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小寶左右兩隻手端著腮幫子,盯著桌子上的七枚古幣發呆。


    是書籍記載有誤,還是高手仿製水平太高。


    翻來覆去看了半天,七枚古幣一模一樣,越看越找不到不同之處。


    從破爛王看到古幣的反應和想要灌醉他來看,那枚古幣應該是真正的天眷通寶。


    古幣又是從大資本家婁半城的女兒婁曉娥那裏得來的,真幣的份量又增加了幾分。


    現在倒好,一盤好菜全讓破爛王給攪了。


    沈小寶狠狠抓了抓頭發,妥妥到手的寶貝,現在如同會分身術一般,一個變成了七個。


    雄雌莫辨。


    在分出真假之前,這七枚古幣破爛王一個也別想得到,小寶打定了主意。


    “小寶,小寶。”


    易中海的聲音。


    沈小寶答應一聲的功夫,易中海已經進了屋子,後邊還帶著一個小姑娘。


    “小寶,婁姑娘找你有事。”


    易中海臉上帶著笑容,身邊的小姑娘可是大老板婁半城的千金,他還是第一次和這麽有身份的人一起出現在四合院。


    “叔叔好!”


    婁曉娥很有禮貌地和沈小寶打招唿。


    資本家的女兒就是不一樣,禮數周到。


    “來來來,坐。”


    小寶張羅著他們坐下。


    “不坐了,我還在班上呢,你們聊,走了。”易中海樂嗬嗬地向婁曉娥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唿。


    沈小寶出門送送易中海。


    “對了,小寶,你和秦淮茹和好了吧?”


    易中海不提秦淮茹還好,一提她沈小寶感覺渾身都是臭的。


    他早上往秦淮茹院子裏倒大糞的時候,不小心濺到了自己身上,迴來都洗了幾次,還是覺得臭不可聞。


    眼見小寶沒有迴答,易中海繼續說道:“我今天一大早到秦家莊村都給他們解釋清楚了,秦老哥還說誤會你了,覺得不好意思。”


    “啊?您一大早就去秦家莊村了?”


    沈小寶吃驚不已,這一大爺就是一大爺,辦事效率太高了。


    “秦家莊村姓王的讓人捎信給我,說如果不能及時消除誤會,這門婚事要黃,我哪裏還敢耽擱。那姓王的也沒有告訴你?”


    易中海一臉詫異地看著小寶。


    沈小寶搖了搖頭。


    秦家莊村姓王的,指定就是破爛王了。


    昨天因為現場混亂,都在氣頭上,初次去秦家莊村的易中海也沒有解釋的機會,和小寶匆匆就迴了四合院。


    自己就在破爛王家喝醉酒睡了一晚上,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成,迴頭再聊吧,我正在公司忙著,就被婁姑娘拉來了,先走了。”


    易中海一揮手大踏步地離開了。


    “叔叔?”


    沈小寶正在腦補昨晚和今天早晨發生的事情,婁曉娥在屋門口向她招手。


    對,屋裏還有位小朋友呢,小寶進了屋子。


    “叔叔是要結婚了嗎?”


    婁曉娥臉上洋溢著微笑,規規矩矩地端坐著。


    叔叔?


    沈小寶覺得喊叔叔總有點別扭,笑著說道:“喊哥哥吧,喊叔叔都把我喊老了。”


    “我喊叔叔隻是表示尊重,並不是說您的年齡很大了。”


    婁曉娥雙手放在膝蓋上,一本正經地迴答。


    人家還不願意改口,而且說的也頗有幾分道理,得,愛喊什麽喊什麽吧。


    “找我有事嗎?”沈小寶笑著問道。


    婁曉娥和院裏的野孩子完全不一樣,不僅彬彬有禮,小姑娘長得也特招人喜歡,大眼睛,高鼻梁,俏麗的瓜子臉,是標準的東方小美女相貌。


    “叔叔是把我毽子拆了嗎?”


    婁曉娥仍是笑臉問道。


    沈小寶拍了一下額頭,人家這是找上門討要毽子來了,瞧自己這記性,還舔著臉問人家大老遠跑來有何貴幹。


    小寶穩了穩神,笑道:“沒有,叔叔,叔叔隻是把毽子借給院裏的其他小朋友玩了,怎麽會給你拆了呢?老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叔叔可從來不欺騙小朋友。”


    婁曉娥沒有說話,伸手拿起一枚桌子上的古幣:“那我毽子上的古幣怎麽會在這裏?”


    沈小寶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看了看桌子上其它古幣,又看看婁曉娥:“這,這幾枚古幣一模一樣,你怎麽知道那個是你毽子上的古幣?”


    婁曉娥笑了笑,舉起手裏的古幣,很禮貌地說道:“叔叔你看,這枚古幣有擦痕,是我踢毽子的時候,古幣和地麵摩擦留下來的。”


    沈小寶接過古幣湊近了仔細打量,確實古幣邊緣有一點點摩擦的痕跡,不仔細瞧,根本瞧不出來。


    再挨個看看桌子上的其它古幣,或多或少也都有這樣那樣的擦痕,但和婁曉娥的古幣比較起來,摩擦的痕跡不規律,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婁姑娘真厲害,一眼就認出來自己毽子上的古幣。”


    小寶為了掩飾尷尬,開啟了拍馬屁模式,還不忘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叔叔過獎了,我剛才在這些古幣中翻騰了好一陣子才找到的,叔叔,您很喜歡古幣嗎?”


    看來這些個古幣不僅給自己帶來了煩惱,也給婁曉娥帶來了困擾,害得小姑娘找了半天才找到。


    要說不喜歡鬼才相信,那桌子上這麽多古幣怎麽解釋?


    說喜歡吧,剛才一臉苦逼地發愁呢。


    隻好硬著頭皮笑道:“瞎玩唄。”


    看著婁曉娥那清可見底的大眼睛,沈小寶清了清嗓子說道:“叔叔要說,是自己不小心把你的毽子踢壞了,你信嗎?”


    毽子上的古幣在桌子上躺著,你再說把毽子借給其他人玩了,這不是騙鬼的嗎?


    婁曉娥還是波瀾不驚地搖了搖頭。


    然後笑著說道:“我這毽子踢了兩年,從來沒有壞過。”


    沈小寶笑不出來了。


    起初騙人家小姑娘說是把毽子借人了,被拆穿後說是把毽子踢壞了,又被人家拆穿了。


    沈小寶感覺自己現在成了三無人員:無誠信、無實話、無臉皮。


    “叔叔,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要迴毽子。”


    婁曉娥抿著小嘴兒說道。


    啊?!小寶心想,你還是為了毽子來的吧,好賴這事算是說明白了,橫豎你把古幣拿走得了,什麽狗屁金代的天眷通寶,就是夏朝的天眷通過,也沒臉要了。


    老臉今天算是丟盡了,再聊其他的事情,已經沒臉丟了。


    “啊,什麽事,你說。”


    小寶抖了抖了肩,也把身體坐的筆直。


    “劉姐姐這事做的不對,我和我爸說了,您明天就可以去公司上班。”


    婁曉娥徹底把小寶說迷糊了:“劉姐姐是誰?”


    “就是昨天你去見的那位姐姐。”


    “波浪頭的?”


    “對,她叫劉不悔。”


    嗬!人在家中坐,福從天上來。


    坐在家裏,工作找上門來了。


    小寶起身給婁曉娥倒水,順便理一理思緒。


    破爛王說招工的事情,問題可能出在鋼鐵公司,自己還尋思著找易中海合計合計呢。


    還沒顧得上問,婁曉娥找上門給解釋清楚了。


    “那位劉姐姐,我也不認識,她為什麽要作弄我?”


    小寶把茶水放在婁曉娥的麵前,不解地問道。


    “這哪是劉姐姐的主意,她隻不過是答應了何叔叔。”


    沈小寶能給婁曉娥倒水,那是把她當大人看待了,婁曉娥為這份待遇感到高興。


    “何叔叔?哪位何叔叔?”


    “何大清啊。”


    何大清!


    何大清?


    自己沒有得罪何大清呀,沈小寶想不出來何大清整治他的理由。


    “叔叔,我出來時間太長了,謝謝叔叔的茶水,我要走了,再見。”


    婁曉娥說完起身。


    “等等,你的古幣。”


    沈小寶拿起那枚古幣遞了過來。


    “叔叔這麽喜歡古幣,就送給您了。”


    “那不成,叔叔弄壞了您的毽子,已經很不好意思了。”


    “叔叔一定很喜歡這枚古幣吧?”


    “……”


    “叔叔,您看這樣行不行?我們交換一下,我在其它古幣裏挑一枚,我這枚就送給叔叔了。”


    看著沈小寶愣在那兒,婁曉娥隨便拿了一枚古幣晃了晃,搖著馬尾辮離開了。


    沈小寶看著遠去背影,感慨良多。


    多好的姑娘,在電視劇中,被不是人的許大茂禍害的那麽慘。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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