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了解,若此刻任憑疼痛肆意蠶食,那麽最終他的戰鬥力必定折戟沉沙。因此,他毫不猶豫地啟動了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試圖駕馭疼痛減輕的技巧,以此來緩解那份令人無法承受的劇痛。與此同時,他調動起全身的氣血與內力,匯聚於傷口周圍,期望能加速傷口的愈合。然而,盡管這種方法在戰火紛飛的年代或許能為他爭取更多的戰鬥時間,但要想瞬間治愈傷勢,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此刻,他的身體展現出了驚人的自我保護機製。那種疼痛絕非單純的感官體驗,更是一種深入骨髓的警示,提醒他:千萬不要再輕舉妄動,否則將會使傷勢雪上加霜,甚至有可能威脅到寶貴的生命。張裕內心明白,如果他強行使用鎮痛能力去抵抗李勇的猛烈攻勢,那無疑是飲鴆止渴,隻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危機之中。


    於是,他果斷作出了一個英明的決策——裝死。當他倒地的那一刹那,他便開始了精湛的表演,假裝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裝死是一門高深莫測的藝術,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和卓越的演技。然而,在這個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別無選擇。


    在裝死的過程中,張裕的思維如疾風驟雨般飛速旋轉。自己的肋骨作為保護內髒的關鍵部位,其重要性不言而喻。他默默發誓,未來定要努力提升自己的骨骼強度,以增強身體的防護能力。


    同時,他也開始反思自己在戰鬥中的表現。他恍然大悟,過去自己過分追求打擊力度和速度,卻忽略了自身的安危。在現代社會,徒手格鬥的場景已逐漸淡出人們的視線,而運用武器則成為了一種更為高效且安全的戰鬥方式。他決定,未來要更加重視武器的運用和訓練。


    此刻,他悄悄瞥了一眼李勇。隻見李勇傲立在一旁,麵容冷酷地凝視著他們。張裕能清晰地感覺到李勇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和壓迫感,他深知,李勇的實力確實非同凡響。但他同樣明白,李勇並未全力出手,否則他們二人恐怕早已魂歸西天。


    李勇冷漠地掃了他們一眼後,轉身離去。他留下的話語依然在張裕耳畔迴蕩:“你們以為家族之事如此簡單?那你們可真是太天真了。”這句話令張裕感到一陣不安和警惕。他意識到,家族內部的水深得很,自己必須更加小心翼翼地行事。


    李想費勁地爬起身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家夥,你還真把自己當作一號人物了嗎?”張裕則輕輕搖頭,謹慎地迴答:“此人實力確實非凡。我們兄弟倆確實需要更加低調一些。”李想微微頷首,表示讚同:“小心駛得萬年船。”


    張裕和李想這兩位堅強的漢子,在熱血沸騰的對決後,各自從地麵上狼狽不堪地爬起。


    這場激烈的競技,對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站在狂風暴雨中無助的沙袋,任由風雨無情地肆虐,卻隻能默默承受,無力反抗。


    李勇,這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就像一座雄偉壯麗的山峰,矗立在他們眼前;而他們,則如同山腳下微不足道的碎石,顯得渺小而無助。


    無論他們如何掙紮,如何反擊,但是在李勇那雷電般的力量麵前,一切努力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更為讓他們感到絕望的是,李勇似乎並沒有用盡全力。如果他真的全力以赴,恐怕他們連一個迴合都無法支撐下去。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流露出無奈和苦澀的笑容。


    然而,盡管如此,他們也清楚地知道,這一關,他們總算是挺過來了。


    李勇的眼神中,已經開始有了初步的接納,他們的投誠,似乎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雖然前方的道路仍然充滿了未知和挑戰,但至少,他們已經勇敢地跨出了那艱難的第一步。


    當他們踏進武館的那一刻,李想和張裕的視線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坐在大廳中央的周瑜警官身上。他就像一尊冰冷的石雕,沉默不語,雙眼卻猶如初冬的寒霜,深邃而銳利,直擊人心。


    張裕輕輕側過頭,目光穿過敞開的廳門,望向那隱藏在花園中的包圍圈。二十多位刑警的身影在綠樹叢中若隱若現,如同黑夜中的獵豹,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李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盡管內心早已做好了準備,但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陣勢,他還是不免有些緊張。他慢慢地走了上去,雙手抱拳,恭敬地向周瑜行了一禮:“尊敬的周警官,今天您的到來,實在是我武館的榮幸。請問您這次前來,有何指教?”


    周瑜的目光在李想和張裕之間來迴掃視,語氣冷冽得如同冰川:“最近,你們兄弟倆的活動頗為頻繁,許多惡性衝突都與你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李想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謙卑,但又掩飾不住其中的狡猾:“周警官,您過獎了。我們這家小小的武館,隻不過是江湖中的一葉扁舟,怎敢與風浪抗爭?在家族這棵參天大樹下,我們充其量也隻是個微不足道的枝葉罷了。”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微妙的暗示,仿佛是在告訴對方:“有什麽事情,您不妨去找李勇那棵大樹,我這小枝葉,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呢?”


    周瑜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他盯著李想,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李想,你倒是聰明。知道自己是枝葉,就不該做出樹根該做的事情來。你的手,居然敢伸到走私船隊的領域裏,這可不是一個枝葉應有的膽量。”


    張裕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凜。之前李勇已經有過類似的警告,現在周瑜又重申了這一點。看來,這走私船隊的事情,李想明顯有了一些各方不能忍受的動作。


    此刻的氣氛愈發凝重,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爆發出狂風暴雨。然而,李想卻依舊保持著那份淡然和鎮定,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種壓力,也或許,他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周瑜的目光深邃如潭,他望著那位年輕人,聲音中充滿了沉穩與告誡:“年輕人,行事需得三思而後行。莫要被一時的狂妄衝昏了頭腦,忘記了謹慎的底線。須知,這世間萬物皆有因果,若是你行事無所顧忌,到頭來,隻怕連自己是如何跌入深淵的,都不得而知。”


    言罷,他轉身,步伐堅定,仿佛每一步都踏在命運的節點上。


    然而,當他的目光與張裕交匯時,卻突然停下。他微微皺眉,目光中閃過一絲銳利:“你,也跟著胡鬧,為馬陸的名聲蒙羞。關於馬陸的撫恤金,局裏懷疑,你們並非馬陸唯一的親屬。因此,這撫恤金的發放,需得等待調查結果出來,再做定奪。”


    周瑜的話,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張裕的心頭。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仿佛承載了千斤重擔。


    這警告,猶如寒風中的凜冽刀鋒,讓張裕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與不安。他知道,自己與周瑜的對話,已經不僅僅是簡單的提醒和告誡,而是嚴重警告他停止一切無意義的調查。


    他內心深處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懷疑,那次在長街之上,特警突如其來的襲擊與逮捕企圖,他堅信背後定有周瑜那狡猾的影子在暗中操縱。


    他,一個在他們眼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何以引起如此大的波瀾?周瑜對他的緊追不舍,必定隱藏著更為深邃的緣由。


    難道……舅舅馬陸的離世,也與他有關?這個念頭如閃電般在他腦海中劃過,讓他不寒而栗。


    李想凝視著張裕,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他這是在向我們發出警告,告誡我們走私是他們這些大佬不容侵犯的領地。李勇的言辭也印證了這一點,他們之間的默契,如同一堵高牆,將外界的人牢牢地隔絕在外。想要插手其中,談何容易?”


    李想緊握雙拳,他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凝聚在那一刹那的緊握之中。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憤怒與不甘,仿佛要將眼前的世界燃燒成灰燼。他憤慨地低吼:“這群該死的惡棍,他們霸占了社會絕大部分的資源,如同貪婪的巨獸,將一切吞噬殆盡。他們堵死了所有的上升通道,讓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隻能永遠地被他們踩在腳底下,無法翻身!”


    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裏迴蕩,帶著無盡的悲憤和無奈。說完,他猛地轉身,步伐堅定地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片沉重的沉默。


    張裕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李想離去的背影,心中湧動著難以名狀的感受。他深知李想心中的憤怒和不甘,也明白自己同樣無法擺脫這種被權貴壓迫的命運。他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自己就像是一隻被束縛在蛛網上的小蟲,無論怎麽掙紮,都無法逃脫那無形的束縛。


    在浩瀚的家族世界中,李想如同一隻在風暴中掙紮的孤舟,他緊緊攜帶著張裕這位忠實的夥伴,傾盡所有,隻為在李勇這位家族巨輪掌舵者的麵前,求得一絲生存的希望。


    他們的努力,仿佛隻是卑微地企盼,能夠成為李勇身邊的一條溫順的狗,隨時等候主人的一聲唿喚,期盼主人那偶爾施舍的骨頭,讓那搖搖欲墜的小武館,在家族這艘巨輪激起的波濤中,得以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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