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的怎麽樣了？”鄭勝問。
“大致明白了。”沈懷迴道。
“藥劑用量、注意事項，我也說過了幾遍，你清楚了吧？”
“清楚。”
“接下來，他們要交給你治療了。如果，病情還出現反複，繼續用藥即可。其他傷情嚴重的人，也可以給他們打一針。除了這些藥，楚去病之後會給你拿來新藥的。”
“好。”
鄭勝囑托完，迴去了鄭宅。
鄭汶馬上找來：“克吳，這藥你能留給我多少？”
鄭勝故意買了個關子：“這要看這兩天還能收上來多少蘑菇了。除了給傷員治療用外，剩下全部交由兄長。”
“好，我會繼續調撥人手，繼續收購！”鄭汶匆忙離去。
鄭勝再次去了劉嗅兒的病房。
文小婷依然在陪著她。
“你感覺怎麽樣？”鄭勝問道。
“很好。剛才楚大夫又來為我把了脈，他說我的情況很好。”劉嗅兒微笑道。
“真的？”鄭勝有些不敢置信，青黴素的藥效令他很是吃驚。那一個小瓶可是隻有零點幾克的藥液啊！
“你的藥為什麽要叫得那麽古怪的名字？‘盤尼西林’這名字又是什麽意思？”文小婷問道。
“這藥就是這名字，盤尼西林是一種外族人的語言詞匯，你感覺奇怪才對。”鄭勝道。
“但這裏是晉國，為什麽要用外族人起的名字？”文小婷追問。
“那你說叫什麽吧？”鄭勝隻好把話推給她。
“嗅兒。這藥是他為了救你整出來的，你來起個名字。”文小婷立刻扭頭，對劉嗅兒說道。
鄭勝瞪大眼，這女人怎麽能這麽無恥！為了討好妹子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劉嗅兒想了想，笑著說：“我聽大家說，世子讓人收集了蘑菇、青苔作為它的原料？那就以它們為名，叫‘菇苔液’吧！”
文小婷瞪大眼，這算什麽好名字？她連連搖頭：“不好聽，嗅兒你再換一個。”
“那叫‘蘑青液’、‘蘑苔液’或者‘菇青液’？你從這幾個裏麵挑一個好聽些的吧。”
文小婷繼續搖頭，“都不好聽。”
“我身體才好，腦子現在還有些昏沉沉的。你就別為難我了！”劉嗅兒苦笑著。
“我覺得就叫‘菇苔液’吧，反正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好聽、難聽有什麽區別，效果好不就行了！”鄭勝道。
“世子說得對。”劉嗅兒迴應道。
“我不理你們了！哼！”文小婷怏怏不樂的離去。
鄭勝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片刻沉默後，劉嗅兒輕聲道：“世子，今天是七月十五，你該去安陸了。”
“我會去的。”鄭勝迴應，“為了去安陸，我們死了好多人，就算為了他們，我也一定會去。不過，我怕你的病情會反複。再等半天吧。今天晚上我坐船沿江東下，現在是汛期，江水流速很快。我不會錯過時間。”
“原來你已經打算好了啊！”
鄭勝點點頭：“我和兄長帶幾個人坐船走。你們在江陵再休息一段時間，然後讓任據帶你們先迴南陽吧。”
劉嗅兒道：“好啊。我在南陽等你迴來。”
兩人小聲說著話，不知不覺間便廝磨了近一個時辰，劉嗅兒又感到困乏，再次睡去。
劉嗅兒休息後，鄭勝找到鄭汶和他商量去安陸的事情。鄭汶擺擺手：“我不去安陸了，正如你所說，這次不過是和人比試而已，連納采都不算。更何況，連納采也隻是媒人登門即可！”
鄭勝想了片刻，醒悟過來：“兄長是為了菇苔液這筆生意？”
“菇苔液這名字挺好記，不錯。是的，這些藥我要親自盯著。”
“好吧。”
“還是以前的規矩，我把收上來的東西交給楚去病？”鄭汶問。
“嗯。”
“我知道那楚去病是嗅兒招募的人。我本應該放心的，但現在她病了，楚去病那裏不會有問題吧？”鄭汶突然提起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鄭勝皺起眉頭：“楚去病隻負責運進貨物而已。每次把貨物運到的位置也都是庫房主管們臨時確定的。各地庫房的主管都是嗅兒安排好的，與楚去病根本不認識，庫房的位置所在，楚去病根本不知道，所以他應該不會出事。”
“那人確實是條漢子，但長期讓一人主管同一件事，並非用人之道。多一個人製衡他，也是對他好。”鄭汶道。
“嗯，我會對嗅兒說的。那去安陸的人，就任據、鄭整、萬雲、鄭乾他們四個好了。”
“不多帶幾個護衛？”
“那帶四個人？”
“好吧。一路小心。”
“兄長放心。”鄭勝心裏算了算，加上他已經有九個人了。現在黃絹賊全滅，石崇應該不會再朝他下手。更何況，他的大隊人馬還在江陵，石崇更不敢對他下手。
“對了，我還想到一個問題。兄長，我們不要把菇苔液賣出去了。”
“為什麽？”
“因為，賣家可能不知道該怎麽用啊！”
鄭汶如同一下子從酷暑到了數九寒冬，他渾身顫抖著，使勁跺了跺腳：“賠了，這買賣賠大發了！”
“不會的。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鄭勝忙解釋道，“我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我們不賣藥了，但我們開家醫館，等病重的人來求醫啊！”
“好主意！隻是，這和普通的醫館有何區別？”
“區別當然有。首先收費要貴，貴到世上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的程度。”
“隻給權貴看病？”鄭汶的話一針見血。
“還有富商，我們救下一人，收下一人份的錢。”
“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
和鄭汶討論完，鄭勝又去了醉香居，看到沈懷正拿了塊豬肉練習針法。兩人又探討了一番。
之後，鄭勝把去安陸的人召集起來，商量出發的事。
直到黃昏時分，他迴到了劉嗅兒的房間，這次自然是來向她道別的。
這時，青兒、文小婷都聚在這裏。看到鄭勝進來，三女都神色古怪的盯著他。
“怎麽了？”鄭勝心裏有些發毛。
青兒捂住臉：“壞世子！”說完，她跑了出去！
鄭勝更加疑惑。
這時，他才發現了異樣的情況：自他進來後，劉嗅兒的臉上便布滿了腮紅。
他瞬間明白了什麽。
應該是劉嗅兒要換身衣服了。那處被他剪開的地方很是明顯，她們自然明白鄭勝幹了什麽。
文小婷也冷笑著離去。
鄭勝張了張嘴，道：“打針必須要在那裏，我又不能那樣做，隻能從一旁剪了。”
劉嗅兒輕輕搖頭：“沒關係。”
“反正你是我的人，這沒什麽。嗅兒你說呢？”鄭勝一咬牙，走到她麵前，輕聲道。
劉嗅兒低下頭，小聲應了一句。
鄭勝輕舒了口氣。
隻聽她又說道：“可是，楚大夫剛才又來把脈，說病情有些反複。要世子再給我施一次藥呢！”
這句話聽完，鄭勝頓時百感交集……
“大致明白了。”沈懷迴道。
“藥劑用量、注意事項，我也說過了幾遍，你清楚了吧？”
“清楚。”
“接下來，他們要交給你治療了。如果，病情還出現反複，繼續用藥即可。其他傷情嚴重的人，也可以給他們打一針。除了這些藥，楚去病之後會給你拿來新藥的。”
“好。”
鄭勝囑托完，迴去了鄭宅。
鄭汶馬上找來：“克吳，這藥你能留給我多少？”
鄭勝故意買了個關子：“這要看這兩天還能收上來多少蘑菇了。除了給傷員治療用外，剩下全部交由兄長。”
“好，我會繼續調撥人手，繼續收購！”鄭汶匆忙離去。
鄭勝再次去了劉嗅兒的病房。
文小婷依然在陪著她。
“你感覺怎麽樣？”鄭勝問道。
“很好。剛才楚大夫又來為我把了脈，他說我的情況很好。”劉嗅兒微笑道。
“真的？”鄭勝有些不敢置信，青黴素的藥效令他很是吃驚。那一個小瓶可是隻有零點幾克的藥液啊！
“你的藥為什麽要叫得那麽古怪的名字？‘盤尼西林’這名字又是什麽意思？”文小婷問道。
“這藥就是這名字，盤尼西林是一種外族人的語言詞匯，你感覺奇怪才對。”鄭勝道。
“但這裏是晉國，為什麽要用外族人起的名字？”文小婷追問。
“那你說叫什麽吧？”鄭勝隻好把話推給她。
“嗅兒。這藥是他為了救你整出來的，你來起個名字。”文小婷立刻扭頭，對劉嗅兒說道。
鄭勝瞪大眼，這女人怎麽能這麽無恥！為了討好妹子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
劉嗅兒想了想，笑著說：“我聽大家說，世子讓人收集了蘑菇、青苔作為它的原料？那就以它們為名，叫‘菇苔液’吧！”
文小婷瞪大眼，這算什麽好名字？她連連搖頭：“不好聽，嗅兒你再換一個。”
“那叫‘蘑青液’、‘蘑苔液’或者‘菇青液’？你從這幾個裏麵挑一個好聽些的吧。”
文小婷繼續搖頭，“都不好聽。”
“我身體才好，腦子現在還有些昏沉沉的。你就別為難我了！”劉嗅兒苦笑著。
“我覺得就叫‘菇苔液’吧，反正隻是一個名字而已，好聽、難聽有什麽區別，效果好不就行了！”鄭勝道。
“世子說得對。”劉嗅兒迴應道。
“我不理你們了！哼！”文小婷怏怏不樂的離去。
鄭勝坐在她原本的位置上。
片刻沉默後，劉嗅兒輕聲道：“世子，今天是七月十五，你該去安陸了。”
“我會去的。”鄭勝迴應，“為了去安陸，我們死了好多人，就算為了他們，我也一定會去。不過，我怕你的病情會反複。再等半天吧。今天晚上我坐船沿江東下，現在是汛期，江水流速很快。我不會錯過時間。”
“原來你已經打算好了啊！”
鄭勝點點頭：“我和兄長帶幾個人坐船走。你們在江陵再休息一段時間，然後讓任據帶你們先迴南陽吧。”
劉嗅兒道：“好啊。我在南陽等你迴來。”
兩人小聲說著話，不知不覺間便廝磨了近一個時辰，劉嗅兒又感到困乏，再次睡去。
劉嗅兒休息後，鄭勝找到鄭汶和他商量去安陸的事情。鄭汶擺擺手：“我不去安陸了，正如你所說，這次不過是和人比試而已，連納采都不算。更何況，連納采也隻是媒人登門即可！”
鄭勝想了片刻，醒悟過來：“兄長是為了菇苔液這筆生意？”
“菇苔液這名字挺好記，不錯。是的，這些藥我要親自盯著。”
“好吧。”
“還是以前的規矩，我把收上來的東西交給楚去病？”鄭汶問。
“嗯。”
“我知道那楚去病是嗅兒招募的人。我本應該放心的，但現在她病了，楚去病那裏不會有問題吧？”鄭汶突然提起了一個嚴肅的話題。
鄭勝皺起眉頭：“楚去病隻負責運進貨物而已。每次把貨物運到的位置也都是庫房主管們臨時確定的。各地庫房的主管都是嗅兒安排好的，與楚去病根本不認識，庫房的位置所在，楚去病根本不知道，所以他應該不會出事。”
“那人確實是條漢子，但長期讓一人主管同一件事，並非用人之道。多一個人製衡他，也是對他好。”鄭汶道。
“嗯，我會對嗅兒說的。那去安陸的人，就任據、鄭整、萬雲、鄭乾他們四個好了。”
“不多帶幾個護衛？”
“那帶四個人？”
“好吧。一路小心。”
“兄長放心。”鄭勝心裏算了算，加上他已經有九個人了。現在黃絹賊全滅，石崇應該不會再朝他下手。更何況，他的大隊人馬還在江陵，石崇更不敢對他下手。
“對了，我還想到一個問題。兄長，我們不要把菇苔液賣出去了。”
“為什麽？”
“因為，賣家可能不知道該怎麽用啊！”
鄭汶如同一下子從酷暑到了數九寒冬，他渾身顫抖著，使勁跺了跺腳：“賠了，這買賣賠大發了！”
“不會的。你擔心的事不會發生。”鄭勝忙解釋道，“我有了一個初步的想法。我們不賣藥了，但我們開家醫館，等病重的人來求醫啊！”
“好主意！隻是，這和普通的醫館有何區別？”
“區別當然有。首先收費要貴，貴到世上絕大多數人都看不起的程度。”
“隻給權貴看病？”鄭汶的話一針見血。
“還有富商，我們救下一人，收下一人份的錢。”
“這件事，我要好好考慮。”
和鄭汶討論完，鄭勝又去了醉香居，看到沈懷正拿了塊豬肉練習針法。兩人又探討了一番。
之後，鄭勝把去安陸的人召集起來，商量出發的事。
直到黃昏時分，他迴到了劉嗅兒的房間，這次自然是來向她道別的。
這時，青兒、文小婷都聚在這裏。看到鄭勝進來，三女都神色古怪的盯著他。
“怎麽了？”鄭勝心裏有些發毛。
青兒捂住臉：“壞世子！”說完，她跑了出去！
鄭勝更加疑惑。
這時，他才發現了異樣的情況：自他進來後，劉嗅兒的臉上便布滿了腮紅。
他瞬間明白了什麽。
應該是劉嗅兒要換身衣服了。那處被他剪開的地方很是明顯，她們自然明白鄭勝幹了什麽。
文小婷也冷笑著離去。
鄭勝張了張嘴，道：“打針必須要在那裏，我又不能那樣做，隻能從一旁剪了。”
劉嗅兒輕輕搖頭：“沒關係。”
“反正你是我的人，這沒什麽。嗅兒你說呢？”鄭勝一咬牙，走到她麵前，輕聲道。
劉嗅兒低下頭，小聲應了一句。
鄭勝輕舒了口氣。
隻聽她又說道：“可是，楚大夫剛才又來把脈，說病情有些反複。要世子再給我施一次藥呢！”
這句話聽完，鄭勝頓時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