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父母,小寶臉上略顯落寞之色。


    雖說與這一世的父母沒有多少感情,但是,記憶中,原身的父母最非常疼愛自己孩子的。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樣的問題。”


    秦淮茹萬分愧疚地起身,走到沈小寶身旁,抱著他的腦袋在自己懷裏。


    因為一時好奇,說到了沈小寶的痛處,她非常自責。


    “和你沒關係,我隻是遺憾居然不知道自己父母是幹什麽的。”


    沈小寶輕輕拉開秦淮茹的雙手,他不喜歡被人抱頭。


    “呀!”


    就在這一刻,停電了。


    那時候,停電是常態,停電和來電的時間都是未知的。


    不像現在,維修線路停電都會提前廣而告之。


    因為是在陌生的環境裏,秦淮茹還是禁不住呀了一聲。


    “怕嗎?”


    沈小寶抓住那雙滑嫩小手。


    “不,不怕,隻是沒辦法洗碗了。”


    秦淮茹故作輕鬆地說道。


    她知道今晚將要發生什麽事情。


    原本吃完飯,可以先洗碗,然後以消食為由聊聊天。


    這種既能溝通感情,又能熱身的環節是很有必要的。


    這個混不吝的家夥最好能講個笑話,逗她一樂,這樣就能更放鬆身心。


    現在看來,要提前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有點緊張,身體也不由自主地繃緊。


    “呀!你幹什麽?”


    盡管她做足了心理準備,還是被小寶的一個公主抱驚得六神無主。


    壞家夥已然把自己抱在了懷裏,她的小奶拳自然而然地捶打在小寶的肩膀上。


    “屋裏太黑,你又不熟,碰傷了可怎麽辦?”


    沈小寶解釋著。


    “點蠟燭呀。”


    秦淮茹提醒。


    “你以為我屋裏有蠟燭嗎?”


    沈小寶踢開凳子,摸黑前行。


    沒有光源的屋子是真的黑。


    “你抱我去哪裏?”


    秦淮茹低聲問道,小奶拳再一次砸到小寶的肩膀上,雙腿掙紮著。


    “抱住我脖子,要不然會摔倒的。”


    小寶渾厚的聲音傳來,秦淮茹略作遲疑,抬手攏在了小寶的脖頸處。


    “抱緊。”


    秦淮茹雙臂用力,兩隻小手交叉在一,怯聲道:“門還沒鎖。”


    “鎖門幹什麽,我隻是想和你談一下人生。”


    屋裏一片漆黑,誰也無法看清對方的表情。


    秦淮茹因為抱得緊,說話時唿出的熱氣搞得小寶脖頸處一陣騷癢。


    “哎喲!”


    “怎麽了?”


    “好像絆到什麽東西了。”


    “還是讓我下來吧,別把你給摔了,自己屋裏都不熟悉。”


    “主要是頂得我難受。”


    秦淮茹這時才注意到,因為抱得緊,上半身緊緊貼合在一起。


    “壞蛋!”


    秦淮茹低聲斥責,雙手鬆開了一些。


    “哎!”


    小寶驚唿一聲,雙手鬆開,秦淮茹感覺不妙,想要再次抱緊他的脖子,已經來不及了。


    隻覺得身體如同被拋了出去,還沒來得及驚叫,已經落了地。


    軟綿綿的。


    竟是掉到了床鋪上。


    “沈小寶……”


    “在呢在呢。”


    不等秦淮茹責罵,小寶已經躺在她的身邊:“你聽說過春宵嗎?”


    秦淮茹感到欣慰的是,沈小定並沒有動手動腳,她雙手緊緊抱在胸前。


    “什麽?”


    “春宵。”


    “我隻聽說過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你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壞蛋!”


    “你如果再給我起綽號,我就要做對得起綽號的事情了,免得你辜負了你的好意。”


    秦淮茹不再說話,她在猜測小寶此時的想法。


    她已經無路可退。


    “你對詩歌感興趣嗎?”


    小寶聲音柔和的問道。


    這貨不知道又在想什麽鬼點子,嘴上不敢說,心裏卻是罵了他無數遍的變態。


    此時此刻,不應該是說些甜言蜜語哄她開心嗎,怎麽開始吟詩對賦了?


    “不感興趣。”


    秦淮茹很不配合地迴道。


    “你會背杜甫的《客至》嗎?”


    “不會。”


    “我教你?”


    “不學。”


    小寶翻了個身:“那我們做點其他事情?”


    “我學!”


    秦淮茹把身體向床裏邊拱了拱。


    “我說一句,你學一句。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因客掃,篷門今方為君開。”


    “花徑不曾因客掃,篷門今方為君開。”


    沈小寶如此教了數遍,秦淮茹還真是聰明,已經能夠熟練成誦。


    “我誦前兩句,你接後兩句,怎麽樣?”


    小寶問道,秦淮茹欣然答應。


    “舍南舍北皆春水,但見群鷗日日來。”


    “花徑不曾因客掃,篷門今方為君開。這兩句詩是什麽意思?”


    秦淮茹很有興致地問道。


    “這兩句詩的意思就是……”


    ……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第二天一早,四合院格外熱鬧。


    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起的很早,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伸伸胳膊踢踢腿,鍛煉身體。


    相互問早,熱情地打著招唿。


    直到春日的朝陽從東廂房緩緩升起,沈小寶伸著懶腰打開房門,不一會兒,秦淮茹端著洗盆走出了屋子。


    一瞬間,仿佛時間停止了一樣,大院裏的人都齊刷刷地掃向沈小寶,愣在了那裏。


    “早!”


    沈小寶站在台階上,就像得勝歸來的將軍,雙手捶腰向大院裏的人打著招唿。


    “早早。”


    大院又重新活了起來。


    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麽。


    小寶陪著秦淮茹,旁若無人地到水管邊開始洗漱。


    何雨柱偷偷溜到賈東旭的身邊。


    “旭哥,這小寶是不是有毛病?”


    何雨柱應該是熬夜了,眼睛通紅。


    “什麽毛病?”


    賈東旭很感興趣地問道。


    昨天何雨柱就說要捉奸捉雙,夜裏也沒見動靜,正想要問問什麽情況。


    “這小子摟著這麽漂亮的媳婦,竟然吟了半夜的詩詞?害得我腿都蹲麻了,也沒有聽到想聽的。”


    何雨柱一臉懊惱地說道。


    “你昨天晚上聽房去了?”


    賈東旭一臉茫然地問道。


    “要不然呢?”


    何雨柱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他們吟的是什麽詩詞?”


    賈東旭瞅了瞅正在洗漱的沈小寶和秦淮茹。


    “什麽篷門今方為君開,什麽金針刺破什麽蕊,還有……我昨晚上記得清清楚楚的,睡一覺起來全忘了。”


    何雨柱撓了撓頭,悻悻道。


    賈東旭難以置信地問道:“大半夜時間,除了吟詩,他們什麽事情也沒做?”


    他有點看不起何雨柱,聽個房什麽也聽不明白。


    兩個年輕人,還口口聲聲地已經領了結婚證,一晚上就吟詩作賦,鬼才相信。


    何雨柱仔細迴想了一下:“最後,秦淮茹問小寶還來不來?小寶說累了,不來了。”


    賈東旭摸著下巴想了想:“這麽說你白白蹲了大半夜?什麽也沒有聽到?”


    何雨柱微微一笑:“也不能這麽說,我見他們那兒聽不到想聽的,我就到你家窗戶底下蹲了一會兒,有收獲。”


    賈東旭臉瞬間就綠了,小心地四下瞅了瞅:“你都聽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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