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喜正靜靜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整個人深深地陷入一片靜謐的沉思之中。


    然而,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卻被一陣尖銳且刺耳至極的機械氣動聲無情地打破,那聲音猶如冰冷的鐵爪,毫不留情地撕破了寧靜的夜幕。


    他猛地抬起頭來,瞳孔在刹那間急劇收縮。


    隻見在通向那陰暗樓梯口的濃重陰影之中,緩緩地現出幾個形狀奇特怪異的機械物體。


    它們毫無生機可言,卻散發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強烈威脅感。


    更讓人感到心驚膽戰的是,它們的手中竟然都穩穩地握著黑洞洞的槍口,冷酷無情且毫不猶豫地指向了躺在地上的段喜。


    段喜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如電流般直衝頭頂。


    他在瞬間做出了本能的反應,身體如閃電般一個翻滾,敏捷無比地朝著一旁急速閃避而去。


    就在他翻滾的那一瞬間,噗嗤、噗嗤、噗嗤的消音槍聲接連不斷地響起。


    他剛才所躺之處的地板上,瞬間出現了三個令人觸目驚心的槍洞,仿佛是在無情地宣告著死神的悄然到來。


    然而,段喜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鬆懈。


    他還沒來得及從地板上艱難地爬起來,就又驚覺有三個機械物體悄然無聲地出現,它們的槍口再次精準地對準了他。


    這一次,他深深地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他無奈地持續翻滾著,就像是一枚在狂風暴雨中無助翻滾的落葉。


    終於,在前方隱隱浮現出了一個能夠遮蔽的掩體,那仿佛是黑夜之中的一盞微弱光芒,給他帶來了一線生存的寶貴希望。


    他的心中猛地湧起一股不屈不撓的昂揚鬥誌,毅然決定借助這掩體的暫時庇護,重新站起身來,向那些冷酷無情的機械生物發起絕地反擊。


    然而,美好的計劃總是會被殘酷無情的現實所無情打破。


    樓梯口再次洶湧地湧現出三隻機械生物,它們與先前的六隻相互聯手,組成了一支幾乎無法抵擋的強大軍團。


    九支黑洞洞的槍口如同死神那無情的觸手,毫不留情地追蹤著他每一個翻滾的身影,每一次的翻滾都仿佛是在與死神驚險地擦肩而過。


    在他還尚未完全躲入掩體的陰影之中時,三發致命的子彈便如惡魔的獠牙般瞬間穿透了他的身體,帶出朵朵淒厲的血花,將他重重地摔入了黑暗的庇護所之中。


    段喜,此刻已然是傷痕累累,生命如同風中那微弱搖曳的殘燭。


    嘴角,那一抹尚未幹涸的血跡,映襯出他堅韌不屈的靈魂,如同熊熊燃燒、永不熄滅的烈火,即便是在最為深沉的黑暗之中,也依然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他掙紮著,用盡最後一絲殘存的力氣,將顫抖不已的手槍高高舉起,瞄準了機械狗即將出現的狹窄夾角。


    然而,那些機械狗卻如同幽靈一般,突然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之中,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


    段喜的心瞬間沉到了無底的穀底,一陣刺耳至極的嗡嗡聲從相反的方向傳來。


    他猛地轉頭,隻見一架無人機正靜靜地懸停在半空之中,那冰冷的槍口正不偏不倚地對準了他。


    “噗嗤!”


    子彈如同死神冰冷的吻,瞬間貫穿了他的手腕,鮮血如泉湧般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他的手槍也在巨大的衝擊力下飛出數米之遙,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段喜的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痛苦和不甘交織的神情,但他絲毫沒有退縮之意,而是用那滿是血汙的手緊緊地握住傷口,竭盡全力試圖阻止血液源源不斷地流失。


    在這萬籟俱寂的靜謐夜晚,段喜的耳邊忽然響起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那聲音仿佛是夜風中飄零的落葉,又似輕快的節拍,啪嗒啪嗒,由遠及近,逐漸逼近。


    不多時,一個身影悄然無聲地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


    在昏暗的月色籠罩之下,那人的麵容顯得有些朦朦朧朧、模糊不清,但段喜卻一眼就精準地認出了他。


    段喜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明顯的驚訝與憤怒:“張裕!竟然是你!我藏匿得如此隱秘,你究竟是如何發現我的?”


    張裕靜靜地站在不遠處,麵色沉靜得如同波瀾不驚的湖水:“段喜,我們之間本無冤無仇,你為何偏偏要與我針鋒相對、為敵相向?”


    段喜冷笑一聲,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無冤無仇?你竟然還能如此厚顏無恥地說出口!歐陽雲鵬已經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是你出賣了我和雲重太太!你這個不知廉恥的無恥之徒!”


    張裕聞言,眉頭緊緊地鎖了起來,似乎對歐陽雲鵬的這番話感到極度的困惑:“歐陽雲鵬?他為何會這般言說?”


    段喜咬牙切齒,聲音中充滿了深切的恨意:“為何?你自己心裏應該最為清楚!你背叛了我們,如今卻還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實在是令人作嘔、惡心至極!”


    張裕的心中瞬間湧起一股莫名的疑惑,歐陽雲鵬究竟意欲何為?


    難道是打算借刀殺人,以段喜作為誘餌,在暗中精心布局?


    然而,李想與歐陽雲鵬之間的合作當下正如日中天、親密無間、如膠似漆,此時對他動手,似乎並不符合常理和邏輯。


    這其中,必定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鮮為人曉的秘密。


    段喜的情緒似乎變得有些激動,他望著張裕,聲音中透露出無比的堅定:“我與雲重太太,我們之間是真心實意地相愛,難道這也有錯嗎?你們為何總是針對我們,不肯放過我們?”


    張裕目光銳利地迴望過去,語帶諷刺地說道:“真心相愛?你確定你不是在逢場作戲,隻是貪圖她的財富和地位?”


    段喜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那笑容中蘊含著對張裕的深深嘲諷與不屑,如同鋒利的利刃般直直地刺入張裕的內心深處。


    張裕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翻湧的波動,他直視著段喜,語氣堅定無比:“無論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歐陽雲鵬與歐陽雲重兄弟之間的爭鬥,你為何偏偏要找我這個無辜的棋子來開刀?”


    段喜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絲苦澀的意味:“我並非要報複你,隻是想要追迴你利用我們資金所獲取到的那些利益罷了。”


    張裕沉默了片刻,他心裏非常明白自己已經無法再逃避這個棘手的問題。


    他微微低頭,似乎在深深思考著什麽,然後緩緩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決絕:“你有什麽具體的打算?你現在又能逃到哪裏去?”


    此言一出,張裕心中的壁壘似乎被悄然撬開了一角,他感受到自己內心的柔軟正在逐漸浮現出來。


    他明白,他一直以來的堅硬與冷漠在這一刻開始有了裂痕,他的心,開始動搖了。


    即使他清楚這樣的決定並不符合他一貫堅守的原則,但他的心,卻不由自主地軟化了。


    段喜的眼中,光芒逐漸閃爍起來,那是一種充滿希望的明亮光芒。


    他緊緊地盯著張裕,聲音裏充滿了懇切:“張裕,你能幫我救救雲重太太嗎?或者,你能不能在獄中為她提供一些照顧,讓她不要那麽受苦?”


    張裕深深地看著段喜,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讓他無法迴避。


    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那動作雖然輕微,卻充滿了堅定的決心:“好,我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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