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看似平常的清晨,一則猶如重磅炸彈般的新聞瞬間將平靜的氛圍炸得粉碎。設計師桃夭曬出了精心保存的設計原稿,鐵證如山,直接將楊雪妮時裝周作品抄襲的事情牢牢坐實。原本已經稍有平息的風波,此刻猶如海嘯一般再度兇猛掀起。楊雪妮,這位伊卡頓公司的一名設計師,讓伊卡頓公司也再次被卷入輿論的驚濤駭浪之中。


    剛踏出酒店大門的陶嬌嬌,踩著高跟鞋,沿著馬路沒走幾步,一輛黑色汽車便帶著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威風凜凜地擋住了她的去路。


    陶嬌嬌花容失色,忍不住尖叫起來:“哎呀!這是怎麽迴事?”她的心髒猛地一跳,心底暗驚,低垂的眼睛悄悄抬起,詫異地望著從車上下來的青年男子。


    從車上下來的是晏嘉豪的特助何冬陽,他麵若寒霜,淡淡地挑起眉毛,那犀利而冷銳的眸色仿佛能穿透人心。


    何冬陽麵無表情,直截了當地說道:“陶小姐,能和你談談嗎?”


    陶嬌嬌一臉疑惑,雙手抱胸,滿是防備地說道:“何特助,你找我能有什麽事?我和伊卡頓公司可沒什麽關係了。”


    何冬陽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嘲諷:“我是有事要和你談,咱們先找個地方坐下來慢慢說。”說著,他伸手為她打開了車門。


    陶嬌嬌眉頭緊皺,拒絕道:“我都辭職離開伊卡頓公司了,還有什麽好談的。”


    何冬陽語氣平靜但不容置疑,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強硬地說道:“上車!由不得你!”


    陶嬌嬌無奈,隻好上了車。


    黑色汽車在繁華的大街上飛馳,車窗外的風景快速後退。五分鍾後,在一家西式咖啡廳門口急停了下來。


    兩人下車走進咖啡廳,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一個幽靜的包間。陶嬌嬌有些不安地坐下,雙手緊緊疊放在膝蓋上,頭也不敢抬。


    何冬陽試圖緩和氣氛,假笑著說道:“陶小姐,你不用緊張。”


    陶嬌嬌雙手顫抖,急切地說道:“你們打算賠償我多少,我急著迴家呢!”


    何冬陽目光沉穩,暗藏慧光,輕抿一口咖啡,然後說道:“是急著迴家照顧你剛做完手術的母親吧?”


    陶嬌嬌驚訝萬分,瞪大眼睛說道:“你怎麽知道?”


    何冬陽輕哼一聲,放下咖啡杯,冷冷地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陶小姐,今天的確來談賠償的事,不過不是我們賠償你,而是你賠償我們。”


    陶嬌嬌微抿嘴唇,生氣地喊道:“那我們沒有什麽好談的?”說著慌亂地站起身要走。


    何冬陽語氣陡然加重,猛拍桌子,喝道:“等一下!”


    陶嬌嬌雙腿一顫,頹然坐下,臉色煞白。


    何冬陽正視著她,冷靜地說道:“我們不想怎樣,隻要你告訴我真相,這次又是什麽人指使你這麽做的,我們可以對你不再深究!”


    陶嬌嬌沉默不語,緊咬嘴唇,都咬出了血痕。


    何冬陽繼續說道,身體前傾,壓迫感十足:“你不用擔心,我們不會說出是你告訴我們這些的,更何況就算你不說,我們依然會繼續調查清楚!到時候,警察那邊,恐怕你也不好交待吧!”


    陶嬌嬌麵色蒼白,冷汗直冒,聲音顫抖地說道:“......”


    何冬陽語氣更硬,手指敲擊著桌麵說道:“丁雅倩,董士偉已經被抓了,你還想包庇那個人嗎?”


    陶嬌嬌身體顫抖,像隻受驚的兔子。


    何冬陽語重心長,放緩語氣說道:“陶嬌嬌,不妨跟你直說,你身上有這麽大的一個秘密,你認為指使你的人會讓你繼續安心地工作生活下去嗎?為了你大病初愈的母親,你也應該保護好你自己!我也是善意提醒你,不過你也知道晏總恐怕沒有這麽大的耐心!”


    陶嬌嬌眼眶濕潤,瘋狂搖頭,淚水奪眶而出,喊道:“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能說!”說完抓起包,一邊掩嘴哭泣,一邊頭也不迴地跑了出去。


    何冬陽倏地站起身,看著她的背影,苦笑搖頭,自言自語道:“孝順父母是件好事,可惜被人利用了。”


    陶嬌嬌剛跑出咖啡廳,一輛飛馳而來的車絲毫沒有減速的跡象,直接將她撞倒在地。陶嬌嬌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那輛車卻一刻未停,揚長而去。


    何冬陽見狀從咖啡廳跑出來,看見陶嬌嬌倒在血泊中,隻見她雙眼緊閉,氣息微弱,身下的血泊不斷蔓延開來。


    四周開始圍滿人。


    他臉色大變,心急如焚,趕緊掏出手機給晏嘉豪打了一個電話匯報情況。


    何冬陽聲音顫抖且焦急道:“晏總,不好了,陶嬌嬌剛跑出去就被車撞了,情況很嚴重。”


    電話那端晏嘉豪沉思片刻,語氣嚴肅:“看來背後之人不是楊雪妮,而是伊卡頓。”


    何冬陽感到驚訝道:“晏總,您的意思是?”


    晏嘉豪語氣篤定:“這一係列事情太過蹊蹺,楊雪妮或許隻是被推出來的幌子,真正的目標是伊卡頓。”


    “恐怕董士偉並不是這背後策劃這一切最大的boss。”晏嘉豪說道。


    掛斷電話後。


    “那會是誰呢?”晏嘉豪在心裏反複琢磨。


    …………


    午後,驕陽似火,熱浪滾滾,街邊的樹木都被曬得蔫蔫的,葉子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許逸芸聽著黑色皮包剛邁出酒店大門,灼人的熱氣撲麵而來,胃部卻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如同一把尖銳的刀在腹中攪動,整個人仿佛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綿軟無力地癱倒在路邊。冷汗如豆般不斷從額頭滾落,視線也逐漸變得模糊不清。她試圖竭力從包裏找到藥,但是翻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


    就在她近乎絕望的時刻,一輛出租車戛然而止,一個身影匆忙從車上下來,朝著她飛奔而來。還伴隨著一聲聲“叮當,叮當”,的響聲,是她手上戴著的鈴蘭花手鏈上的鈴鐺發出的聲響。


    牟恬恬見狀滿臉焦急,由於下午有她的戲份,她正打車前往劇組,身上穿著精心挑選的淺色連衣裙,腳下踩著一雙精致的平底鞋。此刻,熱浪撩動著她的裙擺,更加無法減輕這緊張的氛圍。


    “阿姨,您怎麽樣?一定要堅持住!”牟恬恬的聲音溫柔且堅定,仿若蘊含著一種能令人心安的神奇力量。她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全然不顧自己的裙擺已沾上路邊的灰塵。


    她迅速拿起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戴著手鏈的手緊緊握住許逸芸的手,鈴鐺發出的聲響仿佛能安撫人心,她不停地安慰著:“阿姨,馬上就會沒事的。”為了讓許逸芸保持清醒,牟恬恬持續地與她交談,講述著一些輕鬆愉悅的話題,以此分散她的注意力。


    許逸芸在意識模糊間看到牟恬恬手上戴著的那枚璀璨奪目的訂婚鑽戒,心中一驚,她微微抬頭一眼就認出了牟恬恬,可牟恬恬卻不知眼前這位就是鄒析霖的母親,她隻是出於好心救助一個陌生人。


    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牟恬恬幫忙將許逸芸送上車,隨後因趕著去劇組拍戲,便又乘坐出租車匆匆離開了,隻留下那安靜的街道和漸漸遠去的車影。


    …………


    另一邊,在伊卡頓公司那寬敞明亮、裝修精致的總裁辦公室裏,晏嘉豪身著剪裁得體的西裝,正神情嚴肅地坐在那張寬大的胡桃木辦公桌前,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公司的各項事務。


    “晏總,網上剛剛有人發布了為楊雪妮澄清的設計稿原圖,還附有拍攝時間。”特助何冬陽神色匆匆地推門而入,焦急地前來匯報。


    晏嘉豪看了一眼何冬陽手機界麵,微微皺了皺那如劍般英挺的眉毛,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沉吟片刻後問道:“陶嬌嬌的傷情怎麽樣了?”


    何冬陽麵色沉重,聲音低沉且略帶顫抖地迴答:“送到醫院搶救無效去世了。”


    “她母親還不知道這事吧?”晏嘉豪問道。


    “應該不知道吧。”何冬陽迴應道。


    “那以公司的名義去發起慰問金吧。”晏嘉豪說道。


    “晏總,可是陶嬌嬌做出了這樣損害公司利益的事情,你還在她死後幫她母親。”何冬陽麵露不解。


    晏總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惋惜,他輕歎一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感慨說道:“她也是出於孝順,受人蠱惑了。人死為大,不去計較了。”


    隨後,晏嘉豪目光如炬,銳利地看向下屬,鄭重地吩咐道:“冬陽,另外你立刻去查一下發布圖片的 ip 地址,務必查個清楚。”


    晏嘉豪手指敲了敲桌麵:“看來是有人在幫楊雪妮,也在幫我們。”


    何冬陽鄭重地點了點頭,領命而去。


    晏總靠在舒適的真皮椅背上,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心中思緒萬千。陶嬌嬌的事情讓他感到深深的遺憾,他深知這個年輕女孩因一時的糊塗走錯了路,卻未曾想到最終的結局竟如此令人痛心疾首。而網上突然出現的澄清原圖,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巨石,讓這起原本就錯綜複雜的事件愈發撲朔迷離。


    晏嘉豪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看看那個策劃一切的幕後之人是誰?


    ……………


    楊雪妮被汙蔑抄襲的風波在網絡上鬧得沸沸揚揚,而就在這關鍵時刻,網上突然出現了一組能夠證明她清白的照片。楊雪妮在看到這些照片的瞬間,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和對拍攝角度的熟悉,第一時間便猜到這很可能是許逸辰的手筆。


    她當即撥通了許逸辰的電話,約他在一家彌漫著濃鬱咖啡香的咖啡廳見麵。當許逸辰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踏入咖啡廳,看到楊雪妮那一臉嚴肅又略帶嗔怒的表情,心裏不禁有些發怵。


    許逸辰剛一落座,楊雪妮便迅疾地將手機調出新聞界麵,直言不諱地問道:“許逸辰,這些照片是你上傳到網上的,對吧?”她的眼神牢牢地鎖定許逸辰,淩厲的目光仿佛要將他的內心洞穿。


    許逸辰先是怔愣了片刻,而後簡短地應道:“對啊!怎麽了?”


    楊雪妮瞪大了眼睛,質問道:“好你個許逸辰,居然敢偷拍我。”


    許逸辰撇了撇嘴,毫不退讓地反駁道:“要不是因為我的這些照片,你能這麽快就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楊雪妮聽了,心中不禁悄然泛起一絲感動,但嘴上卻依舊不肯罷休:“那你當時也不能偷拍我呀。”


    楊雪妮接著說道:“你不會早就對我有別的想法了吧?”


    許逸辰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迴答。


    這個時候,許逸辰的手機傳來“叮”的一聲,許逸辰低頭看了一眼微信消息,沉沉的歎了口氣,然後按下屏幕鎖屏鍵。


    楊雪妮又說道:“許逸辰,其實經過這件事,我也挺感謝你的,感謝你將照片公布出來證明了我的清白,如果當初我也能大膽一些把照片公布出來,現在我和學妹的關係也不會像現在這麽僵了。”


    這時她突然想到什麽,“對了,我昨天看新聞,鄒析霖和牟恬恬求婚了是嗎?”


    楊雪妮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給她發消息,她也沒搭理我,想必還在怨我當時沒有及刻把照片公布出來,致使她被丁雅倩誣陷,背負著抄襲的惡名,她恨我也是情理之中。”


    “牟恬恬自幼曆經諸多磨難,如今她與鄒析霖在一起,總算覓得一人能真心疼愛她了。”楊雪妮話還未說完,卻察覺許逸辰明顯心不在焉,眼神飄忽不定,思緒似乎已然飄至九霄雲外。


    楊雪妮有些生氣,伸手推了一下許逸辰放在桌上的手,“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許逸辰迴過神來,還沒來得及迴複楊雪妮,他的電話就響起了,許逸辰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見是許逸芸,便起身接起電話,緩緩走遠了。


    幾分鍾前。


    許逸芸從醫院的病床上悠悠轉醒,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牟恬恬救她的那一幕,許逸芸當時迷迷糊糊地看到牟恬恬手上戴著的那枚璀璨的訂婚鑽戒。現在瞬間聯想到昨晚新聞中鄒析霖向牟恬恬求婚的浪漫場景。這一刻,她的心中五味雜陳。畢竟自己是間接導致牟恬恬父母出車禍的兇手,如果讓牟恬恬知道了真相,她和鄒析霖的感情遲早也要完。


    想著,她拿出手機,給許逸辰發了一條微信消息,他們兩個分手了?


    ……………


    在溫馨的咖啡廳內,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逸辰卻遲遲未歸。楊雪妮等得有些不耐煩,眉頭微皺,給許逸辰打了一個電話:“許逸辰,你人到底去哪裏了?”


    電話那頭傳來許逸辰的聲音:“我有點急事要辦。”


    楊雪妮沒好氣地說:“你的包不要了嗎?”說著,她掃了一眼桌上的黑色公文包。


    “我忙完了找你來拿。”許逸辰匆匆迴應道。


    “你不準打開哦。”許逸辰又特意強調了一句。


    楊雪妮掛斷電話後,提著公文包正準備離開,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女士,你們桌還沒買單。”


    楊雪妮在前台結完賬後,估摸著:“許逸辰我看你就是為了躲買單。”


    她低頭看了一眼提著的公文包,見拉鏈沒有拉,想要看看,但轉念一想,“算了,沒經過同意查看他人包裏的東西,也不禮貌。”


    想著,她提著許逸辰的公文包離開了咖啡廳。


    與此同時。


    鄒析霖靜靜地坐在畫室裏,柔和的光線從窗戶灑進來,映照著他專注的身影。他的目光深情而又溫柔地凝視著昨晚求婚時他與牟恬恬相吻的照片,那照片中的每一個細節仿佛都散發著甜蜜的光芒。


    他手中的畫筆在潔白的紙上輕輕揮灑,每一筆每一劃都飽含著對那一刻的深情迴憶。他想要通過畫筆,將照片中那令人心動的瞬間更加生動地展現出來,留住那滿溢的幸福和濃情。周圍的一切仿佛都已不存在,他的世界裏隻有這張照片和手中的畫筆,仿佛在創作一幅永恆的愛情畫卷。


    突然,鄒析霖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內容隻有簡短的幾個字:“你的幸福即將破碎。”


    鄒析霖眉頭緊皺,陷入了沉思,這神秘的威脅究竟來自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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