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均明來不及多想,隻能謹慎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向後僵硬跨過去妄圖躲避這突如其來的白骨。


    可是還沒等他將腳抬起來那隻白骨手忽然動起來抓住了他的腳踝。


    李均明心猛然一驚,但是手卻比大腦更快的拿出了一張黃符狠狠的貼在了那隻伸出來的手上。


    “吱呀”


    一道刺耳的類似豬皮被瞬間燙焦的聲音響起,那隻白骨很快化作淡灰色的霧氣消散在漫天的白霧中,再尋覓不到一點蹤跡。


    李均明剛剛放下心鬆了一口氣但很快又提起來,因為他發現那團黑影離他似乎近了些。


    在那團黑影上麵的白色霧氣變得淺薄了些。不過那團黑影還是不能看到具體的樣貌。


    想到自己一動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李均明決定不再動彈,他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卻聽到了一聲尖銳短處類似於嬰兒一樣的笑聲。


    這莫名其妙的笑聲立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的眼睛謹慎的打量著周圍手已經不自覺摸上一張黃符。


    一隻纖細的手慢慢的從他身後伸出搭在了他的肩膀,不過處於極度緊張的他並沒有察覺,而是一如既往的盯著前麵。


    隨著那隻修長且蒼白的手指慢慢的從他的脖子撫摸的耳根時他才察覺,隻是這個時候似乎已經晚了。


    他僵硬著脖子不敢迴頭看,與此同時,那尖銳的笑聲越發的明顯,似乎在嘲笑他的無能。


    “唿~”


    有人在他身後吹了一口氣,伴隨著黃符的跌落那團黑影也開始消失……


    隨著玩家們的不斷移動,能夠看得出他們的心情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顯得焦躁。


    隻是他們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找不到路,普通的指南針根本什麽用都沒有,能夠指引方向的道具寥寥無幾,而且是一次性用品,他們根本不確定後麵會不會有更大的危險,他們還是想著要多試試去尋找一下。


    看著他們焦灼的顧辭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被自己輪椅壓住的草,出聲提醒他們:“你們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用一種轉圈的方式迴到過我們剛才來的地方?”


    眾人看向顧辭輪椅下的那團草,上麵被刻意蹭在上麵大片泥,還有剛才那位玩家發泄怒氣時折斷的枝條……


    聽顧辭這樣說,其他玩家才低頭看向其他地方發現了更多的痕跡,發現是自己在繞圈圈之後,玩家們的臉色顯得更加不好了。


    “鬼知道在這種天氣會發生什麽!”


    發現是指發現他們在轉圈圈之後暴躁的那位玩家開始怒罵。


    見一直繞圈他們索性停了下來休息一下恢複體力,這個已經有玩家開始拿出自己應對換鬼打牆時的道具,這個東西商城就能買算得上便宜。


    “等一下!”


    正當他們想使用道具時,有玩家發現原來看不清樹木的地方似乎可見度清晰了一些,他趕緊招唿那個要使用道具的玩家“先別用,你們看,霧是不是在消散?”


    聽見這位玩家這一嗓子,其他人也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去看,這麽一看的話那霧氣好像在淡去。


    為了驗證猜想,他們在原地坐了大概十分鍾的樣子,發現之前看不清樹木的地方現在已經能夠看得清楚了,若是再多等一會兒霧氣,估計就能散的差不多,這也更方便他們尋找。


    隻不過霧氣散開之後,他們發現肉眼能看見的地方並沒有看到之前走失的玩家,雖然現在已經能大致看得清樹林的場景,但是他們也不敢放鬆警惕將手上的繩子取下來。


    直到雲層下撒下淺淡的陽光之後,他們的視線才算真正的清晰起來。


    陽光?這麽巧?


    顧辭抬頭眯著眼睛看著從樹葉縫隙露出的陽光伸出手去試探了一下,原本應該溫暖的陽光在這邊樹林裏也顯得不再溫暖,反而冷冰冰的。


    在這裏照到的陽光跟沒有似乎沒什麽差別,顧辭就將不卿早早的收了迴去。


    有了陽光驅散霧之後路也好走了,就好像之前他們找不到路,是有人故意為難一樣,說來也巧,有了陽光他們很快的就找到了村長所說的那一片小溪。


    這個地方確實很漂亮,隻不過被隱藏的太好了,誰能想到在那麽一片雜草叢生的地方撥開雜草荊棘之後就是他們要到達的目的地呢?


    玩家們撥開纏繞的雜草從有一米多高的土坡跳下來,第一個打頭陣的人清理好下去的路線之後伸出手去幫助其他玩家,開始看見顧辭那笨重的輪椅時有點犯難。


    這裏也不像有其他出去的路,要是她下來了他們還要按照原路返迴怎麽辦?還要把她搬上去?


    正當玩家犯難的時候旁邊的藤蔓動了動,緊接著阻攔顧辭是雜草和樹枝便被牽絲引瞬間切斷,細小到幾乎看不見的牽絲引隻需要兩根便足以支撐輪椅,它們形成合適的弧度讓顧辭緩慢的滑下來。


    見顧辭“淩空”一般下來其他玩家瞬間就變了神色,連秦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定定看了顧辭好一會兒才展開笑容招唿其他玩家“趕快幹正事。”


    有和事佬他們也好打破僵局,玩家們麵說不顯但是心裏卻對顧辭剛才那一手表現出極大的震撼,難怪不得坐輪椅,要是不坐輪椅估計能一隻腳踏破地球!


    顧辭:?


    忽略顧辭,說實話這裏的美景不輸他們進來看到的那一片桃花林,從他們的視角上看過去清澈的小溪蜿蜒著流向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小溪不寬大部分都差不多在一米四一米五的寬度,最寬的也就是拐彎那一點是個凹進去的坑。


    這裏麵肉眼可見的看到魚兒在裏麵遊動,旁邊鬱鬱青青小草開著細碎漂亮的小花,平整光滑的石頭,頗有美感的堆放在岸邊不愧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細長的分流從左右各自會來,而這條溪流又向著遠方流去,可能這條溪水大概是流到了山下的那片湖中。


    “真是漂亮呀。”


    看見這裏的玩家們有一種莫名的安寧感,似乎被這裏的美景洗滌了心靈一樣,而更漂亮的是他們撥開旁邊的樹叢就可以隱約的看到下麵錯落的村子,還有那一圈蔓延到天邊的桃花林。


    那一片桃花林比傍晚的夕陽還要美麗,還要來的更驚豔一些,離開了這裏,恐怕再也尋找不到這樣的美景。


    “這個要是作為旅遊景點的話,指不定要來多少遊客呢。”


    一位玩家感歎著,還沒有等他來得及發出更多的感歎,卻被旁邊的女玩家,也就是之前給他們繩子的女玩家聲音打斷。


    “啊!”


    怎麽了?其他玩家立刻看向那位女玩家,那位女玩家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皺著眉,左手捂在自己的右手上或是被什麽東西咬著了一樣。


    “水。”


    那位玩家捂著自己的手指了指眼前看起來輕毫無威脅的水。她伸開自己的手又很快痛苦的蜷縮迴去


    自己的手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麽異樣,但是她剛才隻是伸手進去觸碰了一下這個水,就感覺自己的手像是被埋在雪地裏好幾分鍾的樣子。


    雖然像這種地方裏的清流都很冷,但是冷到這個地步的就已經很少見了,這比剛化開的雪水還要冷。


    女玩家說了就看見其好幾個玩家蹲在水邊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她叫住了他們,但是很明顯他們並不相信自己說的話。


    算了算了,人都是有好奇心的,也挺愛作死的,別人越說的他們不信,越說不行的越想自己嚐試。


    其他玩家,聽見女玩家這麽說都懷著好奇心試著去觸碰了一下,無一例外的哆嗦著收迴了自己的手指頭。


    “這麽冷的地方,還有魚能活著,還是淡水魚,真是厲害呀!”


    之前那位脾氣暴躁的玩家捂住自己的手指頭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別耽誤時間了,我們分為兩組吧,一組去找找周圍有沒有什麽線索,另外一組就在開始找工具捕魚,但是大家都不要走得太遠。”


    秦時看著一團散沙的玩家開始分配,他在排行榜上也算得上是有威名,對比其他的連姓名都不知道的玩家,這些玩家自然願意聽從他的安排。


    分配完任務之後兩隊就分開尋找不同。一隊人馬負責利用附近的藤條製作簡單的捕魚工具。


    村長這麽說,不一定隻是單純希望他們來這裏欣賞一下,說不定捕魚什麽的就是隱藏任務,他們不太敢下水直接捕撈,這水實在是太冰涼,他們尋找到了很多方法,這些小魚精靈的很,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它們就立馬遊得遠遠的,難抓的很。


    而另外一組不敢走的太遠,生怕出現剛才那樣的情況,所以也沒有發現有什麽特別的。


    顧辭是線索組的,她來到岸邊從上往下俯視著清澈的河麵,在這清澈的河麵,水波微微蕩漾勾勒出美好的情景 乍一看這河裏一覽無餘,什麽都沒有有,但是顧辭相信越容易看見的地方才最會讓人忽略。


    這裏每一處都有問題,她能夠看到在這清澈的河麵上隱隱約約透出一股黑氣。


    顧辭撐著輪椅認真的看向河邊,在蕩漾的河麵顧辭看到了來到她身邊笑著的秦時,他彎下腰用手撐著膝蓋,很認真的觀察著每一條從他麵前遊過的魚,緊接著他發表了自己的看法:“這裏似乎沒有什麽問題,你說呢?”


    秦時將頭轉過去,帶著一絲笑意看向顧辭像是在闡述事實。


    顧辭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她拿起不卿緩慢的將傘撐開,然後才將視線從河麵移開落到他的臉上,盯著他的眼睛道“那你說沒什麽問題就沒問題吧,我覺得你也沒問題,你覺得呢?”


    秦時愣了愣後緩慢收起臉上的笑容目光深沉的盯著顧辭,他似乎是在思考她這個話究竟是有深意還是她隻是隨口一說?


    顧辭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後在他的目光中推著輪椅去其他地方查找線索,倒是秦時懷疑的看著顧辭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的視線從顧辭的背影上停頓一下又落到河麵,這樣重複幾次之後,他也露出了笑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一樣。去幫助其他玩家編織捕魚籠。


    “照理來說這地方應該會很容易生長出一些藤蔓之類的東西呀,怎麽這邊這麽少呢?還隻有在這種靠近懸崖邊的地方才有。”


    之前戴著眼鏡的玩家和另外一個玩家在周圍尋找能夠編織出籠子的東西,隻是他們找了半天發現用來編織籠子的藤蔓很少。


    能找到的隻有這邊麵向村子的懸崖有一些,他們也探查過了,這邊太靠近懸崖,而且這懸崖幾乎是斷層式,根本找不到一點可以支撐用來下腳的地方。


    那些匍匐在周圍看似牢固的樹枝也是一些很軟的軟樹枝,這些東西根本就承受不了他們中任何一個人的重量。


    而且下麵特別多的荊棘,掉下去身上立刻被刮花,而且這高度估計就能直達地麵,喜提來生。


    他們隻能很小心的伸手去夠住能夠抓住的藤蔓,用刀割了之後再往上扯。也不知道這些藤蔓到底是怎麽生長纏繞的,他們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得到幾根。


    “我去砍根棍子,多勾幾根。”


    戴眼鏡的玩家見用手實在是勾不到,就在剛才他們跳下的地方砍了一根帶分叉的樹枝作為工具,將那些夠不到的勾過來。


    等到周圍的藤蔓實在是夠不到他們才作罷,隻是他們都看不到在他們身下,樹木荊棘叢生的懸崖邊有一個小小的凸起。


    這個凸起就算是來者將上麵的樹幹什麽的全部砍光,也不會看到下麵,而在這個凸起之下有一根帶著刺的藤蔓緊緊的纏繞著一個人的脖子將他吊在這裏。


    仔細看這個人就會發現這個人是之前失蹤的那一名玩家。


    隻不過不同的是,這個時候這名玩家並沒有死去,那些藤蔓纏繞著他的四肢手臂,不至於讓他受力點全在脖子上麵,他翻著白眼努力的向上麵求救,隻是他根本發不出聲音,自己掙紮著做出的那些細小的動作與全部被懸崖邊的風聲給掩蓋。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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