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棋安似乎看出來她心中所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故意逗她說道,“怎麽害怕啦?”


    小果兒此時倒是不逞強了,滿口示弱,“是啊,誰知道你這別院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我膽子小的很,傅公子見諒。”


    傅棋安哈哈一笑,“小果兒想得未免太多了,這裏是我的別院,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再說這裏除了我隻有這一個下人,我又打不過你,這下人也是個不會武功的,你還有什麽好怕的?”


    傅棋安有別的準備,也不怕小果兒跑了,所以隻留了一個伺候的下人,也好方便他一會兒做些見不得人的事。


    畢竟下人多了,不小心傳到父親耳朵裏,他免不了又得挨打。


    見小果兒仍然是一副戒備的姿態,不為所動,繼續說道,“瑛娘以後的日子可就要看我妹妹的臉色過活了,我這個妹妹自小被嬌慣的任性刁蠻,不是個能容人的,卻獨獨能聽進我說的話,你說我是應該勸我妹妹溫柔大度些呢,還是勸她應該防患於未然,掃除一切未來可能會分走丈夫寵愛的障礙呢?”


    傅棋安似笑非笑地緊緊盯著小果兒,威脅之意盡顯無遺。


    小果兒抿了抿唇,往前踏出一步,臉上掛著看似輕鬆的笑容,說道,“傅公子自然要勸令妹溫柔大度一些,氣大傷身嘛。”


    傅棋安見她腳下動作,臉上的笑意漸漸放大,眼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那就要看小果兒待會兒能不能陪我喝酒喝盡興了。”


    小果兒握著袖子裏藏著的東西,心下稍安,“傅公子放心,我雖不善飲酒,卻也會盡力而為。”


    兩人一前一後邁進門中。


    別院並不大,卻十分雅致清幽。亭台樓閣、假山水榭一應俱全,錯落有致地點綴在庭院之中。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清風徐來,帶來陣陣花香。如此美景,讓人不禁陶醉其中。


    然而,此刻的小果兒卻無心欣賞這美麗的景致,她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傅棋安的一舉一動,時刻保持著警惕。


    小果兒跟著傅棋安走了片刻,就來到一間屋子,剛進門就是一桌備好的酒菜。


    小果兒觀察了一下,這間屋子應該是一間臥房,透過隔開的朦朧紗簾,還能隱約看到旁邊隔間裏擺放著一張拔步床。


    小果兒心中突然湧起一股奇怪的感覺,但她看見傅棋安已經坐下來,便也隻好硬著頭皮跟著坐下來。


    “傅公子,當日在錦湘樓裏對您動手,是我的不是,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若是心裏還有氣,隻管朝我身上撒,我認打認罰,絕不還手,隻是還請傅公子勸勸令妹,對我阿姐寬容一些,別為難她。”


    傅棋安揚起一抹風流倜儻的笑,衝她說道,“以前的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怎麽會打你,我說你跟我那夭折的表弟長的像,你怎麽就不信呢?我就是單純地想跟你喝喝酒聊聊天。”


    小果兒見他說著說著竟然將手放在她的肩上拍了拍,還捏了捏…..忍下想要拍開的衝動,心裏默默翻了個白眼,勉強笑著說,“傅公子寬宏大量,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傅公子人這麽好,定然不忍心看著我阿姐受難……”


    傅棋安捏著手下瘦弱纖薄的肩膀,想著衣服下遮蓋的白膩肌膚,不禁有些心猿意馬,迫不及待打斷了小果兒的話,“瑛娘的事迴頭再說,先嚐嚐我這壺上好的醞春酒,外麵可買不到,是我珍藏的好酒。”


    小果兒撇撇嘴,珍藏的好酒拿給她喝?他們還沒熟到這個份上吧?定然有什麽陰謀!


    “多謝傅公子款待,隻是我這人不懂酒,怕是糟蹋了你這好酒。”


    傅棋安當即麵露不悅,“小果兒如何總是說些推諉之詞?是看不上我還是看不上我這酒?既是如此不情願,今日又為何答應來赴宴?莫不是隻是想利用我?”


    小果兒見他要惱,怕他真的跟傅瑤檸說些不利瑛娘的話,當下討好地笑,“傅公子說的哪裏話,隻是說好的是由我來請您喝酒吃飯,結果還得您破費,我這不是不好意思嘛。”


    傅棋安麵色這才有所緩和,“我與你一見如故,不過是一桌酒席,不必分的如此清楚。”


    小果兒心裏暗暗吐槽,一見如故?第一麵就打起來也能叫一見如故?這人也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麽,說這麽冠冕堂皇的話。但是看樣子,今天這酒無論如何是躲不過去了。不過還好她早有準備。


    傅棋安將兩杯酒都斟滿,將其中一杯酒放在小果兒的麵前,一臉期待地看著她,“快嚐嚐吧。”


    小果兒隻好拿起酒杯舉到唇邊,寬大的袖子遮住半張臉和握著酒杯的手,仰麵抬頭再低頭之間,動作流暢自然,眨眼間酒杯就見了底。


    傅棋安看著她將空酒杯放在桌上,當即喜笑顏開,問了一句小果兒始料未及的話,“你覺得我這院子怎麽樣?”


    小果兒垂下手,悄悄將袖中濡濕的布巾往裏挪了挪,淡定地迴答,“自然是好的。”


    傅棋安笑嗬嗬地接著說,“那以後給你住好不好?”


    小果兒不明所以,十分不理解傅棋安的腦迴路。什麽跟什麽呀?這廝腦子沒問題吧?她誇院子好就要給她住?


    “傅公子此話何意?我怎能住你的屋子?”


    “如何不能,這屋子你想住便住,以後我們二人常在這裏喝酒也更方便些。”


    傅棋安一邊在心裏默數,一邊觀察著小果兒的反應,就等著那酒裏的蒙汗藥發揮作用,看她什麽時候暈倒。


    常喝酒?小果兒聽傅棋安的話十分疑惑不解,難不成她真的是與他那夭折的表弟長得像?那不然為何要常與她喝酒?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小果兒卻絲毫沒有暈倒的跡象。傅棋安不禁心生疑慮,暗暗嘀咕道:難道是一杯酒的藥量不夠嗎?這不應該啊,這蒙汗藥可是他花大價錢買的!


    傅棋安又往小果兒的酒杯裏倒了一杯酒,“我這酒難得,你再喝一杯。”


    小果兒袖中有預備好專門用來倒酒的巾帕,倒是也不怕再多往上倒幾杯。


    不管這酒裏有沒有加料,她都不會去喝,這傅棋安心思難測,若是存了心想害她,這酒自然不能入口。


    可即便沒有存心害她,也是不能喝的,她酒量並不好,萬一喝醉了,她的女子身份暴露了怎麽辦?


    這傅棋安要是發現她就是他奉八王爺之命查找並殺其滅口的女子,那她豈不是在夢中就稀裏糊塗被嘎了?


    “傅公子怎的不喝?隻我一個人喝豈不無趣?”小果兒笑眯眯地看著傅棋安身前的酒杯,舉杯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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