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小鋒鋒娘子嗎。”
此時菁雨吟正站在我家門口，蓮蓮剛好從房間出來。
“你是誰？”蓮蓮問。
“我是誰？他睡了我就跑了，我當然是來找他負責的囉。”菁雨吟裝出一副被欺淩了的小女子模樣。
“阿郎才不會呢！”蓮蓮語氣帶著幾分慍怒：“你找阿郎到底什麽事，他現在還沒迴來！”
菁雨吟：“他肯定是怕我找到家裏，所以不敢迴家吧，況且你怎麽就能肯定他不會呢，男人是最善變的，今天他看我的眼神都兩眼冒光。”
此時我正站在她身後，霧鬼被我收了起來，蓮蓮看到了我。
她剛想說什麽，我做了個噓的動作。
菁雨吟：“怎麽不說話了？看樣子，你應該是承認他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也沒少勾搭女孩子，要我說呀，這種男人最好離他遠點，不然天天出去沾花惹草。”
蓮蓮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唉，你怎麽不生氣呀？”菁雨吟有些疑惑。
她好像也注意到了背後有人，扭頭一看，嚇了一跳。
“呀～。”
這一聲叫的真騷。
“你怎麽在我後麵？什麽時候？”菁雨吟麵露尷尬。
“一直都在，從你開始胡編亂造的時候就在。”我平靜的看著她。
“歐～是嗎？我可沒胡編亂造，你就是睡了我，你就是要負責，你還想推脫不負責嗎。”菁雨吟直接開始撒潑，死皮賴臉。
“我對你沒興趣，這麽晚了，你還是快走吧，屋裏沒能容得下你的床。”
“這夜黑風高的，你狠心將我一個弱女子趕走嗎，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不如今晚我跟你擠擠一起睡。”
菁雨吟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真的騷…
“遇到你，誰有危險還不一定，你快走吧。”
蓮蓮：“相公，不要理會她，飯已經做好了，先吃晚飯吧。”
吃晚飯時，菁雨吟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
我們幾個都在吃飯，她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
黎芽好心的給她打了一碗飯，一聲謝謝也不會說，自來熟的開始吃。
吃過晚飯，她就一直賴在這裏不走，說什麽也要我負責。
對於這種人，黎芽也應付不了，這臉皮太厚了，啥話都敢說。
實在沒轍，讓她今晚跟雪吟睡一屋，她這才消停一些。
洗腳的時候，她又在那裏挑逗我，黎芽都有些看不下去，這女的太不檢點了。
晚上睡覺，我把客廳的門和房間的門全都拴好，躺在床上準備睡去。
今天忙了一天夠累了，才閉眼一會兒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談話聲。
菁雨吟：“你叫什麽名字呀，小姑娘？”
“吳雪吟，小名雪吟。”雪吟答複。
菁雨吟：“好巧啊，我叫菁雨吟，你是雪吟，我是雨吟。”
雪吟：“嗯。”
菁雨吟：“問你個私密問題，你跟小鋒鋒睡過沒。”
雪吟：“你…你說什麽呢，才沒有那種事。”
菁雨吟：“害羞了，真沒睡過？”
雪吟：“你怎麽老是問這種問題。”
菁雨吟：“我告訴你啊，和男人睡覺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你隻要睡過一次你就懂了。”
雪吟：“你…你說些什麽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要睡覺了。”
菁雨吟：“時間還早呢，我們來玩點好玩的。”
雪吟：“什麽好玩的？”
菁雨吟：“比如泥鰍鑽洞。”
“呀～你幹嘛呀，你手幹嘛，幹嘛摸我。”雪吟害羞又驚恐的聲音傳來。
這騷娘們兒，男女通吃啊！
我在想要不要管一下，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再任由她這樣亂來，雪吟指定會變得奇奇怪怪。
“咳咳，能安分點嗎。”我對著隔壁喊了一聲。
“別弄我了，吵到小鋒哥哥睡覺了，你也快點睡覺吧。”雪吟道。
菁雨吟：“怎麽？讓我跟你睡你又不肯，我找點樂子怎麽了，你要受不了就讓我去你屋睡，我保證安分。”
這娘們是真黏上我了，我搞不懂她是如何做到這麽不要臉的，臉皮厚的都能防導彈了吧。
“我哪得罪你了嗎？你不要整我行不行？”我開口道。
菁雨吟：“就是得罪了，除非你跟我睡一覺，我就再也不纏著你了。”
一時間我有些無語：“你能不能別這麽輕浮，女孩子矜持一點。”
菁雨吟：“我不，你把門開開，今晚讓我跟你擠一屋。”
這騷娘們，瑪的，真想揍她丫的，不能衝動，打女人算怎麽個事。
“你要不安分，今晚我隻能請你出去了，到時候你自己找地方睡覺，你若不信我會這麽做，盡管可以試試。”
“別生氣嘛，我不鬧了，正好我也困了，今天就先放過你。”說著，菁雨吟打了個哈欠。
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我也能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早上吃過飯我去教書，那娘們跟著我一起，動不動就對村裏男人拋媚眼。
“你能不能自己去找點事情，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教室門口，我轉過身看著她。
菁雨吟：“我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你陪我睡一覺我就走，你不跟我睡，我就死皮賴臉的賴著你。”
這丫的真的氣人，“我有哪方麵吸引你嗎？以你的容貌，找男人會不好找嗎？你太髒了。”
菁雨吟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你罵我髒？”
我平靜的看著她：“你能不能別站在這裏，很影響學生上課。”
菁雨吟冷哼一聲，擠開我進了教室，隨後坐在了最後一排。
我並不想理會她，也就沒說什麽。
今天蓮蓮和雪吟都沒有來，或許是蓮蓮肚子不舒服，雪吟要照顧她。
今天教了幾首詩：
‘幸得識卿桃花麵，從此阡陌多暖春。’
‘忽有故人心上過，迴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我給他們講解了意思，他們也認真的做筆記，然後就到中午了，宣布放學。
一天隻上兩節，下午再上節。
“沒想到你還會念詩。”菁雨吟略顯詫異。
“不過是抄別人的罷了，我說你真不迴去嗎？你纏著我沒啥用，蘭花門你不管了？”
“又不用我操心。”菁雨吟嘟了嘟小嘴，小聲道。
“你還是快些迴去吧，好歹也是個長老，待在我這裏也不是個事。”
“知道了。”菁雨吟有些不耐煩：“迴去又是伺候那老家夥，倒不如躲遠點。”
我有點不太理解，好歹是個長老，雖然是蘭花門的，不賣不就行了，別人應該也強迫不了。
隻是我不是這一門，不太了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吧。
“資金你可以調動吧，跑遠點，找處深山老林修個小竹院自己住唄，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沒人能強迫得了你吧。”
菁雨吟歎口氣：“我也巴不得離他遠些，可我身不由己，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也不再多問什麽，肚子餓了，迴去吃午飯。
吃過午飯有很長的午休時間，今年不種地，黎芽輕鬆不少，氣色也慢慢恢複迴來，有了幾分以前的模樣。
坐在院子裏和蓮蓮一起曬太陽，太暖和了，都有點不想睜開眼睛。
菁雨吟吃完飯，也從屋裏端了張凳子出來曬太陽。
“感覺你挺悠閑的。”菁雨吟道。
“無事可做肯定悠閑了，悠閑一點不好嗎，我就喜歡啥也不幹。”我並沒有睜開眼睛。
“相公，寶寶在踢我肚子呢。”蓮蓮一臉幸福的摸著肚子。
“哎，懷上孩子是什麽感覺。”菁雨吟出於好奇，問道。
“嗯…我不知道該怎麽講，很激動，很開心，稍有不安，有時會感覺特別神奇，相公不在無聊時，會想寶寶是怎麽長出來的，聽說生寶寶特別疼，有些緊張害怕。”
菁雨吟：“那還不如不懷，不懷孩子多輕鬆。”
蓮蓮微笑著搖頭：“這是與心愛之人的結晶，這種喜悅，沒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的，雖然平時會有諸多不便，但一想到將來我們的寶寶就要出生，那種期待感難以言喻，仿佛隻要寶寶能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菁雨吟：“不跟你強了，反正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十七年前…
某夜，一個老男人半醉經過一條髒亂的小巷邊，撿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她渾身髒兮兮，有些瘦弱，男人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等她醒來後給了她吃的。
男人對她很好，但有一個不好的惡習—好嫖。
他經常出入怡紅院這種地方。
原本一個人勉強能養活自己，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女孩，嫖完後溫飽都成問題。
為了糊口，男人去怡紅院的次數少了，隻是上了癮，短時間內根本戒不掉。
有一晚，男人在外麵喝醉了，醉醺醺的迴到家中。
小姑娘見男人走路不穩，趕忙上前攙扶。
小姑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瘦小的樣子，長得很是水靈可愛。
在酒精、昏黃的燭光及欲望的刺激下，他忍不住對小女孩下了手。
盡管小女孩怎麽哭著哀求，他都無動於衷，肆意將獸欲發泄於她。
自那以後，男人一發不可收拾，三年時間，女孩被多次人為或藥物流產，最終不孕不育。
男人不僅自己玩弄，有時候還利用她的身體賺錢。
白天男人跑出去拉客，說家裏有個非常水靈的小姑娘，隻要給錢就能玩。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漸漸的，她開始變得麻木，有時候她真的很想逃走。
可，即便那個男人再畜生，對她而言也有養育之恩。
在這渾濁的時代，養育之恩仍大於天，她隻能默默承受。
後來，她被送到了一家妓院培養，由於她的美貌出眾，很快便成為了花魁。
達官雅士慕名而來，隻為一睹她的美貌。
見過她的人，無不被她的美貌折服，每天想見她的人數不勝數，有的時候更是千金難求一麵。
他給那禽獸賺了不少錢，有時候還要給那禽獸消遣。
不知何時，男人找結識了幾個倒賣婦女、妃子的人販子，他們一拍而合，共同創建了蘭花門。
蘭花門隻是雅名，說直白點就是猖妓院。
後來，機緣巧合下，他們又加入了玄離教，成了最初的教主之一。
當時教主並不是女子，而是那禽獸養父，隻是後來讓位給她了。
蘭花門的教主一個男子來當，確實有些不妥。
既便女子當上了教主之一，手中有了一些權利，但還是無法擺脫被那男人淩辱的命運。
隻因她依然信奉養育之恩大於天。
她認為，當年若不是這個男人好心救了她，她早已餓死在惡臭的無人小巷。連屍體都沒人埋葬，最後落得個被野狗分食的下場。
若能報恩，她隻能用這種方式，直到那男人走向死亡。
他無法忤逆男人的話，任其擺布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她漸漸發現，男人越來越變態了，他喜歡看著她被別人淩辱，這樣會讓他很有快感。
可她又能怎樣呢？她隻能聽從男人的安排。
男人為了滿足自己日漸膨脹的各種惡趣味，甚至讓她跟狗幹那種事情。
時間推移，她的心性在這種環境下變得更加扭曲，既然無法反抗，那為何不順著接受呢？
她開始用自己的美貌魅惑年輕帥氣的男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放縱中，遺忘掉那些黑暗痛苦的日子。
她覺得以她的容貌，天下沒有男子可以拒絕。
直到某一天，江湖上忽然冒出一位聲名大噪的人物，道上的人們叫他妖孽或是怪物。
傳聞說，他曾一人屠殺敵軍十萬餘人，屍骨無存，隻留一地血跡。
玄離教五大教主聚集，經過商議，他們決定將那位男子招進教中。
在那之前，對他進行了測試。
他的實力非常強，破格列出第六個教主之位，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
晚上，吃過晚飯，我坐在院子裏看月亮，蓮蓮她們都去睡了。
生活索然無味，平淡真誠可貴。
“你不去睡覺坐在院子裏幹嘛？”菁雨吟從房間出來，看到了我。
“不是很困，你倆聊天聲音又那麽大，我出來吹吹風也挺好，你幹嘛。”
菁雨吟：“我去起夜，但是太黑了，我一個人有點怕，要不你陪我一起。”
“你這…。”我有些無語：“點根蠟燭唄，雪吟房間應該有蠟燭吧。”
菁雨吟：“不了，我恨那東西。”說完她便往後院走去。
我所不知道的是，曾經，昏暗的房間裏，一支蠟燭搖曳著昏黃的光。
她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任由好幾個男人蹂躪著，收養他的那個男人也在其中…
從此，她便討厭蠟燭光，討厭為何要讓她看到這一切。
又閉著眼睛吹了一會兒晚風，她從後院迴來。
“哎，你打算住多久迴去。”我開口問道。
“你這麽希望我走嗎？”菁雨吟一改往日輕浮，語氣很平靜。
“你也不能總住我這吧，會有很多不好的傳言，這兩天說媒的又找上門了。”
菁雨吟沉默了一會兒：“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啊？”
菁雨吟：“我是說，今晚我能在你房間裏坐一會兒嗎？”
“有什麽意義嗎？我不是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
菁雨吟：“沒要你跟我睡，就陪我說說話。”
“雪吟應該也能陪你說話吧，感覺今天你怪怪的，行為談吐很正常。”
菁雨吟：“怎麽，還是喜歡我勾引你的語氣呀。”
說的真直白，“倒也不是，就是感覺很奇怪，不過我還是有點信不過。”
菁雨吟：“那我發誓，這樣總行了，你不是還養了鬼嗎，你要是還信不過，把那些東西放出來，我拿你也沒辦法。”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那好吧，有什麽要說的就盡快說完，然後快點迴房去睡覺。”
房間裏，菁雨吟坐在床沿上，我則是躺在床上，此時她一言不發。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我催促。
菁雨吟：“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菁雨吟：“假如你快餓死時，一個人救了你的命，他還從小將你養大，但是他淩辱你的身體，有時還叫上別人一起，甚至讓你跟狗、各種蟲子，你受不了了會怎麽做？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問問。”
我想了一會兒：“如果我覺得痛苦就逃走唄，雖然他救過我的命，從他叫上別人一起蹂躪我時，我就已經不欠他的了，逃得遠遠的，互不相欠了。”
菁雨吟：“可是，養育之恩大於天，會遭報應的。”
“報應是什麽？痛苦算報應嗎？此刻不正痛苦著嗎？難道此刻不是正在遭受報應嗎？明明沒有錯，隻是被他順手撿到救活了而已，沒有他，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將我救活，卻又讓我生不如死，為什麽不逃離呢，遠離危險是動物本能，我沒有殺心都算仁慈。”
菁雨吟：“或許你是對的，那如果你很軟弱呢？比如自己怎麽都下不去手，而且明明已經有能力逃離，卻還是被他控製著，你感到迷茫，你又該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從接受到墮落，或是封閉內心情感，還有一個方法—尋求他人幫助，讓他人來解脫自己，逃走也好，殺掉那個人也好，讓他來給予自己選擇怎麽活下去的權利。”
菁雨吟：“真的有效嗎？真的能解脫嗎？”
我看著她：“你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幹嘛？這隻是我的想法而已，我又沒經曆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經曆的跟這個有很大不同。”
菁雨吟有些詫異：“那你小時候的經曆是怎樣的。”
“我老爹是個混蛋，小時候家裏什麽東西找不到了就說是我拿的，他會狠狠的揍我。
三四歲時我就開始做飯炒菜，明明都沒教過，做不好還要挨罵，有時候還會挨打，甚至一有不如意就揍我。
而村裏的人讓自家孩子不要跟我玩，說我會帶壞他們，所以我一直獨來獨往。
五歲那年，我媽丟下我走了，去哪了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頓毒打也記不清了。
二十一歲那年，我跟他打了一架，一棍敲在他腦袋上，迎來了三年牢獄之災。
後來我出獄了，我打算離開家，去到了很遠的地方，也就是這裏。
我的感情從小就麻木，我不會關心別人，別人死活我也不在意。
我不會為誰而悲傷，也不會為誰而高興，誰若是對我有威脅，我會先下手滅了他。”
菁雨吟沉默了很久，“那你還痛苦嗎？沒有感情會不會好一點？”
“沒有感情當然不痛苦，說實話，我現在都對那個混蛋恨不起來，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愛任何人，但偶爾也會被觸動心弦，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可下一秒又平靜如水，無法共情有時候也是一件很苦惱的事，就比如我與蓮蓮在一起時，她時常能觸動我的心弦，可下一秒內心又平靜下來，我無法對她生出愛意，畢竟拜堂成親了，該負的責任我還是會負，隻是無法共情。”
菁雨吟：“喜歡的人無法愛上自己，有時也很痛苦啊，這不是你的錯，或許…我該聽你的建議。”
“聽我的建議幹嘛，你自己想活成什麽樣自己決定唄，被要求做不喜歡的事情直接拒絕，想要的東西自己爭取，人生於人世間就是要成為自己，正不正常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相信你是你自己，你的人生擁有自己決定的權力。”
菁雨吟：“嗯，今晚…我能睡在你旁邊嗎？”
“你不亂來就行。”
躺在我旁邊，她哭了，用棉毯捂住自己，不讓聲音發出來。
我安靜的躺在那裏，她哭累了便睡著了。
早上起床，我去做早飯，吃過早飯照常去教課。
今天菁雨吟一改往日，沒有再對誰拋媚眼，說話也正常了。
中午迴家吃了飯，我們一同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雪吟有點黑眼圈，看來昨晚談話的聲音太大，她全聽到了。
“相公，昨晚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一些，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相公，雖然你總是說對我沒有感情，可你依然很在意我，我不後悔嫁給你，你對我那麽好，我很幸福。”
“嗯。”
…下午…
我繼續去教孩子們讀書寫字，有時村裏大人無聊，也會在教室外麵聽課。
他們也會學會了一些情詩什麽的，現在村裏人耳熟能詳的就是那首：
‘忽有故人心上過，迴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現在天黑的越來越晚，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放學。
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迴去做晚飯，總不能一直讓黎芽做飯。
吃過晚飯，洗漱好後，我端著凳子在院子裏坐著，蓮蓮她們都迴房間休息了。
雪吟今天上課都在打瞌睡，這會兒肯定很困了吧。
坐了一會兒，有人離開房間，我聽到了開門聲。
“今晚雪吟睡得早，應該不會有談話聲吵到你，幹嘛不在屋子躺著。”
菁雨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沒什麽，就想出來吹吹晚風，感覺挺涼快的。”
菁雨吟：“昨天你說的那些話，我好好想了一下，今晚能再去你房間嗎？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說。”
房間裏，她坐在床簷上，“能讓我躺在你旁邊嗎，這樣我會很安心。”
“你不亂來就可以。”
菁雨吟脫掉鞋上床躺在我旁邊。
“我該怎麽辦？我很迷茫，我自己什麽都做不到，我不想再遭受淩辱，昨晚問你的問題，其實就是我的經曆，可我無法反抗，我真的好害怕，你能幫我嗎？你可不可以救救我…。”
她哭了，怕吵到別人休息，她咬住被子不發出聲音。
我無法迴答她，我也不太清楚該如何救她，若是救了她，從此她黏上我了怎麽辦？
蓮蓮懷了我的寶寶，即便她也同意我三妻四妾，可我並不感興趣。
如果我有正常人的欲望，洛芊芊、楊麗都能拉進後宮，畢竟長得也不賴。
早上吃過飯，菁雨吟說要去閣樓，在這邊住了這麽久，她該迴去了，讓我送她一程。
閣樓離村子還是有些遠的，快中午時才到閣樓。
“小鋒，謝謝你。”
“我沒幫到你什麽，你也沒什麽需要答謝我的。”
菁雨吟：“不，這幾天我住的非常安心，睡得也非常踏實，謝謝你給我說了那麽多，希望…希望以後再見到你時，我至少還能記…。”
“小吟！這幾天你躲哪去了！為什麽沒有迴來！”
就在我們談話時，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
循聲望去，閣樓裏，一個滿頭白發，六七十歲左右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表情兇狠。
菁雨吟聽到聲音，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來找我了。”她聲音顫抖。
中年男子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快跟我迴去，這兩天可想死我了，居然想著躲著我，迴去了必須給你點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
菁雨吟此刻顯得十分無助，她被拖著往前走，她迴頭看著我，她還在掙紮中，她無法抉擇。
“如果不想走，你就告訴我一聲，我不想走！”
菁雨吟內心掙紮著，顯得十分痛苦。
“你拖拖拉拉的幹什麽？是不是不想走了？這幾天我又想到了刺激的，本來不想用在你身上，但你居然敢違抗我，我要罰你跟屍體xx。”
那男子真的有惡趣味。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從背後抱住了菁雨吟。
在菁雨雨吟震驚的眼神中，男子的雙手在她上身遊走，身體頂撞。
“快叫兩聲我聽聽，快叫。”
菁雨吟哭了，小聲抽泣著。
“哭什麽！讓你叫兩聲都不叫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閣樓裏那麽多人，你要不要試一下？”男子開始威脅。
雙手竟開始解她的衣服，菁雨吟隻是無助的哭泣。
她知道我就在身後，隻需要一句話我就會出手救她，可她沒有勇氣。
大庭廣眾之下，菁雨吟被扒光了，那老家夥從背後抱著她，雙手蹂躪著胸口。
場麵太炸裂，閣樓裏的人目光全都被這邊吸引。
菁雨吟無助的哭泣著，她的內心還在掙紮。
我不明白，明明很痛苦，明明隻需要說一聲她不想走，我就會出手幫她，為什麽不說呢。
老家夥此時居然也開始脫起了衣服。
菁雨吟祈求他不要在這裏做，越是這樣，那老家夥似乎越興奮，脫衣服的動作更快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在這裏，迴去我任你怎樣擺布都行，在這裏不行，小鋒你不要看，這樣肮髒的我不配得到你的救贖。”
我依然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那老家夥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蹂躪她。
“快點像狗一樣趴著，屁股抬高點！”
啪的一聲，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菁雨吟屁股上。
她哭著跪了下去，身體慢慢往下彎，像是要學狗一樣趴著。
“如果你無法抉擇，那我替你選擇吧，你的人生如此痛苦，在此，我！給予你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老東西，停下你的動作！滾！”
那老家夥轉過頭看著我：“你是誰？關你什麽事？我說小吟怎麽今天使喚不動了，原來是你從中作梗，我明白了，你喜歡小吟，她跟你說過這件事了吧，好，很好，那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麵羞辱她，爬起來！含住！”
啪的一聲，他又是一巴掌甩到菁雨吟屁股上。
她哭著從地上支撐起身體，跪著轉過身來。
此刻她顯得很狼狽，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說過，我將給予你支配人生的權利，如果你無法抉擇，那我就強行讓你接受！”
小刀劃過手指，鮮血滴落，下一秒…
“張…澤…禹。”
“殺了他！”
我眼神透露殺意，手指指向那個老家夥，語氣透露著寒意。
“不要！小鋒不要殺他！我留下！我留下！求求你放過他！從此以後，我跟他兩不相欠！”
“迴來！”我立馬命令道。
此時張澤禹已經把手貼在了他臉上，那個老頭被這一幕嚇呆了。
他不敢亂動，因為那雙手冰冷刺骨，絕對不是活人該有的。
“菁雨吟，起身穿好衣服，從此你不再受任何人擺布，今日我饒他一命，抵了當年他救你的債，蠢貨，這些年你供雨吟的吃住，想必已經用她的身體賺迴來了，那麽，再來算算你用她身體做過的苟且之事吧，今日我不殺你，但…不代表不能弄殘你，去，給他胯下來一腳吧。”
話音剛落，我麵前的張澤禹原地消失，下一秒，老頭就猛的倒飛出去。
張澤禹這一腳太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踢中了胯下。
老男人重重摔在地上，老臉脹得通紅，雙手痛苦的捂著自己襠部，由於太過痛苦，已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一腳一般人扛不住，應該成功給他廢了。
將張澤禹收迴，我朝菁雨吟走去，伸出了手。
她跪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我，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
…
“今後有什麽打算？”迴家的路上，我開口問。
菁雨吟雙手環抱雙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暫時在村子裏住下來，或者在村子裏給你蓋一座房子，以後長居。”
菁雨吟：“你幫我決定吧，我都聽你的。”
“不能什麽都聽我的，你已經有了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沒必要什麽事都聽從別人指示，我可以給你選項，但不能為你做選擇，做選擇還是你自己來吧。”
菁雨吟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再問一次，一，在村子裏暫居，仔細考慮今後的打算，二，在村子裏蓋件房子，以後常住於此，食物這些不用發愁，無聊時可以來聽我的課，或是陪蓮蓮她們閑聊都行。”
菁雨吟沉默著，她還是無法決定。
兩個選擇的意義截然不同，第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第二個基本鎖死，待在村子裏過平淡無味的生活。
見她很久不說話，“我替你選擇，那就選第一條吧，等你準備好了，出去看看世界吧，沉默就表示同意。”
菁雨吟猶豫著，過了一會搖了搖頭。
“那就第二條，這幾天還是暫住家中吧，我去找人幫忙給你蓋房子。”
菁雨吟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吃過午飯，我去後村找到吳地主，表明來意，他表示會操勞，讓我在家等消息就行。
今天不上課，村裏的孩童們在村子裏跑來跑去。
最近搬來村子的人逐漸增多，有些人聽說這裏辦了學堂，專門從鎮上搬到了這裏來。
說起來，似乎好久沒去過後山的密室了，不過也沒有去的必要了。
我命運的齒輪，一切都從那裏開始轉動。
我去了村裏的河邊，今年雨水少，河溝很?，隨便搬一兩塊石頭就有螃蟹。
村裏人稱之為夾夾蟲，他們不敢吃這東西，好像是怕有毒。
好久沒吃火鍋了，迴來後東奔西走沒怎麽休息。
今天離天黑還早，身上有點碎銀，我打算去一趟鎮上買些食材迴來做火鍋。
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終於到了鎮上。
雖然之前不少地方鬧兵變，但我們邊鎮上卻很祥和，畢竟縣令之前拜訪過我。
來到鎮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好像認識我，但我對他們根本不熟。
在集市買了幾斤豬肥膘用來煎油，買了點肥瘦相間的肉，用來涮火鍋吃。
去賣菜的地方買了些白菜什麽的，熬火鍋油的香料也在這兒買齊了。
去了一趟驛站，問夥計在不在。
掌櫃的告訴我他們一家搬走了，可能是收到羌族快打到內地來了的消息，提前跑路了。
我提著菜迴去了。
現在才下午，我開始熬火鍋油，蓮蓮和雪吟來了廚房，黎芽也來幫忙，廚房變得有點擠。
蓮蓮應該是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麽忙，起身去院子裏曬太陽吹風。
把豬肥膘全部熬出油，把油渣撈出來，往一鍋油中加入香料，大火熬煮，等熬出香味倒入大瓷壇子中冷卻。
屋裏有專門吃火鍋用的砂鍋和火爐，那是我專門找人做的。
在小火爐中加入燒紅的木炭，再往上麵鋪一層之前燒出來的冷炭就行。
等弄好這一切已經天黑。
拖一張小桌子到院子裏，把火鍋放在爐頂上，鍋裏麵是咕嘟嘟冒泡的火鍋湯。
圍坐在桌子前，我們開始燙東西吃。
菁雨吟似乎是第一次吃，黎芽好像也是，都有點不太熟練。
雪吟和蓮蓮教她們燙火鍋的技巧還有吃法。
吃起來真挺香的，辣的滿頭是汗，不過越辣就越想吃。
現在天還沒完全黑透，村裏有人聞到了香味兒，順著氣味兒找了過來。
見我們坐在院子裏在吃什麽東西，他們趕緊上前詢問吃的什麽。
看到這一桌子的菜，還有冒著泡的火鍋，村裏人饞的不行。
出於客氣，邀請他們吃了一點。
他們吃了一口後就像是忘不掉，都站在那裏，希望等著我們吃完能有剩的。
吃的差不多了，桌子上還留了一點菜和肉。
“你們自己弄著吃，別把鍋和碗給我端走了，這個湯你們要的話，一會兒一家分一點拿去燒菜吃吧。”我吩咐了一聲。
村子裏挨的近的基本都來了，他們一人一口分著吃，每個人也就吃到兩三口。
菜吃完了，他們各自迴家拿盆拿碗過來，我把火鍋湯倒給他們。
“阿郎哥，你這個是怎麽做的呀，真的好香，我覺得特別好吃。”春燕開口問道。
“熬的油，用了很多食材，如花椒、桂皮、八角、精鹽這些，明天早上還吃，明天早上你把你爹叫上一起來吃吧，他身體好些了沒。”
春燕點頭：“已經好多了，謝謝阿郎哥，你幫了我們家這麽多。”
“都是一個村子的，以前你爹可沒少幫我們家幹活，天色有些暗了，你迴去的時候注意別摔了。”
晚上洗過腳閑聊了幾句，各自迴房間去休息。
早上我們很早就起來了，生火把鍋支楞上，開始準備食材。
把肉切好擺盤，將白菜洗幹淨一片一片的擺盤，買的蘑菇也洗幹淨擺盤。
又準備了一些其他的菜，食材差不多都準備好了。
院裏小桌上的火鍋湯已經燒開，把菜端到桌子上放好，可以涮火鍋吃了。
此時菁雨吟正站在我家門口，蓮蓮剛好從房間出來。
“你是誰？”蓮蓮問。
“我是誰？他睡了我就跑了，我當然是來找他負責的囉。”菁雨吟裝出一副被欺淩了的小女子模樣。
“阿郎才不會呢！”蓮蓮語氣帶著幾分慍怒：“你找阿郎到底什麽事，他現在還沒迴來！”
菁雨吟：“他肯定是怕我找到家裏，所以不敢迴家吧，況且你怎麽就能肯定他不會呢，男人是最善變的，今天他看我的眼神都兩眼冒光。”
此時我正站在她身後，霧鬼被我收了起來，蓮蓮看到了我。
她剛想說什麽，我做了個噓的動作。
菁雨吟：“怎麽不說話了？看樣子，你應該是承認他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肯定也沒少勾搭女孩子，要我說呀，這種男人最好離他遠點，不然天天出去沾花惹草。”
蓮蓮隻是平靜的看著她。
“唉，你怎麽不生氣呀？”菁雨吟有些疑惑。
她好像也注意到了背後有人，扭頭一看，嚇了一跳。
“呀～。”
這一聲叫的真騷。
“你怎麽在我後麵？什麽時候？”菁雨吟麵露尷尬。
“一直都在，從你開始胡編亂造的時候就在。”我平靜的看著她。
“歐～是嗎？我可沒胡編亂造，你就是睡了我，你就是要負責，你還想推脫不負責嗎。”菁雨吟直接開始撒潑，死皮賴臉。
“我對你沒興趣，這麽晚了，你還是快走吧，屋裏沒能容得下你的床。”
“這夜黑風高的，你狠心將我一個弱女子趕走嗎，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不如今晚我跟你擠擠一起睡。”
菁雨吟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真的騷…
“遇到你，誰有危險還不一定，你快走吧。”
蓮蓮：“相公，不要理會她，飯已經做好了，先吃晚飯吧。”
吃晚飯時，菁雨吟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
我們幾個都在吃飯，她一個人坐在那裏看著。
黎芽好心的給她打了一碗飯，一聲謝謝也不會說，自來熟的開始吃。
吃過晚飯，她就一直賴在這裏不走，說什麽也要我負責。
對於這種人，黎芽也應付不了，這臉皮太厚了，啥話都敢說。
實在沒轍，讓她今晚跟雪吟睡一屋，她這才消停一些。
洗腳的時候，她又在那裏挑逗我，黎芽都有些看不下去，這女的太不檢點了。
晚上睡覺，我把客廳的門和房間的門全都拴好，躺在床上準備睡去。
今天忙了一天夠累了，才閉眼一會兒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談話聲。
菁雨吟：“你叫什麽名字呀，小姑娘？”
“吳雪吟，小名雪吟。”雪吟答複。
菁雨吟：“好巧啊，我叫菁雨吟，你是雪吟，我是雨吟。”
雪吟：“嗯。”
菁雨吟：“問你個私密問題，你跟小鋒鋒睡過沒。”
雪吟：“你…你說什麽呢，才沒有那種事。”
菁雨吟：“害羞了，真沒睡過？”
雪吟：“你怎麽老是問這種問題。”
菁雨吟：“我告訴你啊，和男人睡覺是一件非常快樂的事情，你隻要睡過一次你就懂了。”
雪吟：“你…你說些什麽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我要睡覺了。”
菁雨吟：“時間還早呢，我們來玩點好玩的。”
雪吟：“什麽好玩的？”
菁雨吟：“比如泥鰍鑽洞。”
“呀～你幹嘛呀，你手幹嘛，幹嘛摸我。”雪吟害羞又驚恐的聲音傳來。
這騷娘們兒，男女通吃啊！
我在想要不要管一下，想了想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再任由她這樣亂來，雪吟指定會變得奇奇怪怪。
“咳咳，能安分點嗎。”我對著隔壁喊了一聲。
“別弄我了，吵到小鋒哥哥睡覺了，你也快點睡覺吧。”雪吟道。
菁雨吟：“怎麽？讓我跟你睡你又不肯，我找點樂子怎麽了，你要受不了就讓我去你屋睡，我保證安分。”
這娘們是真黏上我了，我搞不懂她是如何做到這麽不要臉的，臉皮厚的都能防導彈了吧。
“我哪得罪你了嗎？你不要整我行不行？”我開口道。
菁雨吟：“就是得罪了，除非你跟我睡一覺，我就再也不纏著你了。”
一時間我有些無語：“你能不能別這麽輕浮，女孩子矜持一點。”
菁雨吟：“我不，你把門開開，今晚讓我跟你擠一屋。”
這騷娘們，瑪的，真想揍她丫的，不能衝動，打女人算怎麽個事。
“你要不安分，今晚我隻能請你出去了，到時候你自己找地方睡覺，你若不信我會這麽做，盡管可以試試。”
“別生氣嘛，我不鬧了，正好我也困了，今天就先放過你。”說著，菁雨吟打了個哈欠。
世界終於安靜下來了，我也能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
早上吃過飯我去教書，那娘們跟著我一起，動不動就對村裏男人拋媚眼。
“你能不能自己去找點事情，你跟著我到底有什麽目的。”教室門口，我轉過身看著她。
菁雨吟：“我的目的你還不明白嗎，你陪我睡一覺我就走，你不跟我睡，我就死皮賴臉的賴著你。”
這丫的真的氣人，“我有哪方麵吸引你嗎？以你的容貌，找男人會不好找嗎？你太髒了。”
菁雨吟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你罵我髒？”
我平靜的看著她：“你能不能別站在這裏，很影響學生上課。”
菁雨吟冷哼一聲，擠開我進了教室，隨後坐在了最後一排。
我並不想理會她，也就沒說什麽。
今天蓮蓮和雪吟都沒有來，或許是蓮蓮肚子不舒服，雪吟要照顧她。
今天教了幾首詩：
‘幸得識卿桃花麵，從此阡陌多暖春。’
‘忽有故人心上過，迴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我給他們講解了意思，他們也認真的做筆記，然後就到中午了，宣布放學。
一天隻上兩節，下午再上節。
“沒想到你還會念詩。”菁雨吟略顯詫異。
“不過是抄別人的罷了，我說你真不迴去嗎？你纏著我沒啥用，蘭花門你不管了？”
“又不用我操心。”菁雨吟嘟了嘟小嘴，小聲道。
“你還是快些迴去吧，好歹也是個長老，待在我這裏也不是個事。”
“知道了。”菁雨吟有些不耐煩：“迴去又是伺候那老家夥，倒不如躲遠點。”
我有點不太理解，好歹是個長老，雖然是蘭花門的，不賣不就行了，別人應該也強迫不了。
隻是我不是這一門，不太了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身不由己吧。
“資金你可以調動吧，跑遠點，找處深山老林修個小竹院自己住唄，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沒人能強迫得了你吧。”
菁雨吟歎口氣：“我也巴不得離他遠些，可我身不由己，你是不會明白的。”
我也不再多問什麽，肚子餓了，迴去吃午飯。
吃過午飯有很長的午休時間，今年不種地，黎芽輕鬆不少，氣色也慢慢恢複迴來，有了幾分以前的模樣。
坐在院子裏和蓮蓮一起曬太陽，太暖和了，都有點不想睜開眼睛。
菁雨吟吃完飯，也從屋裏端了張凳子出來曬太陽。
“感覺你挺悠閑的。”菁雨吟道。
“無事可做肯定悠閑了，悠閑一點不好嗎，我就喜歡啥也不幹。”我並沒有睜開眼睛。
“相公，寶寶在踢我肚子呢。”蓮蓮一臉幸福的摸著肚子。
“哎，懷上孩子是什麽感覺。”菁雨吟出於好奇，問道。
“嗯…我不知道該怎麽講，很激動，很開心，稍有不安，有時會感覺特別神奇，相公不在無聊時，會想寶寶是怎麽長出來的，聽說生寶寶特別疼，有些緊張害怕。”
菁雨吟：“那還不如不懷，不懷孩子多輕鬆。”
蓮蓮微笑著搖頭：“這是與心愛之人的結晶，這種喜悅，沒經曆過的人是不會懂的，雖然平時會有諸多不便，但一想到將來我們的寶寶就要出生，那種期待感難以言喻，仿佛隻要寶寶能平安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值得的。”
菁雨吟：“不跟你強了，反正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十七年前…
某夜，一個老男人半醉經過一條髒亂的小巷邊，撿到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
她渾身髒兮兮，有些瘦弱，男人給她洗了澡，換了衣服，等她醒來後給了她吃的。
男人對她很好，但有一個不好的惡習—好嫖。
他經常出入怡紅院這種地方。
原本一個人勉強能養活自己，現在又多了一個小女孩，嫖完後溫飽都成問題。
為了糊口，男人去怡紅院的次數少了，隻是上了癮，短時間內根本戒不掉。
有一晚，男人在外麵喝醉了，醉醺醺的迴到家中。
小姑娘見男人走路不穩，趕忙上前攙扶。
小姑娘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瘦小的樣子，長得很是水靈可愛。
在酒精、昏黃的燭光及欲望的刺激下，他忍不住對小女孩下了手。
盡管小女孩怎麽哭著哀求，他都無動於衷，肆意將獸欲發泄於她。
自那以後，男人一發不可收拾，三年時間，女孩被多次人為或藥物流產，最終不孕不育。
男人不僅自己玩弄，有時候還利用她的身體賺錢。
白天男人跑出去拉客，說家裏有個非常水靈的小姑娘，隻要給錢就能玩。
在這種環境下成長，漸漸的，她開始變得麻木，有時候她真的很想逃走。
可，即便那個男人再畜生，對她而言也有養育之恩。
在這渾濁的時代，養育之恩仍大於天，她隻能默默承受。
後來，她被送到了一家妓院培養，由於她的美貌出眾，很快便成為了花魁。
達官雅士慕名而來，隻為一睹她的美貌。
見過她的人，無不被她的美貌折服，每天想見她的人數不勝數，有的時候更是千金難求一麵。
他給那禽獸賺了不少錢，有時候還要給那禽獸消遣。
不知何時，男人找結識了幾個倒賣婦女、妃子的人販子，他們一拍而合，共同創建了蘭花門。
蘭花門隻是雅名，說直白點就是猖妓院。
後來，機緣巧合下，他們又加入了玄離教，成了最初的教主之一。
當時教主並不是女子，而是那禽獸養父，隻是後來讓位給她了。
蘭花門的教主一個男子來當，確實有些不妥。
既便女子當上了教主之一，手中有了一些權利，但還是無法擺脫被那男人淩辱的命運。
隻因她依然信奉養育之恩大於天。
她認為，當年若不是這個男人好心救了她，她早已餓死在惡臭的無人小巷。連屍體都沒人埋葬，最後落得個被野狗分食的下場。
若能報恩，她隻能用這種方式，直到那男人走向死亡。
他無法忤逆男人的話，任其擺布自己的靈魂和身體。
她漸漸發現，男人越來越變態了，他喜歡看著她被別人淩辱，這樣會讓他很有快感。
可她又能怎樣呢？她隻能聽從男人的安排。
男人為了滿足自己日漸膨脹的各種惡趣味，甚至讓她跟狗幹那種事情。
時間推移，她的心性在這種環境下變得更加扭曲，既然無法反抗，那為何不順著接受呢？
她開始用自己的美貌魅惑年輕帥氣的男子，在一次又一次的放縱中，遺忘掉那些黑暗痛苦的日子。
她覺得以她的容貌，天下沒有男子可以拒絕。
直到某一天，江湖上忽然冒出一位聲名大噪的人物，道上的人們叫他妖孽或是怪物。
傳聞說，他曾一人屠殺敵軍十萬餘人，屍骨無存，隻留一地血跡。
玄離教五大教主聚集，經過商議，他們決定將那位男子招進教中。
在那之前，對他進行了測試。
他的實力非常強，破格列出第六個教主之位，所有人都沒有意見。
…
晚上，吃過晚飯，我坐在院子裏看月亮，蓮蓮她們都去睡了。
生活索然無味，平淡真誠可貴。
“你不去睡覺坐在院子裏幹嘛？”菁雨吟從房間出來，看到了我。
“不是很困，你倆聊天聲音又那麽大，我出來吹吹風也挺好，你幹嘛。”
菁雨吟：“我去起夜，但是太黑了，我一個人有點怕，要不你陪我一起。”
“你這…。”我有些無語：“點根蠟燭唄，雪吟房間應該有蠟燭吧。”
菁雨吟：“不了，我恨那東西。”說完她便往後院走去。
我所不知道的是，曾經，昏暗的房間裏，一支蠟燭搖曳著昏黃的光。
她的身體不屬於自己，任由好幾個男人蹂躪著，收養他的那個男人也在其中…
從此，她便討厭蠟燭光，討厭為何要讓她看到這一切。
又閉著眼睛吹了一會兒晚風，她從後院迴來。
“哎，你打算住多久迴去。”我開口問道。
“你這麽希望我走嗎？”菁雨吟一改往日輕浮，語氣很平靜。
“你也不能總住我這吧，會有很多不好的傳言，這兩天說媒的又找上門了。”
菁雨吟沉默了一會兒：“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啊？”
菁雨吟：“我是說，今晚我能在你房間裏坐一會兒嗎？”
“有什麽意義嗎？我不是說過了，我對你沒興趣。”
菁雨吟：“沒要你跟我睡，就陪我說說話。”
“雪吟應該也能陪你說話吧，感覺今天你怪怪的，行為談吐很正常。”
菁雨吟：“怎麽，還是喜歡我勾引你的語氣呀。”
說的真直白，“倒也不是，就是感覺很奇怪，不過我還是有點信不過。”
菁雨吟：“那我發誓，這樣總行了，你不是還養了鬼嗎，你要是還信不過，把那些東西放出來，我拿你也沒辦法。”
我想了想好像確實是這樣：“那好吧，有什麽要說的就盡快說完，然後快點迴房去睡覺。”
房間裏，菁雨吟坐在床沿上，我則是躺在床上，此時她一言不發。
“你不是有話要說嗎？”我催促。
菁雨吟：“能問你個問題嗎？”
“你問。”
菁雨吟：“假如你快餓死時，一個人救了你的命，他還從小將你養大，但是他淩辱你的身體，有時還叫上別人一起，甚至讓你跟狗、各種蟲子，你受不了了會怎麽做？沒別的意思，我隻是問問。”
我想了一會兒：“如果我覺得痛苦就逃走唄，雖然他救過我的命，從他叫上別人一起蹂躪我時，我就已經不欠他的了，逃得遠遠的，互不相欠了。”
菁雨吟：“可是，養育之恩大於天，會遭報應的。”
“報應是什麽？痛苦算報應嗎？此刻不正痛苦著嗎？難道此刻不是正在遭受報應嗎？明明沒有錯，隻是被他順手撿到救活了而已，沒有他，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他將我救活，卻又讓我生不如死，為什麽不逃離呢，遠離危險是動物本能，我沒有殺心都算仁慈。”
菁雨吟：“或許你是對的，那如果你很軟弱呢？比如自己怎麽都下不去手，而且明明已經有能力逃離，卻還是被他控製著，你感到迷茫，你又該怎麽做？”
“還能怎麽做，從接受到墮落，或是封閉內心情感，還有一個方法—尋求他人幫助，讓他人來解脫自己，逃走也好，殺掉那個人也好，讓他來給予自己選擇怎麽活下去的權利。”
菁雨吟：“真的有效嗎？真的能解脫嗎？”
我看著她：“你問這麽奇怪的問題幹嘛？這隻是我的想法而已，我又沒經曆過，你問我，我也不知道，我經曆的跟這個有很大不同。”
菁雨吟有些詫異：“那你小時候的經曆是怎樣的。”
“我老爹是個混蛋，小時候家裏什麽東西找不到了就說是我拿的，他會狠狠的揍我。
三四歲時我就開始做飯炒菜，明明都沒教過，做不好還要挨罵，有時候還會挨打，甚至一有不如意就揍我。
而村裏的人讓自家孩子不要跟我玩，說我會帶壞他們，所以我一直獨來獨往。
五歲那年，我媽丟下我走了，去哪了我不知道，挨了多少頓毒打也記不清了。
二十一歲那年，我跟他打了一架，一棍敲在他腦袋上，迎來了三年牢獄之災。
後來我出獄了，我打算離開家，去到了很遠的地方，也就是這裏。
我的感情從小就麻木，我不會關心別人，別人死活我也不在意。
我不會為誰而悲傷，也不會為誰而高興，誰若是對我有威脅，我會先下手滅了他。”
菁雨吟沉默了很久，“那你還痛苦嗎？沒有感情會不會好一點？”
“沒有感情當然不痛苦，說實話，我現在都對那個混蛋恨不起來，我不恨任何人，我也不愛任何人，但偶爾也會被觸動心弦，就像被針紮了一樣，可下一秒又平靜如水，無法共情有時候也是一件很苦惱的事，就比如我與蓮蓮在一起時，她時常能觸動我的心弦，可下一秒內心又平靜下來，我無法對她生出愛意，畢竟拜堂成親了，該負的責任我還是會負，隻是無法共情。”
菁雨吟：“喜歡的人無法愛上自己，有時也很痛苦啊，這不是你的錯，或許…我該聽你的建議。”
“聽我的建議幹嘛，你自己想活成什麽樣自己決定唄，被要求做不喜歡的事情直接拒絕，想要的東西自己爭取，人生於人世間就是要成為自己，正不正常都不重要，你隻需要相信你是你自己，你的人生擁有自己決定的權力。”
菁雨吟：“嗯，今晚…我能睡在你旁邊嗎？”
“你不亂來就行。”
躺在我旁邊，她哭了，用棉毯捂住自己，不讓聲音發出來。
我安靜的躺在那裏，她哭累了便睡著了。
早上起床，我去做早飯，吃過早飯照常去教課。
今天菁雨吟一改往日，沒有再對誰拋媚眼，說話也正常了。
中午迴家吃了飯，我們一同坐在院子裏曬太陽。
雪吟有點黑眼圈，看來昨晚談話的聲音太大，她全聽到了。
“相公，昨晚你們的談話我聽到了一些，我不是故意要偷聽的，相公，雖然你總是說對我沒有感情，可你依然很在意我，我不後悔嫁給你，你對我那麽好，我很幸福。”
“嗯。”
…下午…
我繼續去教孩子們讀書寫字，有時村裏大人無聊，也會在教室外麵聽課。
他們也會學會了一些情詩什麽的，現在村裏人耳熟能詳的就是那首：
‘忽有故人心上過，迴首山河已是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現在天黑的越來越晚，等到差不多的時候就放學。
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正好可以迴去做晚飯，總不能一直讓黎芽做飯。
吃過晚飯，洗漱好後，我端著凳子在院子裏坐著，蓮蓮她們都迴房間休息了。
雪吟今天上課都在打瞌睡，這會兒肯定很困了吧。
坐了一會兒，有人離開房間，我聽到了開門聲。
“今晚雪吟睡得早，應該不會有談話聲吵到你，幹嘛不在屋子躺著。”
菁雨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沒什麽，就想出來吹吹晚風，感覺挺涼快的。”
菁雨吟：“昨天你說的那些話，我好好想了一下，今晚能再去你房間嗎？我還有些事想跟你說。”
房間裏，她坐在床簷上，“能讓我躺在你旁邊嗎，這樣我會很安心。”
“你不亂來就可以。”
菁雨吟脫掉鞋上床躺在我旁邊。
“我該怎麽辦？我很迷茫，我自己什麽都做不到，我不想再遭受淩辱，昨晚問你的問題，其實就是我的經曆，可我無法反抗，我真的好害怕，你能幫我嗎？你可不可以救救我…。”
她哭了，怕吵到別人休息，她咬住被子不發出聲音。
我無法迴答她，我也不太清楚該如何救她，若是救了她，從此她黏上我了怎麽辦？
蓮蓮懷了我的寶寶，即便她也同意我三妻四妾，可我並不感興趣。
如果我有正常人的欲望，洛芊芊、楊麗都能拉進後宮，畢竟長得也不賴。
早上吃過飯，菁雨吟說要去閣樓，在這邊住了這麽久，她該迴去了，讓我送她一程。
閣樓離村子還是有些遠的，快中午時才到閣樓。
“小鋒，謝謝你。”
“我沒幫到你什麽，你也沒什麽需要答謝我的。”
菁雨吟：“不，這幾天我住的非常安心，睡得也非常踏實，謝謝你給我說了那麽多，希望…希望以後再見到你時，我至少還能記…。”
“小吟！這幾天你躲哪去了！為什麽沒有迴來！”
就在我們談話時，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打斷了她。
循聲望去，閣樓裏，一個滿頭白發，六七十歲左右的男子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表情兇狠。
菁雨吟聽到聲音，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來找我了。”她聲音顫抖。
中年男子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快跟我迴去，這兩天可想死我了，居然想著躲著我，迴去了必須給你點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
菁雨吟此刻顯得十分無助，她被拖著往前走，她迴頭看著我，她還在掙紮中，她無法抉擇。
“如果不想走，你就告訴我一聲，我不想走！”
菁雨吟內心掙紮著，顯得十分痛苦。
“你拖拖拉拉的幹什麽？是不是不想走了？這幾天我又想到了刺激的，本來不想用在你身上，但你居然敢違抗我，我要罰你跟屍體xx。”
那男子真的有惡趣味。
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從背後抱住了菁雨吟。
在菁雨雨吟震驚的眼神中，男子的雙手在她上身遊走，身體頂撞。
“快叫兩聲我聽聽，快叫。”
菁雨吟哭了，小聲抽泣著。
“哭什麽！讓你叫兩聲都不叫了是吧，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扒光，閣樓裏那麽多人，你要不要試一下？”男子開始威脅。
雙手竟開始解她的衣服，菁雨吟隻是無助的哭泣。
她知道我就在身後，隻需要一句話我就會出手救她，可她沒有勇氣。
大庭廣眾之下，菁雨吟被扒光了，那老家夥從背後抱著她，雙手蹂躪著胸口。
場麵太炸裂，閣樓裏的人目光全都被這邊吸引。
菁雨吟無助的哭泣著，她的內心還在掙紮。
我不明白，明明很痛苦，明明隻需要說一聲她不想走，我就會出手幫她，為什麽不說呢。
老家夥此時居然也開始脫起了衣服。
菁雨吟祈求他不要在這裏做，越是這樣，那老家夥似乎越興奮，脫衣服的動作更快了。
“求求你不要，不要在這裏，迴去我任你怎樣擺布都行，在這裏不行，小鋒你不要看，這樣肮髒的我不配得到你的救贖。”
我依然平靜的看著這一幕，那老家夥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蹂躪她。
“快點像狗一樣趴著，屁股抬高點！”
啪的一聲，他一巴掌重重的打在菁雨吟屁股上。
她哭著跪了下去，身體慢慢往下彎，像是要學狗一樣趴著。
“如果你無法抉擇，那我替你選擇吧，你的人生如此痛苦，在此，我！給予你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老東西，停下你的動作！滾！”
那老家夥轉過頭看著我：“你是誰？關你什麽事？我說小吟怎麽今天使喚不動了，原來是你從中作梗，我明白了，你喜歡小吟，她跟你說過這件事了吧，好，很好，那今天我就當著你的麵羞辱她，爬起來！含住！”
啪的一聲，他又是一巴掌甩到菁雨吟屁股上。
她哭著從地上支撐起身體，跪著轉過身來。
此刻她顯得很狼狽，低著頭不敢看我。
“我說過，我將給予你支配人生的權利，如果你無法抉擇，那我就強行讓你接受！”
小刀劃過手指，鮮血滴落，下一秒…
“張…澤…禹。”
“殺了他！”
我眼神透露殺意，手指指向那個老家夥，語氣透露著寒意。
“不要！小鋒不要殺他！我留下！我留下！求求你放過他！從此以後，我跟他兩不相欠！”
“迴來！”我立馬命令道。
此時張澤禹已經把手貼在了他臉上，那個老頭被這一幕嚇呆了。
他不敢亂動，因為那雙手冰冷刺骨，絕對不是活人該有的。
“菁雨吟，起身穿好衣服，從此你不再受任何人擺布，今日我饒他一命，抵了當年他救你的債，蠢貨，這些年你供雨吟的吃住，想必已經用她的身體賺迴來了，那麽，再來算算你用她身體做過的苟且之事吧，今日我不殺你，但…不代表不能弄殘你，去，給他胯下來一腳吧。”
話音剛落，我麵前的張澤禹原地消失，下一秒，老頭就猛的倒飛出去。
張澤禹這一腳太快了，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踢中了胯下。
老男人重重摔在地上，老臉脹得通紅，雙手痛苦的捂著自己襠部，由於太過痛苦，已然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一腳一般人扛不住，應該成功給他廢了。
將張澤禹收迴，我朝菁雨吟走去，伸出了手。
她跪坐在地上，抬起頭看著我，陽光灑落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
…
“今後有什麽打算？”迴家的路上，我開口問。
菁雨吟雙手環抱雙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那就暫時在村子裏住下來，或者在村子裏給你蓋一座房子，以後長居。”
菁雨吟：“你幫我決定吧，我都聽你的。”
“不能什麽都聽我的，你已經有了支配自己人生的權利，沒必要什麽事都聽從別人指示，我可以給你選項，但不能為你做選擇，做選擇還是你自己來吧。”
菁雨吟隻是點了點頭。
“那我再問一次，一，在村子裏暫居，仔細考慮今後的打算，二，在村子裏蓋件房子，以後常住於此，食物這些不用發愁，無聊時可以來聽我的課，或是陪蓮蓮她們閑聊都行。”
菁雨吟沉默著，她還是無法決定。
兩個選擇的意義截然不同，第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第二個基本鎖死，待在村子裏過平淡無味的生活。
見她很久不說話，“我替你選擇，那就選第一條吧，等你準備好了，出去看看世界吧，沉默就表示同意。”
菁雨吟猶豫著，過了一會搖了搖頭。
“那就第二條，這幾天還是暫住家中吧，我去找人幫忙給你蓋房子。”
菁雨吟點了點頭，什麽都沒說。
吃過午飯，我去後村找到吳地主，表明來意，他表示會操勞，讓我在家等消息就行。
今天不上課，村裏的孩童們在村子裏跑來跑去。
最近搬來村子的人逐漸增多，有些人聽說這裏辦了學堂，專門從鎮上搬到了這裏來。
說起來，似乎好久沒去過後山的密室了，不過也沒有去的必要了。
我命運的齒輪，一切都從那裏開始轉動。
我去了村裏的河邊，今年雨水少，河溝很?，隨便搬一兩塊石頭就有螃蟹。
村裏人稱之為夾夾蟲，他們不敢吃這東西，好像是怕有毒。
好久沒吃火鍋了，迴來後東奔西走沒怎麽休息。
今天離天黑還早，身上有點碎銀，我打算去一趟鎮上買些食材迴來做火鍋。
一個小時左右的路程，終於到了鎮上。
雖然之前不少地方鬧兵變，但我們邊鎮上卻很祥和，畢竟縣令之前拜訪過我。
來到鎮上，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我，他們好像認識我，但我對他們根本不熟。
在集市買了幾斤豬肥膘用來煎油，買了點肥瘦相間的肉，用來涮火鍋吃。
去賣菜的地方買了些白菜什麽的，熬火鍋油的香料也在這兒買齊了。
去了一趟驛站，問夥計在不在。
掌櫃的告訴我他們一家搬走了，可能是收到羌族快打到內地來了的消息，提前跑路了。
我提著菜迴去了。
現在才下午，我開始熬火鍋油，蓮蓮和雪吟來了廚房，黎芽也來幫忙，廚房變得有點擠。
蓮蓮應該是覺得自己幫不上什麽忙，起身去院子裏曬太陽吹風。
把豬肥膘全部熬出油，把油渣撈出來，往一鍋油中加入香料，大火熬煮，等熬出香味倒入大瓷壇子中冷卻。
屋裏有專門吃火鍋用的砂鍋和火爐，那是我專門找人做的。
在小火爐中加入燒紅的木炭，再往上麵鋪一層之前燒出來的冷炭就行。
等弄好這一切已經天黑。
拖一張小桌子到院子裏，把火鍋放在爐頂上，鍋裏麵是咕嘟嘟冒泡的火鍋湯。
圍坐在桌子前，我們開始燙東西吃。
菁雨吟似乎是第一次吃，黎芽好像也是，都有點不太熟練。
雪吟和蓮蓮教她們燙火鍋的技巧還有吃法。
吃起來真挺香的，辣的滿頭是汗，不過越辣就越想吃。
現在天還沒完全黑透，村裏有人聞到了香味兒，順著氣味兒找了過來。
見我們坐在院子裏在吃什麽東西，他們趕緊上前詢問吃的什麽。
看到這一桌子的菜，還有冒著泡的火鍋，村裏人饞的不行。
出於客氣，邀請他們吃了一點。
他們吃了一口後就像是忘不掉，都站在那裏，希望等著我們吃完能有剩的。
吃的差不多了，桌子上還留了一點菜和肉。
“你們自己弄著吃，別把鍋和碗給我端走了，這個湯你們要的話，一會兒一家分一點拿去燒菜吃吧。”我吩咐了一聲。
村子裏挨的近的基本都來了，他們一人一口分著吃，每個人也就吃到兩三口。
菜吃完了，他們各自迴家拿盆拿碗過來，我把火鍋湯倒給他們。
“阿郎哥，你這個是怎麽做的呀，真的好香，我覺得特別好吃。”春燕開口問道。
“熬的油，用了很多食材，如花椒、桂皮、八角、精鹽這些，明天早上還吃，明天早上你把你爹叫上一起來吃吧，他身體好些了沒。”
春燕點頭：“已經好多了，謝謝阿郎哥，你幫了我們家這麽多。”
“都是一個村子的，以前你爹可沒少幫我們家幹活，天色有些暗了，你迴去的時候注意別摔了。”
晚上洗過腳閑聊了幾句，各自迴房間去休息。
早上我們很早就起來了，生火把鍋支楞上，開始準備食材。
把肉切好擺盤，將白菜洗幹淨一片一片的擺盤，買的蘑菇也洗幹淨擺盤。
又準備了一些其他的菜，食材差不多都準備好了。
院裏小桌上的火鍋湯已經燒開，把菜端到桌子上放好，可以涮火鍋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