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管教好青荷，如果平時多花點時間跟她相處，好好聊一聊，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如果相公當時沒睡著肯定會阻止…。”
小伊：“說起來，總看見青荷趁著沒人的時候進帳篷，當時也沒多想，若是攔著點會不會…。”
婧婧：“怎麽辦，這麽下去，相公身體肯定又會出事。”
蘇蘭：“好不容易…唉…。”
雪吟：“是相公太招女孩子喜歡了吧，但是姑娘怎麽能…。”
雨吟：“總說我在乎孩子，真出了事…唉～如果這次不傻，後半輩子恐怕也…。”
小伊：“這件事對小鋒的刺激太大，如果一直醒來又受不了暈過去…真的會再傻掉吧…。”
蓮蓮：“對不起…我沒管好女兒，我以為她很乖的不需要我操心了…對不起，對不起。”
…
不知在承受了多少次暈厥後，我平靜的醒來。
蓮蓮她們這些日子一直守在床邊，這件事沒有傳出去，丫鬟們也守口如瓶，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蓮蓮她們都有些憔悴，見我醒來趕緊問我怎麽樣。
“我…搬出去住吧。”
蓮蓮她們都愣了一下。
“這…。”
她們說不出話，怎麽說？說什麽？
“我不可能跟姑娘繼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吧，她這麽小，沒能力照顧好自己，這件事是我疏忽造成，我就帶走一些糧食和你們接觸多了不好的東西，外麵問起來，就說我去李家莊當守村人了，生人不要靠近。”
蓮蓮她們無話可說，想要挽留又該說些什麽呢？不是你的錯？讓姑娘搬出去？不要走？
現在是晚上，姑娘們都去睡了，我去糧倉搬了些米出來。
蓮蓮：“再住一晚吧…都夜深了，村裏人都睡了吧。”
她們都不好受，可卻又無可奈何。
我平靜下來後什麽事都不在乎，她們跟我不一樣，即便經曆了很多事，可她們依舊還有感情。
即便是我，這件事也對我造成了短暫衝擊，這裏終究是古代，即便是現代也容不下這種事。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影響十分巨大，以後不僅是我，可能姑娘也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她可能會是下一個小伊或者我吧。
“你們都迴去睡吧，我要帶走的都在這裏了，我自己有辦法弄走，如果發生什麽事了，婧婧能處理的範圍就不要來找我，你們應該也進不了村子。
真有事就在村子外麵喊吧，我能聽到，以後村長之位讓桑程來當吧，上供還是老樣子，不用給我送，這些就夠我吃了。
如果喊我我沒出來，可能是我出門了，我會提前給芽芽說的，芽芽會幫你們，行吧…今天話有點多，迴去歇著吧，你們看著我不好動手，晚上做噩夢怎麽辦。”
蓮蓮她們紅了眼眶可卻又無可奈何，現在說什麽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們隻能轉身迴屋。
我的所有東西包括槐木釘這些都在，都放在專屬於我的箱子裏麵，墓裏麵挖出來的也在。
把霧鬼放了出來，“這些，幫我一起搬走吧，去李家莊。”
三秒…從未覺得這三秒如此漫長。
李家莊已經住不了人了，房屋這些都被破壞了，隻能推倒重建。
除了幾具幹屍，目前所有能用上的鬼都放了出來。
我讓他們把村子的坑洞填平，房屋全部推倒，重新建造一座大一點的，帶有地下密室的石屋。
帶走的東西中有被褥，在村子中央搭了簡易住所，我讓霧鬼把霧擴散出去包圍整個村莊，除了現在在這裏的人和鬼，其他外來者全部遮眼。
即便如此還不放心，讓冰女在村莊持續下雪但不堆積，外來的鬼或人碰到就會被凍住，屬於雙層保險。
我不打算把他們收迴來，讓他們自己遊蕩在村子裏，如果有外來的鬼，他們分著吃了便可，誰要是想逃或是想對我出手，我絕不會容忍。
對他們下了一個禁令，沒有我的準許，不許私自殺害外來的人。
…五月（農曆）…
新的住所已經建造好了，由大大小小的石頭累積起來，看起來有點怪異，但至少他們以前也是人，所以內部裝飾還是可以的。
後山有樹，室內是用木板鋪墊的，反正他們也不需要用到刀具，輕鬆可以辦到以前做不到的事。
地下室也在開始挖建，地下室也是用石頭鋪墊的，霧鬼的黑霧能滲透，所以不需要照明我也能看清。
客廳非常大，相當於之前的房屋四個客廳拚接起來，有五間臥室一間灶房。
臥室也非常大，每個臥室都有床，灶房裏麵堆滿了燒的柴火。
打火機帶了一個出來，手機也在，糖果什麽的就留在那邊了，他們要吃就去拿。
地下室的通道在高堂正下方，高堂那裏有一張桌子，兩邊有板凳，挪開一塊長石板就能看到石梯。
石梯寬一米五左右，深十米，二三十層台階，通道高兩米多，寬一米五左右。
室壁、洞頂、地麵，都是由大石頭砌起來的，很平整。
一直往前延伸十米，有一間巨大的石室，想必應該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這裏，他們開鑿出來的。
石室跟過道差不多高，呈正方形，三邊也有開辟通道，反正都是一樣的高度，過道長度也差不多。
潘誌傑很熱衷於這種事情：
“師傅，以前我就想過挖一個屬於自己的地下基地！但是覺得太麻煩了，這下好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挖秘密基地。
“那就繼續擴建吧，不超出村子的範圍就好，挖到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報告一聲，反正你們身上也藏不住，後果懂的吧。”
潘誌傑：“師傅，知道了，那我繼續開辟新的通道了，到時候把所有通道都做一個暗門互相串通，躲貓貓啥的多好玩兒。”
“想法不錯，就這麽幹吧，疫鬼他們沒偷懶吧。”
潘誌傑：“他們哪敢啊，冰女看著他們呢。”
“你們幹得不錯，等這些弄好了去周邊看一下情況，有混進來被冰住的小鬼讓他們分著吃了，你應該下不去口，吃了也提升不了啥實力。
你和冰女、芽芽、霧鬼喝我的血，就當是獎勵了，行吧，你們先忙，一會兒你看到他們通知一下，我上去做飯吃。”
潘誌傑：“知道了師傅。”
離開密室把石板推迴去，雖然是石板，但是又寬又厚，還是有點重量的。
霧鬼一直趴在我身上，現在他的霧可以擴散到更遠的地方，可能隻需要兩秒就能迴到家裏，也可能隻需要一秒半，範圍多廣我現在還沒概念。
他趴在我身上基本沒重量，就像是一團空氣。
吃了飯出門看了一下，現在他的霧已經可以完全規避我。
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這裏麵比黑暗更黑，而我卻可以無視，就像沒有這黑霧。
天黑是天黑，白天是白天，他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村子上方不停下雪，雪花落到地麵就消失不見並沒有堆積起來。
由於陰氣太重了，這些草都枯死完了，四周的山林也早已沒了鳥獸。
大蠍子我沒關起來，它躲在我衣袖裏麵。
它不需要吃東西，畢竟這玩意兒在那棺材裏都不知道封了多少年，如果會餓可能早就餓死了。
這東西好像是蠱母，不知道能控製多少蟲子，應該跟族長還在的時候那蜈蚣差不多吧強吧，這方麵我也沒啥經驗。
我終於還是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怎麽說呢，並不會很想那邊吧，反正好像在哪裏都是這麽無聊，一個人也挺好。
…六月二十二，端午節（農曆）…
密室這些已經打造好了，我還去驗收看了看。
總的來說還不錯，每個通道走十米就有一個密室。
用了不少石頭，但終歸還是完成了，而且都有暗門相通。
此時屋子裏…
“很好，你們完成的不錯，剛好今天過節，去後山環視一下吧，那些被凍住的小鬼你們分了吃。
冰女、潘誌傑、芽芽、霧鬼，你們喝我的血， 如果其他鬼也想喝就盡快強大到他們等同的地步，吃小鬼提升不了了時，做了大貢獻時也會獎勵喝一點。”
隨後，霧鬼帶著我們來到了後山，說起來也有兩個月沒來巡山了，被凍住的小鬼數不勝數，對他們來說是頓大餐。
“還不少嘛，去吃吧，今天過節多吃點。”
我拿出小刀在右手劃了一刀，總開刀左手有些不好。
由於左手不怎麽用的貫，所以力道把控的不是很好，傷口有點大，給他們多喝點吧。
差不多了，用毛蠟燭把傷口包一下，纏上一圈布，半個月後取下來看下情況。
今天好歹過節，由於村裏麵陰氣太盛了，竹子和樹這些早就枯死，所以還得去外麵搞點葉子包粽子。
說起來，好久沒去過鎮上了吧，從家裏搬出來的時候帶著一點銀子，去換點錢買點東西。
今天過節吃點好的，平時就是水泡白米飯，因為種不活菜。
交代了一下事情，這裏先讓冰女和潘誌傑接管，以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有人找我芽芽就去一趟，辦了事情就迴來。
芽芽已經能正常對話，很多事情也都懂了，所以能很好的處理我說的這些事情。
五秒，就用了五秒，我出現在了街上的一個無人小巷裏麵。
霧鬼依然趴在我身上，但是並沒有把霧擴散出去，沒收迴他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即便這麽久沒來了，還是有不少人認識我。
去買了粽子、幾斤瘦肉和菜，差不多可以了，也沒別的要東西要買。
迴去後去灶房煮了幾個粽子，潘誌傑他們在村子裏麵玩，他們不用吃飯。
吃過午飯閑坐了一會兒，外麵有人喊我，村子中央離村口還是有些距離的，因為在霧裏麵可以把聲音擴大，所以我倒能聽清。
村口喊我的是婧婧，她看不清裏麵什麽情況，因為裏麵是一片漆黑，在外麵看村子，村子就像被黑暗吞噬了。
我走了出去，“遇到麻煩了嗎？”
婧婧看到我後眼眶有些紅，她提了提手裏的粽子：
“這一串是我們包的，這一串是村裏人包的，今天過節，他們讓我給你送過來，相公…我好想你啊。”
婧婧忍不住哭了，她也不管那麽多撲進我懷裏。
我摸著她的頭發：“好了不哭了，今天過節，你早點迴去吧，村子裏有點亂，我養的那些全放出來了，不方便帶你進去坐，以後過節不用給我送東西，我會自己做的，米這些夠吃了…。”
“相公。”婧婧打斷了我：“我們都好想你，青荷也知道錯了，這件事沒有傳出去，蓮蓮一直很自責，她覺得她沒有管教好青荷，她也非常想念相公，她說她沒有臉來見你…。”
“好了。”我打斷她：“婧婧，迴去吧，這件事兒是我一手造成的，讓姑娘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太放縱她了。
我一直覺得，如果不越過界限怎樣都行，可…
讓蓮蓮不要自責了，我不會管教孩子，她同樣也不太會，孩子的事就辛苦了，孩子們以後的婚事你們看著張羅吧。
好了，往後過節就不要再送東西了，我會自己做，這些粽子我就收下吧，好歹你親自跑過來一趟。
迴去吧，今天這麽熱，中暑了可不好。”
我拎著粽子迴去了，婧婧在村口蹲著哭了起來。
潘誌傑：“師傅，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師娘怎麽哭那麽傷心，是侄子侄女們的事嗎？”
“別問那麽多，有些事兒不知道的好。”
冰女：“唉～。”
粽子好像已經煮熟了，反正已經吃過午飯，留著晚上直接吃吧。
晚上吃粽子的時候吃到一個小竹筒，竹筒可以拆開成兩半，裏麵裹了一個小紙條，打開上麵有字：
小鋒，節日快樂！
今天過節就不說那些了，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今天村裏人拿了點粽子過來，他們拜托我們送過來給你，正好我們也要送。
由於不清楚你那邊情況，所以就打算讓婧婧來送。
相公，我們都好想你，蓮蓮讓我寫上一句對不起，是她沒有管教好孩子。
啊忘了，今天過節應該開心點，節日快樂！
一 一愛你的小伊
心裏沒有任何感覺，冰女、潘誌傑、洛芊芊，他們三個都站在背後偷看，見我把紙團捏了就趕緊躲開，裝模作樣找些事情幹。
“行了，看了也就看了吧，你們三個什麽氣息我還是熟悉的，你們自己找點樂子玩兒吧，我去房間躺一會兒。”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畫皮鬼走了進來。
“你有事嗎？”
畫皮鬼：“官人可是寂寞了，不如讓小女子陪你睡一會兒吧。”
“一邊去，你性別我都不明，雖然我無所謂，但我性取向正常，你勾引其他人吧，沒其他事就上一邊去，如果想殺我你不妨看看身後。”
畫皮鬼：“官人，小女子絕無二心，既然官人無心取樂，那小女子就先退下，官人好生休息。”
畫皮鬼離開了，芽芽也迴到了床底，霧鬼就貼在天花板上，他們想害我是不可能的。
我能透過房屋看到天空，今天天氣很好，隻是陽光照不進來。
白天我眼中看到的：陽光明媚的村子。
不過是假象而已，那是沒有霧的真實狀況，霧鬼模擬了出來。
我也能透過房屋看到其他東西，房屋似虛似幻，那些鬼我也能看到所在位置。
色鬼去調戲洛芊芊，變成了一個和尚的模樣，洛芊芊憤怒的追著他滿村子跑，說什麽也要宰了他，色鬼樂在其中。
以前上學時那些男同學就喜歡被女同學追著跑，不追了的時候又用言語、動作或表情挑釁。
兩個都是鬼，所以並不會覺得累。
潘誌傑覺得很有趣，讓冰女去追他，冰女覺他得有些幼稚，並不理會。
鏡鬼不停的變換著他們的模樣，好像還在試能力。
喪鬼獨自一鬼在角落裏麵說著什麽，蝶鬼在練習灑粉沫，疫鬼在那裏跳舞，動作有點滑稽，應該是沒用武之地在練習。
畫皮鬼在我這裏吃了癟，跑去騷擾潘誌傑，潘誌傑好像有點吃她這一套。
畢竟他沒見過畫皮鬼的真實模樣，見到了估計會直犯惡心。
村子裏還有幾個地方是看不到的，那就是棺材所在的位置，不過棺材周圍的環境還是能看到。
潘誌傑跟畫皮鬼說了什麽，然後畫皮鬼開始追他，他就哈哈大笑滿村子跑，像個小孩子一樣。
潘誌傑撞到了色鬼，給那家夥撞趴在地，洛芊芊趁機追上去，用指甲和腳不停的在他身上抓踹。
不過好像沒什麽作用，現在的她實力還不及以前的二分之一。
色鬼哈哈大笑，邊用手擋邊挑釁她，氣的洛芊芊大發雷霆，瘋了一般的錘他。
畫皮鬼好像說了幾句什麽，潘誌傑放慢了速度故意讓畫皮鬼追上。
畫皮鬼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說了一些很膩歪的話，潘誌傑直接淪陷。
冰女站在一塊冰柱上，就看著他們嬉鬧。
潘誌傑那小子跟畫皮鬼親了嘴，估計以後看到真實麵目得吐。
不過啊～空閑時看著他們打鬧，也挺有趣嘛。
睡一覺吧，現在是晚上，能看外麵的夜景。
“冰女和霧鬼留下，其他鬼都先迴來吧，目前沒什麽事可做了，過一兩個月再放你們出來巡一下山。”
聽到我的聲音，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往迴趕。
洛芊芊放了狠話，色鬼笑嘻嘻，邊往迴趕邊摸光頭挑逗她，氣的她又開始追。
“霧鬼，現在別屏蔽我太多的視線，等天亮了再屏蔽，現在我要睡一會兒，看得太清會睡不著，今晚你去客廳吧，雖然霧裏麵什麽地方你都能看見，冰女，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冰女：“呃…啊？我…我嗎？”
“嗯，你把臉上和身上的冰碴子收一下，把溫度控製好，這裏氣溫有點冷。”
冰女：“是…是了。”
冰女躺在我旁邊蓋好被子，她不敢有太大動作，好像有些害羞。
“明明是個鬼怎麽害羞成這樣，你不用拘謹，話說你們鬼跟人能懷孕嗎？”
冰女被我這句話整懵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呃…應該可以…吧？我…我還沒懷過呢，所以…不…不太清楚。”
“那生下來的孩子算活人還是死人肯定也不知道，不如…咱們來試驗一下？”
冰女：“呃呃…這…這。”，她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
“你控製著點身體溫度。”
冰女直接大腦宕機，腦袋都開始有些不靈活了。
壓在她身上觸感很冰涼，她穿著白色裙子，腰間有束帶，從背後解開順著肩膀往下脫，不得不說身體真光滑。
看不清她表情，此時已經害羞了吧，畢竟我是來真的。
“你是鬼，這事不會有痛感吧，那我就直接點。”
冰女：“嗯～。”
“有感覺嗎？”
冰女：“有…有啦，屬陽，對…對我們…有傷害，有點受不了。”
“我身上應該沒陽氣了吧，況且你這級別好像也不怕這點陽氣吧。”
冰女：“不…不是啦…大…。”
我明白她說什麽了，“把體溫控製好了。”
冰女：“是…是了。”
一直到後半夜。
“燙。”
“你們鬼不是不會累嗎。”
冰女：“這…這種事跟平時不一樣，因為…有…有陽物在消耗，所…所以。”
“原來是這樣，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冰女：“嗯…還…還要來嗎？”
“你想的話我還可以，不過已經有些晚了，睡覺，你靠過來一點，你不用睡覺吧，你就負責把體溫控製好就行，我睡一覺。”
冰女：“是…是了。”
…七月（農曆）…
即便是霧鬼，麵對七月的熾熱陽光，他的霧也被驅散了一些，有溫暖的陽光灑進村子。
這些日子冰女每晚都陪睡，有時候會跟她發生點什麽，有時候就安靜睡覺。
“霧鬼，白天把霧收迴來吧，我曬點陽光會好一點，畢竟還在活人範疇，沒有陽光也不行。”
我抽了張凳子坐在陽光下曬太陽，冰女自身散發寒氣抵擋所以不怕陽光。
她也抽了一張凳子坐在我旁邊，滿臉的冰碴子屬實不怎麽好看，與我對視的時候還有些嬌羞。
“好久沒曬太陽了，果然曬太陽是最愜意的。”
冰女：“我…我感覺肚子有了。”
“哦，別生了吧，孩子什麽的最麻煩了，能處理掉吧。”
冰女：“是…是了。”
“你還是不要喜歡上我，因為如果遇到別的術師，他很強，我會毫不猶豫的讓你當炮灰，所以你懂嗎？”
冰女：“知道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已經得到我想知道的了，你先迴來吧，等過幾個月陽光不那麽強了再放你出來，現在也沒有小鬼敢鬧事。”
冰女：“是。”
“你跟洛芊芊還真不一樣，有時候放她出來她總會抱怨兩句，唿來喝去的時候也會，你咋就這麽聽話呢。”
冰女：“我…我不知道。”
“獎勵你喝點血吧，畢竟是配合我做實驗。”
冰女蹲下身子張開嘴，我用小刀在中指上劃了一刀。
“不用蹲著，再坐一會兒吧，你含著手指吸，你自己控製吸取量，就當是獎勵你了。”
冰女：“真…真的嗎！嘿嘿。”
我把手指伸了過去，她含在嘴裏，控製著口腔溫度，一臉滿足的吮吸，過了一會兒才鬆開。
身體沒什麽異常的感覺，應該沒有貧血。
“好了，迴來吧。”
…八月十五，中秋節（農曆）…
“今天中秋，先去巡山，晚上一起賞月！”
此時，我將他們全放了出來，雖然過去了一個多月，但進來的小鬼沒幾個，讓他們自己分了，就等著今晚賞月了。
天空開始降雪，冰女弄出來的。
月餅什麽的就不吃了吧，雖然可以直接去街上買，但感覺不怎麽好吃。
剛坐了一會兒，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本來不想出去的，好歹這麽遠的路走來，不去見一麵算什麽。
芽芽：“爸爸，要我出去看看嗎？”
“我去吧，霧鬼把我送到村口。”
我走出了村子，喊聲也停了，是婧婧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以後過節不用來給我送東西。”
婧婧：“相公你說什麽呢，搬出去住了又不是不再是夫妻，就算不住在一起，過節該送東西來還是要送的，我帶了月餅來，我知道不方便進村，我不進去。”
感覺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想要反駁點什麽，言語卻顯得那麽無力，畢竟她說的也沒錯。
“這麽遠的路以後別來了吧，不值當，最近她們還好吧。”
婧婧點頭：“還好啊，每天都陪著孩子們玩，雨吟姐開心的像孩子。”
她樂觀的不正常，雨吟雖然性格開放，但在這種事上會很認真。
“家裏出什麽事了吧。”
婧婧差點沒繃住哭了，她強忍著露出一個微笑。
“沒有，我們都好，都很想你。”
婧婧眼眶紅了，眼角泛起眼淚，她揉了揉眼睛。
“奇怪，今天過節明明該高興，眼睛有點難受，沙子進眼睛了。”
“不想讓我擔心嗎，讓蓮蓮不用自責了，不是她的錯，或許我該離遠一點吧，過兩天我搬到隔壁鎮子去吧，不用來找我，跟蓮蓮說聲對不起，跟你們也說一聲對不起。”
“不要！”婧婧終於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蓮蓮一直覺得是她的錯，想服毒自殺，蠱母大人救迴來了…。”
奇怪，內心好平靜，本以為會有一絲波瀾，卻仿佛聽到無關緊要的事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件事本就是我放縱導致的，搬出來是最好的選擇，你們可以如往常一樣，就當我在帳篷休息，我也時常可有可無不是嗎。
我搬出來是想讓你們好好生活，你們這一生太苦，現在家裏富裕了，為什麽不過好一點，一直待在我身邊我隻會不停的傷害你們。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真賤，本就爛人一個，如果當時早點放棄，我也不會遇到你們連累你們，讓你們一次又一次哭泣，一次又一次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決擇，不得不舍棄你們更好的明天。
我無法迴報，我還不起，我也知道自己什麽德性。
我厭惡自己，巴不得哪次就死了，卻總像個蟑螂一樣想盡一切辦法活著！不擇手段！
我沒感情，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沒人教我！明明約定好了的事我又後…悔了。
嗬…好好活著吧，如果蓮蓮想死，我先把命還給她也還給你們，我不想一直欠著，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我養的東西也會全部處理掉，不會留下後患，我早就該死了，我還不起你們，我還不起…。”
婧婧愣愣的看著我，她想說什麽，但仿佛說什麽都蒼白無力。
月餅我沒接，太燙手了，太燙了…
轉身離去，慢慢消失在被黑暗侵蝕的村莊裏，任憑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又讓她哭了，我可真不是個東西。
洛芊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你不迴去真的好嗎？”
“迴去？我有臉嗎？你們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嗎？放縱自己女兒的依戀，最後釀成天理不容之事發生，你讓我怎麽迴去？怎麽迴去！”
最後一聲，我喊出了自己的無能。
“嗬，你知道我的，沒事找事，活著尋死，要死時求生，平時不是在找麻煩就是在被找麻煩的路上。
我怎麽不想好好生活？可我不懂，我他*就是閑的蛋疼，就他*喜歡沒事找事，就他*總是死不掉，我他*也煩啊，我能怎麽辦？！
好死不死來到這鬼地方十幾年！多少次死而複生，一次兩次還慶幸，他*的這麽多次了！我也累！我能怎麽辦！我就他*命硬，我能怎麽辦！
或許…殺光所有人我才不用這麽…嗬…真是賤，最該死的就我一個…累了，睡覺。”
躺在床上，心中又立馬毫無波瀾，仿佛剛才的情緒不存在一般。
我閉上眼睛，四周很安靜，沒有婧婧的哭聲了，沒有蟲鳴也沒有聲音，我能清晰的聽見唿吸和心跳。
…十二月二十二，冬至（農曆）…
她們再沒來過，我也再沒聽到她們的消息。
也好…忘了我最好，反正我這麽想過不是嗎？不想負責了，什麽都不想。
…一月一，元旦…
我安靜的度過了慢長的一段日子，不過節，也不再開口說什麽，潘誌傑他們做什麽我也不想管，就任由他們吧。
…十八號，臘八節…
煮了點粥來喝，倒不是響應節日，最近白水泡飯吃多了，想換個吃法。
…二月九，除夕（農曆）…
今年一個人過挻好，下午做了頓好的，算是獎勵自己又苟活了一年。
吃了飯，安靜的躺在床上，溫度和平時一樣不冷不熱的。
今年四川不下雪，但我這兒下。
“相公！相公！”
可能是安靜太久了，最近這些日子洛芊芊他們也都安靜下來，或許是為了防止跟我見麵，全都聚在地下室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所以出現幻聽了。
“相公！相公！你在不在！”
聲音又變了，果然是我幻聽了，閉眼睡覺吧。
“相公！今天除夕，我們一起過吧！我們一起吃團圓飯！”
“是呀相公，你就出來吧！”
“小鋒，我想和你一起過年！”
“小鋒鋒，你出來吧，雨吟小朋友來找你吃團圓飯了！”
“相公，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今年…今年我想跟你一起過。”
她們幾個都來了嗎，為什麽？明明我說了那麽傷害她們的話，為什麽還要來…
“霧鬼，麻煩你讓他們都迴來，然後把霧取消去後山守著吧，有鬼進來就直接除掉。”
下一秒，他們全出現在了房間，芽芽從床底出現。
“爸爸讓我們都迴去。”
冰女他們一言不發老實迴來了。
雪停了，霧也消失不見，我起身將厚重的木門拉開，坐在堂屋的大桌子前。
桌子呈正方形，四邊有高腳長板凳。
遠處，七個人的身影出現在視野，我眼神平靜帶著一絲疲憊。
手機燈光照進了昏暗的房間，今天蓮蓮她們穿著粉色長裙。
以前我說過，粉色長裙跟她很配，所以她時常備著幾件，平時也好換洗。
“相公，這裏怎麽變成這樣了，那些房子呢？”婧婧好奇的問。
雨吟：“你怎麽建了這麽大間房。”
蘇蘭：“相公好厲害。”
黎芽：“先吃飯吧。”
小伊：“對，先吃飯。”
蓮蓮她們把提著的飯盒放在桌上打開，很豐盛。
我平靜的看著，仿佛不是為我準備，眼睛始終帶著疲累感。
雪吟坐在我旁邊，蓮蓮爭著坐另一邊，她們也盡量挨著我坐。
雪吟：“相公，你不麽不說話呀，你瘦了…。”
“為什麽…還要來，明明說了那麽難聽的…。”
蓮蓮：“相公…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對不起…我不知道給你造成了這麽大的壓力。”
婧婧：“相公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我卻不能為你做些什麽，我隻想著待在你身邊就滿足了，卻也從沒想過會給你造成這麽大負擔。”
小伊：“小鋒，你隻是太溫柔了，不是你的錯。”
黎芽：“先吃飯吧，好嗎？相公。”
“好…事情已經發生，也無法挽迴，我迴不去了，今晚你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點迴去吧，別讓孩子們等太久，他們等著壓歲錢呢。”
蓮蓮她們麵露憂傷，不管她們今晚說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迴不去了。
即便迴去了，我又該怎麽麵對姑娘呢？往後的日子怎麽生活？
剛才已經吃過飯了，所以就隨便吃了兩口。
“我累了，柴房在右邊房間，其餘的房間全是臥室，委屈你們擠一下，我去睡了。”
蓮蓮：“相…相公，我不在乎！求求你了…迴到我身邊吧。”蓮蓮哭著拉著我說道。
心中被刺痛，不是一秒，不是一瞬，持續又劇烈。
眼淚要不受控製了：“我迴不去了…迴不去了，怎麽麵對你們？怎麽麵對姑娘？我累了，你們也放過自己吧。”我終於是流下了淚。
蓮蓮緊緊的抱住了我，“相公才是，什麽時候放過自己！”
心裏好難受，心像在被刀子割，好痛苦好辛酸，快唿吸不了了。
小伊她們都紅了眼眶。
蓮蓮：“相公…我想好了，我和芹芹她們一起照顧孩子們，黎芽姐姐她們陪著你一起生活，等青荷長大了給些家產，讓她自己出去謀生路，那時…我們繼續一起生活吧，好不好。”
她們都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麽，這也不妨是個好選擇，但是…她們又怎麽可能舍棄孩子。
“我累了，這輩子還不清的，下輩子…不，沒有下輩子了，我是要下地獄的，我還不清了…我真的累了。”
小伊：“說起來，總看見青荷趁著沒人的時候進帳篷，當時也沒多想，若是攔著點會不會…。”
婧婧：“怎麽辦，這麽下去，相公身體肯定又會出事。”
蘇蘭：“好不容易…唉…。”
雪吟：“是相公太招女孩子喜歡了吧，但是姑娘怎麽能…。”
雨吟：“總說我在乎孩子，真出了事…唉～如果這次不傻，後半輩子恐怕也…。”
小伊：“這件事對小鋒的刺激太大，如果一直醒來又受不了暈過去…真的會再傻掉吧…。”
蓮蓮：“對不起…我沒管好女兒，我以為她很乖的不需要我操心了…對不起，對不起。”
…
不知在承受了多少次暈厥後，我平靜的醒來。
蓮蓮她們這些日子一直守在床邊，這件事沒有傳出去，丫鬟們也守口如瓶，這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罵的。
蓮蓮她們都有些憔悴，見我醒來趕緊問我怎麽樣。
“我…搬出去住吧。”
蓮蓮她們都愣了一下。
“這…。”
她們說不出話，怎麽說？說什麽？
“我不可能跟姑娘繼續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吧，她這麽小，沒能力照顧好自己，這件事是我疏忽造成，我就帶走一些糧食和你們接觸多了不好的東西，外麵問起來，就說我去李家莊當守村人了，生人不要靠近。”
蓮蓮她們無話可說，想要挽留又該說些什麽呢？不是你的錯？讓姑娘搬出去？不要走？
現在是晚上，姑娘們都去睡了，我去糧倉搬了些米出來。
蓮蓮：“再住一晚吧…都夜深了，村裏人都睡了吧。”
她們都不好受，可卻又無可奈何。
我平靜下來後什麽事都不在乎，她們跟我不一樣，即便經曆了很多事，可她們依舊還有感情。
即便是我，這件事也對我造成了短暫衝擊，這裏終究是古代，即便是現代也容不下這種事。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了，恐怕影響十分巨大，以後不僅是我，可能姑娘也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她可能會是下一個小伊或者我吧。
“你們都迴去睡吧，我要帶走的都在這裏了，我自己有辦法弄走，如果發生什麽事了，婧婧能處理的範圍就不要來找我，你們應該也進不了村子。
真有事就在村子外麵喊吧，我能聽到，以後村長之位讓桑程來當吧，上供還是老樣子，不用給我送，這些就夠我吃了。
如果喊我我沒出來，可能是我出門了，我會提前給芽芽說的，芽芽會幫你們，行吧…今天話有點多，迴去歇著吧，你們看著我不好動手，晚上做噩夢怎麽辦。”
蓮蓮她們紅了眼眶可卻又無可奈何，現在說什麽話都顯得蒼白無力，她們隻能轉身迴屋。
我的所有東西包括槐木釘這些都在，都放在專屬於我的箱子裏麵，墓裏麵挖出來的也在。
把霧鬼放了出來，“這些，幫我一起搬走吧，去李家莊。”
三秒…從未覺得這三秒如此漫長。
李家莊已經住不了人了，房屋這些都被破壞了，隻能推倒重建。
除了幾具幹屍，目前所有能用上的鬼都放了出來。
我讓他們把村子的坑洞填平，房屋全部推倒，重新建造一座大一點的，帶有地下密室的石屋。
帶走的東西中有被褥，在村子中央搭了簡易住所，我讓霧鬼把霧擴散出去包圍整個村莊，除了現在在這裏的人和鬼，其他外來者全部遮眼。
即便如此還不放心，讓冰女在村莊持續下雪但不堆積，外來的鬼或人碰到就會被凍住，屬於雙層保險。
我不打算把他們收迴來，讓他們自己遊蕩在村子裏，如果有外來的鬼，他們分著吃了便可，誰要是想逃或是想對我出手，我絕不會容忍。
對他們下了一個禁令，沒有我的準許，不許私自殺害外來的人。
…五月（農曆）…
新的住所已經建造好了，由大大小小的石頭累積起來，看起來有點怪異，但至少他們以前也是人，所以內部裝飾還是可以的。
後山有樹，室內是用木板鋪墊的，反正他們也不需要用到刀具，輕鬆可以辦到以前做不到的事。
地下室也在開始挖建，地下室也是用石頭鋪墊的，霧鬼的黑霧能滲透，所以不需要照明我也能看清。
客廳非常大，相當於之前的房屋四個客廳拚接起來，有五間臥室一間灶房。
臥室也非常大，每個臥室都有床，灶房裏麵堆滿了燒的柴火。
打火機帶了一個出來，手機也在，糖果什麽的就留在那邊了，他們要吃就去拿。
地下室的通道在高堂正下方，高堂那裏有一張桌子，兩邊有板凳，挪開一塊長石板就能看到石梯。
石梯寬一米五左右，深十米，二三十層台階，通道高兩米多，寬一米五左右。
室壁、洞頂、地麵，都是由大石頭砌起來的，很平整。
一直往前延伸十米，有一間巨大的石室，想必應該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在這裏，他們開鑿出來的。
石室跟過道差不多高，呈正方形，三邊也有開辟通道，反正都是一樣的高度，過道長度也差不多。
潘誌傑很熱衷於這種事情：
“師傅，以前我就想過挖一個屬於自己的地下基地！但是覺得太麻煩了，這下好了，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挖秘密基地。
“那就繼續擴建吧，不超出村子的範圍就好，挖到什麽稀奇古怪的東西報告一聲，反正你們身上也藏不住，後果懂的吧。”
潘誌傑：“師傅，知道了，那我繼續開辟新的通道了，到時候把所有通道都做一個暗門互相串通，躲貓貓啥的多好玩兒。”
“想法不錯，就這麽幹吧，疫鬼他們沒偷懶吧。”
潘誌傑：“他們哪敢啊，冰女看著他們呢。”
“你們幹得不錯，等這些弄好了去周邊看一下情況，有混進來被冰住的小鬼讓他們分著吃了，你應該下不去口，吃了也提升不了啥實力。
你和冰女、芽芽、霧鬼喝我的血，就當是獎勵了，行吧，你們先忙，一會兒你看到他們通知一下，我上去做飯吃。”
潘誌傑：“知道了師傅。”
離開密室把石板推迴去，雖然是石板，但是又寬又厚，還是有點重量的。
霧鬼一直趴在我身上，現在他的霧可以擴散到更遠的地方，可能隻需要兩秒就能迴到家裏，也可能隻需要一秒半，範圍多廣我現在還沒概念。
他趴在我身上基本沒重量，就像是一團空氣。
吃了飯出門看了一下，現在他的霧已經可以完全規避我。
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這裏麵比黑暗更黑，而我卻可以無視，就像沒有這黑霧。
天黑是天黑，白天是白天，他已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村子上方不停下雪，雪花落到地麵就消失不見並沒有堆積起來。
由於陰氣太重了，這些草都枯死完了，四周的山林也早已沒了鳥獸。
大蠍子我沒關起來，它躲在我衣袖裏麵。
它不需要吃東西，畢竟這玩意兒在那棺材裏都不知道封了多少年，如果會餓可能早就餓死了。
這東西好像是蠱母，不知道能控製多少蟲子，應該跟族長還在的時候那蜈蚣差不多吧強吧，這方麵我也沒啥經驗。
我終於還是一個人安靜的待著，怎麽說呢，並不會很想那邊吧，反正好像在哪裏都是這麽無聊，一個人也挺好。
…六月二十二，端午節（農曆）…
密室這些已經打造好了，我還去驗收看了看。
總的來說還不錯，每個通道走十米就有一個密室。
用了不少石頭，但終歸還是完成了，而且都有暗門相通。
此時屋子裏…
“很好，你們完成的不錯，剛好今天過節，去後山環視一下吧，那些被凍住的小鬼你們分了吃。
冰女、潘誌傑、芽芽、霧鬼，你們喝我的血， 如果其他鬼也想喝就盡快強大到他們等同的地步，吃小鬼提升不了了時，做了大貢獻時也會獎勵喝一點。”
隨後，霧鬼帶著我們來到了後山，說起來也有兩個月沒來巡山了，被凍住的小鬼數不勝數，對他們來說是頓大餐。
“還不少嘛，去吃吧，今天過節多吃點。”
我拿出小刀在右手劃了一刀，總開刀左手有些不好。
由於左手不怎麽用的貫，所以力道把控的不是很好，傷口有點大，給他們多喝點吧。
差不多了，用毛蠟燭把傷口包一下，纏上一圈布，半個月後取下來看下情況。
今天好歹過節，由於村裏麵陰氣太盛了，竹子和樹這些早就枯死，所以還得去外麵搞點葉子包粽子。
說起來，好久沒去過鎮上了吧，從家裏搬出來的時候帶著一點銀子，去換點錢買點東西。
今天過節吃點好的，平時就是水泡白米飯，因為種不活菜。
交代了一下事情，這裏先讓冰女和潘誌傑接管，以前就安排好了，如果有人找我芽芽就去一趟，辦了事情就迴來。
芽芽已經能正常對話，很多事情也都懂了，所以能很好的處理我說的這些事情。
五秒，就用了五秒，我出現在了街上的一個無人小巷裏麵。
霧鬼依然趴在我身上，但是並沒有把霧擴散出去，沒收迴他隻是為了以防萬一而已。
即便這麽久沒來了，還是有不少人認識我。
去買了粽子、幾斤瘦肉和菜，差不多可以了，也沒別的要東西要買。
迴去後去灶房煮了幾個粽子，潘誌傑他們在村子裏麵玩，他們不用吃飯。
吃過午飯閑坐了一會兒，外麵有人喊我，村子中央離村口還是有些距離的，因為在霧裏麵可以把聲音擴大，所以我倒能聽清。
村口喊我的是婧婧，她看不清裏麵什麽情況，因為裏麵是一片漆黑，在外麵看村子，村子就像被黑暗吞噬了。
我走了出去，“遇到麻煩了嗎？”
婧婧看到我後眼眶有些紅，她提了提手裏的粽子：
“這一串是我們包的，這一串是村裏人包的，今天過節，他們讓我給你送過來，相公…我好想你啊。”
婧婧忍不住哭了，她也不管那麽多撲進我懷裏。
我摸著她的頭發：“好了不哭了，今天過節，你早點迴去吧，村子裏有點亂，我養的那些全放出來了，不方便帶你進去坐，以後過節不用給我送東西，我會自己做的，米這些夠吃了…。”
“相公。”婧婧打斷了我：“我們都好想你，青荷也知道錯了，這件事沒有傳出去，蓮蓮一直很自責，她覺得她沒有管教好青荷，她也非常想念相公，她說她沒有臉來見你…。”
“好了。”我打斷她：“婧婧，迴去吧，這件事兒是我一手造成的，讓姑娘變成這樣都是因為我太放縱她了。
我一直覺得，如果不越過界限怎樣都行，可…
讓蓮蓮不要自責了，我不會管教孩子，她同樣也不太會，孩子的事就辛苦了，孩子們以後的婚事你們看著張羅吧。
好了，往後過節就不要再送東西了，我會自己做，這些粽子我就收下吧，好歹你親自跑過來一趟。
迴去吧，今天這麽熱，中暑了可不好。”
我拎著粽子迴去了，婧婧在村口蹲著哭了起來。
潘誌傑：“師傅，到底出什麽事兒了，師娘怎麽哭那麽傷心，是侄子侄女們的事嗎？”
“別問那麽多，有些事兒不知道的好。”
冰女：“唉～。”
粽子好像已經煮熟了，反正已經吃過午飯，留著晚上直接吃吧。
晚上吃粽子的時候吃到一個小竹筒，竹筒可以拆開成兩半，裏麵裹了一個小紙條，打開上麵有字：
小鋒，節日快樂！
今天過節就不說那些了，你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注意自己的身體情況。
今天村裏人拿了點粽子過來，他們拜托我們送過來給你，正好我們也要送。
由於不清楚你那邊情況，所以就打算讓婧婧來送。
相公，我們都好想你，蓮蓮讓我寫上一句對不起，是她沒有管教好孩子。
啊忘了，今天過節應該開心點，節日快樂！
一 一愛你的小伊
心裏沒有任何感覺，冰女、潘誌傑、洛芊芊，他們三個都站在背後偷看，見我把紙團捏了就趕緊躲開，裝模作樣找些事情幹。
“行了，看了也就看了吧，你們三個什麽氣息我還是熟悉的，你們自己找點樂子玩兒吧，我去房間躺一會兒。”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房門被推開，畫皮鬼走了進來。
“你有事嗎？”
畫皮鬼：“官人可是寂寞了，不如讓小女子陪你睡一會兒吧。”
“一邊去，你性別我都不明，雖然我無所謂，但我性取向正常，你勾引其他人吧，沒其他事就上一邊去，如果想殺我你不妨看看身後。”
畫皮鬼：“官人，小女子絕無二心，既然官人無心取樂，那小女子就先退下，官人好生休息。”
畫皮鬼離開了，芽芽也迴到了床底，霧鬼就貼在天花板上，他們想害我是不可能的。
我能透過房屋看到天空，今天天氣很好，隻是陽光照不進來。
白天我眼中看到的：陽光明媚的村子。
不過是假象而已，那是沒有霧的真實狀況，霧鬼模擬了出來。
我也能透過房屋看到其他東西，房屋似虛似幻，那些鬼我也能看到所在位置。
色鬼去調戲洛芊芊，變成了一個和尚的模樣，洛芊芊憤怒的追著他滿村子跑，說什麽也要宰了他，色鬼樂在其中。
以前上學時那些男同學就喜歡被女同學追著跑，不追了的時候又用言語、動作或表情挑釁。
兩個都是鬼，所以並不會覺得累。
潘誌傑覺得很有趣，讓冰女去追他，冰女覺他得有些幼稚，並不理會。
鏡鬼不停的變換著他們的模樣，好像還在試能力。
喪鬼獨自一鬼在角落裏麵說著什麽，蝶鬼在練習灑粉沫，疫鬼在那裏跳舞，動作有點滑稽，應該是沒用武之地在練習。
畫皮鬼在我這裏吃了癟，跑去騷擾潘誌傑，潘誌傑好像有點吃她這一套。
畢竟他沒見過畫皮鬼的真實模樣，見到了估計會直犯惡心。
村子裏還有幾個地方是看不到的，那就是棺材所在的位置，不過棺材周圍的環境還是能看到。
潘誌傑跟畫皮鬼說了什麽，然後畫皮鬼開始追他，他就哈哈大笑滿村子跑，像個小孩子一樣。
潘誌傑撞到了色鬼，給那家夥撞趴在地，洛芊芊趁機追上去，用指甲和腳不停的在他身上抓踹。
不過好像沒什麽作用，現在的她實力還不及以前的二分之一。
色鬼哈哈大笑，邊用手擋邊挑釁她，氣的洛芊芊大發雷霆，瘋了一般的錘他。
畫皮鬼好像說了幾句什麽，潘誌傑放慢了速度故意讓畫皮鬼追上。
畫皮鬼從背後環住他的脖子，說了一些很膩歪的話，潘誌傑直接淪陷。
冰女站在一塊冰柱上，就看著他們嬉鬧。
潘誌傑那小子跟畫皮鬼親了嘴，估計以後看到真實麵目得吐。
不過啊～空閑時看著他們打鬧，也挺有趣嘛。
睡一覺吧，現在是晚上，能看外麵的夜景。
“冰女和霧鬼留下，其他鬼都先迴來吧，目前沒什麽事可做了，過一兩個月再放你們出來巡一下山。”
聽到我的聲音，他們都老老實實的往迴趕。
洛芊芊放了狠話，色鬼笑嘻嘻，邊往迴趕邊摸光頭挑逗她，氣的她又開始追。
“霧鬼，現在別屏蔽我太多的視線，等天亮了再屏蔽，現在我要睡一會兒，看得太清會睡不著，今晚你去客廳吧，雖然霧裏麵什麽地方你都能看見，冰女，今晚你跟我一起睡。”
冰女：“呃…啊？我…我嗎？”
“嗯，你把臉上和身上的冰碴子收一下，把溫度控製好，這裏氣溫有點冷。”
冰女：“是…是了。”
冰女躺在我旁邊蓋好被子，她不敢有太大動作，好像有些害羞。
“明明是個鬼怎麽害羞成這樣，你不用拘謹，話說你們鬼跟人能懷孕嗎？”
冰女被我這句話整懵了，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
“呃…應該可以…吧？我…我還沒懷過呢，所以…不…不太清楚。”
“那生下來的孩子算活人還是死人肯定也不知道，不如…咱們來試驗一下？”
冰女：“呃呃…這…這。”，她已經羞得說不出話來。
“你控製著點身體溫度。”
冰女直接大腦宕機，腦袋都開始有些不靈活了。
壓在她身上觸感很冰涼，她穿著白色裙子，腰間有束帶，從背後解開順著肩膀往下脫，不得不說身體真光滑。
看不清她表情，此時已經害羞了吧，畢竟我是來真的。
“你是鬼，這事不會有痛感吧，那我就直接點。”
冰女：“嗯～。”
“有感覺嗎？”
冰女：“有…有啦，屬陽，對…對我們…有傷害，有點受不了。”
“我身上應該沒陽氣了吧，況且你這級別好像也不怕這點陽氣吧。”
冰女：“不…不是啦…大…。”
我明白她說什麽了，“把體溫控製好了。”
冰女：“是…是了。”
一直到後半夜。
“燙。”
“你們鬼不是不會累嗎。”
冰女：“這…這種事跟平時不一樣，因為…有…有陽物在消耗，所…所以。”
“原來是這樣，應該恢複的差不多了吧。”
冰女：“嗯…還…還要來嗎？”
“你想的話我還可以，不過已經有些晚了，睡覺，你靠過來一點，你不用睡覺吧，你就負責把體溫控製好就行，我睡一覺。”
冰女：“是…是了。”
…七月（農曆）…
即便是霧鬼，麵對七月的熾熱陽光，他的霧也被驅散了一些，有溫暖的陽光灑進村子。
這些日子冰女每晚都陪睡，有時候會跟她發生點什麽，有時候就安靜睡覺。
“霧鬼，白天把霧收迴來吧，我曬點陽光會好一點，畢竟還在活人範疇，沒有陽光也不行。”
我抽了張凳子坐在陽光下曬太陽，冰女自身散發寒氣抵擋所以不怕陽光。
她也抽了一張凳子坐在我旁邊，滿臉的冰碴子屬實不怎麽好看，與我對視的時候還有些嬌羞。
“好久沒曬太陽了，果然曬太陽是最愜意的。”
冰女：“我…我感覺肚子有了。”
“哦，別生了吧，孩子什麽的最麻煩了，能處理掉吧。”
冰女：“是…是了。”
“你還是不要喜歡上我，因為如果遇到別的術師，他很強，我會毫不猶豫的讓你當炮灰，所以你懂嗎？”
冰女：“知道了。”
“我隻是有些好奇而已，已經得到我想知道的了，你先迴來吧，等過幾個月陽光不那麽強了再放你出來，現在也沒有小鬼敢鬧事。”
冰女：“是。”
“你跟洛芊芊還真不一樣，有時候放她出來她總會抱怨兩句，唿來喝去的時候也會，你咋就這麽聽話呢。”
冰女：“我…我不知道。”
“獎勵你喝點血吧，畢竟是配合我做實驗。”
冰女蹲下身子張開嘴，我用小刀在中指上劃了一刀。
“不用蹲著，再坐一會兒吧，你含著手指吸，你自己控製吸取量，就當是獎勵你了。”
冰女：“真…真的嗎！嘿嘿。”
我把手指伸了過去，她含在嘴裏，控製著口腔溫度，一臉滿足的吮吸，過了一會兒才鬆開。
身體沒什麽異常的感覺，應該沒有貧血。
“好了，迴來吧。”
…八月十五，中秋節（農曆）…
“今天中秋，先去巡山，晚上一起賞月！”
此時，我將他們全放了出來，雖然過去了一個多月，但進來的小鬼沒幾個，讓他們自己分了，就等著今晚賞月了。
天空開始降雪，冰女弄出來的。
月餅什麽的就不吃了吧，雖然可以直接去街上買，但感覺不怎麽好吃。
剛坐了一會兒，好像聽見有人叫我，本來不想出去的，好歹這麽遠的路走來，不去見一麵算什麽。
芽芽：“爸爸，要我出去看看嗎？”
“我去吧，霧鬼把我送到村口。”
我走出了村子，喊聲也停了，是婧婧來了。
“我不是說過嗎，以後過節不用來給我送東西。”
婧婧：“相公你說什麽呢，搬出去住了又不是不再是夫妻，就算不住在一起，過節該送東西來還是要送的，我帶了月餅來，我知道不方便進村，我不進去。”
感覺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樣了，想要反駁點什麽，言語卻顯得那麽無力，畢竟她說的也沒錯。
“這麽遠的路以後別來了吧，不值當，最近她們還好吧。”
婧婧點頭：“還好啊，每天都陪著孩子們玩，雨吟姐開心的像孩子。”
她樂觀的不正常，雨吟雖然性格開放，但在這種事上會很認真。
“家裏出什麽事了吧。”
婧婧差點沒繃住哭了，她強忍著露出一個微笑。
“沒有，我們都好，都很想你。”
婧婧眼眶紅了，眼角泛起眼淚，她揉了揉眼睛。
“奇怪，今天過節明明該高興，眼睛有點難受，沙子進眼睛了。”
“不想讓我擔心嗎，讓蓮蓮不用自責了，不是她的錯，或許我該離遠一點吧，過兩天我搬到隔壁鎮子去吧，不用來找我，跟蓮蓮說聲對不起，跟你們也說一聲對不起。”
“不要！”婧婧終於是沒忍住哭了出來。
“蓮蓮一直覺得是她的錯，想服毒自殺，蠱母大人救迴來了…。”
奇怪，內心好平靜，本以為會有一絲波瀾，卻仿佛聽到無關緊要的事了。
“為什麽要這麽做，這件事本就是我放縱導致的，搬出來是最好的選擇，你們可以如往常一樣，就當我在帳篷休息，我也時常可有可無不是嗎。
我搬出來是想讓你們好好生活，你們這一生太苦，現在家裏富裕了，為什麽不過好一點，一直待在我身邊我隻會不停的傷害你們。
有時候我也覺得自己真賤，本就爛人一個，如果當時早點放棄，我也不會遇到你們連累你們，讓你們一次又一次哭泣，一次又一次不得不做出艱難的決擇，不得不舍棄你們更好的明天。
我無法迴報，我還不起，我也知道自己什麽德性。
我厭惡自己，巴不得哪次就死了，卻總像個蟑螂一樣想盡一切辦法活著！不擇手段！
我沒感情，我怎麽辦！我能怎麽辦！沒人教我！明明約定好了的事我又後…悔了。
嗬…好好活著吧，如果蓮蓮想死，我先把命還給她也還給你們，我不想一直欠著，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我養的東西也會全部處理掉，不會留下後患，我早就該死了，我還不起你們，我還不起…。”
婧婧愣愣的看著我，她想說什麽，但仿佛說什麽都蒼白無力。
月餅我沒接，太燙手了，太燙了…
轉身離去，慢慢消失在被黑暗侵蝕的村莊裏，任憑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
又讓她哭了，我可真不是個東西。
洛芊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你不迴去真的好嗎？”
“迴去？我有臉嗎？你們不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嗎？放縱自己女兒的依戀，最後釀成天理不容之事發生，你讓我怎麽迴去？怎麽迴去！”
最後一聲，我喊出了自己的無能。
“嗬，你知道我的，沒事找事，活著尋死，要死時求生，平時不是在找麻煩就是在被找麻煩的路上。
我怎麽不想好好生活？可我不懂，我他*就是閑的蛋疼，就他*喜歡沒事找事，就他*總是死不掉，我他*也煩啊，我能怎麽辦？！
好死不死來到這鬼地方十幾年！多少次死而複生，一次兩次還慶幸，他*的這麽多次了！我也累！我能怎麽辦！我就他*命硬，我能怎麽辦！
或許…殺光所有人我才不用這麽…嗬…真是賤，最該死的就我一個…累了，睡覺。”
躺在床上，心中又立馬毫無波瀾，仿佛剛才的情緒不存在一般。
我閉上眼睛，四周很安靜，沒有婧婧的哭聲了，沒有蟲鳴也沒有聲音，我能清晰的聽見唿吸和心跳。
…十二月二十二，冬至（農曆）…
她們再沒來過，我也再沒聽到她們的消息。
也好…忘了我最好，反正我這麽想過不是嗎？不想負責了，什麽都不想。
…一月一，元旦…
我安靜的度過了慢長的一段日子，不過節，也不再開口說什麽，潘誌傑他們做什麽我也不想管，就任由他們吧。
…十八號，臘八節…
煮了點粥來喝，倒不是響應節日，最近白水泡飯吃多了，想換個吃法。
…二月九，除夕（農曆）…
今年一個人過挻好，下午做了頓好的，算是獎勵自己又苟活了一年。
吃了飯，安靜的躺在床上，溫度和平時一樣不冷不熱的。
今年四川不下雪，但我這兒下。
“相公！相公！”
可能是安靜太久了，最近這些日子洛芊芊他們也都安靜下來，或許是為了防止跟我見麵，全都聚在地下室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所以出現幻聽了。
“相公！相公！你在不在！”
聲音又變了，果然是我幻聽了，閉眼睡覺吧。
“相公！今天除夕，我們一起過吧！我們一起吃團圓飯！”
“是呀相公，你就出來吧！”
“小鋒，我想和你一起過年！”
“小鋒鋒，你出來吧，雨吟小朋友來找你吃團圓飯了！”
“相公，我不會再做傻事了，今年…今年我想跟你一起過。”
她們幾個都來了嗎，為什麽？明明我說了那麽傷害她們的話，為什麽還要來…
“霧鬼，麻煩你讓他們都迴來，然後把霧取消去後山守著吧，有鬼進來就直接除掉。”
下一秒，他們全出現在了房間，芽芽從床底出現。
“爸爸讓我們都迴去。”
冰女他們一言不發老實迴來了。
雪停了，霧也消失不見，我起身將厚重的木門拉開，坐在堂屋的大桌子前。
桌子呈正方形，四邊有高腳長板凳。
遠處，七個人的身影出現在視野，我眼神平靜帶著一絲疲憊。
手機燈光照進了昏暗的房間，今天蓮蓮她們穿著粉色長裙。
以前我說過，粉色長裙跟她很配，所以她時常備著幾件，平時也好換洗。
“相公，這裏怎麽變成這樣了，那些房子呢？”婧婧好奇的問。
雨吟：“你怎麽建了這麽大間房。”
蘇蘭：“相公好厲害。”
黎芽：“先吃飯吧。”
小伊：“對，先吃飯。”
蓮蓮她們把提著的飯盒放在桌上打開，很豐盛。
我平靜的看著，仿佛不是為我準備，眼睛始終帶著疲累感。
雪吟坐在我旁邊，蓮蓮爭著坐另一邊，她們也盡量挨著我坐。
雪吟：“相公，你不麽不說話呀，你瘦了…。”
“為什麽…還要來，明明說了那麽難聽的…。”
蓮蓮：“相公…你能陪在我身邊我就滿足了，對不起…我不知道給你造成了這麽大的壓力。”
婧婧：“相公對不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我卻不能為你做些什麽，我隻想著待在你身邊就滿足了，卻也從沒想過會給你造成這麽大負擔。”
小伊：“小鋒，你隻是太溫柔了，不是你的錯。”
黎芽：“先吃飯吧，好嗎？相公。”
“好…事情已經發生，也無法挽迴，我迴不去了，今晚你們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點迴去吧，別讓孩子們等太久，他們等著壓歲錢呢。”
蓮蓮她們麵露憂傷，不管她們今晚說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迴不去了。
即便迴去了，我又該怎麽麵對姑娘呢？往後的日子怎麽生活？
剛才已經吃過飯了，所以就隨便吃了兩口。
“我累了，柴房在右邊房間，其餘的房間全是臥室，委屈你們擠一下，我去睡了。”
蓮蓮：“相…相公，我不在乎！求求你了…迴到我身邊吧。”蓮蓮哭著拉著我說道。
心中被刺痛，不是一秒，不是一瞬，持續又劇烈。
眼淚要不受控製了：“我迴不去了…迴不去了，怎麽麵對你們？怎麽麵對姑娘？我累了，你們也放過自己吧。”我終於是流下了淚。
蓮蓮緊緊的抱住了我，“相公才是，什麽時候放過自己！”
心裏好難受，心像在被刀子割，好痛苦好辛酸，快唿吸不了了。
小伊她們都紅了眼眶。
蓮蓮：“相公…我想好了，我和芹芹她們一起照顧孩子們，黎芽姐姐她們陪著你一起生活，等青荷長大了給些家產，讓她自己出去謀生路，那時…我們繼續一起生活吧，好不好。”
她們都沉默著不知該說些什麽，這也不妨是個好選擇，但是…她們又怎麽可能舍棄孩子。
“我累了，這輩子還不清的，下輩子…不，沒有下輩子了，我是要下地獄的，我還不清了…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