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誌豪,隔壁村地主的兒子。


    事情的起因是,他問我住哪兒,村裏的就問了句找我幹嘛,於是就被打了。


    “我爹請你去一趟,你居然敢推了,你好大的架子,穿的鬼迷日眼的,你既然不去,那我就親自來請你,你是自己走還是我讓人架著你去?”


    趙誌豪囂張跋扈,並不把我放在眼裏。


    我麵色平靜,從口袋裏摸出槐木牌和小刀,他依舊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我。


    我並不著急,小刀出鞘割開手掌,我找了一下木牌。


    之前還在為使用騎脖鬼而苦惱,用處這不就來了嗎。


    將封印解除,收好刀,抓著槐木牌浸染上鮮血,趁他不注意,突然一個箭步衝過去。


    速度很快,趙誌豪還沒反應過來,我已經衝到了他跟前。


    拿著木牌的手往他脖子上一拍,槐木牌裏麵的東西,迅速侵蝕了他的脖子。


    趙誌豪感覺脖子一冷,立馬將我推開。


    兩名家丁見我動了手,放開壓在地上的人,朝我衝了過來。


    “敢對趙公子動手,打他。”


    我冷笑一下,使出在軍營裏學到的格鬥技,準確來說是殺敵技。


    我把力量盡量收著,那兩人被我打慘了,他們知道不敵,隻能退迴趙誌豪身邊。


    “他練過拳,是練家子,趙公子我們打不過他,還是快走吧。”


    我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們:“趙誌豪是吧,給我們村的人道歉,你道了歉我就把你身上的東西拔除,否則後果自負。”


    趙誌豪一臉不屑:“給我一個銅板。”他對旁邊的家丁說道。


    家丁趕緊拿了一枚銅板遞給他,趙誌豪把銅板朝我腳底下一扔。


    “給你們的賠禮,自己撿吧。”


    剛才被打的那些人都站在了我身後,他們沒有去撿錢,此時都一臉憤恨,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我彎腰將錢撿了起來:“我接受你的侮辱,過幾天你可別跪著求我,記住你今天的態度,不過三天你脖子就會被騎斷,你要是覺得我在說大話,那就試試。”


    撂下話,我轉身帶著這些小孩往村裏走。


    “你牛什麽,你等著,明天我帶人來抄了你們村,現在你跪著喊我兩聲爺爺,去村裏幫我新房看風水,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你們。”趙誌豪態度依然囂張。


    我並沒理會:“走,迴村。”


    剛才我一打兩二,很輕鬆的就打敗了對方,他們也是看在眼裏的。


    他們也並沒有多說什麽,跟著我離開了。


    迴到村裏,跟在我後麵的一個人率先開口:“道長,你教我打拳吧。”


    我轉過身:“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吳啟文。”


    “你幾歲了。”


    吳啟文:“十四歲了。”


    “我也要學。”


    “我也要。”


    其他幾個小孩也開口了,我隻覺得有些麻煩。


    “學這個幹嘛,閑的沒事多幫家裏幹點活吧,明天要是有人真的敢來找事情,來通知一聲我就是了,我來解決。”


    他們有些失望的應了一聲,我背著手迴去。


    天色不早了,還是快些準備晚飯,讓蓮蓮早點休息,明天還得去學堂。


    我迴到家時黎芽己經做好了飯,她趕忙招唿我吃晚飯,我把今天報了名的事說了一下。


    吃了晚飯,燒熱水洗漱好,各自都迴屋去休息。


    後山的秘密基地看來得啟用了,有些人就得敲打敲打,不然一直心高氣傲是不會成長的。


    早上很早就起來了,看了一下時間,才五點半,我穿著拖鞋去了廚房。


    天還有些黑,我將手電筒打開照明。


    換好鞋,淘米煮了飯,將菜和肉洗好切條,拍了點蒜,切了些辣椒。


    起鍋燒油,下辣椒和蒜,炒香下入切好的肉,炒香把菜倒進去翻炒,加鹽炒,燜一會兒起鍋。


    早飯算是做好了,看了一下時間六點了,我去叫她們起床吃飯。


    一開始她們還有些不明所以,我提醒了一下。


    “一會兒要上學了。”


    吃過早飯,我帶著蓮蓮出門了。


    來到學校時,教室已經坐了不少學生,我並沒有急著進去,帶著蓮蓮在路邊坐著。


    陸陸續續的也有一些小孩來,他們都好奇的看著我們,蓮蓮有些害羞,躲在我的身後。


    坐在這裏又等了好一會兒,齊先生才過來。


    “來多久了,這就是你家那位吧,叫什麽名字。”


    我站起來:“曾蓮蓮,和曾經的曾一個字,讀音不一樣,蓮是蓮花的蓮。”


    齊先生點頭:“好,我帶她進去熟悉一下教室,她的座位昨天已經布置好了,書、筆、墨、硯台都在桌子上。”


    蓮蓮有些不舍的拉著我衣服,我摸了摸她腦袋。


    “勇敢點,去吧,中午我來接你,我沒來的話,你就試著自己迴來,實在有事我會叫我黎芽來接你的。”


    蓮蓮不舍的應了一聲,她跟著祁先生去了教室,一步三迴頭。


    我站在原地向她揮手,等她進了教室,我轉身離開了。


    由於今天要上學,所以她穿的裙子,是那套淺綠色的,這套裙子也很適合蓮蓮。


    迴到村裏,已經是八點多了,雖然八點才上課,但注重的是一個提前到校。


    昨天揚言要找麻煩的趙誌豪還沒來,估計這會兒脖子正難受著。


    畢竟那東西已經騎在李宇軒脖子上很多年了,要不是有一根繩子支撐,可能早就壓了下去。


    昨天那東西還沾了我的血,我的血有一種特殊性,鬼吸食之後會得到增強。


    估計要不了三天,趙誌豪脖子就會被壓斷,那東西現在開沒開靈智我也不能斷言。


    雖然中午我可能沒啥事,但還是提前跟黎芽說了一聲去接蓮蓮的事。


    黎芽點頭表示中午沒什麽事做,可以去一趟。


    我在房間坐了一會,整理一些東西。


    昨天換的一袋銅錢帶在身上不方便,我把銅錢放進了箱子裏。


    在村裏雖然沒有用得上銅錢的地方,但我還是隨身帶了一百文。


    身上帶的木牌子有點多,我把裝有已經死機的穿越者、洛芊芊以及楊麗的槐木放進了箱子裏麵。


    把包袱裏麵的一些東西也放了進去。


    現在我身上就一把小刀,一個手機,一個空的槐木牌,還有小東西,幾袋水果糖,一些銅錢,打火機在灶屋。


    水果糖有點占空間,隨手扔在了木箱上麵。


    銅板裝在一個錢袋裏,我放在衛衣裏麵縫合的口袋。


    忙完這些也才十點半,再過半個小時就可以直接去學校接蓮蓮放學。


    我去灶屋開始準備食材,黎芽生火做飯,有打火機很快就點燃了火。


    這東西以前我從來沒拿出來過,所以她一直不知道,這次迴來以後才拿出來使用的。


    黎芽淘米開始做飯。


    “時間不早了,炒菜也麻煩你了,我去接蓮蓮放學。”說著就要離開灶屋。


    黎芽應了一聲:“路上注意安全,炒好菜我放飯上麵溫著。”


    我點頭離開了屋子。


    來到大道,我加快速度往學校趕,邊跑邊看了一下時間。


    十一點三十幾分,跑過去大概隻需要十幾分鍾。


    來到學校門口,他們剛好放學,齊先生跟我打了招唿,我隻是點頭迴應。


    蓮蓮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東西,把書放進抽屜裏。


    離開教室,她看到了我,加快速度朝我跑來。


    “阿郎!”


    她撲進我的懷裏,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


    “好了,迴家吧,下午我讓黎芽送你,我可能有點事要去忙。”


    蓮蓮牽著我的手,邊走邊點頭迴應:“好吧,噢!阿郎,我會寫自己的名字了,齊先生教的。”


    我嗯了一聲:“蓮蓮真聰明,能多學就盡量多學會認字,也不強求,你開心就好。”


    蓮蓮:“嗯,我還學會寫阿郎的名字了,我問了齊先生你的名字怎麽寫。”


    “你問先生這個幹嘛,先生教什麽你就學什麽唄,在不反感的情況下,可以提問或提出一些其他的。”


    蓮蓮:“齊先生並沒有說什麽,他還是教了我,我覺得會寫阿郎的名字很重要,和會寫自己的名字一樣重要。”


    摸了摸她的頭:“好,快點迴家吧,你黎芽姐正在家裏等我們迴去吃飯。”


    蓮蓮笑著應了一聲,加快了速度。


    迴到家已是十二點多,路上聊天浪費了一些時間。


    見我們迴來,黎芽去給我們盛了飯。


    吃過午飯,我讓黎芽掐著點時間,三點之前送蓮蓮去上學。


    黎芽點頭,表示沒問題。


    盡管說了具體時間,但還是不放心,畢竟這個時代沒有鬧鍾可以看時間。


    我掏出手機遞給她:“你按一下這個按鈕,這個頁麵會顯示時間,你送完蓮蓮迴來放在我床上就行,一會兒我感覺應該有人要來找我,我可能要離開一會兒,如果下午我沒迴來的話,六點鍾去接蓮蓮吧。”


    黎芽點點頭:“是隔壁趙地主家的事兒吧,聽說他們昨天打了我們村的人,還好當時你在。”


    我點頭:“嗯,估計這會兒已經找來了,可能要動手,你和蓮蓮就待在家裏不要亂走動。”


    蓮蓮有些擔心:“阿郎你小心點。”


    我點點頭,離開了屋子。


    剛走到村裏就看見,有一夥人急匆匆的往這邊來了。


    隔壁王家村的,有十幾號人,前麵有兩個人帶路,後麵有人抬著兩頂轎子。


    帶路的正是昨天被打的兩名下人。


    他倆看到了我,趕忙通知轎子裏麵的人,轎子停了下來。


    村裏人都知道了昨天的情況,見有人來了,都聚集了過來,手裏拿著棍子鋤頭,麵色不善的看著那群人。


    轎子裏一個穿著財神服,油頭大耳的人走了出來,此時他一臉焦急。


    “道長在哪裏?誰是阿郎道長?”


    我走上前去一臉平靜的看著:“你就是趙老爺?”


    他見一個穿著奇怪的年輕人站出來,也不管到底是不是:


    “道長,昨日我兒魯莽,衝撞了各位,在此我跟各位賠禮道歉,我兒從昨天迴來就說脖子不舒服,今天早上已經直不起來了,他說道長昨天你拍了他一下,道長你還說他活不過三日,道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他這一迴吧。”


    村裏人麵麵相覷,這麽大陣仗還以為是來打架的。


    不過聽話裏的意思,好像是我昨天做了什麽不得了的事,這才讓隔壁村地主跑來求情。


    “昨天他打了人,我讓他賠禮道歉,他還挺囂張跋扈的,扔了一枚銅錢在我腳下,就這麽看不起我們村的人?我說過,我接受他的侮辱,這麽快就後悔了?”我臉色依舊平靜。


    趙老爺臉上不停滲流出冷汗:“我兒不懂事,他要是知道您的厲害,肯定不敢動你們村的人,還請道長收迴神通,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說著他便讓下人拿錢過來。


    幾名下人端著幾塊木碟走上前來,木碟上有紅布蓋著。


    下人將紅布掀開了,白花花的銀子呈現在大家麵前,我身後的這些村民都咽了咽口水。


    粗略計算了一下,大概是二十枚,也算一筆巨款。


    我麵色如常:“我不收吧,顯得我絕情,我收吧顯得我貪財,你這樣讓我很為難啊,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前些日子讓我去幫忙看風水,正好今天就一起做了吧。”


    趙地主一聽,終於是鬆了口氣:“快給道長包起來,你們還愣著幹嘛,道長來,轎子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這就出發。”


    幾名下人把銀子裝進一個錢袋遞給我,在村民的目送下,我上了轎子。


    以前請師傅幫忙的人不少,所以村民也都見怪不怪了。


    上了轎子,很快轎子便被抬了起來,他們一路馬不停蹄的往迴趕。


    兩個小時的路程,一個小時便趕了迴去。


    轎子停在一處豪宅門前,宅子是二層樓的,房間很多,規模不小 。


    趙老爺親自幫我打開轎子:“道長,我們到了。”


    我不急不緩,起身出了轎子:“先帶我去看看他這會兒怎麽樣了。”


    趙老爺趕忙領著我進了屋:“道長快進屋,比較匆忙也就沒備茶,道長且隨我來房間。”


    他領著我進了客廳,客廳旁邊屋子有間臥室,此時趙誌豪躺在床上正哀嚎著。


    床邊有兩名侍女,表情也顯得十分焦急,見老爺迴來紛紛行了一禮。


    “都出去,都出去。”趙老爺焦急的讓她們出去。


    侍女不敢怠慢,趕緊離開房間。


    趙老爺掀開床簾:“兒啊,我把道長請迴來了,你還不趕緊給道長道歉。”


    “道…道長…昨日的事,你…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是條狗在亂叫…饒…饒了我吧。”


    此時的趙誌豪,脖子以一種詭異的幅度彎曲著,他的臉都憋成了豬肝色。


    沒想到這東西已經恐怖到這種程度,我也不敢怠慢,要真死了問題就大了。


    我趕緊抽刀割開手掌,用鮮血染紅槐木牌。


    快步上前,一把按在他脖子上。


    那東西貼得很緊,不願被抽走,早知道身上就帶一根槐木釘了。


    沒辦法,收迴小刀,把另一個槐木牌拿出來。


    木牌沾上鮮血,小東西衝了出來。


    “把它拔下來。”


    小家夥並沒有化出形狀,依舊保持黑氣形態,朝趙誌豪脖子上那團陰氣衝去。


    很快那團陽氣就被剝離了,槐木牌也迅速將它吸了進去。


    趙誌豪艱難的咳嗽幾聲:“謝…謝道長不殺之恩。”


    趙地主長鬆了口氣:“兒啊,你感覺怎麽樣?好點沒。”


    趙子豪試著抬起脖子,雖然有點艱難但隨著一陣骨骼的哢哢聲,很快就複位了。


    “爹,感覺輕鬆不少了,可脖子還是有點痛。”趙誌豪臉色有些難看。


    趙地主一臉苦澀的看著我:“這…。”


    我冷哼一聲:“就是壓太久了,休息幾天自然就好了,要是再來晚一天,估計把那東西拔除了,以後怕是成歪脖子了,這玩意兒是我從別人脖子上取下來的,騎了十幾年,那脖子已經直不起來了,後半輩子都得靠繩子吊著。”


    趙地主和趙誌豪一聽,臉色更加難看,同時也在暗自慶幸沒有嘴硬或采取強製措施。


    不然我要心一橫,後果怎麽樣真不好說。


    趙地主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既然道長都說沒事了,那你就好好休息,這下知道厲害了吧,以後對道長恭敬些。”


    趙誌豪心有餘悸的點頭道:“明白,明白了。”


    小東西早已迴了槐木牌,放出她我怕給他們精神造成創傷。


    “事情已經解決了,那麽就談談修房子的事吧。”


    趙地主反應過來:“哦好,道長這邊請,我讓家裏下人去沏茶。”


    “不必了,帶我去村裏平坦的地方看看,我沒時間在這裏耗著,隔壁村還有事情。”


    趙地主連點頭:“好好好,來人呐,給道長帶路。”


    趙老爺和一眾家丁帶著我去了,村裏幾處地勢平坦的地方。


    我就裝模作樣看了看,反正我是不會看風水。


    隨便挑了一個麵向太陽,後朝大山的地方。


    “去請木匠構草圖吧,麵朝太陽背靠大山,這裏風水相對來說比較平穩,陽盛極衰,所謂陰陽調和才能長久,最好請有資曆的老木工來構建圖紙,客氣一點,木工這個行業水很深,那我就不多待了,告辭。”


    隨便忽悠了一陣,趙地主還真信了,張羅安排下去。


    迴去的路還長,我告辭離開。


    路過村裏河邊,發現在陰涼的地方聚集著很多陰靈,這是他們村的事,我就沒有管。


    迴到村裏時已是下午,地裏幹活的人都揮手跟我打招唿。


    “道長迴來了。”


    “道長,李家莊村長讓人捎信來了,你不在,我讓他把事告訴我,我轉達給你。”


    我點頭:“何事?”


    “李家莊還在死人,村長的孫子也瘋了,胡言亂語,請大夫了也沒治好,嘴裏還吵著什麽要迴去。”


    我皺了皺眉:“今天沒時間去了,路也不近,我明天去吧。”


    “這…好吧,哦對了,南邊村的村長也有事,不過是啥事兒他沒說,他想請您去一趟,等到了地方再說。”


    我隻覺得煩心,才剛迴來多久,各種麻煩事兒都找我處理,主要是我真的沒啥本事。


    有時候有個名頭也很累,真想當甩手掌櫃,啥也不管。


    我點頭:“行,我知了。”


    快速迴到家中,黎芽不在家,我先迴了一趟房間把銀子放好。


    真想就成天躺在家裏啥也不幹,這些事原本應該是師傅去操勞的。


    密室看來是真得重新啟用了,其他的事先擱置幾天,等明天去一趟密室。


    那穿越者的靈魂可以研究一下怎麽利用,騎脖鬼有點控製不住了,我想把這兩個東西試著結合在一起。


    原本是這樣想的,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來找我。


    是隔壁李家莊的兩個村民,他們懇請我走一趟,去他們村裏解決問題。


    跟黎芽囑咐了一些事,我帶上了一些東西,讓他們領路帶我去。


    路上我問了一些村裏的情況,以及出事的細節。


    李家莊來找我的兩個村民,一個叫李子強,一個叫李浩。


    一個外號蠻子,一個叫浩子,叫久了也就叫成了耗子。


    蠻子:“以前你師傅來過我們村,他說我們村風水被人破壞了,以後極易招陰邪之物,他在我們村做過布置,說是隻能短暫維持,日子久了我們也就忘了,就今年開始,村裏鳥獸都開始逃離,村裏養的狗每晚都叫,沒幾日便死了,養的雞鴨這些也都死絕了,漸漸的也開始死人。”


    耗子:“起初我們以為是什麽厲害的病,請過大夫了,大夫說是虛弱而死,村裏晚上守過夜,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進了村,結果啥也沒看到,沒幾天守夜那幾人就一個接一個的死了,個個都睜著眼睛死的,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


    我點頭:“看來得快點了,再這麽下去就對付不了了,你倆身上纏了點髒東西的氣息,迴去以後弄點桃樹葉子洗澡。”


    兩人一聽,臉色都有幾分慘白:“道長,您沒開玩笑吧。”


    我一臉平靜:“還是那句話,信不信自己看著辦,還是快點去村裏吧。”


    兩人加快了速度,我跟著他們在林間小路快速奔走。


    李家莊在後村那邊,比我們這裏還要偏僻一點,離小鎮也比較遠,趕集也不方便。


    從早上就開始趕路,一路上都沒怎麽停,直到中午才到了李家莊。


    要進村了,老遠就看見村莊有些死氣沉沉。


    從進入範圍開始,沒見到任何鳥和小蟲子之類的,看來真有東西。


    這裏房屋比較聚集,村裏的所有房子基本都在一塊。


    王蠻子說要去稟報一聲村長,隨即便加快了速度進村。


    反正已經到了,我不急著進村,“我在村子周圍轉一圈看看,我得在周圍做一些布置。


    耗子:“好。”


    “你們村哪個地方有桃樹,你去弄些葉子進村,給每家每戶分一點,叫他們拿葉子煮水洗澡,別用光了,留一點在門口,如果晚上有人敲門喊你名字,千萬不要答應,你迴村裏通知一下。”


    耗子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師傅以前來過,連他都鎮不住這地方的風水,憑我應該啥也改變不了。


    即便這次處理掉了村裏的東西,十天半個月又進來一些東西,這村早晚要變成鬼村。


    想要改變,要麽遷戶,要麽請厲害的風水師,把我請過來是治標不治本。


    我們這地方這麽偏,我還真沒聽說過有厲害的風水師。


    算了,以後的事也不歸我管了,解決掉麻煩就趕緊迴去。


    在村子周圍轉了轉,發現不少死蟲子死青蛙,來的東西有點兇,短短幾天就成長到每晚都殺人的地步。


    沒找到源頭,也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從哪裏進來的,我打算去村裏看看情況。


    由於村子太偏,家家戶戶都沒有舉辦喪禮,連棺材都沒做,就直接用涼席裹著埋了。


    村長帶著村裏剩餘的人一起來迎接,他們個個表情痛苦。


    村長走上前:“道長你可算來了,村裏已經拿不出什麽錢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你一定要幫幫我們村啊。”


    “這件事我隻能治標,但治不了本,風水什麽的我也不懂,來時大老遠就看到村裏死氣沉沉,這件事兒我就算解決了,下次可能還有類似的事情發生,除非找到真正的風水大師。”


    村民們一聽,一臉苦楚:“這啷個辦喔。”


    村長長歎口氣:“我們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這種事怎麽就落到了我們頭上,唉呀…。”


    我依舊冷淡:“聽說你孫子得了瘋病,能否帶我去看看。”


    村長點頭:“已經有些時日了,我們分家住,前幾天他爹死了,他娘上吊自殺了。”


    對此我並沒什麽感觸,跟著村長往村裏麵走。


    “村子周圍應該有桃樹吧,我讓耗子去弄桃樹葉子了,你讓這些人也去幫忙,拿葉子煮水洗澡可以驅邪,別用完了,在門口也放一點,晚上讓他們別出門,要是誰家門口有人敲門千萬別開,叫名字也別答應。”


    村長點頭,吩咐了下去。


    那些人趕緊往村外麵跑,生怕去晚了葉子都刮完了。


    村長把他孫子綁在一間茅草房子裏,打開門,一股死氣飄出來,應該有人在這屋裏死過。


    屋裏地麵上躺著一個手腳被綁著,渾身髒兮兮,嘴也被堵住的人。


    此刻他正在掙紮著,他嘴裏不時發出聲音,看到我們,似乎更加激動了。


    “村長,你先出去吧,我看看他怎麽迴事。”我皺著眉說道。


    村長哎了一聲,轉身離去。


    等村長離開後,將門關上,我蹲下身來看著被綁著的人。


    “能聽懂我說話嗎?你先冷靜,不要掙紮。”


    那人不停點頭,隨即不再掙紮。


    我繼續開口:“我把你嘴上的東西拿掉,別大喊大叫。”


    我扯開堵在他嘴裏的布,他深吸了幾口氣:


    “你是…穿…穿越者?!”


    看來我之前有關穿越者的猜想沒錯。


    “你也是穿越者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是怎麽來的?”


    “我…我不知道,本來我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就掉進了坑裏,然後我就沒了知覺,等我醒來就在不認識的地方,而且這村子裏還無故死人,我太害怕了,我想要逃離這裏,他們都說我瘋了,就把我綁了。”


    我點點頭:“你應該是掉下水道了,你穿越過來身上沒什麽東西嗎?”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不是我的身體,你也是穿越者,你怎麽跟我不一樣,你有係統嗎?快給我鬆綁吧,我不想繼續待在這裏了。”


    我搖頭:“沒有什麽係統,但出了點bug,現在還不能放你走,我是來村子裏解決事情的,等解決完了再考慮你的事情。”


    “我真不想在這裏待了,你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麽過的嗎?我親眼看著一個女人在我麵前上吊,每天晚上還有人在外麵敲門,我快瘋了,我真的快瘋了,都是穿越過來的,為何不肯幫我一下。”


    他發瘋似的怒吼著,似乎在瘋掉的邊緣。


    我平靜的看著他:“你對我吼也沒用,這裏不是我們那個世界,這裏鬼怪橫行,就算我把你放走了,你又能逃到哪裏去?你身上已經沾染了陰氣,放你走了,那東西要是跟著你離開了,其他地方也會有麻煩,現在周圍都是我在負責這些事,你要不想死就閉嘴。”


    他被我冷漠的表情嚇住了,他知道我說的不是玩笑話。


    “兄弟,剛才是我不對,你把我放了我保證不亂跑,我叫潘誌傑,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我歎口氣:“不要隨便把名字告訴一個術士,這是一句忠告,我的真名是不可能告訴你的,你叫我阿郎就行。”


    潘誌傑點頭:“明,明白了,那你需要我怎麽做?”


    “什麽都不做,待在房間裏,村裏人去摘葉子了,一會兒讓他們燒了水,也給你洗一下。”


    潘誌傑:“那…那個,阿郎兄弟,我肚子現在有點餓,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來到這裏我太害怕了,這裏吃的東西都不是人吃的,像豬吃的泔水一樣。”


    我平靜的看著他:“這裏可不像我們那個時代,有口吃的就不錯了,你覺得難吃看來還不餓,真餓了樹皮都吃,不跟你廢話了,你繼續待在這吧,現在是…。”


    我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快五點了,今天是迴不去了。”


    “你有手機!”潘誌傑詫異。


    我並沒有解釋什麽,離開屋子關上了房門,任憑他大喊大叫我也沒理會。


    我去村裏指示他們該怎麽做,很快村裏就支起了一口大鍋,裏麵有水和桃樹葉子。


    他們用打火石生了火,等水煮開,各家拿木盆打了些熱去。


    村長叫人把他孫子李浩銘帶了過來。


    他看見我,瘋了似的大喊大叫:“他是穿越者,他跟我一樣,他也是瘋子,快來人把他也給綁了。”


    李村長麵色一沉:“還不快把他嘴堵住了,道長,我孫子到底怎麽樣了。”


    我一臉冷漠:“被奪舍了,他已經不是你孫子了,你孫子已經死了,兇手就是他。”


    村長和村裏的眾人一聽,都麵露震驚之色。


    村長:“道…道長,您沒說笑吧,我孫子應該是受刺激了,所以才瘋了。”


    “就是啊…道長,你可不能瞎說。”


    “不能吧?!”


    我麵色平靜的看著他們:“我也隻是說說而已,信不信還看你們自己,你孫子什麽樣你應該清楚吧,我也就不多說什麽了,免得有人說我別有用心。”


    我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劇烈反抗的潘誌傑,隨即又看了一下天空。


    “時間不早了,你們都迴去準備吧,今晚把門關好了,若是一會兒誰在村子裏晃,別怪我手下不留情。”我冷冷的說道。


    村長從鍋裏打了幾瓢水倒在潘誌傑身上,隨後讓人帶走了。


    他已經吩咐下去,叫村裏人今晚都不要出門,不管什麽原因。


    坐在村子中央的水井邊,警惕的看著四周,感受著周圍氣息的變化。


    我手中握著槐木牌,小刀也一起握在左手上,隻要有情況,我隨時都會割開手掌。


    天色越來越暗,今晚沒有月亮星星,連雲也沒有,所以環境很黑,快到那種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這裏果然兇險,我已經感覺到溫度在降下來。


    有東西來了,但我無法確定那東西在哪裏,整個村子都變得陰氣森森,感覺就像走進了一處無人死村。


    正當我警惕的看著周圍,忽然感覺背後一涼,迅速往前一滾。


    轉身看去,一隻手漆黑的手從井裏麵伸了出來,如果不是躲開了,剛才那一下應該就正中我後腦勺上。


    我毫不猶豫割開了手掌,下一秒,一團濃鬱的陰氣拉著兩道紅光,朝水井衝了過去。


    井裏的東西感覺不妙,直接竄出來開始逃跑。


    我已經沒有多的槐木牌,如果可以,真想把它收了。


    這東西很強,感覺比洛倩倩她們兩個打醬油的厲害。


    那東西拐了一個彎,衝著我來了!


    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另外兩個木牌,鮮血湧出,兩道身影衝了出來。


    她倆感受到有什麽東西正朝她們襲來,顧不得開口問,做出應對的架式。


    三隻鬼相撞,那隻朝我襲來的鬼被擊退,洛倩倩和楊麗也被撞開,朝我飛了過來!


    她倆壓在了我身上,感覺像被車撞,我將洛芊芊推開。


    “都已經死了還這麽重,你身上這股味道我聞不慣,趕緊起開。”


    洛芊芊被我推開,她有些哀怨:“每次叫人家出來都沒什麽好事,你這次又招惹什麽厲害東西了。”


    我站起身:“別大意,這東西很厲害,現在我要你們負責擋住那東西,讓他不要逃走,等芽芽壓製住了,你們可以一同分食了它,吃了它,你們會更進一步強大。”


    洛芊芊和楊麗對視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麽。


    “你不怕我們現在反水殺了你?”


    洛芊芊冰涼纖細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臉,語氣高冷。


    “那就試試咯,你以為這次來我什麽準備都沒做嗎?”


    說著,我從口袋摸出了一根槐木錐,毫不猶豫捅向洛芊芊腰間。


    洛芊芊吃痛,往後退去:“我就說說,你真動手啊。”


    我平靜的看著她:“對我有威脅的,我都不會手下留情。”


    楊麗並沒有動作,隻是盯著我。


    我轉頭看著她:“你也要朝我動手嗎?”


    楊麗忍不住抖了一下:“雖然我對你懷恨在心,但你也給了我不少好處,上次你沒有追究我想殺你的意圖,那這次就當償還你的恩情了。”


    洛芊芊也不再多說什麽,跟著楊麗一起去堵截那東西。


    她倆去幫忙,我手裏拿著槐木釘,警惕的看著周圍。


    已經黑的伸手不見五指了,隻能看到黑暗中有兩顆,散發著紅光的小球飛來飛去,且速度很快。


    正當我警惕周圍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快速朝我襲來!


    我麵色一凝,握著槐木釘的手,向前刺了出去。


    “啊~!”


    一聲慘叫響起,聲音聽起來怎麽有點熟悉?


    刺中那東西的一瞬間,那東西也撞上我。


    撞擊力道太大,我被撞的倒飛出去,後背砸在井邊石頭上。


    這種井周圍圍了一圈石頭,上麵搭了一個棚子,是那種古式老井。


    撞擊力道很大,疼的我差點說不出話,“咳,什麽東西…。”


    “是我,你幹嘛紮我。”洛芊芊哀怨的聲音傳來。


    我推開她:“怎麽迴事?”


    洛芊芊:“我一個人攔不住它,挨了一巴掌。”


    我麵色凝重起來:“它沒被芽芽抓住嗎?不應該呀,它頂多就殺了十幾口人, 還沒你們吃的多,你跟楊麗一起聯手攔住它,去吧。”


    洛芊芊哼了一聲:“你倒是說的輕鬆,我上了,你可別死了。”


    洛芊芊又衝了出去,我再次警惕起周圍。


    又過了一會,周圍傳來打鬥聲,但地方一直在變。


    上一秒在前方,下一秒就在身後,太黑了,我無法確認戰況怎樣。


    我試著想用手機照明,一打開屏幕就不停地閃雪花。


    手機出故障了?


    不,是磁場影響了手機,手機閃了幾下就熄屏了。


    “靠”


    我忍不住罵了一聲。


    看不見也意味著我就是待宰羔羊,我隻能繼續警惕著。


    忽然又有東西衝我來了,很強!


    死亡的威脅提醒著我…趕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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