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把玩著沈小寶剛剛送給他的茶壺,嘴裏不自覺地哼起了小曲。


    這茶壺是有諸多講究的,手裏的這一款就是他心儀已久的。


    上下班的路上不知去瞅了多少次,每次都是一咬牙,憤然離開。


    太貴了,要價一塊二,一塊一毛九都不賣。


    現在,一分錢不花,別人還送貨上門,裏子麵子樣樣都有。


    換誰不都得樂兩天。


    “三大爺好!”


    閻埠貴聞聲抬頭,是沈小寶沒過門的媳婦秦淮茹。


    “呦!秦姑娘來了,小寶前腳剛進院子,你後腳就來了,這是形影不離呀!”


    閻埠貴樂嗬嗬地打趣。


    “三大爺,您這茶壺剛買的吧,太漂亮啦!”


    秦淮茹說著上前兩步:“我能瞧瞧嗎?”


    閻埠貴聽了秦淮茹的誇獎,真比炎炎夏日喝了瓶冰鎮北冰洋汽水還解暑,別提多受用了。


    “秦姑娘,慢著點瞧,頭泡茶還沒喝上呢。”


    閻埠貴瞅著秦淮茹,和小寶真般配:“秦姑娘,啥時候能喝上你倆的喜酒呀?”


    秦淮茹沒想到閻埠貴能問這樣的問題,瞬間紅了俏臉。


    “給您。頭壺茶不能喝的。”


    秦淮茹把茶壺塞給閻埠貴,一轉身跑開了。


    閻埠貴看著秦淮茹跑向中院的身影,搖了搖頭,嘴裏嘟囔著:“小寶這小子不中用了,這麽久了還沒拿下?”


    如果把大姑娘變成了小媳婦,哪會聽到要喜酒喝就害羞地跑開,說不定一轉身就買酒去了。


    “哎!大茂,你什麽時候迴來的?你這是翹課了吧?”


    閻埠貴正瞎琢磨呢,看見許大茂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出了院子。


    “難道是看錯了?怎麽不搭理人?”


    閻埠貴嘀咕著進屋用新壺泡茶去了。


    秦淮茹被破爛王那天的話徹底提醒了,是自己誤會了沈小寶,這幾天那討厭的媒婆天天往家裏去。


    有些人有些事,可能一個瞬間的轉身,結局就會完全不一樣。


    所以,她今天就來找小寶,在幸福麵前,麵子值幾個錢。


    當她來到小寶房門時,發現一把鐵鎖將那扇門牢牢地栓住。


    三大爺剛才說小寶剛剛迴來,屋門怎麽會鎖著呢?


    “王奶奶!王奶奶!我的親奶奶您把門打開啊!”


    是沈小寶的聲音,雖然不是很清晰,她確定是小寶的聲音。


    循聲而行。


    沈小寶喊了兩聲沒有迴應,便又喊道:“二大媽,二大媽!”


    二大媽剛才聽到小寶喊王奶奶,就來到了院子裏,愣愣站在那裏,沒搞明白什麽情況:小寶被關在聾老太家裏了?


    直到聽見小寶喊他,才慌忙上前,摘下門鼻上的鐵鎖。


    推開門的一瞬間,她傻了,冉秋葉老師低著頭站在屋裏極不自然。


    “誰把門鎖上的?王奶奶呢?”


    小寶喊著王奶奶,四處張望。


    可能是動靜大了點,後院聚集了十來個人。


    “沒鎖,隻是掛著把鎖。”


    二大媽解釋。


    “您掛的?”


    “不是,我一直在屋裏,聽見你喊王奶奶才出來的。”


    二大媽剛解釋完,聾老太迴來了,聞著動靜迴來的。


    “王奶奶,您鎖門幹嘛呀?弄得跟作賊似的。”


    沈小寶一臉不樂意。


    “我隻是關上了門,沒落鎖呀。你看,我屋裏的鎖在門後邊呢。”


    王奶奶從門後邊拿出一把鎖,從褲兜裏摸出一把鑰匙,插進鎖孔。


    “你看,這才是我家的鎖。冉老師,沒嚇著你吧?”


    王奶奶歉意地看著冉秋葉。


    開門時,冉秋葉就想著盡快離開院子,一探頭,發現後院已經有人在看熱鬧了,便退了迴去。


    等大家夥都散了,她再離開。


    給人誤會可就不好了。


    沒想到王奶奶直接和她打招唿,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哎,快看,屋裏還有個女的。”


    “長的還挺漂亮。”


    “這姑娘誰呀?”


    ……


    大家開始各種議論。


    後院的人越來越多。


    “小寶,你不在自己屋裏搞對象,跑王奶奶家來搞,是什麽意思?”


    “你管人家在哪兒搞,小寶,介紹一下唄,長的挺帶勁啊!”


    幾個年輕小夥開始起哄。


    “哥幾個羨慕了吧,有本事自己找去呀!”


    沈小寶給頂了迴去。


    “小寶,西跨院荒著呢,那地方沒人打擾,想怎麽搞就怎麽搞,沒人知道。”


    “小寶說個正事,你之前那個姓秦的姑娘是不是黃了?別浪費呀,給哥們介紹介紹。”


    “放屁,老子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虎子,你敢嗎?”


    沈小寶和劉虎幹起了嘴仗。


    “看不起誰呢?我劉虎一樣家裏紅旗飄飄,怎麽說來著?哎哎疼!”


    劉虎被身旁的媳婦揪住了耳朵:“老娘讓你飄?!”


    後院喊好的,拍手的,吹口哨的,好不熱鬧。


    沒人注意到,在眾人的遮掩下,站在最外圍的紅棉襖,低頭離開了。


    小寶鬥走了劉虎,後院才安靜了一些,他隻想搞明白誰鎖了屋門。


    一扭頭,發現許大茂家的門沒有上鎖。


    推門進屋:“誰在家裏?許大茂?”


    沈小寶在屋裏尋找。


    “姥姥的!”


    嚇得沈小寶爆了粗口。


    裏屋有個人直直地坐在凳子上,背朝著屋門,看不見臉。


    即便如此,沈小寶也認出了是誰:“賈東旭?”


    賈東旭緩緩起身,擠出一絲笑意:“小寶。”


    那副慘笑比哭還難看。


    起初聽見院子裏吵鬧,他是要出來的,當聽到小寶詢問是誰鎖了門,又沒人承認時,他決定不出去了。


    如果找不到落鎖的人,這個鍋可能就由他來背了。


    沈小寶肯定會以為他嫌疑最大。


    剛剛才對小寶發誓,以後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今天這個鍋他堅決不能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躲到了裏屋。


    當小寶進屋之後,賈東旭嘴裏默念:看不見,看不見。


    “你怎麽會在許大茂家裏?”


    “小寶,我要說和你被鎖在王奶奶家一樣,純屬誤會,你信嗎?”


    “說人話!”


    賈東旭嚇得一哆嗦:“是許大茂找我來他家裏的。”


    “人呢?”


    “這呢。”


    “在哪裏?”


    “我不是人嗎?”賈東旭指了指自己。


    “我問許大茂人呢?”


    “他,他上廁所了。”


    賈東旭指了指外邊。


    “剛才那把鎖是不是你掛上去的?”


    “小寶,你要相信我,真不是我掛上去的!”


    賈東旭哭喪著臉,差點兒沒跪下去。


    沈小寶想了想,低聲說道:“一會兒出去,你就說是你落的鎖。”


    “小寶,那鎖真不是我落的!”


    賈東旭真的要哭了。


    沈小寶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我相信不是你幹的,把後院的人都打發走了,落鎖這事也就過去了。”


    “我為什麽要落鎖?”


    賈東旭問了個很有技術性的原則問題。


    “你就說你喜歡冉老師,看見我和冉老師在聊天,心生妒忌,便落了鎖。”


    沈小寶雙手拍在一起,越來越佩服自己。


    “冉老師是誰?”


    “不重要。”


    “蘭花如果知道了,我該怎麽向她解釋?”


    “哪那麽多問題,出去!”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許大茂家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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