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堵的啞口無言,突然冷笑一聲:“你作為一個人修進了我們妖界,居然還敢如此膽大妄為的和我頂嘴。”


    “所以,你要說什麽?”清清懶得等他說完,便直接反問道。


    “我,我...”


    見他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清清看著高座上慵懶的躺著的狐王,嘴角發出一聲嗤笑,頭也不迴的轉身就走。


    不得不說,清清拉仇恨的能力越來越高。


    她的笑裏那深藏的不屑瞬間令狐王坐起了身,陰柔的麵容說著曖昧的話。


    “玉仙子,這便要離開了嗎?就不多和之前的同門好好敘敘舊。實在太過寡情了。”


    清清並沒有轉身,她的聲音卻傳遍每一個在場之人的耳朵裏。


    “你真的好騷啊,怪不得是狐狸精,味道隔這麽遠,都衝到我了。”


    清清的冷語瞬間令狐王暴怒,他身後九條狐尾瞬間竄出,如一道迅猛的蛇想要精準的把人吞下。


    清清一手一把劍。


    橫劈上刺。


    凜冽的劍影在六道狐尾中穿梭。


    想要從後方偷襲她的其中三尾。


    更是被她彎腰一個橫踢,踹出三道影子。


    清清的劍法和身法顯然超出了狐王的預料之外,見奈何不了對方。


    他又收迴狐尾,笑眯眯的說:“本尊試探一番仙子的身手,沒想到,仙子不但修為高超,連劍法也不弱。”


    “說吧,你到底有什麽事情找我?”清清並不喜歡和這種心眼多的妖多交流。


    因為往往在不知不覺中,被人算計了也未可知。


    所以即便對方已經收手,她仍然保持著防備的姿態。


    確保不會在對方突然下手時手忙腳亂。


    “仙子未免太過小心謹慎,不如這樣,先坐下,在慢慢談。”


    “妖與人,有和平詳談的可能嗎?”


    “既然仙子這麽說,那麽本尊當然應該拿出點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的誠意了。宏兒,打開你的留影石。”


    “是。”拓跋宏從自己的本命空間裏掏出一枚留影石。


    這塊留影石是烈日宗內門弟子都有的。


    隨著拓跋宏祭出這塊留影石後,他朝著裏麵輸入了一絲法力。


    留影石便自從飛向了半空,而很快裏麵便閃出一幅畫麵。


    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在烈日宗的山頭內所有水源處不停的灑下一紙包藥。


    而畫麵很快變成了,烈日宗的弟子們喝下水後,全部栽倒在地。


    許多修為弱些的弟子,還處在昏迷之時,便被人砍去了腦袋。


    清清看著,眼神一深。


    在留影石的畫麵結束後,她當機立斷的問道:“這留影石是誰給你的?或者說是誰錄下來的?”


    拓跋宏冷哼一聲,高傲的揚起了下巴。


    “宏兒,不得無禮。”狐王走到二人中間,拿過留影石在手心摸索著。


    “這份禮,夠不夠本尊的誠意。”狐王把留影石一拋,精準的擲向清清的手心。


    清清手捏著留影石,難得低頭說了句:“多謝,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這份留影石,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甚至,她有些懷疑。


    眼前的狐王莫非是其中之一的幫兇。


    狐王顯然看出了她眼神裏的未盡之語。


    隨意的走迴高座之上,神態悠閑的說:“本尊好歹是一界之主,對你們那修仙門派並不感興趣。”


    “隻不過,剛巧撞見了那個下藥的黑衣人。說來也奇怪,這黑衣人下完藥以後,居然還用留影石記錄了這一切。倒是令本尊覺得有些意思。所以特意把那人也請來做客了。”


    清清這才真正的正眼打量了狐王。


    不得不說,狐王確實心思縝密,完美把握了她的所思所想。


    甚至,他也許早就預料到有一天她會出現。


    才會把那人留在了妖界。


    既然對方有備而來。


    清清自然也不可能在對他冷言冷語。


    她朝著四周擺放的椅子隨意挑了一個坐下。


    臉上揚起一抹笑意狀若隨意的問著:“既然狐王如此有誠意,那麽我們便說說狐王您的要求。”


    “聽說你曾經進過一個秘境,得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我以為修仙之人進入秘境在正常不過,而且我也並不記得,我進過什麽神秘的秘境。”


    狐王看著她,忽而一笑:“也許你並未在意。可這秘境你一定是進去過的。畢竟本尊手下的人還在你手底下遭了殃。”


    清清左思右想,都想不起來,她什麽時候遇到過狐威以外的狐狸。


    她總共去過的秘境,說到神秘的也便隻有中心秘境。


    難道說。


    見玉清清若有所悟,狐王修長的手指敲擊著座椅的扶手,問道:“看來仙子是想起來了。”


    “中心秘境?”清清試探著問。


    “不錯。”狐王拍了拍手,大廳裏慢慢的出現了一抹身影。


    隨著他逐漸走近,清清認出來了他。


    “是你。”


    “仙子好久不見。”明安對著清清作了個揖。


    他此時的容貌與當初清清見到之時,已經是兩模兩樣。


    俊秀的臉上一道紅色的符文猶如自然生長的藤蔓從額角一直長滿了左邊半張臉。


    顯得詭異又邪性。


    “之前我聽同門說起過,你被木仙門廢除修為,趕了出去?”


    “木仙門本就隻是我的一個出行在外的假身份罷了,我真正的身份乃是妖界的一個小小的妖將,狐安。”


    “讓仙子見笑了。”


    清清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妖界大將的笑話,我可不敢看。畢竟說不準什麽時候,你就會變成我身邊的一個人,對我下手呢。”


    清清的話說的太直白,令狐安極為尷尬。


    不過清清的作為倒是很好理解,烈日宗若不是隱藏了太多勢力的黑手,又豈會淪落到滅門的地步。


    可以這麽說,她眼下無差別的討厭所有擁有雙重身份的人與妖。


    若不是此時在妖界,她早就出手收拾了對方。


    “玉清清,你對我們妖界的態度不能友好一些嗎?好歹我們是目的一致的同盟?”


    清清冷笑著看著拓跋宏:“我什麽時候說了我們目的一致?”


    對別人她還能稍加忍耐,可對於眼前這個有肉就是爹的玩意。


    她是一口氣都忍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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