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盧飛的話,劉建國的心咯噔一下。


    所謂天意就是天災,所謂人為自然是人禍。


    盧飛說他這是人為,那就說明有人在暗中對他下手。


    劉建國趕快向盧飛請教:“盧大師,那您知道是誰對我下手嗎?”


    他必須將這個人找出來。


    盧飛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他肯定會來找你,到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劉建國想了想,覺得盧飛說的很對,對方既然想害他,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這張符你拿著,可以保證你在三天之內安然無恙。”


    盧飛一邊說一邊從褲兜裏拿出一張符。


    這張符是他前幾天畫出來的,可以幫人免去一次災禍,唯一的遺憾是時效隻有五天。


    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也就是說這張符隻有三天的時效了。


    盧飛最近正在嚐試著製作時效性更長的靈符,隻可惜他試驗了好多次,每張符的時效也沒有超過十天的。


    無論什麽符籙都有時效,就像我們的食品保質期一樣,一旦過了時效期就不起作用了。


    很多騙錢的假道士總是吹噓自己的符籙可以永久使用,其實那都是騙人的。


    劉建國接過符籙,激動無比的說:“多謝盧大師!隻是過了這三天我怎麽辦?”


    停頓了一下,劉建國接著說:“盧大師,你能不能幫我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無論你想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給你。”


    劉建國的意思很明白,他想讓盧飛找出謀害他的人,甚至是除掉謀害他的人。


    “你是想要我幫你除掉那個人嗎?”


    “如果可以話,自然最好。”


    “如果你想讓我除掉那個人,恐怕你要時刻呆在我身邊,等到對方設計暗害你的時候,我才能出手對付他。”


    盧飛這樣說其實是因為他破掉了對方的九轉邪魅地煞局,對方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既然這樣,他還不如賣劉建國一個人情。


    不管怎麽說,劉建國也是一個大人物,在春城肯定能幫他一些忙。


    更何況因果線顯示他和劉詩雅的關係非同一般。


    聽到盧飛這樣說,劉建國點了點頭。


    其實他剛才是想讓盧飛呆在他身邊,隻是盧飛既然已經這樣說了,他肯定不能再提出自己的要求了。


    因為讓他呆在盧飛身邊,和讓盧飛呆在他身邊有著天壤之別。


    他呆在盧飛身邊,那他就要以盧飛為主體,無論盧飛做什麽,他都要跟在盧飛身邊。


    而盧飛呆在他身邊,那就要像保鏢一樣時刻跟著他,無論他走到哪裏,盧飛就要跟到哪裏。


    最近一段時間,劉建國有很多生意要談,有很多朋友要見,讓盧飛呆在他身邊,他就可以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隻是他發現盧飛顯然不願意呆在他身邊。


    考慮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劉建國覺得還是呆在盧飛身邊好一些。


    畢竟性命比賺錢重要。


    “那你今天就去我家住吧!我保證你不會出事。”


    “這……好吧!”


    劉建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他今天到盧飛家的時候,發現盧飛家是農村小二樓,裏麵不但住著盧飛的爸爸,還住著四五家房客。


    他們共用一個廁所,一個洗澡間。


    而且廁所還是旱廁,蹲在上麵都能看到下麵的屎,再加上現在是夏天,屎上麵爬滿了蛆蟲,看一眼就想吐。


    劉建國實在是住不慣。


    不過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劉建國還是決定跟著盧飛迴家。


    吃完飯,劉建國剛準備開車和盧飛迴一家村,他接到了夏國棟的電話。


    夏國棟說他和南方一家公司正在談一筆生意,如果簽了合同,他們模具廠三年之內就不用再接訂單了。


    目前劉建國的模具廠接的都是短期訂單,短則幾天,長則兩三個月,生意不是很穩定。


    如果他能談下來這筆生意,那麽在未來三年就不用發愁了。


    躊躇再三,劉建國覺得自己不能放棄這筆生意。


    “盧大師,你剛才給了我一張符,這張符有三天的時效,不如我三天後再去找你,怎麽樣?”


    劉建國想談完這筆生意再去找盧飛。


    盧飛點了點頭:“可以。”


    劉建國將盧飛送到了一家村,他隨後開車去找夏國棟談生意去了。


    盧飛剛走進家門,石展鴻就迎了上去:“飛哥,我和你說件事……”


    緊接著,石展鴻將盧天龍的事情告訴了盧飛。


    “飛哥,你明天可要狠狠的修理盧天龍一家,為你爸出口惡氣。”


    石展鴻這樣說,一是他實在看不慣盧天龍一家,二是他想贏得賭注,好好的掙一筆。


    “好的,我知道了。”盧飛點了點頭。


    “盧飛,聽說你是個道士,你會什麽道術啊?給我們演示演示。”


    這時候,租住在二樓的楊成笑眯眯的問。


    盧飛看了他一眼,對著他笑了笑,算是打過了招唿,然後自顧自的進了家。


    第二天上午九點鍾,盧天龍父子三人都來了。


    東傑一腳踹開了院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那樣子就像鬼子進村。


    盧天龍和他二兒子永宏滿臉煞氣,站在院子中間環顧著四周。


    “盧天虎,你出來!”東傑大聲的叫嚷起來,並沒有叫盧天虎二叔。


    村子裏麵最注重輩分,東傑這是犯了大忌,不過他並不在乎。


    聽到東傑的聲音,盧飛對他爸說:“爸,你在裏麵等著,一切有我。”


    盧天虎知道自己兒子的能耐,點了點頭。


    走出家門,盧飛冷眼看著盧天龍父子三人。


    與此同時,看熱鬧的租戶們也都出來了,不過他們隻敢遠遠的看。


    隻有石展鴻快步走到盧飛麵前,指著東傑說:“東傑,你囂張的日子到頭了,看飛哥今天怎麽收拾你。”


    緊接著石展鴻又轉過頭對盧飛說:“飛哥,你一會兒千萬不要留手,雖然我在這裏隻住了不到半年,但是這三個家夥經常欺負你爸,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


    “嗎的,石展鴻,你他媽的想找死是不是?老子給你臉了!”東傑一邊說一邊走上前準備狠狠的修理石展鴻。


    盧飛往前跨出一步,擋住了石展鴻,麵無表情的看著東傑。


    東傑停下來,上上下下打量起盧飛:“盧飛,你膽子不小啊!居然敢攔我了。聽說你這兩年沒有出去打工,而是上山當道士了,並且還學了一身的道法,來來來,給哥哥我表演幾個絕活,說不定我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還會賞你幾個銅板。”


    說罷,東傑哈哈狂笑起來。


    他弟弟永宏也跟著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


    盧飛瞟了一眼東傑,沒有對他說話,而是轉過頭看向了盧天龍。


    “大伯,我限你一個小時之內,把你前幾天從我爸這裏拿走的三萬塊錢如數奉還,否則的話我不會顧念我們的親情。”


    “盧飛,你瘋了吧!你敢和我要錢?”


    盧天龍就像在看神經病一樣看著盧飛。


    東傑和永宏聽到盧飛的話,也覺得盧飛瘋了。


    他們兄弟倆對視了一眼,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這麽說,你們是不給了?”盧飛沉下了臉,冷冷地看著他們父子三人。


    “不但不會給你,你還要把你爺爺遷墳的錢給我們!聽到沒有?小比崽子!”


    東傑突然收起笑臉,走上前一把抓住了盧飛的衣領。


    盧飛低下頭看了一眼東傑的手,翹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在心中暗念咒語,施展出陰陽八荒燃靈術。


    “轟”的一聲,東傑的手上燃起了熊熊大火,鑽心的疼痛傳遍了他全身。


    東傑驚駭無比,立即縮迴手,用左手拍打自己的右手。


    盧天龍和永宏看到這一幕,同樣驚訝無比,他們衝上來,瘋狂地拍打東傑的右手。


    可是他們發現這根本無濟於事。


    緊接著,盧天龍將自己的上衣脫下來,裏三層外三層地包住了東傑的手。


    火焰似乎被滅掉了,盧天龍父子三人長長鬆了一口氣。


    但是不到三秒鍾,火焰就燒著了衣服,並且從裏麵竄了出來。


    啊?怎麽會這樣?


    盧天龍徹底蒙住了。


    一般情況下,用衣服將火包住後,火焰和空氣會被隔絕開,沒有了空氣,火焰自然會熄滅。


    “快去找水!”盧天龍迴過神,立即對永宏說。


    永宏點了點頭,轉過身向屋裏麵衝去,準備從裏麵找水。


    盧飛攔住永宏的去路推了他一把:“滾開,不要進我家!”


    盧飛看似隻是輕輕一推,永宏卻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嗖”的一聲向後倒飛出去,然後“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永宏心中駭然,他萬萬沒有想到盧飛的力氣這麽大。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輛車撞了一下,他現在還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盧飛,你他嗎的找死啊!等老子滅掉手上的火,看老子怎麽收拾你!”看到自己弟弟被盧飛擋住,東傑憤怒地咆哮起來,這可是關係到他能不能滅掉手上的火。


    “東傑,你現在還不明白嗎?這火是飛哥放的,你如果不想廢掉一隻手,就趕快跪下來求饒,也許飛哥看在你們是親戚的份上,會饒了你!”


    石展鴻站在盧飛身邊,得意無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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