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的從天而降,給了幾個弟子重新爬起來戰鬥的勇氣。


    清清的出現雖然不能保證扭轉戰局,卻能鼓舞人心。


    國師一直沒有參戰,保護著那群孩子們,畢竟他們隻是一群無辜且弱小的生命,麵臨著來自四麵八方的威脅,也無法反抗。


    “想跑,都留下來吧。”


    這次來陳國的魔修並沒有純正的大魔,最高修為的也就一個金丹期的魔修,而那人此時已經雙眼瞪著躺在了地上。


    看著那些蠢蠢欲動往大殿門口移動的魔修,清清旋身飛起,腿揮出重影。


    一個個魔修如疊羅漢般,堆積在一起。


    “我就知道你會迴來的。”行止和個小炮仗一樣衝進清清的懷裏,緊抱著她的大腿。


    清清摸著他的頭,倒是奇怪這孩子對她居然如此信任。


    行止抬起頭,按著腰間的符咒,小聲道:“你說的話我都記著呢,符咒還在。”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陳衝摸著鼻子,眼睛有些紅。


    “陛下這是怎麽了?眼睛受傷了?”一雙眼紅彤彤的,還溢滿血絲,像是熬夜許久一般。


    陳衝歎了一口氣,眼眶通紅含著淚道:“那些黑衣人,單獨把齊兒給帶走了。”


    清清也很無奈,就陳齊那個體質,一旦遇到能看破的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蜂蜜,什麽都會過來扒拉一口。


    清清也沒法確定她能找到陳齊,把人帶迴來。


    麵對陳衝期待的目光,隻點了點頭,道:“我會盡量帶迴齊殿下的。”


    卻是沒有十成的把握,話也沒說死。


    陳衝咬了咬牙,把心裏一直搖擺不定的想法脫口而出道:“仙子若是能把吾兒帶迴來,吾兒必定會拜入烈日宗。”


    清清聽了這話,心裏稍感安慰。


    畢竟誰也沒有責任為了一個陌生人去單挑找那些魔修要人。


    若陳齊注定是烈日宗的弟子,那便有了由頭。


    清清本來打算處理好了皇宮的事情後,獨自去尋找陳齊的下落。


    未曾想,一陣黑霧突然湧入大殿之內。


    “齊兒。”陳衝驚唿。


    陳齊被一個黑衣人丟在地上。


    其中一個黑衣人更是踩著他的背,冷眼嘲諷著:“這就是陳國的皇子,踩起來和別的人族沒什麽兩樣。”


    陳衝看著自己皇兒被人如此折辱,一口氣沒提上來,捂著胸口直接倒了下去。


    清清見事不妙,給他喂了一顆清心丹,穩固脾胃氣,以防他這一倒下,就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等陳衝氣息平穩下來後,清清把他交給了國師。


    然後手持長劍,朝著踩踏著陳齊的男人直刺而去。


    她手中的劍法行雲流水,腳踩七星,劍禦而下。


    白色的劍影,八卦符文幻出一圈數不盡的星辰直接把人籠罩在內。


    這是從二師兄那新學的一招五星望月。


    被罩住的魔族拚命的想要掙脫開來,一道銀光,急斬而下。


    被套住的魔族直接被劈成兩半,身首分離。


    “哇,好厲害。”站在一邊觀戰的行止瘋狂拍手,眼睛裏閃爍著星辰,滿滿的都是崇拜。


    清清丟了一把小劍給行止,見他傻楞著接住,笑了笑:“拿著防身。”


    實在是這小孩吸引仇恨能力極大,整個大殿還活著的魔修一個個眼睛恨恨的瞪著他。


    這時,黑衣人群中一個聲音仿若含著沙的男聲出聲了:“就是你把大魔殺了,倒是有幾分實力,把那些孩子們交出去,我可以饒你一個全屍。”


    “哈哈哈,你這人說話怎麽這麽搞笑?”清清撐著腰身捂住嘴,仍然堵不住嘴裏的笑聲。


    她手中長劍直指對方,眼角眉梢裏仍透著未斂的笑意,促狹著道:“上一個大魔也是這麽和我說的,不過如今他的屍體已經被風吹散了。”


    “就像這樣~”清清手做了個吹口氣的動作,然後手輕輕一揮。


    表情與動作,嘲諷直接拉滿了。


    “黃口小兒,盡做口舌之爭。”男人掏出個七彩淨瓶,麵露冷笑,“別以為我和上個蠢貨一樣實力不濟,我且問你名字,你可答應?”


    在他掏出那個瓶子的時候,清清便覺這瓶子有古怪,她暗暗對玉靈吩咐了句。


    看著男人滿眼的得意之色,直接雙手環胸,很是不屑道:“你說答應就答應,多沒麵子。”


    “不如,我們反過來,我叫你名字,你可答應。”


    男人被氣了個倒仰,他和無數個修仙者打過交道,卻從未遇到過如此狡猾的女子。


    他拚命壓抑著想一巴掌拍死對方的心思,畢竟對方能殺死與他同境界的大魔,實力必定不可小覷。


    他隻能從長計議。


    他輕唿出一口氣,咬牙切齒道:“我乃巫魔,你想叫便叫,我有什麽不敢的。”


    見對方已經踩入陷阱,在確定玉靈已經把事情辦妥。


    清清也從手裏變幻出一個七彩淨瓶。


    巫魔瞠目結舌:“你怎麽也有?”


    “彼此彼此嘛。”清清開朗大方的笑嘻嘻的迴著,然後手捧七彩淨瓶,眼神犀利,口中喚道:“巫魔?”


    巫魔不敢確定對方手裏的法器是否與他的法器是一個效果,他不敢亂開口應承,額角冒出細細密密的汗滴,顯然很是緊張。


    清清扶著淨瓶,故作不解:“你剛剛說我可以隨便叫你,你都應聲,現在怎麽說話不算話了。”


    “就是,就是,你們魔族果然都是一群膽小鬼。”行止手裏握著小劍,大聲的幫腔。


    清清隻想扶額歎息。


    這小孩,也太能說了。


    與三師兄有得一比。


    簡直就是三師兄再世。


    “哼”巫魔一聲招唿不打,直接對著行止出手。


    還好清清眼疾手快,把人抱走了。


    巫魔觸犯到了清清的雷點,她不再與他多言,手中同時禦出三把長劍,分別對準他的頭與雙手。


    無論巫魔往哪裏移動,劍身都跟隨著他移動。


    他帶來的這群人隻剩下他一個能打的。


    他很清楚,若是他接不住她這一招,怕是一群人都要栽在這了。


    巫魔暗暗後悔,應該直接提著陳齊離開。


    那些嬰孩又怎麽比得上他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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