光芒。
我笑了笑，沒搭理她，轉身去了廚房那裏，對低頭忙碌著的我媽要了一杯奶茶，送了過去。
張瓊玉大概是熱壞了，一杯冰奶茶三兩口喝完了，但她並沒有著急走，而是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量店鋪裏的裝修。
“再來一杯吧。”我爸心疼的看著張瓊玉，扭頭對我喊道，“來個跟剛才一樣的，我看瓊玉愛吃珍珠。”
“一塊錢。”我走到跟前，微笑著道。
我爸從懷裏掏出一塊錢，遞給了我。
我收起錢剛要迴櫃台上，我爸忽然拉著我，遲疑的道，“小絳，你跟小碧也喝一杯吧？”
說著，掏出兩塊錢要給我。
我很訝異，凝眉望著他，沒有說話。
旁邊的張寡婦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我爸身子一頓，捏著兩塊錢的手就定格在了空中。
“國正，你傻了不。”張寡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爸一眼，隨後又對我笑道，“小絳和小碧是店裏的員工，想喝多少不能喝，需要你給錢？你說是不小絳。”
我爸一臉恍然大悟，把剛剛掏出的兩塊錢，又塞迴了兜裏。
張寡婦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冷冷的揚了揚嘴角，懶得理會她們，轉身拿了一杯奶茶，遞給了張瓊玉。
路過方啟晟身邊的時候，我看他快吃完冰粥了，又給自作主張的他添了一杯奶茶。
“這些已經夠了。”方啟晟衝我溫和的笑，“一份冰粥已經差不多了。”
“沒事，你是我邀請來的，這奶茶也算免單裏頭。”我淺笑著道。
方啟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嘴唇微張，剛想再說些什麽，一旁的張寡婦急匆匆的站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
“小絳咋不早說，免單不隻有一份啊，來來來，給我和你爸來兩碗冰粥，一直都想嚐嚐來著。”張寡婦熱情的拉著我的手。
我用力往後一抽，將雙手背在身後，歉意的道，“抱歉，張姨，我們店裏隻有頭份免單。”
“啥？”張寡婦一臉訝異，指著方啟晟道，“可是他都兩份了，你也說是免單啊。”
“因為他是我邀請來的客人。”我心平氣和的道。
“你邀請來的客人？”張寡婦眉頭一蹙，片刻後，又笑嘻嘻的蹭到了我的身邊，“他是你邀請來的客人，可那還是你親爸爸呢不是，我之前尋思著你打工也不容易，沒想到你權力還挺大的，這冰粥的方子是你賣給這家老板的吧？既然如此，多給你爸兩碗冰粥，應該也算不得啥吧。”
說完，又扭過頭對方啟晟笑著道，“我們家這大姑娘啊，特別孝順，你說對不小絳？”
這是要拿孝順兩個字來壓迫我？
我要是不給我爸免費拿冰粥，就是不孝順？
我微微蹙起眉頭，定定的望了張寡婦片刻，忽而笑道，“張姨，規矩不可破，我們新店開張也不容易，張姨要是想坐就在店裏坐一會，要是不想坐，離開也行。”
“你……”張寡婦沒想到我會那麽強硬，臉色黑了黑，但還是忍著沒撕破臉，對我勉強一笑，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過了一小會，我的同桌蘇溏推開門走了過來，一瞧見我，她就微笑，“你這鋪子弄得還真不錯，特別有格調，感覺縣裏三五年之內不會有人超越了。你的品位不錯。”
“多謝誇獎，想來點什麽？”我笑著同她寒暄。
一旁支著耳朵的張寡婦有些怔愣，低下頭摸了摸張瓊玉手裏的奶茶，又看了看其他人正在吃的冰粥，最後猛地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了開放式的廚房裏。
我媽剛好抬起了頭，被她看到了側臉。
張寡婦一臉的恍然大悟，望向我的目光，漸漸地變化了起來。
但她沒有說什麽，而是一邊打量著鋪子裏的裝修，一邊迴到了座位上，拉著我爸在那悉悉索索的咬著耳朵。
我用餘光看到，一旁原本愜意的咬著吸管的張瓊玉，動作慢慢的僵硬了下來。
片刻後，我爸開始喊我。
我讓沈碧給蘇溏拿杯奶茶，自己走到我爸跟前，“爸，啥事兒？”
“這鋪子是你開的？”我爸陰沉著臉問道。
“是啊。”我覺得這事兒沒什麽好隱藏的，之前她們誤解，我不解釋，她們知道，我也不掩藏。
因為遲早要暴露出來的，遮掩沒啥意思。
“花了多少錢？”我爸的臉更黑了，仔細打量著周圍的裝修，強忍著怒氣道，“看這裝修，還有租房費用，你是不是把錢都給花完了？”
“這是我們家裏的事，爸。”我淡定的望著他，想提醒他，那些錢是我媽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爸一滯，片刻後，有些惱羞成怒的道，“那我也是你爸，你身體裏流著我的血，這種事情，怎麽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做什麽？”我有些好笑，“之前你們不過以為我是鋪子裏的一個打工的，就想著讓我給你們免單，現在要是知道了鋪子是我開的，不得吃垮我們？”
“你！沈絳！”我爸怒喝著，臉更黑了，“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我歪著頭，故作調皮的問他。
我爸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連連喘著粗氣。
張寡婦連忙拍著我爸的胸口，扭過頭來，一臉無奈的數落我，“你說你，小絳，再怎麽說這也是你爸，關心你也是應該的吧，你這孩子咋那麽強呢，就是不願意接受你爸的關心，還跟你爸對著幹，就算你是青春期叛逆，也不能這樣傷人心啊。”
她越說越得勁，到後麵聲音愈發大了起來，吸引了全店人的目光。
張寡婦得意地揚了揚頭，不等我說話，又語重心長的道，“小絳啊，趕緊給你爸道個歉，我再勸勸你爸，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好不好。”
我低下了頭，思附了片刻，抬起頭，看向我爸，“我迴答你的問題，錢都花完了，家裏一分積蓄都沒了，你滿意了嗎。”
我爸聽了這話，粗氣喘的更重了，“你……你這個敗家的東西……”
“爸，我開個鋪子而已，怎麽就敗家了。”我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人各有誌，有人喜歡存錢吃利息，有人就喜歡拿來創業，我若是用了你的錢，你生氣也應該，可你已經跟我媽離婚了，那些錢都是我媽的，我媽都不生氣，你幹嘛那麽著急，難道是怕我們沒錢了，找你要錢花？”
我爸仿佛被我戳中了內心，著急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跟我理論，但是被張寡婦給硬生生的按了下去。
我詭異的笑了笑，不等我爸繼續發飆，繼續道，“爸，你是我親爸，我身體裏流著你的血，如今家裏的錢都搭在這店上了，我和妹妹都要吃不上飯了，親爸爸，你支援下我行不行啊？”
倒是張寡婦，率先溫柔的笑了起來，問我，“小絳怎麽那麽乖，暑期裏還出來打工，一天能給你五塊錢不？”
看她們誤會了，我也沒作聲，就勢笑著請她們坐了下來。
張瓊玉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我可算是恨的眼睛都紅了，因此今天見到我，沒有假裝親昵的湊上來，而是冷冷的坐在了我爸的身邊。
我爸倒是有點不自在，招唿我坐下來。
“爸，我這招唿客人呐，你們想喝啥我給你們拿去。”我淡笑著說道。
“我要奶茶，多加點珍珠。”張瓊玉冷冷的道，並且還瞪了我一眼，頗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我一愣，不明白她有啥揚眉吐氣的。
轉瞬想起來，之前她想喝我家攤子跟前的奶茶，自己不敢去，還差事我爸過去，結果我爸也沒拿到免費的，最後掏了一塊錢買了一杯的事兒。
張瓊玉大概是覺得，這個小城終於有另外一家賣奶茶的地方了，不用喝我家的了。
並且我還是那個服務的，而她是享受服務的。
所以覺得揚眉吐氣吧。
“還要點啥嗎？”我不以為意的笑著問。
我爸咳嗽了一聲，“再來兩碗冰……”
“我們不要了。”張寡婦突然的對我爸使了個顏色，然後笑著對我道，“家裏其實沒多少錢了，要不是看見外麵這個頭份免單的招牌，我們也不過來呢。”
這是怕我認為他們家有錢，再去要錢，寧肯不吃也要裝窮呢。
我不屑的笑了笑，並沒有拆穿他們。
其實我心裏清楚，昨天就是我爸領工資的日子。
我也清楚，我爸每個月四百多塊錢的工資，在這一小片算富裕的了。
但我什麽都沒說，就這麽靜靜地看著張寡婦，以及她身後那幾個裝著衣服的紙袋子。
這個時候，沈碧從格子鋪和奶茶店中間開的那個門走了進來，看見我爸，愣住了。
我扯了扯她的袖子，讓她去招唿她同學。
沈碧張了張嘴，有些不忿的瞪了我爸那個方向一眼，最後還是低著頭過去了。
“呀，你們姐妹倆都過來打工了啊，這家老板真好，同時收下你們姐妹倆。”張寡婦訝異的看了看沈碧，眸中閃爍著異樣光芒。
我笑了笑，沒搭理她，轉身去了廚房那裏，對低頭忙碌著的我媽要了一杯奶茶，送了過去。
張瓊玉大概是熱壞了，一杯冰奶茶三兩口喝完了，但她並沒有著急走，而是愜意的坐在椅子上，眯著眼睛打量店鋪裏的裝修。
“再來一杯吧。”我爸心疼的看著張瓊玉，扭頭對我喊道，“來個跟剛才一樣的，我看瓊玉愛吃珍珠。”
“一塊錢。”我走到跟前，微笑著道。
我爸從懷裏掏出一塊錢，遞給了我。
我收起錢剛要迴櫃台上，我爸忽然拉著我，遲疑的道，“小絳，你跟小碧也喝一杯吧？”
說著，掏出兩塊錢要給我。
我很訝異，凝眉望著他，沒有說話。
旁邊的張寡婦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我爸身子一頓，捏著兩塊錢的手就定格在了空中。
“國正，你傻了不。”張寡婦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我爸一眼，隨後又對我笑道，“小絳和小碧是店裏的員工，想喝多少不能喝，需要你給錢？你說是不小絳。”
我爸一臉恍然大悟，把剛剛掏出的兩塊錢，又塞迴了兜裏。
張寡婦這才舒了一口氣。
我冷冷的揚了揚嘴角，懶得理會她們，轉身拿了一杯奶茶，遞給了張瓊玉。
路過方啟晟身邊的時候，我看他快吃完冰粥了，又給自作主張的他添了一杯奶茶。
“這些已經夠了。”方啟晟衝我溫和的笑，“一份冰粥已經差不多了。”
“沒事，你是我邀請來的，這奶茶也算免單裏頭。”我淺笑著道。
方啟晟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嘴唇微張，剛想再說些什麽，一旁的張寡婦急匆匆的站起來，走到了我的跟前。
“小絳咋不早說，免單不隻有一份啊，來來來，給我和你爸來兩碗冰粥，一直都想嚐嚐來著。”張寡婦熱情的拉著我的手。
我用力往後一抽，將雙手背在身後，歉意的道，“抱歉，張姨，我們店裏隻有頭份免單。”
“啥？”張寡婦一臉訝異，指著方啟晟道，“可是他都兩份了，你也說是免單啊。”
“因為他是我邀請來的客人。”我心平氣和的道。
“你邀請來的客人？”張寡婦眉頭一蹙，片刻後，又笑嘻嘻的蹭到了我的身邊，“他是你邀請來的客人，可那還是你親爸爸呢不是，我之前尋思著你打工也不容易，沒想到你權力還挺大的，這冰粥的方子是你賣給這家老板的吧？既然如此，多給你爸兩碗冰粥，應該也算不得啥吧。”
說完，又扭過頭對方啟晟笑著道，“我們家這大姑娘啊，特別孝順，你說對不小絳？”
這是要拿孝順兩個字來壓迫我？
我要是不給我爸免費拿冰粥，就是不孝順？
我微微蹙起眉頭，定定的望了張寡婦片刻，忽而笑道，“張姨，規矩不可破，我們新店開張也不容易，張姨要是想坐就在店裏坐一會，要是不想坐，離開也行。”
“你……”張寡婦沒想到我會那麽強硬，臉色黑了黑，但還是忍著沒撕破臉，對我勉強一笑，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又過了一小會，我的同桌蘇溏推開門走了過來，一瞧見我，她就微笑，“你這鋪子弄得還真不錯，特別有格調，感覺縣裏三五年之內不會有人超越了。你的品位不錯。”
“多謝誇獎，想來點什麽？”我笑著同她寒暄。
一旁支著耳朵的張寡婦有些怔愣，低下頭摸了摸張瓊玉手裏的奶茶，又看了看其他人正在吃的冰粥，最後猛地站起來，三步並兩步走到了開放式的廚房裏。
我媽剛好抬起了頭，被她看到了側臉。
張寡婦一臉的恍然大悟，望向我的目光，漸漸地變化了起來。
但她沒有說什麽，而是一邊打量著鋪子裏的裝修，一邊迴到了座位上，拉著我爸在那悉悉索索的咬著耳朵。
我用餘光看到，一旁原本愜意的咬著吸管的張瓊玉，動作慢慢的僵硬了下來。
片刻後，我爸開始喊我。
我讓沈碧給蘇溏拿杯奶茶，自己走到我爸跟前，“爸，啥事兒？”
“這鋪子是你開的？”我爸陰沉著臉問道。
“是啊。”我覺得這事兒沒什麽好隱藏的，之前她們誤解，我不解釋，她們知道，我也不掩藏。
因為遲早要暴露出來的，遮掩沒啥意思。
“花了多少錢？”我爸的臉更黑了，仔細打量著周圍的裝修，強忍著怒氣道，“看這裝修，還有租房費用，你是不是把錢都給花完了？”
“這是我們家裏的事，爸。”我淡定的望著他，想提醒他，那些錢是我媽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我爸一滯，片刻後，有些惱羞成怒的道，“那我也是你爸，你身體裏流著我的血，這種事情，怎麽不通知我一聲。”
“通知你做什麽？”我有些好笑，“之前你們不過以為我是鋪子裏的一個打工的，就想著讓我給你們免單，現在要是知道了鋪子是我開的，不得吃垮我們？”
“你！沈絳！”我爸怒喝著，臉更黑了，“我在你心裏，就是那樣的人嗎？”
“難道不是嗎？”我歪著頭，故作調皮的問他。
我爸被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連連喘著粗氣。
張寡婦連忙拍著我爸的胸口，扭過頭來，一臉無奈的數落我，“你說你，小絳，再怎麽說這也是你爸，關心你也是應該的吧，你這孩子咋那麽強呢，就是不願意接受你爸的關心，還跟你爸對著幹，就算你是青春期叛逆，也不能這樣傷人心啊。”
她越說越得勁，到後麵聲音愈發大了起來，吸引了全店人的目光。
張寡婦得意地揚了揚頭，不等我說話，又語重心長的道，“小絳啊，趕緊給你爸道個歉，我再勸勸你爸，這事兒就算是揭過去了，好不好。”
我低下了頭，思附了片刻，抬起頭，看向我爸，“我迴答你的問題，錢都花完了，家裏一分積蓄都沒了，你滿意了嗎。”
我爸聽了這話，粗氣喘的更重了，“你……你這個敗家的東西……”
“爸，我開個鋪子而已，怎麽就敗家了。”我似笑非笑的望著他，“人各有誌，有人喜歡存錢吃利息，有人就喜歡拿來創業，我若是用了你的錢，你生氣也應該，可你已經跟我媽離婚了，那些錢都是我媽的，我媽都不生氣，你幹嘛那麽著急，難道是怕我們沒錢了，找你要錢花？”
我爸仿佛被我戳中了內心，著急的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跟我理論，但是被張寡婦給硬生生的按了下去。
我詭異的笑了笑，不等我爸繼續發飆，繼續道，“爸，你是我親爸，我身體裏流著你的血，如今家裏的錢都搭在這店上了，我和妹妹都要吃不上飯了，親爸爸，你支援下我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