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離開了，等他走遠後，我也迴了屋子。
忽然想到應該問一下他，村裏有沒有接生婆的，等他下次送柴火來的時候問一下吧。
“相公，小海來送柴火了嗎。”
蓮蓮挺著鼓鼓的肚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的身後有兩名侍女跟著。
“嗯，姑娘睡著了嗎？”
蓮蓮：“小翠在照顧她呢。”
小翠是最小的那個孩子，今年才剛滿十五歲，這麽小就被賣到蘭花門了。
我點點頭：“好，讓小翠教她說話吧，一歲了，已經可以學說話了。”
蓮蓮應了一聲：“那讓姑娘先學會叫你爹爹吧。”
“先學會叫你娘親也可以，你決定就好，等過幾天小海再送柴火來，吃一頓火鍋吧，有多的讓他帶迴去，給他家裏人嚐嚐，上次姑娘壽禮，他們家隨了禮，雖是二十文，也許把家裏所有的都拿了出來，就算是迴饋吧。”
蓮蓮點頭：“嗯好，他們一家都挺好心的，也難怪相公那麽照顧他們家。”
…九月二十九，中秋節（農曆）…
今天是中秋節，早上吃過飯，我和菁雨吟去了一趟鎮上。
鎮上好多人都認識我，他們與我打招唿，畢竟上次宴席鎮上大多數人都來了。
我們買了一些做月餅的食材，在小販手裏買了一些模具，這是用來壓出形狀。
類似於做黃粑的那種模具，隻是要小很多，說起來，這裏好像沒有做黃粑的，今年過年做點黃粑，挺想念的。
以前覺得無所謂，慢慢的也就忘了很多，我能做出來的好吃的，或許隻是覺得沒必要去弄這些。
除了做月餅的材料，還買了點梔子，十幾斤糯米，幾顆酒曲，梔子是用來給黃粑染色，酒曲用來做點甜酒。
感覺差不多了，菁雨吟幫忙提了點東西，我扛著糯米開始往家趕。
打黃粑用的那個石缽還沒有，得找石匠打一口，等過完中秋節就弄。
迴到家後就開始做月餅，家裏的那些丫鬟們也一起幫忙。
下午，小海來了一趟，送了幾捆柴和一吊月餅，月餅由紙包著，用一根紅繩捆起來。
我讓他把柴放進了柴房，把買柴的錢給了他，多給了他十幾文錢，跟他說就當是迴送的月餅了。
做好月餅後就拿到柴房蒸上，家裏買了蒸籠，有了蒸籠就方便多了，蒸包子饅頭這些也方便。
晚上，院子裏，我們一起欣賞著圓月吃著月餅。
我讓那些丫鬟們也找板凳坐著一起吃，她們都有些受寵若驚。
晚上吃的月餅也就沒有做晚飯，燒熱水洗漱好後，各自迴房間休息。
晚上在房間裏躺的好好，房間的門被敲響了，不用猜就知道是菁雨吟。
“有什麽事嗎？”
菁雨吟：“今晚月亮如此圓潤，月光何等優美，此時也算良辰，你不覺得我們應該發生一些浪漫的事嗎？”
說起來有些日子沒被她騷擾了，前些日子她一直很安分，隻是偶爾會用語言挑逗我。
“你這才安分多久，今天上街你咋不去找點樂子。”
菁雨吟：“這不是沒有看得上的嘛，況且不是有你嗎？在你麵前，其他男人都黯然失色，別說這些廢話了，快給姐姐我開門，姐姐和你一起賞月。”
我有些無語，穿著厚厚的拖鞋去開了門。
她進屋將門栓上，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躺在床上我背對著她。
菁雨吟試圖將我弄著躺下，“都多少次了？主動一點，姐姐我幾天沒碰你了，你也該知足了吧。”
她這句話直接給我整懵了，合著她認為是給我放假了？
“你哪次進我屋不是找樂子，今晚你就安分點，我想睡個好覺，明天我還得出門做點事。”
菁雨吟：“齁～你要做什麽事？說來讓姐姐聽聽，說不定能幫到你喲。”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找石匠幫忙打造一口大點的石缽，找木匠定幾把長木錘，到時候打糯米用的。”
菁雨吟：“你要這些幹嘛？做糕點用嗎？”
“也算是吧，反正需要用到這幾樣物品。”
菁雨吟：“這個簡單，明天我去置辦就行，今晚你就好好服侍姐姐，把姐姐伺候舒服了，啥事兒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我得去選石，得要大一點的石缽，然後還得找人抬迴來。”
“哎呀，姐姐知道了，你要多大口的比劃一下。”菁雨吟有些不耐煩了。
我抬手比劃，她用手摸了一下。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不過石頭要過幾天才能拿到，我會讓他們抬過來，哎呀，你快主動把衣服脫了，你讓姐姐等得心裏癢。”
“我覺得你偶爾應該思考一下人生，或許你就會覺得這樣沒意思。”
菁雨吟已經開始不耐煩，她邊脫我衣服邊道：“人生本就沒意思，能讓自己舒服一秒是一秒，我倒覺得你更應該像我這樣，反正姐姐長得也不差，身材又好，你要是想，姐姐天天讓你樂嗬。”
我不想跟她胡扯，任由她將我身體翻過來扒我衣服。
淩晨過後，她得到了滿足，貼在我身上有了困意。
“舒服了，想睡覺了，你困了沒？”
“早就有點困了，我說你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嗎？你這樣對身體也不好吧。”
菁雨吟滿不在乎：“管他呢，反正我感覺舒服就是了，今晚還不是把你榨出來，你就說舒不舒服吧。”
我不再接話，舒服倒是挺舒服，不過沒有太多意義，這種事兒弄多了身體都會不好。
早上吃的昨晚剩下的月餅，菁雨吟從家裏拿了點銀兩就出門了。
既然她出門去置辦，我也有閑工夫準備一些其他的。
我將糯米淘了一遍，拿去用蒸籠蒸上，我打算做點甜酒，糍粑和黃粑等過幾天石缽搬迴來了再弄。
家裏有黃豆，過兩天炒一點磨成粗顆粒，用來做糍粑的粘粉。
煮的糯米有點多，我弄了一個大瓷壇子來裝，能做不少甜酒，過年可以做很多東西吃。
比如甜酒湯圓，甜酒黃粑，甜酒糍粑什麽的。
下午天快黑時，菁雨吟春光滿麵的迴來了，看來在鎮上又找了樂子，我啥也沒說，畢竟她怎麽樣我也管不著。
晚上吃過飯，多燒了一些熱水，菁雨吟在院子裏洗澡，她毫不避諱，真不怕別人看見。
洗過澡後，她穿著睡衣就來敲我門，這騷娘們在鎮上好像沒盡興。
“小鋒鋒，快把門開開，讓姐姐我進來。”
“你今天上鎮上應該找了樂子吧，你這總纏著我，讓我覺得很為難啊，實在不行你就住鎮上得了，這樣天天都能找樂子，蓮蓮她們也不會有意見。”
“不嘛～小鋒鋒～快把門開開，讓姐姐進來嘛～鎮上雖然是天天能找樂子，但是還是感覺你的好，其他人的都不合身，誰讓你這麽出色。”
我聽的直起雞皮疙瘩，說實話，她真不適合撒嬌，或許對別的男人有用，對我來說有些肉麻。
“感覺你說話有些肉麻，還有，你今天才找了樂子，晚上就又來找我，我感覺有些膈應。”
“你這什麽話。”菁雨吟語氣有些不滿道：“姐姐我這不是好好洗過了嗎，裏外搓了個…。”
“打住，打住，實在不行你找根棍子解決得了，用手也可以。”
菁雨吟在門外沉默了許久，或許是被我說的話雷到。
“你這…快把門開開！一會我踹門了啊！”
這騷娘們真不消停，“行行行，你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別人睡覺？蓮蓮她們需要好好休息，你也安分一點吧，也不能總往我房間裏鑽。”
“嘿嘿，我知道了，今晚你好好滿足姐姐我，往後幾天姐姐保證不上你的床，這樣總行了吧？”
我將房門打開：“行，你要找樂子是吧？今晚我就好好給你找點樂子。”
她笑嗬嗬的進屋將房門拴上，她既然喜歡弄，今晚我就讓她起不了床。
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我直接找布將她嘴給塞住，用一塊布綁起來，她並不在乎，因為今晚我主動脫了衣服。
隨後的一夜，我換著各種姿勢弄她，即便堵住嘴了，她還能發出嗯哼聲。
一直到後半夜，她半趴在床上有氣無力。
將她後腦勺上的繩子解開，把堵住嘴的布扯下來，粘在上麵的口水有點拉絲。
“唿～舒服死姐姐我了，你果然是最棒的，等過幾天…姐姐還找你，有這本事…姐姐還出去…找什麽…男人，家裏就有一個。”她說話都喘著粗氣。
“可別，趕緊睡吧，往後的日子別再來騷擾我，驢都經不起你這麽造。”
菁雨吟嘿嘿笑了兩聲：“知道了，來抱著姐姐睡。”
我不管她，蓋著被子背對著她，她也蓋上了被子，從背後抱著我，光溜溜的身體有些嫩滑。
幾天後，定製的石缽被兩個工人抬了過來，我讓他們放在了靠在柴房的外麵，畢竟打糍粑這些也方便。
那兩個工人看菁雨吟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菁雨吟也在對他們挑眉。
“辛苦你們了，不是我當家，也就不多留你們，下次有活還找你們。”
兩位工人樂壞了：“哎，下次還有這種好事就繼續找我們，保證把活兒幹得漂漂亮亮的。”
我看了一下石缽，已經處理過了，裏麵有些光滑，看來是專門打磨過，這些家夥得吃，幹活都細致了。
我準備開始做糍粑，不過還得去鎮上買幾個大竹盤迴來，因為打好的糍粑裹上黃豆粉，還要晾幾天。
做黃粑也還需要一些東西，做好的黃粑不能放太久，如果有堿水就能保存很長一段時間。
做堿水的工具，兩張凳子，一口很大的鍋，一個籮筐，還有稻草。
把稻草燒完之後的灰收集到羅兜裏，打幾桶水來，一瓢一瓢的往上淋，多淋幾遍，收集得到的水就叫堿水。
正好下午小海來送柴火，我讓他明天和他爹一起多帶一點稻草過來，用繩子捆起來，兩捆柴粗為一捆，我有用處。
小海表示迴去會跟他爹說，我把送柴火的錢給了他。
今天就先炒一點豆子，把炒好的豆子用石缽和木錘敲碎，然後收集起來。
趁著還有些時間，我趕緊去了一趟小鎮上，在賣竹製品的店裏麵買了兩個很大的竹盤，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比如篩糠用的，還有簸箕，一個人拿不下，店裏麵的人幫著我一起搬迴來。
晚上吃了飯，洗漱好後就迴房睡覺，明天一早還得準備打糍粑。
今晚菁雨吟也如約沒有來騷擾我，倒是睡了個好覺。
早上吃了飯就開始蒸糯米，家裏的丫鬟們幫忙燒火，菁雨吟也有些好奇我要做什麽，也來幫忙。
“相公，真不好意思，我們幫不上什麽忙。”一旁看著的蓮蓮有些臉紅。
雪吟點了點頭，也感覺有些羞愧。
“無妨，你們就在屋裏好好休息，現在天氣涼，注意保暖別著涼了。”
蒸好糯米後，開始打糍粑，這個是個體力活，一般是兩個人一起，不過我一個人也無妨。
從早上打到中午，終於算是打好了，趁熱就要開始揪團，壓扁成圓形，菁雨吟還有丫鬟們都有幫忙。
做完後拿了一些還熱乎的，蘸著白糖當中午飯吃。
菁雨吟覺得很新奇，蓮蓮和雪吟也是第一次見到糍粑。
菁雨吟：“你這些東西都在哪裏學的？聽你自己的講述，你好像沒怎麽上過學，而且你好像還沒去過海邊，那你那些知識哪裏來的。”
蓮蓮：“感覺相公會好多東西啊，不僅會做好吃的火鍋，還會做飲品，家裏的冰糖雪梨特別好喝，沒想到還會做餅。”
雪吟：“我也覺得。”
“跟別人學的，等過兩天糍粑晾曬好了，又要開始準備打黃粑了。”
菁雨吟：“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有了，黃粑是黃色的，到時候還得買模板印出花紋，這會兒小海他們應該要到了，一會兒讓他們帶點糍粑迴去。”
正說著，大門就被敲響。
自從蓋了新房後，院牆也改大了，大門也重新定做的，原本的大門賣廢鐵了。
我去開了門，小海和他爹扛著好幾?稻草來的。
“老爺，你要的我們帶來了。”
“麻煩你們了，吃了飯沒？沒吃這裏有些剛打出來的餅，應該還沒涼，蘸點白糖吃吧。”
“謝過老爺了，我們已經吃過飯了，就不勞煩老爺。”小海他爹道。
“那行吧，這次不僅是讓你們拿點稻草過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
老項：“老爺，你有什麽事盡管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是這樣的，我夫人估計再過兩個月就要生孩子了，我想問一下你們村裏有沒有接生婆，有的話麻煩牽個線，到時候還得勞煩她來一趟。”
老項：“有一個，我們都管她叫毛婆，這一行她已經幹了大半輩子了，在附近也是出了名的，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迴去知會一聲，大概什麽時候來？”
“應該就在後一兩個月，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她來這裏住，管住管飯，事後會給豐厚的酬勞。”
老項：“好，我迴去跟她說，那就祝小少爺順利出生，那我們就迴去了。”
“先等一會兒，帶點糍粑迴去吃，這個煮來吃或者煎來吃都行。”說著我就拿了六塊糍粑。
老項知道推辭不掉，隻好收下：“那就謝過老爺，這事肯定辦妥。”
他們爺倆迴去了，我將稻草先收進了柴房，跟丫鬟們說了一聲這稻草我有用，燒柴的時候別把這個燒了。
…幾天後…
糍粑已經曬幹，把糍粑收到櫃子裏，開始準備做黃粑，糯米和粘米已經蒸熟，加入梔子水，且瀝水一夜，可以拿去蒸了。
蒸熟以後，放進石缽裏麵，用木錘子不停的捶打，直到打成又黏又稠的狀態。
第一輪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在街上買了模具，這下有了用武之處。
手上沾點水，揪起一團，揉的發亮時放到模板上，用手一壓倒出來，一個黃粑就成型了。
菁雨吟她們仔細的看著我操作，隨後她們也一同幫忙。
蓮蓮和雪吟也很想幫忙，隻是這活不適合目前狀況的她們。
等以後快過年的時候，可以讓她們一起做。
一共打了三輪，終於是弄完了，兩個竹盤都放滿，至少要放置三天，我開始準備下一個階段。
找來兩條凳子，一個很大的鐵鍋，找了幾塊石頭擺了一個正方形，把鐵鍋架在上麵，板凳對準鐵鍋上方中間位置，把籮筐放在上麵。
用木桶打了幾桶水出來，我告訴她們該怎麽做，隨後我就開始燒稻草。
把稻草拆開是一捆一捆的，農村的孩子應該知道。
燒了幾小捆，我用火鉗和搓瓢將灰鏟進籮筐裏，菁雨吟她們就用瓢打水往裏麵倒水，籮筐裏麵滲出來的水會順著板凳的縫隙流進鍋裏麵。
等把枯草全部燒完，已經有滿滿一籮筐的灰了，把缸裏麵的水反複舀出來淋在上麵，重複了幾次後已經可以了，先放幾天。
…三天後…
黃粑已經幹的差不多，我搬了一個大缸子到院子裏，先弄了一層灰在缸子裏麵，然後放一層黃粑，再放一層灰，就這麽依次疊加。
很快缸子就快滿，墊上最後一層灰，還剩了二十多塊黃粑，把堿水全倒進缸裏麵，我們一起合力將大缸抬迴，我和菁雨吟住的屋子客廳。
剩下的煮了一點當午飯吃，還剩了六個，等下次小海來了讓他帶迴去和菜一起煮著吃。
蓮蓮和雪吟的肚子日漸變大，已經臨近生產，隻是老項請的接生婆還沒來，或許還在幫襯著勸吧。
…九月…
老項和小海帶著一位老婆婆來到了門口，她就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毛婆，我趕忙將她迎進了屋。
“你們家那兩位應該就在最近了，上次我也去吃了酒席，看過了二位夫人，我大概猜測九月就要生產，所以我今天才來，莫怪。”毛婆道。
隻要看一眼就能確定多久生產，看來確實有很多年的經驗。
“你能來我感激不盡，還沒吃飯吧，正好馬上快中午了，都到屋裏坐一會兒，我去準備涮火鍋的材料。”
老項：“我們就不在貴府停留，老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說著，他領著小海便要走。
我攔住了他：“留下一起吃吧，還得多謝你們幫忙，我這裏做了點黃粑，一會吃了飯你帶迴去，切塊加點鹽煮菜吃，有白糖也可以蒸熟了蘸白糖吃。”
項老：“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辭了，免得辜負了老爺的好意。”
我進廚房開始準備，把買好的肉切片裝盤，把買來的蘑菇洗幹淨裝在盤子裏，還準備了一些其他菜。
生火開始燒油放水，把燒的滾燙的木炭鉗進小火爐裏。
怕一個桌子坐不了這麽多，弄成了兩桌，我和蓮蓮她們幾個一桌，項老還有接生婆他們三人一桌。
有專門燙火鍋的小鐵鍋，找打鐵匠製定，還有燒火爐也是。
丫鬟們就在一旁候著，最小的就是翠兒了，就她一個十五歲的，看著我們吃咽了咽口水。
最大的是芹芹，她用眼神提醒了她一下翠兒，她隻好乖乖站在那裏。
“翠兒，你去那一桌跟他們一起吃吧，其餘的多等一會兒再吃。”我開口道。
“老爺，真的可以嗎？”說著，翠兒又咽了咽口水。
“去吧，想吃什麽就吃，最近勞煩你們照顧蓮蓮她們了。”
“能照顧夫人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們異口同聲。
翠兒在征得我的同意後，上了小海他們那一桌，挨著小海和毛婆。
小海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不是坐同一張凳，但桌子並不是很大，靠的就有些近。
等我們都吃好後，桌上還剩了不少肉和菜之類的，接下來就到了丫鬟們的用餐時間。
翠兒先吃過了，她繼續跟在蓮蓮和雪吟身邊。
我把準備好的六個黃粑給老項帶迴去，他謝過之後就帶著小海離開了。
走的時候，我讓小海下雪的時候送點木炭過來，小海迴頭應了一聲。
我去收拾了一間空屋子給毛婆住，毛婆帶著東西進了屋子。
蓮蓮和雪吟無事可做，都各自迴房間休息，菁雨吟也表示最近有點忙，她要迴房間補個覺。
現在院子裏就剩我和還在涮火鍋的姑娘們，她們吃的很開心，笑著討論什麽，互相夾菜。
芹芹：“唿，有點麻又有點辣，天冷的時候吃這個真的太合適了。”
阿梅點頭：“芹芹姐說的對，我還是頭一迴吃這個。”
蘭蘭：“能在這裏當丫鬟太好了，老爺他們吃什麽，我們就吃什麽。”
閔兒：“我也覺得。”
彩兒：“老爺夫人都對我們挺好的，雖然有點不清楚老爺的想法，不過感覺老爺不是壞人，都沒有看不起我們。”
丹丹：“老爺好像很會做這些糕點粑粑，雪吟夫人上次還給我和芯兒喝了老爺做的冰糖泡的雪梨汁，可好喝了。”
芯兒點頭：“對，喝起來甜甜的，有一股梨的清香，我第一次喝到這麽好喝的水。”
此時他們正聊得開心，芹芹忽然看見了靠在拱門（菁雨吟之前房間改造而來）前的我，隨後她示意了一下眾人閉嘴。
“你們聊就行，不用管我，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開口，比如衣服用品之類的，現在天氣轉涼，你們這一身感覺有點薄，估計再過個一兩個月要穿厚點了。”
芹芹：“謝老爺關心，給我們一些用剩下衣物的就行，不必浪費錢財。”
“無妨，你們對我做的冰糖雪梨汁好奇嗎？要不要嚐嚐，你們去廚房拿個碗，我給你們倒點。”
她們一聽都高興起來：“老爺，真的可以嗎？”
“去拿碗吧，今年沒做多少，就當給你們嚐嚐味，明年可以多做點，到時候可以多分點給你們喝。”
說完我便起身去雪吟房間，冰糖雪梨汁在她屋裏放著。
敲門示意了一下，我進去把桶提了出去，在院子裏把蓋子打開，拿水瓢給她們一人打了一碗喝。
翠兒在蓮蓮房間，我拿了一碗端過去，翠兒有一些受寵若驚。
我表示院子裏的姑娘們都有，她謝過之後也開始品嚐起來。
等她喝完後，我把碗收了迴去，她表示很好喝。
嚐嚐壞沒壞，我打了一小勺抿一口，味道還不錯，把桶蓋好，重新放迴了雪吟房間。
等她們都吃飽後，詢問了一下火鍋油怎麽處理，我讓她們自己處理就好，煮菜吃或者倒掉都行，柴房的菜她們也可以自己做來吃。
芹芹出於好奇問了一個問題：“老爺，怎麽都沒見你笑過？”
“這個啊，不用在意，我天生不愛笑而已。”
阿梅：“是這樣，老爺，我能多嘴問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阿梅：“等夫人生了小公子，二小姐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會被送迴去。”
這個問題似乎是所有人都想問，她們像是犯了罪的囚犯，都等待著我的宣判。
“我倒沒這個想法，如果誰想走，我也不會攔著。”
“老爺，我們願意一心服侍夫人和老爺。”她們異口同聲。
“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往後可能要更忙一些，照顧小寶寶我不太擅長。”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時間還早，我出了一趟門，去鎮上買了一些肉和菜，等過幾天要到鎮上給即將出生的寶寶挑選幾件可以穿的衣服，順便把侍女們的衣服也買了。
…十一月十八日（農曆）…
下午兩點左右，蓮蓮開始生寶寶，院裏上下忙得不可開交，我倒是和平時一樣，我會幫忙燒水，現在好像很缺熱水。
燒好一鍋水倒進盆裏麵，然後又開始燒水，我隻看見丫鬟們不停的出柴房端換熱水，她們顯得很焦急。
蓮蓮好痛苦，接生婆鼓勵著她，雪吟應該也快生產了，現在正躺在房間裏麵。
這裏的接生跟我們那裏不一樣，孕婦要站在床邊，抓住一根繩子站起來生。接生婆就在下麵接著。
她們要靠怎樣的毅力站起來呢？
此時雪吟很緊張很害怕，伺候她的幾個丫鬟們不停安慰她，她想見我，此時她想要我陪著她。
有丫鬟趕緊來通知了一聲，我讓她幫我燒水，我趕緊去了一趟。
床上，雪吟緊張的一直冒汗，她肚子很大，見我來了後，她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她的臉上滿是不安。
“相公，我好擔心，我好怕。”
“沒事，我在呢，很快你就要當娘親了，我會陪著你的，若實在疼的受不了，可以咬住毛巾，我相信你可以的。”
下午三點，蓮蓮房間傳來了一陣啼哭聲。
“生了生了！”侍奉蓮蓮的丫鬟開心的喊道。
“是個女娃。”毛婆道。
聽到是個女娃，丫鬟們都在看我的表情，畢竟這裏是古代，男娃比女娃的價值要高，不過她們從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雪吟此時感覺也要生了，她一直說肚子疼，我趕緊去找了接毛婆。
雪吟一直祈求著我不要走，可接生婆接生時我不能在這裏，很快接生婆來到了雪吟房間。
我去了蓮蓮房間，侍奉蓮蓮的丫鬟們迎了過來，她們都在看我的臉色。
她們對我好像有一種恐懼感，或許是害怕會因為做錯一些事引得我惱怒。
我走進房間，露出一個微笑：“辛苦你了，給寶寶取個名字吧，就叫馨雨吧，溫馨的雨落在荷葉上，荷葉保護著蓮花，多美的一幅場景。”
蓮蓮滿臉的汗，額頭上有一塊熱毛巾，她剛生完寶寶有些虛弱，但還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嗯，相公，沒能給你生個男孩子…。”
“沒關係，你平安無事就好，雪吟也要生寶寶了，她現在有些害怕。”
蓮蓮：“第一次嘛，生青荷的時候我也好緊張好害怕，但一想到是和相公的寶寶我咬牙堅持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雪吟房間外麵，我看看能不能幫點忙，鼓勵她一下，你們照顧好蓮蓮。”
“是，老爺。”
我離開了房間，聽著雪吟痛苦的哀嚎聲，我的心也沒有半點感觸，接生婆一直在鼓勵著她。
“啊…！好痛…肚子好痛…相公…嗚嗚嗚…好痛…。”
“雪吟我就在這裏，加把勁，你就要當娘親了，寶寶馬上就出來了，咬緊牙關堅持住，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相公…嗚嗚嗚，真的好痛啊…我怕我受不了…嗚嗚嗚…。”
丫鬟們此時焦急的不行，她們不停的進出送熱水，菁雨吟也在幫忙，她也時不時鼓勵她一下。
雪吟一直堅持著，下午四點，終於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生了！夫人生了！”
丫鬟們都快喜極而泣，眾人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下。
“是個女娃。”接生婆喊道。
眾人又是將目光鎖向我，隻是我依舊麵無表情，等她們給雪吟擦拭了身體，我這才進去。
寶寶用繈褓裹著，我從接生婆手中接過：“辛苦你們了，雪吟，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多可愛呀。”
雪吟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的頭上搭了一塊熱毛巾，她露出一個微笑。
“唿…相公，我…我忍…住了。”
“嗯，雪吟真棒，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們做東西吃。”
我輕輕搖動著哭泣的嬰兒，很快便將她哄好。
“給女兒起個名字吧，叫霜兒怎麽樣，你覺得呢？”
雪吟：“嗯，我聽相公的。”
“來，你們幫我抱一下孩子，我去煮點粥給蓮蓮和雪吟喝。”
見我這樣說，丫鬟們也鬆了一口氣，從我手中接過孩子。
她們都是被家中被丟棄或者賣掉的孩子，就因為是女孩。
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她們慢慢被蓮蓮和雪吟的溫柔感化，她們生孩子時，丫鬟們也提心吊膽。
當聽到寶寶是女孩時，她們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不好的事，她們或多或少都見過或者親身經曆過，當得知生下來的是姑娘時，家裏人的表情和反應。
可她們似乎怎麽也猜不透我的心思，當看見我現在的一言一行，她們都逐漸安心下來。
甚至都開始重新在心中定義我的形象，或許我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冷漠無情。
我煮了南瓜瘦肉粥，先端了一碗去給蓮蓮吃，她正被丫鬟們攙扶著喂奶，見我進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背對站在門口等著，等蓮蓮喂了奶端著粥進去，抽凳子坐在床邊，我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給她吃。
蓮蓮一臉幸福的看著我，丫鬟們也有些害羞起來。
或許她們從不覺得我會有如此溫柔一麵，雖然我沒有太多情感，但該做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一碗粥下肚，我讓她先休息一會兒，隨後我又去打了一碗給雪吟喝，此時她也剛好喂完奶。
坐在床邊，我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吃，她也是一臉幸福看著我，仿佛忍受的那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姑娘們都欣慰的看著，她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害羞起來。
或許，這才是相愛之人該有的樣子吧，無論生下來的是男孩女孩，都不會被冷眼相待、被拋棄。
接生婆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等拿到報酬她就準備離開。
我去屋子裏取了十兩銀子，接生婆說給太多了。
“這次麻煩你了，或許以後還會需要你幫忙，用這些銀子買些吃的用的吧，也快過年了，就當是封壓歲錢。”
毛婆欣慰的接下：“壓歲錢嗎？老婆子我好多年都沒收到過了，既如此那我就不推辭了，我走了，這些日子麻煩你們照顧起居。”
“應該的，迴去的路上慢點，若有什麽事迴來找我就行，能幫的我會出手相助。”
毛婆沒有迴頭，隻是擺了擺手，她推開院門離開。
翠兒從蓮蓮屋裏走了出來：“老爺，你煮的粥可還有？我想再打點給夫人吃。”
“還有的，我去吧，等蓮蓮吃飽了，一會兒麻煩你們用熱水沾濕毛巾，給她擦一下身體。”
翠兒：“好的老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忙完這一切後已經快天黑了，我開始做晚上吃的，菁雨吟端水這些也幫了不少忙，這會兒她還沒有去休息，來柴房幫我一起做晚飯。
“你又喜當爹了，這次也都是女孩，你失望嗎？”菁雨吟邊切菜邊問。
“這倒沒有，你知道的，對於我來說男孩女孩都無所謂。”
菁雨吟：“果然啊，不過還是恭喜你啊，往後可有的你忙了。”
“嗯，不過沒關係，或許這樣我就沒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了。”
或許是為了應驗這句話，往後的日子確實更加忙碌。
…又一年冬月十二，冬至…
早上我們吃的甜酒黃粑，丫鬟們跟我們一起吃的，或許是第一次吃，她們覺得非常好吃。
煮了一大鍋，早上都吃光了，她們也早已穿上了我給她們買的新衣服，畢竟是冬天了，多穿幾件衣服也保暖一些。
我跟她們說了，要上街去買些東西，菁雨吟穿著厚厚的棉襖跟我一起同去。
這些天裏她一直很安分，或許是實在耐不住寂寞要去鎮上找些樂子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跟著我，並沒有去找樂子，或許是太冷了，巷子裏打野戰容易著涼。
買了很多擀好的餃子皮，買了幾斤豬羊肉和芹菜、幾個羊腿棒，到時候燉湯給蓮蓮她們喝，補補身體。
家裏不缺鹽就沒必要去買，青荷一歲壽宴不知是誰送來了不少，都是精鹽，加一點就很有味道。
家裏生薑大蒜也不缺，畢竟今年種了一些。
又買了一些熬火鍋用的香料，買了幾斤豬肥膘用來煎油，熬出來的油渣還可以炒菜或蘸著白糖吃。
菁雨吟幫我提了點東西，現在已經開始下雪，不少房屋上都堆了一層積雪。
她哈了一口氣，能看到霧氣：“唿～好冷啊，感覺今年比往年冷，明明降雨變少了。”
“確實，那還是趕快迴家烤火，話說今天你怎麽這麽安分。”
忽然想到應該問一下他，村裏有沒有接生婆的，等他下次送柴火來的時候問一下吧。
“相公，小海來送柴火了嗎。”
蓮蓮挺著鼓鼓的肚子從屋裏走了出來，她的身後有兩名侍女跟著。
“嗯，姑娘睡著了嗎？”
蓮蓮：“小翠在照顧她呢。”
小翠是最小的那個孩子，今年才剛滿十五歲，這麽小就被賣到蘭花門了。
我點點頭：“好，讓小翠教她說話吧，一歲了，已經可以學說話了。”
蓮蓮應了一聲：“那讓姑娘先學會叫你爹爹吧。”
“先學會叫你娘親也可以，你決定就好，等過幾天小海再送柴火來，吃一頓火鍋吧，有多的讓他帶迴去，給他家裏人嚐嚐，上次姑娘壽禮，他們家隨了禮，雖是二十文，也許把家裏所有的都拿了出來，就算是迴饋吧。”
蓮蓮點頭：“嗯好，他們一家都挺好心的，也難怪相公那麽照顧他們家。”
…九月二十九，中秋節（農曆）…
今天是中秋節，早上吃過飯，我和菁雨吟去了一趟鎮上。
鎮上好多人都認識我，他們與我打招唿，畢竟上次宴席鎮上大多數人都來了。
我們買了一些做月餅的食材，在小販手裏買了一些模具，這是用來壓出形狀。
類似於做黃粑的那種模具，隻是要小很多，說起來，這裏好像沒有做黃粑的，今年過年做點黃粑，挺想念的。
以前覺得無所謂，慢慢的也就忘了很多，我能做出來的好吃的，或許隻是覺得沒必要去弄這些。
除了做月餅的材料，還買了點梔子，十幾斤糯米，幾顆酒曲，梔子是用來給黃粑染色，酒曲用來做點甜酒。
感覺差不多了，菁雨吟幫忙提了點東西，我扛著糯米開始往家趕。
打黃粑用的那個石缽還沒有，得找石匠打一口，等過完中秋節就弄。
迴到家後就開始做月餅，家裏的那些丫鬟們也一起幫忙。
下午，小海來了一趟，送了幾捆柴和一吊月餅，月餅由紙包著，用一根紅繩捆起來。
我讓他把柴放進了柴房，把買柴的錢給了他，多給了他十幾文錢，跟他說就當是迴送的月餅了。
做好月餅後就拿到柴房蒸上，家裏買了蒸籠，有了蒸籠就方便多了，蒸包子饅頭這些也方便。
晚上，院子裏，我們一起欣賞著圓月吃著月餅。
我讓那些丫鬟們也找板凳坐著一起吃，她們都有些受寵若驚。
晚上吃的月餅也就沒有做晚飯，燒熱水洗漱好後，各自迴房間休息。
晚上在房間裏躺的好好，房間的門被敲響了，不用猜就知道是菁雨吟。
“有什麽事嗎？”
菁雨吟：“今晚月亮如此圓潤，月光何等優美，此時也算良辰，你不覺得我們應該發生一些浪漫的事嗎？”
說起來有些日子沒被她騷擾了，前些日子她一直很安分，隻是偶爾會用語言挑逗我。
“你這才安分多久，今天上街你咋不去找點樂子。”
菁雨吟：“這不是沒有看得上的嘛，況且不是有你嗎？在你麵前，其他男人都黯然失色，別說這些廢話了，快給姐姐我開門，姐姐和你一起賞月。”
我有些無語，穿著厚厚的拖鞋去開了門。
她進屋將門栓上，迫不及待的爬上了床，躺在床上我背對著她。
菁雨吟試圖將我弄著躺下，“都多少次了？主動一點，姐姐我幾天沒碰你了，你也該知足了吧。”
她這句話直接給我整懵了，合著她認為是給我放假了？
“你哪次進我屋不是找樂子，今晚你就安分點，我想睡個好覺，明天我還得出門做點事。”
菁雨吟：“齁～你要做什麽事？說來讓姐姐聽聽，說不定能幫到你喲。”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找石匠幫忙打造一口大點的石缽，找木匠定幾把長木錘，到時候打糯米用的。”
菁雨吟：“你要這些幹嘛？做糕點用嗎？”
“也算是吧，反正需要用到這幾樣物品。”
菁雨吟：“這個簡單，明天我去置辦就行，今晚你就好好服侍姐姐，把姐姐伺候舒服了，啥事兒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我得去選石，得要大一點的石缽，然後還得找人抬迴來。”
“哎呀，姐姐知道了，你要多大口的比劃一下。”菁雨吟有些不耐煩了。
我抬手比劃，她用手摸了一下。
“行吧，我知道了，明天肯定給你辦的妥妥的，不過石頭要過幾天才能拿到，我會讓他們抬過來，哎呀，你快主動把衣服脫了，你讓姐姐等得心裏癢。”
“我覺得你偶爾應該思考一下人生，或許你就會覺得這樣沒意思。”
菁雨吟已經開始不耐煩，她邊脫我衣服邊道：“人生本就沒意思，能讓自己舒服一秒是一秒，我倒覺得你更應該像我這樣，反正姐姐長得也不差，身材又好，你要是想，姐姐天天讓你樂嗬。”
我不想跟她胡扯，任由她將我身體翻過來扒我衣服。
淩晨過後，她得到了滿足，貼在我身上有了困意。
“舒服了，想睡覺了，你困了沒？”
“早就有點困了，我說你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嗎？你這樣對身體也不好吧。”
菁雨吟滿不在乎：“管他呢，反正我感覺舒服就是了，今晚還不是把你榨出來，你就說舒不舒服吧。”
我不再接話，舒服倒是挺舒服，不過沒有太多意義，這種事兒弄多了身體都會不好。
早上吃的昨晚剩下的月餅，菁雨吟從家裏拿了點銀兩就出門了。
既然她出門去置辦，我也有閑工夫準備一些其他的。
我將糯米淘了一遍，拿去用蒸籠蒸上，我打算做點甜酒，糍粑和黃粑等過幾天石缽搬迴來了再弄。
家裏有黃豆，過兩天炒一點磨成粗顆粒，用來做糍粑的粘粉。
煮的糯米有點多，我弄了一個大瓷壇子來裝，能做不少甜酒，過年可以做很多東西吃。
比如甜酒湯圓，甜酒黃粑，甜酒糍粑什麽的。
下午天快黑時，菁雨吟春光滿麵的迴來了，看來在鎮上又找了樂子，我啥也沒說，畢竟她怎麽樣我也管不著。
晚上吃過飯，多燒了一些熱水，菁雨吟在院子裏洗澡，她毫不避諱，真不怕別人看見。
洗過澡後，她穿著睡衣就來敲我門，這騷娘們在鎮上好像沒盡興。
“小鋒鋒，快把門開開，讓姐姐我進來。”
“你今天上鎮上應該找了樂子吧，你這總纏著我，讓我覺得很為難啊，實在不行你就住鎮上得了，這樣天天都能找樂子，蓮蓮她們也不會有意見。”
“不嘛～小鋒鋒～快把門開開，讓姐姐進來嘛～鎮上雖然是天天能找樂子，但是還是感覺你的好，其他人的都不合身，誰讓你這麽出色。”
我聽的直起雞皮疙瘩，說實話，她真不適合撒嬌，或許對別的男人有用，對我來說有些肉麻。
“感覺你說話有些肉麻，還有，你今天才找了樂子，晚上就又來找我，我感覺有些膈應。”
“你這什麽話。”菁雨吟語氣有些不滿道：“姐姐我這不是好好洗過了嗎，裏外搓了個…。”
“打住，打住，實在不行你找根棍子解決得了，用手也可以。”
菁雨吟在門外沉默了許久，或許是被我說的話雷到。
“你這…快把門開開！一會我踹門了啊！”
這騷娘們真不消停，“行行行，你這大晚上的，還讓不讓別人睡覺？蓮蓮她們需要好好休息，你也安分一點吧，也不能總往我房間裏鑽。”
“嘿嘿，我知道了，今晚你好好滿足姐姐我，往後幾天姐姐保證不上你的床，這樣總行了吧？”
我將房門打開：“行，你要找樂子是吧？今晚我就好好給你找點樂子。”
她笑嗬嗬的進屋將房門拴上，她既然喜歡弄，今晚我就讓她起不了床。
為了防止她大喊大叫，我直接找布將她嘴給塞住，用一塊布綁起來，她並不在乎，因為今晚我主動脫了衣服。
隨後的一夜，我換著各種姿勢弄她，即便堵住嘴了，她還能發出嗯哼聲。
一直到後半夜，她半趴在床上有氣無力。
將她後腦勺上的繩子解開，把堵住嘴的布扯下來，粘在上麵的口水有點拉絲。
“唿～舒服死姐姐我了，你果然是最棒的，等過幾天…姐姐還找你，有這本事…姐姐還出去…找什麽…男人，家裏就有一個。”她說話都喘著粗氣。
“可別，趕緊睡吧，往後的日子別再來騷擾我，驢都經不起你這麽造。”
菁雨吟嘿嘿笑了兩聲：“知道了，來抱著姐姐睡。”
我不管她，蓋著被子背對著她，她也蓋上了被子，從背後抱著我，光溜溜的身體有些嫩滑。
幾天後，定製的石缽被兩個工人抬了過來，我讓他們放在了靠在柴房的外麵，畢竟打糍粑這些也方便。
那兩個工人看菁雨吟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菁雨吟也在對他們挑眉。
“辛苦你們了，不是我當家，也就不多留你們，下次有活還找你們。”
兩位工人樂壞了：“哎，下次還有這種好事就繼續找我們，保證把活兒幹得漂漂亮亮的。”
我看了一下石缽，已經處理過了，裏麵有些光滑，看來是專門打磨過，這些家夥得吃，幹活都細致了。
我準備開始做糍粑，不過還得去鎮上買幾個大竹盤迴來，因為打好的糍粑裹上黃豆粉，還要晾幾天。
做黃粑也還需要一些東西，做好的黃粑不能放太久，如果有堿水就能保存很長一段時間。
做堿水的工具，兩張凳子，一口很大的鍋，一個籮筐，還有稻草。
把稻草燒完之後的灰收集到羅兜裏，打幾桶水來，一瓢一瓢的往上淋，多淋幾遍，收集得到的水就叫堿水。
正好下午小海來送柴火，我讓他明天和他爹一起多帶一點稻草過來，用繩子捆起來，兩捆柴粗為一捆，我有用處。
小海表示迴去會跟他爹說，我把送柴火的錢給了他。
今天就先炒一點豆子，把炒好的豆子用石缽和木錘敲碎，然後收集起來。
趁著還有些時間，我趕緊去了一趟小鎮上，在賣竹製品的店裏麵買了兩個很大的竹盤，還有一些其他東西。
比如篩糠用的，還有簸箕，一個人拿不下，店裏麵的人幫著我一起搬迴來。
晚上吃了飯，洗漱好後就迴房睡覺，明天一早還得準備打糍粑。
今晚菁雨吟也如約沒有來騷擾我，倒是睡了個好覺。
早上吃了飯就開始蒸糯米，家裏的丫鬟們幫忙燒火，菁雨吟也有些好奇我要做什麽，也來幫忙。
“相公，真不好意思，我們幫不上什麽忙。”一旁看著的蓮蓮有些臉紅。
雪吟點了點頭，也感覺有些羞愧。
“無妨，你們就在屋裏好好休息，現在天氣涼，注意保暖別著涼了。”
蒸好糯米後，開始打糍粑，這個是個體力活，一般是兩個人一起，不過我一個人也無妨。
從早上打到中午，終於算是打好了，趁熱就要開始揪團，壓扁成圓形，菁雨吟還有丫鬟們都有幫忙。
做完後拿了一些還熱乎的，蘸著白糖當中午飯吃。
菁雨吟覺得很新奇，蓮蓮和雪吟也是第一次見到糍粑。
菁雨吟：“你這些東西都在哪裏學的？聽你自己的講述，你好像沒怎麽上過學，而且你好像還沒去過海邊，那你那些知識哪裏來的。”
蓮蓮：“感覺相公會好多東西啊，不僅會做好吃的火鍋，還會做飲品，家裏的冰糖雪梨特別好喝，沒想到還會做餅。”
雪吟：“我也覺得。”
“跟別人學的，等過兩天糍粑晾曬好了，又要開始準備打黃粑了。”
菁雨吟：“有什麽不同嗎？”
“當然有了，黃粑是黃色的，到時候還得買模板印出花紋，這會兒小海他們應該要到了，一會兒讓他們帶點糍粑迴去。”
正說著，大門就被敲響。
自從蓋了新房後，院牆也改大了，大門也重新定做的，原本的大門賣廢鐵了。
我去開了門，小海和他爹扛著好幾?稻草來的。
“老爺，你要的我們帶來了。”
“麻煩你們了，吃了飯沒？沒吃這裏有些剛打出來的餅，應該還沒涼，蘸點白糖吃吧。”
“謝過老爺了，我們已經吃過飯了，就不勞煩老爺。”小海他爹道。
“那行吧，這次不僅是讓你們拿點稻草過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一下。”
老項：“老爺，你有什麽事盡管問，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是這樣的，我夫人估計再過兩個月就要生孩子了，我想問一下你們村裏有沒有接生婆，有的話麻煩牽個線，到時候還得勞煩她來一趟。”
老項：“有一個，我們都管她叫毛婆，這一行她已經幹了大半輩子了，在附近也是出了名的，既然是這樣，那我就迴去知會一聲，大概什麽時候來？”
“應該就在後一兩個月，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她來這裏住，管住管飯，事後會給豐厚的酬勞。”
老項：“好，我迴去跟她說，那就祝小少爺順利出生，那我們就迴去了。”
“先等一會兒，帶點糍粑迴去吃，這個煮來吃或者煎來吃都行。”說著我就拿了六塊糍粑。
老項知道推辭不掉，隻好收下：“那就謝過老爺，這事肯定辦妥。”
他們爺倆迴去了，我將稻草先收進了柴房，跟丫鬟們說了一聲這稻草我有用，燒柴的時候別把這個燒了。
…幾天後…
糍粑已經曬幹，把糍粑收到櫃子裏，開始準備做黃粑，糯米和粘米已經蒸熟，加入梔子水，且瀝水一夜，可以拿去蒸了。
蒸熟以後，放進石缽裏麵，用木錘子不停的捶打，直到打成又黏又稠的狀態。
第一輪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在街上買了模具，這下有了用武之處。
手上沾點水，揪起一團，揉的發亮時放到模板上，用手一壓倒出來，一個黃粑就成型了。
菁雨吟她們仔細的看著我操作，隨後她們也一同幫忙。
蓮蓮和雪吟也很想幫忙，隻是這活不適合目前狀況的她們。
等以後快過年的時候，可以讓她們一起做。
一共打了三輪，終於是弄完了，兩個竹盤都放滿，至少要放置三天，我開始準備下一個階段。
找來兩條凳子，一個很大的鐵鍋，找了幾塊石頭擺了一個正方形，把鐵鍋架在上麵，板凳對準鐵鍋上方中間位置，把籮筐放在上麵。
用木桶打了幾桶水出來，我告訴她們該怎麽做，隨後我就開始燒稻草。
把稻草拆開是一捆一捆的，農村的孩子應該知道。
燒了幾小捆，我用火鉗和搓瓢將灰鏟進籮筐裏，菁雨吟她們就用瓢打水往裏麵倒水，籮筐裏麵滲出來的水會順著板凳的縫隙流進鍋裏麵。
等把枯草全部燒完，已經有滿滿一籮筐的灰了，把缸裏麵的水反複舀出來淋在上麵，重複了幾次後已經可以了，先放幾天。
…三天後…
黃粑已經幹的差不多，我搬了一個大缸子到院子裏，先弄了一層灰在缸子裏麵，然後放一層黃粑，再放一層灰，就這麽依次疊加。
很快缸子就快滿，墊上最後一層灰，還剩了二十多塊黃粑，把堿水全倒進缸裏麵，我們一起合力將大缸抬迴，我和菁雨吟住的屋子客廳。
剩下的煮了一點當午飯吃，還剩了六個，等下次小海來了讓他帶迴去和菜一起煮著吃。
蓮蓮和雪吟的肚子日漸變大，已經臨近生產，隻是老項請的接生婆還沒來，或許還在幫襯著勸吧。
…九月…
老項和小海帶著一位老婆婆來到了門口，她就是附近有名的接生婆—毛婆，我趕忙將她迎進了屋。
“你們家那兩位應該就在最近了，上次我也去吃了酒席，看過了二位夫人，我大概猜測九月就要生產，所以我今天才來，莫怪。”毛婆道。
隻要看一眼就能確定多久生產，看來確實有很多年的經驗。
“你能來我感激不盡，還沒吃飯吧，正好馬上快中午了，都到屋裏坐一會兒，我去準備涮火鍋的材料。”
老項：“我們就不在貴府停留，老爺的好意我們心領了。”說著，他領著小海便要走。
我攔住了他：“留下一起吃吧，還得多謝你們幫忙，我這裏做了點黃粑，一會吃了飯你帶迴去，切塊加點鹽煮菜吃，有白糖也可以蒸熟了蘸白糖吃。”
項老：“既如此，那我也就不再推辭了，免得辜負了老爺的好意。”
我進廚房開始準備，把買好的肉切片裝盤，把買來的蘑菇洗幹淨裝在盤子裏，還準備了一些其他菜。
生火開始燒油放水，把燒的滾燙的木炭鉗進小火爐裏。
怕一個桌子坐不了這麽多，弄成了兩桌，我和蓮蓮她們幾個一桌，項老還有接生婆他們三人一桌。
有專門燙火鍋的小鐵鍋，找打鐵匠製定，還有燒火爐也是。
丫鬟們就在一旁候著，最小的就是翠兒了，就她一個十五歲的，看著我們吃咽了咽口水。
最大的是芹芹，她用眼神提醒了她一下翠兒，她隻好乖乖站在那裏。
“翠兒，你去那一桌跟他們一起吃吧，其餘的多等一會兒再吃。”我開口道。
“老爺，真的可以嗎？”說著，翠兒又咽了咽口水。
“去吧，想吃什麽就吃，最近勞煩你們照顧蓮蓮她們了。”
“能照顧夫人是我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她們異口同聲。
翠兒在征得我的同意後，上了小海他們那一桌，挨著小海和毛婆。
小海有些不自然起來，雖然不是坐同一張凳，但桌子並不是很大，靠的就有些近。
等我們都吃好後，桌上還剩了不少肉和菜之類的，接下來就到了丫鬟們的用餐時間。
翠兒先吃過了，她繼續跟在蓮蓮和雪吟身邊。
我把準備好的六個黃粑給老項帶迴去，他謝過之後就帶著小海離開了。
走的時候，我讓小海下雪的時候送點木炭過來，小海迴頭應了一聲。
我去收拾了一間空屋子給毛婆住，毛婆帶著東西進了屋子。
蓮蓮和雪吟無事可做，都各自迴房間休息，菁雨吟也表示最近有點忙，她要迴房間補個覺。
現在院子裏就剩我和還在涮火鍋的姑娘們，她們吃的很開心，笑著討論什麽，互相夾菜。
芹芹：“唿，有點麻又有點辣，天冷的時候吃這個真的太合適了。”
阿梅點頭：“芹芹姐說的對，我還是頭一迴吃這個。”
蘭蘭：“能在這裏當丫鬟太好了，老爺他們吃什麽，我們就吃什麽。”
閔兒：“我也覺得。”
彩兒：“老爺夫人都對我們挺好的，雖然有點不清楚老爺的想法，不過感覺老爺不是壞人，都沒有看不起我們。”
丹丹：“老爺好像很會做這些糕點粑粑，雪吟夫人上次還給我和芯兒喝了老爺做的冰糖泡的雪梨汁，可好喝了。”
芯兒點頭：“對，喝起來甜甜的，有一股梨的清香，我第一次喝到這麽好喝的水。”
此時他們正聊得開心，芹芹忽然看見了靠在拱門（菁雨吟之前房間改造而來）前的我，隨後她示意了一下眾人閉嘴。
“你們聊就行，不用管我，有什麽需要的也可以開口，比如衣服用品之類的，現在天氣轉涼，你們這一身感覺有點薄，估計再過個一兩個月要穿厚點了。”
芹芹：“謝老爺關心，給我們一些用剩下衣物的就行，不必浪費錢財。”
“無妨，你們對我做的冰糖雪梨汁好奇嗎？要不要嚐嚐，你們去廚房拿個碗，我給你們倒點。”
她們一聽都高興起來：“老爺，真的可以嗎？”
“去拿碗吧，今年沒做多少，就當給你們嚐嚐味，明年可以多做點，到時候可以多分點給你們喝。”
說完我便起身去雪吟房間，冰糖雪梨汁在她屋裏放著。
敲門示意了一下，我進去把桶提了出去，在院子裏把蓋子打開，拿水瓢給她們一人打了一碗喝。
翠兒在蓮蓮房間，我拿了一碗端過去，翠兒有一些受寵若驚。
我表示院子裏的姑娘們都有，她謝過之後也開始品嚐起來。
等她喝完後，我把碗收了迴去，她表示很好喝。
嚐嚐壞沒壞，我打了一小勺抿一口，味道還不錯，把桶蓋好，重新放迴了雪吟房間。
等她們都吃飽後，詢問了一下火鍋油怎麽處理，我讓她們自己處理就好，煮菜吃或者倒掉都行，柴房的菜她們也可以自己做來吃。
芹芹出於好奇問了一個問題：“老爺，怎麽都沒見你笑過？”
“這個啊，不用在意，我天生不愛笑而已。”
阿梅：“是這樣，老爺，我能多嘴問個問題嗎？”
“但說無妨。”
阿梅：“等夫人生了小公子，二小姐的時候，我們是不是會被送迴去。”
這個問題似乎是所有人都想問，她們像是犯了罪的囚犯，都等待著我的宣判。
“我倒沒這個想法，如果誰想走，我也不會攔著。”
“老爺，我們願意一心服侍夫人和老爺。”她們異口同聲。
“你們忙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往後可能要更忙一些，照顧小寶寶我不太擅長。”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時間還早，我出了一趟門，去鎮上買了一些肉和菜，等過幾天要到鎮上給即將出生的寶寶挑選幾件可以穿的衣服，順便把侍女們的衣服也買了。
…十一月十八日（農曆）…
下午兩點左右，蓮蓮開始生寶寶，院裏上下忙得不可開交，我倒是和平時一樣，我會幫忙燒水，現在好像很缺熱水。
燒好一鍋水倒進盆裏麵，然後又開始燒水，我隻看見丫鬟們不停的出柴房端換熱水，她們顯得很焦急。
蓮蓮好痛苦，接生婆鼓勵著她，雪吟應該也快生產了，現在正躺在房間裏麵。
這裏的接生跟我們那裏不一樣，孕婦要站在床邊，抓住一根繩子站起來生。接生婆就在下麵接著。
她們要靠怎樣的毅力站起來呢？
此時雪吟很緊張很害怕，伺候她的幾個丫鬟們不停安慰她，她想見我，此時她想要我陪著她。
有丫鬟趕緊來通知了一聲，我讓她幫我燒水，我趕緊去了一趟。
床上，雪吟緊張的一直冒汗，她肚子很大，見我來了後，她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她的臉上滿是不安。
“相公，我好擔心，我好怕。”
“沒事，我在呢，很快你就要當娘親了，我會陪著你的，若實在疼的受不了，可以咬住毛巾，我相信你可以的。”
下午三點，蓮蓮房間傳來了一陣啼哭聲。
“生了生了！”侍奉蓮蓮的丫鬟開心的喊道。
“是個女娃。”毛婆道。
聽到是個女娃，丫鬟們都在看我的表情，畢竟這裏是古代，男娃比女娃的價值要高，不過她們從我的表情看不出任何變化。
雪吟此時感覺也要生了，她一直說肚子疼，我趕緊去找了接毛婆。
雪吟一直祈求著我不要走，可接生婆接生時我不能在這裏，很快接生婆來到了雪吟房間。
我去了蓮蓮房間，侍奉蓮蓮的丫鬟們迎了過來，她們都在看我的臉色。
她們對我好像有一種恐懼感，或許是害怕會因為做錯一些事引得我惱怒。
我走進房間，露出一個微笑：“辛苦你了，給寶寶取個名字吧，就叫馨雨吧，溫馨的雨落在荷葉上，荷葉保護著蓮花，多美的一幅場景。”
蓮蓮滿臉的汗，額頭上有一塊熱毛巾，她剛生完寶寶有些虛弱，但還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嗯，相公，沒能給你生個男孩子…。”
“沒關係，你平安無事就好，雪吟也要生寶寶了，她現在有些害怕。”
蓮蓮：“第一次嘛，生青荷的時候我也好緊張好害怕，但一想到是和相公的寶寶我咬牙堅持了。”
“你好好休息，我去雪吟房間外麵，我看看能不能幫點忙，鼓勵她一下，你們照顧好蓮蓮。”
“是，老爺。”
我離開了房間，聽著雪吟痛苦的哀嚎聲，我的心也沒有半點感觸，接生婆一直在鼓勵著她。
“啊…！好痛…肚子好痛…相公…嗚嗚嗚…好痛…。”
“雪吟我就在這裏，加把勁，你就要當娘親了，寶寶馬上就出來了，咬緊牙關堅持住，我就在這裏陪著你。”
“相公…嗚嗚嗚，真的好痛啊…我怕我受不了…嗚嗚嗚…。”
丫鬟們此時焦急的不行，她們不停的進出送熱水，菁雨吟也在幫忙，她也時不時鼓勵她一下。
雪吟一直堅持著，下午四點，終於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生了！夫人生了！”
丫鬟們都快喜極而泣，眾人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下。
“是個女娃。”接生婆喊道。
眾人又是將目光鎖向我，隻是我依舊麵無表情，等她們給雪吟擦拭了身體，我這才進去。
寶寶用繈褓裹著，我從接生婆手中接過：“辛苦你們了，雪吟，你看這是我們的寶寶，多可愛呀。”
雪吟虛弱的躺在床上，她的頭上搭了一塊熱毛巾，她露出一個微笑。
“唿…相公，我…我忍…住了。”
“嗯，雪吟真棒，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們做東西吃。”
我輕輕搖動著哭泣的嬰兒，很快便將她哄好。
“給女兒起個名字吧，叫霜兒怎麽樣，你覺得呢？”
雪吟：“嗯，我聽相公的。”
“來，你們幫我抱一下孩子，我去煮點粥給蓮蓮和雪吟喝。”
見我這樣說，丫鬟們也鬆了一口氣，從我手中接過孩子。
她們都是被家中被丟棄或者賣掉的孩子，就因為是女孩。
在這些天的相處中，她們慢慢被蓮蓮和雪吟的溫柔感化，她們生孩子時，丫鬟們也提心吊膽。
當聽到寶寶是女孩時，她們下意識的就聯想到不好的事，她們或多或少都見過或者親身經曆過，當得知生下來的是姑娘時，家裏人的表情和反應。
可她們似乎怎麽也猜不透我的心思，當看見我現在的一言一行，她們都逐漸安心下來。
甚至都開始重新在心中定義我的形象，或許我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冷漠無情。
我煮了南瓜瘦肉粥，先端了一碗去給蓮蓮吃，她正被丫鬟們攙扶著喂奶，見我進來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背對站在門口等著，等蓮蓮喂了奶端著粥進去，抽凳子坐在床邊，我一勺一勺的慢慢喂給她吃。
蓮蓮一臉幸福的看著我，丫鬟們也有些害羞起來。
或許她們從不覺得我會有如此溫柔一麵，雖然我沒有太多情感，但該做什麽我還是知道的。
一碗粥下肚，我讓她先休息一會兒，隨後我又去打了一碗給雪吟喝，此時她也剛好喂完奶。
坐在床邊，我一勺一勺的喂給她吃，她也是一臉幸福看著我，仿佛忍受的那些痛苦都是值得的。
姑娘們都欣慰的看著，她們或多或少都有些害羞起來。
或許，這才是相愛之人該有的樣子吧，無論生下來的是男孩女孩，都不會被冷眼相待、被拋棄。
接生婆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等拿到報酬她就準備離開。
我去屋子裏取了十兩銀子，接生婆說給太多了。
“這次麻煩你了，或許以後還會需要你幫忙，用這些銀子買些吃的用的吧，也快過年了，就當是封壓歲錢。”
毛婆欣慰的接下：“壓歲錢嗎？老婆子我好多年都沒收到過了，既如此那我就不推辭了，我走了，這些日子麻煩你們照顧起居。”
“應該的，迴去的路上慢點，若有什麽事迴來找我就行，能幫的我會出手相助。”
毛婆沒有迴頭，隻是擺了擺手，她推開院門離開。
翠兒從蓮蓮屋裏走了出來：“老爺，你煮的粥可還有？我想再打點給夫人吃。”
“還有的，我去吧，等蓮蓮吃飽了，一會兒麻煩你們用熱水沾濕毛巾，給她擦一下身體。”
翠兒：“好的老爺，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忙完這一切後已經快天黑了，我開始做晚上吃的，菁雨吟端水這些也幫了不少忙，這會兒她還沒有去休息，來柴房幫我一起做晚飯。
“你又喜當爹了，這次也都是女孩，你失望嗎？”菁雨吟邊切菜邊問。
“這倒沒有，你知道的，對於我來說男孩女孩都無所謂。”
菁雨吟：“果然啊，不過還是恭喜你啊，往後可有的你忙了。”
“嗯，不過沒關係，或許這樣我就沒有太多時間胡思亂想了。”
或許是為了應驗這句話，往後的日子確實更加忙碌。
…又一年冬月十二，冬至…
早上我們吃的甜酒黃粑，丫鬟們跟我們一起吃的，或許是第一次吃，她們覺得非常好吃。
煮了一大鍋，早上都吃光了，她們也早已穿上了我給她們買的新衣服，畢竟是冬天了，多穿幾件衣服也保暖一些。
我跟她們說了，要上街去買些東西，菁雨吟穿著厚厚的棉襖跟我一起同去。
這些天裏她一直很安分，或許是實在耐不住寂寞要去鎮上找些樂子了。
出乎意料的是她一直跟著我，並沒有去找樂子，或許是太冷了，巷子裏打野戰容易著涼。
買了很多擀好的餃子皮，買了幾斤豬羊肉和芹菜、幾個羊腿棒，到時候燉湯給蓮蓮她們喝，補補身體。
家裏不缺鹽就沒必要去買，青荷一歲壽宴不知是誰送來了不少，都是精鹽，加一點就很有味道。
家裏生薑大蒜也不缺，畢竟今年種了一些。
又買了一些熬火鍋用的香料，買了幾斤豬肥膘用來煎油，熬出來的油渣還可以炒菜或蘸著白糖吃。
菁雨吟幫我提了點東西，現在已經開始下雪，不少房屋上都堆了一層積雪。
她哈了一口氣，能看到霧氣：“唿～好冷啊，感覺今年比往年冷，明明降雨變少了。”
“確實，那還是趕快迴家烤火，話說今天你怎麽這麽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