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發生了什麽,你趴在薨星宮門縫外麵,可惡,完全聽不清。


    寂靜過後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巨大的咒力壓迫頃刻間溢滿了四周,你勉強半蹲在草叢裏,這種程度的咒力爆發,是悟,他的咒力暴動了。


    “你是因他們而死,我就讓他們償命,讓他們去另外一個世界向你道歉吧”


    靈魂體的天內理子還留在你身邊,她感知不到其他,隻能通過你的表現來大致判斷情況,似乎是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你臉色慘白勉強支撐著身體喘息,她下意識伸手想要攙扶,手在觸碰到你的瞬間直直穿過,也對,她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情況。


    被怒氣壓住理智的五條悟感知不到藏匿在周遭的領域,一瞬爆發的咒力隻有同為咒術師的人能感受到,夏油傑在他身側勸導,外圍的你被壓到直不起腰,不行,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壓成肉餅的。


    眼前緊閉的大門透著肅穆,底下滴落的血跡早已幹涸,本來想在等等,至少等到他們出來,雙手在猶豫片刻後你還是推開了大門,白色的地麵與天花板連成一片毫無雜質的白,唯二的兩抹黑色矗立在中間,滴落的鮮血蔓延暈染,身著白色不染纖塵的信徒臉上洋溢著笑容,歌頌著功德。


    扭曲的和諧,虛偽的麵孔,如此癲狂,天內理子想過自己的死相淒慘,親眼見到五條悟懷中的身體她還是躲到了你身後。


    聽到大門的聲響眾信徒迴頭,一道纖細的淺色身影緩緩踏入,鞋底每一步與地麵的接觸都發出清脆的噠噠聲,無端在眾人心頭叩響不安。


    “啊,找到你們了。”


    清脆悅耳的少女音在空曠的大廳遊蕩迴響,麻木的信徒在看到搶奪屍體的兩個高中生沒有反應,但看到淺色係的身影出現的一刻本能產生恐懼,隻是莫名闖入的少女,為什麽?


    最靠近門口的信徒眼尖注意到了你背後的發尾,青綠色的發絲在黑色中隱隱閃爍。


    是,熟悉的聲音,好像不久前聽到過你在唿喚他,五條悟的白發摻雜著血漬黏在臉上,身上的黑色校服更是被鮮血染紅,遲來的痛感告訴他,不是夢,懷中停止唿吸的女孩是理子,聲音在顫抖卻還在壓抑著理智勸導他的是傑,那,他緩緩抬頭望向遠處,在看到你的瞬間蒼藍的眸子微縮。


    經曆過生死,兩個平日裏總儀容得體的人此刻狼狽的站在你麵前,比起尚存理智的傑,在看到你的瞬間,五條悟整個人都在發抖,為什麽到現在傑都在勸他不能殺人,鋪天蓋地的委屈與不甘傾瀉而來,幾乎要將他壓垮,明明這麽努力的拚盡全力,還是沒能保護好在意的人,他像隻迷茫的小動物直愣愣的注視著你,看的你心軟成一片。


    “好啦,這裏交給我就好,你們先抱著那孩子出去吧。”


    你先安撫的墊腳拍拍夏油傑的肩膀,他傷的很重,僅靠近一步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到現在還能撐在這裏已經很強了,他已經夠努力了,悟也是,他從死神手裏爬迴來了,你夠不到他的肩膀,隻能放軟力氣摸摸他的後背,五條悟僵直的脊背在溫軟觸碰的瞬間顫栗,他猶豫著,最後還是跟著夏油傑走出去。


    大門緩緩關閉,停滯的時間再次流動,終於靠近大門的信徒宕機的大腦開始重啟,他顫巍巍的試探性想要你的名字,“你是,天元大人身邊……”


    話音來不及落入地麵,便隨著鮮血一起濺落到四周的白牆上,傑和悟尚有人性,殺人會玷汙他們的手,你不一樣,你很擅長處理這些,四周的麵孔一個不差的落入眼中。


    “被子彈貫穿頭顱是簡單的死法,你們應當得到更好的待遇,比如四分五裂。”


    那是一番怎樣的血腥場景,直至多年後依舊是天內理子的噩夢,她隻能緊挨著你,眼睜睜看著殘肢斷臂擦過頭頂或身體砸向四周,天花板上的血漿如雨般傾瀉,被獵殺的人沒有一個可以發出祈求,在動手的瞬間脖頸間的聲帶就被劃破,口中隻能含糊的發出破風箱般的沙啞嗚咽,直至陷入沉寂。


    看著眼前的煉獄,你閉眼深鞠一躬,口中默念:“一切為了天元大人。”


    所以這一切都應該歸責到天元大人身上,你如此忠誠於她在得知失去了星漿體後憤慨出手,沒毛病。


    拍拍手上黏著的皮膚組織,很好現在該去解決另一件事情了,毫無察覺自己的暴力已經毀掉了一個少女的三觀,你走出大門,夕陽漸隱,希望悟他們沒走太遠。


    看完這一切後的天內理子靈魂版哆嗦著被吸力拖走,五條悟他們走出了領域的範圍,默認領域結束後複活的天內理子被強製性吸迴肉身,她被安置在白布下,一旁是倚靠在花壇的夏油傑,他望向遠處發呆,四周安靜的隻能聽見蟲鳴,一切都結束了,他恍惚的看向身旁的白布,平鋪的白布忽然向上起伏了一秒再次沉寂。


    ?是錯覺嗎?他彎下腰深唿一口氣,將額頭上的劉海捋上一邊,確認自己冷靜下後他扭身,白布沒有動靜了。


    ‘哢嚓’


    夏油傑看向遠處,五條悟蹲地上按碎踩幹癟的樹枝,幾分鍾過去了你還沒出來,他有些急躁,夏油傑起身無聲的搭上他的肩膀,身後的白布緩緩豎起,察覺到唿吸不暢的天內理子艱難甩開白布,睜眼的瞬間是滿目的綠色,她被很好的安置在花壇旁邊,遠處的一白一黑兩個腦袋挨在一起歎息。


    她喘息著起身,腦海裏還在浮現剛才的血腥場麵,腦袋上的窟窿還未消失,肉體煥發生機,鮮血再次淌落,黏膩難聞,她顫巍巍的伸手想要尋求紙巾擦拭。


    沙啞破碎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冰涼的手同時搭上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肩膀。


    “你們,有紙巾嗎?”


    兩個人身體瞬間僵直,兩顆腦袋緩緩轉向後麵,入眼放大的是一張流淌鮮血的臉頰。


    !


    夏油傑自恃心理強大,在看到身後慘烈的臉時腦海一片空白,隻剩下死去的理子來找他了這一句話。


    作為無神論者,比起臉色慘白的夏油傑,五條悟的六眼率先開始工作,在他的視線裏,眼前滿臉鮮血的人是活的,胸口有起伏,太陽穴的空洞還未修複,她狼狽的揮舞著手尋求幫助。


    “你倆真的不考慮先幫我止血嗎?我感覺眼睛被糊住了。”


    你急匆匆清理掉身上的鮮血後開始追趕兩人的步伐,沒有狐狸的幫助慢了許多,等趕到的時候入目是滿地的帶血紙團,和眼淚止不住的星漿體。


    “你們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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