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勝說完這句話，留下陸芸停在原地思緒混亂的想著。
他走到司馬羨麵前，握著司馬羨的手：“司兄，你不是要吃飯嗎？我找地方請你吃飯可好？”
司馬羨笑道：“當然好，就去你家醉香居吧！”
“正有此意。”鄭勝迴應，司馬羨參與這件事很是有些怪異。在自己家醉香居裏，把事情的原委了解清楚，當然是最合適的。
到了醉香居，司馬羨先是飽食了一頓，才緩緩的開口。
“我是在順陽聽說了你要和石蒙比試的事，才來的安陸。本來隻是打算看看熱鬧，結果石蒙跑掉了。我既然專門為了此事不遠數百裏的來了安陸，結果卻掃興而歸。這絕非我願，正好知道還要進行比試。所以，我決定親自下場了。”
“你是不知道，因為你這個變數的出現，陸芸當時有多生氣。”鄭勝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聰明的女孩如此的模樣。
“她是生氣我的出現。可更生氣的是，你居然同意了。”司馬羨笑著說。
鄭勝苦笑道：“縣公大人要參與。我如果反對，後果能是我承擔的？”
司馬羨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提那個清談命題嗎？”司馬羨突然嚴肅起來。
鄭勝輕輕搖頭。
“這個命題是我在順陽時，和王兄參加一次宴會，幾個士子清談的主題。我說的內容，是天門郡士子趙滎提出來的觀點。我隻是把它們複述給了你。”
“天門郡趙滎？我不認識。”鄭勝搖頭。“順陽宴會上的清談和我沒什麽關係吧？士人們不是說清談不涉俗務嗎？”
“這些和你沒什麽關係。但有人借著這些話，還說起了另外一些不太好的話。”
“不太好的話？”鄭勝皺眉道。
“王國大農令貳佐官左司農王善對王兄說，大農令鄭清有欺騙大王、牟取為其家族私利的嫌疑。一是，在挖掘債南湖上項目上中飽私囊，二是引誘順陽各處民眾到負午山之東，將他們收為私戶。”
“不過，王兄狠狠訓斥了那人一頓。說到這件事，我記得萬泉鎮那些田地不都是你的嗎？都是你招募人手開墾出來的。為什麽那天我看到的契書上說：那些田地都歸屬於順陽官府了？”
鄭勝笑了笑：“我們暗地裏把田地歸還給了官府。”
“居然是真的啊！”司馬羨不禁感慨。
鄭勝道：“這件事我和兄長討論了好幾個月，在一個月多前，我們做出了這個決定。”那時，他還在遠遊。他們一直在用書信的形式討論這件事。
“你怕再次有人拿私田的事向你發難？”
“對。我和大王約定不公開實情，打算在下一次他們把私田當成籌碼威脅我時，坑一手他們。結果隻落網了一個小官。”鄭勝有些遺憾。
“你還了田地，損失可不小啊！”
“其實沒變化。他們是我家佃戶時，也隻是給大王繳納賦稅。我平價買他們的糧食；他們不是了，同樣如此。”
司馬羨撫手稱好。
“不過，不要以為你們兩家的聯姻，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說不定現在這時候，石崇正和他的人謀劃著對付你呢！”司馬羨微笑道。
鄭勝不禁苦笑：“如果知道石崇是個狠人，我還真不如早年間答應他合作做生意的事。”
“這次，多謝縣公為我送來這個消息。小子感激不盡。”
司馬羨笑道：“如果要感激我，就讓我在醉香居多白吃幾頓吧！另外，我的沶鄉縣為何沒有醉香居呢？每次我享用美食，都要走很遠。”
“嗯？醉香居現在也隻有郡城才有分店。不過，家裏正在商量要把醉香居分店建到各縣去。我會建議把沶鄉作為第一批縣城的。”
“好！你是不知道，我雖然是個縣公，可隻有四百戶的封田啊！連美食也享受不起，隻有經常到王兄那裏蹭飯吃。”
鄭勝微笑不語。一直聽著他抱怨著沶鄉的窮遠偏僻。
“對了，縣公打算公開身份嗎？”過了好一會兒，鄭勝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司馬羨閉目養神：“可以。”
“那我幫你？”
“好。”
鄭勝笑著走了出去，對任據：“去郡守府，就說沶鄉縣公就在醉香居。”
鄭勝離開了醉香居，不準備和司馬羨一起接見即將到來的郡守等官員。他又到了陸家。
這時的陸家前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碧玉打開門，對他飛快的施了個禮，往裏麵跑去：“鄭世子過來了。”
陸衝快步走出來，盯著鄭勝躍躍欲試：“你來了？要和我打架嗎？我好了！去哪裏打？”
“我們要不換種方式？比如說去打獵？比一比誰獲得的獵物多，就算誰贏？”鄭勝覺得和陸衝打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提議道。
陸衝思考了片刻，同意了鄭勝的提議。
陸芸走過來，臉色微紅的對他打招唿：“鄭世子。”
鄭勝有些別扭的衝她點點頭，很快說起了正事：“司馬羨是順陽王的胞弟，沶鄉縣公。幾年前，我在丹陰聚的山裏結識了他。不過這幾年也沒有見過。這一次，他是在順陽王那裏聽到了你我的事情後，來安陸看熱鬧的。”
陸芸鬆了口氣，“那麽他上場來比試，還真是為了幫你？”
鄭勝點頭：“他說，他是不願意奔波數百裏卻白跑一趟，才下場的。”
陸芸微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不僅如此，我之前不是在擔心，石崇拿石蒙突然離開，對我們強硬的施壓：要求這次比試作廢，擇期再次比試嗎？現在有一位縣公參與了這次比試，石崇恐怕不敢再以此為借口，將比試作廢了。”
作廢了比試，等於得罪司馬羨。鄭勝恍然，但他想了想，感覺司馬羨不像是能思考到這一層麵的樣子。他純粹是因為突然起了興致才下場比試的！
不過，陸芸的分析讓鄭勝放心不少。最起碼眼前的大事算是確定下來了。無論司馬羨是否是有意幫忙，他總歸幫了大忙。
鄭勝琢磨著迴南陽後，要和鄭汶商量一下，在沶鄉開一家醉香居，可以給他優惠一些，甚至免費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請了個免費的試菜員……
和陸芸說完這件事。鄭勝進到房間，正式拜見了未來嶽父。
他走到司馬羨麵前，握著司馬羨的手：“司兄，你不是要吃飯嗎？我找地方請你吃飯可好？”
司馬羨笑道：“當然好，就去你家醉香居吧！”
“正有此意。”鄭勝迴應，司馬羨參與這件事很是有些怪異。在自己家醉香居裏，把事情的原委了解清楚，當然是最合適的。
到了醉香居，司馬羨先是飽食了一頓，才緩緩的開口。
“我是在順陽聽說了你要和石蒙比試的事，才來的安陸。本來隻是打算看看熱鬧，結果石蒙跑掉了。我既然專門為了此事不遠數百裏的來了安陸，結果卻掃興而歸。這絕非我願，正好知道還要進行比試。所以，我決定親自下場了。”
“你是不知道，因為你這個變數的出現，陸芸當時有多生氣。”鄭勝還是第一次見這個聰明的女孩如此的模樣。
“她是生氣我的出現。可更生氣的是，你居然同意了。”司馬羨笑著說。
鄭勝苦笑道：“縣公大人要參與。我如果反對，後果能是我承擔的？”
司馬羨哈哈大笑。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提那個清談命題嗎？”司馬羨突然嚴肅起來。
鄭勝輕輕搖頭。
“這個命題是我在順陽時，和王兄參加一次宴會，幾個士子清談的主題。我說的內容，是天門郡士子趙滎提出來的觀點。我隻是把它們複述給了你。”
“天門郡趙滎？我不認識。”鄭勝搖頭。“順陽宴會上的清談和我沒什麽關係吧？士人們不是說清談不涉俗務嗎？”
“這些和你沒什麽關係。但有人借著這些話，還說起了另外一些不太好的話。”
“不太好的話？”鄭勝皺眉道。
“王國大農令貳佐官左司農王善對王兄說，大農令鄭清有欺騙大王、牟取為其家族私利的嫌疑。一是，在挖掘債南湖上項目上中飽私囊，二是引誘順陽各處民眾到負午山之東，將他們收為私戶。”
“不過，王兄狠狠訓斥了那人一頓。說到這件事，我記得萬泉鎮那些田地不都是你的嗎？都是你招募人手開墾出來的。為什麽那天我看到的契書上說：那些田地都歸屬於順陽官府了？”
鄭勝笑了笑：“我們暗地裏把田地歸還給了官府。”
“居然是真的啊！”司馬羨不禁感慨。
鄭勝道：“這件事我和兄長討論了好幾個月，在一個月多前，我們做出了這個決定。”那時，他還在遠遊。他們一直在用書信的形式討論這件事。
“你怕再次有人拿私田的事向你發難？”
“對。我和大王約定不公開實情，打算在下一次他們把私田當成籌碼威脅我時，坑一手他們。結果隻落網了一個小官。”鄭勝有些遺憾。
“你還了田地，損失可不小啊！”
“其實沒變化。他們是我家佃戶時，也隻是給大王繳納賦稅。我平價買他們的糧食；他們不是了，同樣如此。”
司馬羨撫手稱好。
“不過，不要以為你們兩家的聯姻，就可以高枕無憂了。說不定現在這時候，石崇正和他的人謀劃著對付你呢！”司馬羨微笑道。
鄭勝不禁苦笑：“如果知道石崇是個狠人，我還真不如早年間答應他合作做生意的事。”
“這次，多謝縣公為我送來這個消息。小子感激不盡。”
司馬羨笑道：“如果要感激我，就讓我在醉香居多白吃幾頓吧！另外，我的沶鄉縣為何沒有醉香居呢？每次我享用美食，都要走很遠。”
“嗯？醉香居現在也隻有郡城才有分店。不過，家裏正在商量要把醉香居分店建到各縣去。我會建議把沶鄉作為第一批縣城的。”
“好！你是不知道，我雖然是個縣公，可隻有四百戶的封田啊！連美食也享受不起，隻有經常到王兄那裏蹭飯吃。”
鄭勝微笑不語。一直聽著他抱怨著沶鄉的窮遠偏僻。
“對了，縣公打算公開身份嗎？”過了好一會兒，鄭勝突然想到這個問題。
司馬羨閉目養神：“可以。”
“那我幫你？”
“好。”
鄭勝笑著走了出去，對任據：“去郡守府，就說沶鄉縣公就在醉香居。”
鄭勝離開了醉香居，不準備和司馬羨一起接見即將到來的郡守等官員。他又到了陸家。
這時的陸家前院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碧玉打開門，對他飛快的施了個禮，往裏麵跑去：“鄭世子過來了。”
陸衝快步走出來，盯著鄭勝躍躍欲試：“你來了？要和我打架嗎？我好了！去哪裏打？”
“我們要不換種方式？比如說去打獵？比一比誰獲得的獵物多，就算誰贏？”鄭勝覺得和陸衝打架有以大欺小的嫌疑，所以提議道。
陸衝思考了片刻，同意了鄭勝的提議。
陸芸走過來，臉色微紅的對他打招唿：“鄭世子。”
鄭勝有些別扭的衝她點點頭，很快說起了正事：“司馬羨是順陽王的胞弟，沶鄉縣公。幾年前，我在丹陰聚的山裏結識了他。不過這幾年也沒有見過。這一次，他是在順陽王那裏聽到了你我的事情後，來安陸看熱鬧的。”
陸芸鬆了口氣，“那麽他上場來比試，還真是為了幫你？”
鄭勝點頭：“他說，他是不願意奔波數百裏卻白跑一趟，才下場的。”
陸芸微笑著搖了搖頭：“恐怕不僅如此，我之前不是在擔心，石崇拿石蒙突然離開，對我們強硬的施壓：要求這次比試作廢，擇期再次比試嗎？現在有一位縣公參與了這次比試，石崇恐怕不敢再以此為借口，將比試作廢了。”
作廢了比試，等於得罪司馬羨。鄭勝恍然，但他想了想，感覺司馬羨不像是能思考到這一層麵的樣子。他純粹是因為突然起了興致才下場比試的！
不過，陸芸的分析讓鄭勝放心不少。最起碼眼前的大事算是確定下來了。無論司馬羨是否是有意幫忙，他總歸幫了大忙。
鄭勝琢磨著迴南陽後，要和鄭汶商量一下，在沶鄉開一家醉香居，可以給他優惠一些，甚至免費也不是不可以，就當是請了個免費的試菜員……
和陸芸說完這件事。鄭勝進到房間，正式拜見了未來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