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白玉蘭揉了揉有些陣痛的腦袋,二鍋頭的後勁真大,睡了一晚上還是這麽難受。


    口幹舌燥的。


    “東旭,渴。”


    她繼續揉著頭,輕聲說道。


    沒有響應,白蘭花有些不高興,用胳膊肘捅了一下賈東旭。


    “哎喲!幹什麽?”


    被窩裏探出一個腦袋和兩條光溜溜的胳膊。


    何雨柱?!


    哪裏有賈東旭,何雨柱眯著四六不著的小眼睛看到了躺在身邊的白蘭花


    在白蘭花驚恐的眼神中,何雨柱撩開被子就要下床開溜。


    這他娘的是什麽情況,自己怎麽會和白蘭花睡在一起?


    人都站在地上了,才發現涼颼颼的,低頭一看。


    活見鬼!


    身上連個褲衩子都沒有,衣服都散亂地扔在地麵上。


    “啊!”


    就在他要低頭撿衣服的時候,白蘭花發出了殺豬般的尖叫聲,嚇得何雨柱原地跳起。


    太他瑪的恐怖了!


    好在白蘭花抓住被子捂住了雙眼,何雨柱才能胡亂穿好衣服。


    棉襖是找不到了。


    連個屁都沒有敢放,奪門而出。


    更活見鬼的是,門口就站著聽見尖叫聲趕來的賈雨堂和賈張氏。


    這他瑪的是被白蘭花二次仙人跳了?


    “傻柱,你怎麽會在這裏?”


    賈張氏吃驚地地看著何雨柱,直覺告訴她情況不對。


    “嬸,我昨晚喝多了酒,醒來就,就在這裏了,我,我可什麽也沒有幹。”


    何雨柱都要哭了,那委屈的小眼神在賈雨堂和賈張氏臉上瞅來瞅去。


    還是賈雨堂冷靜:“還不走?”


    何雨柱如獲大赦。


    賈張氏明白了賈雨堂的意思,假裝梳理頭發,到院子裏踅摸一圈,發現大院裏沒有人,才放心地迴了屋。


    這才出現了沈小寶關門時看見的一幕。


    這種醜事,隻能關著門處理,若是院裏的人都知道了,沒事也能傳出點事來。


    更何況兒媳婦和傻柱在床上待了一晚上,誰知道幹什麽出格的事情了沒有。


    這種事情,公公婆婆不便詳細過問,得讓賈東旭去弄清楚。


    可這關鍵時候,那小子也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


    自己的媳婦都管不好,賈張氏一肚子火沒處發泄。


    白蘭花可不這樣想,她睡覺有不穿衣服的習慣,鬼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扯起被子看看被窩裏光鮮亮麗的自己,再想想門外站著的公公婆婆。


    她必須自證清白,總不能才過門就讓婆家瞧不起。


    穿衣起床時,怎麽也找不到專門為新婚準備的紅肚兜。


    顧不得梳洗就衝到院子裏,對著何家開罵。


    賈雨堂喝斥白蘭花,實際是為了保護她,大院裏人多嘴雜,事情搞清楚之前,必須冷處理。


    白蘭花拿定主意,就是要當著全院老少的麵,把事情說清楚,她白蘭花不是那麽隨便的人。


    不明所以的人越聚越多。


    傻柱躲在屋子裏,差點沒嚇尿了。


    不就喝個喜酒,怎麽還喝到新娘子的床上了。


    鬧洞房鬧到新娘被窩裏的,大有人在,也不是什麽傷風敗俗的事情,可以讓不諳男女之事的新媳婦,提前感受一個男人在被窩裏的感覺。


    可是,自己從小就有不穿衣服睡覺的習慣,一年四季如此。


    這他瑪個壞習慣可把自己坑慘了。


    他暗暗發誓,以後要是再不穿衣服睡覺,就讓他娶不著媳婦。


    僵持之際,愛管事的劉海中來到了中院。


    “這是怎麽迴事,這麽鬧騰?”


    劉海中見大家都不吱聲,背著手往前走了兩步,這種場麵也就自己震得住。


    “東旭媳婦,你先說說,怎麽迴事?別怕,你公公婆婆,還有我都在這裏為你做主。”


    劉海中擺起了二大爺的譜。


    “傻柱他耍流氓!昨天晚上睡在我被窩裏。”


    嗬!這一下子院子裏可熱鬧了,這裏邊有事情呀。


    賈雨堂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真是家門不幸,賈家新婚大喜,結果鬧得兒媳婦被人耍了流氓,自己怎麽麵對賈家的列祖列宗。


    “傻柱,傻柱呢?”


    劉海中一聽就來了精神,這可不是小事,耍流氓是要判刑的,身為院裏最受尊重的二大爺,必須把這事搞得清清楚楚。


    “在他屋裏做縮頭烏龜呢。”


    白蘭花指著何雨柱的屋子罵道。


    “那誰,劉虎,你,你去把傻柱叫出來。”


    劉海中指著東跨院的年輕人劉虎門說道。


    劉虎屁顛屁顛地離開了,有好戲看誰會錯過機會。


    尤其是男女這種事,迴頭又可以給哥們吹上一段時間了。


    吹牛的內容肯定不是被指派把奸夫喊出來,而是直接捉奸在床,就和派出所去抓暗娼一樣,直接目睹現場那種。


    傻柱正在屋裏使勁迴憶昨天晚上的事情,一點記憶都沒有了,完全斷片。


    “二大爺,是不是應該把東旭叫來?”


    沈小寶提醒劉海中。


    “東旭呢?”


    劉海中現在才發現,賈東旭沒在大院裏。


    “昨天晚上,東旭在我屋裏睡覺,現在還沒起床呢,喝多了。”


    小寶低聲說道。


    嘿!這事鬧的。


    洞房花燭夜,新郎官賈東旭在沈小寶屋裏睡了一晚上。


    新娘子白蘭花被感子何雨柱給睡了。


    評書都不敢這麽演義。


    辣眼睛!


    “快去,把東旭叫來。”劉海中對沈小寶說道。


    沈小寶迴屋去喊賈東旭。


    劉海中看看賈雨堂,怎麽養出這麽個混球兒子。


    不一會兒,劉虎連拖帶拽地把何雨柱帶到了院子裏。


    “傻柱,你的棉衣呢?”


    劉海中看著上身隻穿著件紅毛衣瑟瑟發抖的何雨柱問道。


    “沒找到。”


    何雨柱如實相告。


    大院裏又是一陣吵鬧,衣服都找不到了,茶館裏說評書的,奸夫淫婦這種橋段可多著呢。


    劉海中咳嗽兩聲,繼續問道:“東旭媳婦說你昨天晚上和她,你睡在了東旭的床上,是不是?”


    劉海中坐在昨天晚上還沒有收起來的條凳上,整理了一下措詞。


    “我昨天晚上喜酒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何雨柱低頭迴道。


    “你放屁!喝多了還知道睡覺脫衣服,早上起來我才知道,她連褲衩子都沒有穿。”


    白蘭花可不像大院裏的其他女人,褲衩子、肚兜什麽的,她張嘴就來,根本不會覺得害臊。


    嘩!院子一下子炸鍋了。


    敢情不是和衣而睡,連褲衩子都沒有穿。


    “我睡覺不喜歡穿褲衩子,從小就是這樣。”


    何雨柱急忙解釋,這件事情就不要說了吧,這是生怕別人不往那方麵想嗎?


    玩仙人跳的就是不一樣,雨柱寶寶心裏苦。


    “傻柱,真爺們!你虎哥也喜歡光著屁股睡,你嫂子忒喜歡。”


    劉虎起哄,劉虎媳婦一轉身走了,什麽人,啥事都往外說。


    “別起哄!跟多光榮似的。那,那東旭媳婦,你今天早有沒有感覺哪裏不對勁?”


    劉海中用自認為很文明的詞語詢問道。


    “有。”


    謔。


    議論聲再次響起,果真有事情,新媳婦這是在新婚之夜就送給了東旭一頂帶顏色的帽子。


    賈雨堂一摔門進了屋裏,賈家怎麽會娶這麽一個玩意兒?


    “早上起來頭疼。”白蘭花繼續說道。


    劉海中撓了撓眉頭,能不能說話不要大喘氣:“我是說,我是說,身體其他部位,有沒有不對勁?”


    他覺得詞匯有點不夠用,循循善誘有點費勁,便借助著手勢問道。


    白蘭花認真地想了想:“你誰呀?你是不是有偷窺癖?老流氓!”


    她想了一會兒才明白劉海中的意思,就是想問他們兩個人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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