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奉承沈嫿,自然也有人去奉承純妃,畢竟她撫養了已經成年的大阿哥永璜。


    等大阿哥在朝中站穩腳跟,勢力慢慢的發展壯大,其他的皇子們想要彌補時間造成的差距是很困難的。


    純妃雖然有些沉醉在奉承的話語之中,卻也對這種情況感到憂慮。


    不為別的,純妃有自己親生的三阿哥和八阿哥,三阿哥永璋年紀大一些,也更受她的重視。


    一母同胞的皇子尚且要分出個高下,更何況大阿哥隻是養子,被皇上安排去鍾粹宮的時候已經記事了,母子倆的關係並不算親近。


    純妃早些年就顯露出這樣的心思,特意給大阿哥安排了一個小門小戶的福晉,還跟她的娘家沾親帶故,為的就是牢牢把持住大阿哥,不想讓他太出色。


    而大阿哥並不傻,自小就失去了生母,輾轉在擷芳殿、延禧宮和鍾粹宮,寄人籬下的感覺並不好受,對於他人的惡意也很敏感。


    純妃越想要壓製他,大阿哥反而越想要做出一番事業,要在乾隆麵前展現自己的優秀。


    母子倆之間的矛盾落在有心人眼裏已經非常明顯了。


    金玉妍對於這樣的機會可不會放過,整日跟在純妃身邊忙前忙後,有心討好之下,跟純妃的關係越發親近。


    不管純妃做什麽,金玉妍都是一副唯純妃姐姐馬首是瞻的樣子,讓純妃眼裏隻看得到前麵的沈嫿,而忽略了同在妃位的金玉妍。


    可是暗地裏,金玉妍又假裝偶遇跟大阿哥說上了話,仿佛是迫不得已才揭露了孝賢皇後謀害大阿哥生母之事。


    養母純妃一心想著扶持親生的三阿哥,這樣的行為本就讓大阿哥十分思念生母。


    如今他以為母親是被孝賢皇後害死的,自己卻要在仇人的葬禮上為其披麻戴孝,哀痛致禮,這讓他難受至極。


    儲秀宮裏,沈嫿任由青荷為自己按摩著雙腿,一邊則是分心聽著荷惜打探來的消息,感慨金玉妍胃口真大。


    “誰說不是呢?”


    荷惜如果不是親自負責探聽消息,也不敢相信金玉妍一個小國貢女敢在宮中興風作浪,將嬪妃和皇子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孝賢皇後的葬禮與哲憫皇貴妃的生祭撞到了一起,大阿哥身為人子是必須要祭拜生母的。”


    “大阿哥能偷偷的安排好祭禮,可不是因為他特別能幹,能瞞過那麽多人,不過是因為上麵的人念在他一片孝心,才沒有追究這件事。”


    “嘉妃還以為沒人關注呢,偷偷的跑去見了大阿哥,言語之間全是挑唆,四阿哥才幾歲,就著急開始為他鋪路了。”


    沈嫿並沒有嘲笑金玉妍癡心妄想,更不會小看她,而是冷靜的分析,


    “這宮裏有孩子的女人哪個沒有這種想法,就算金玉妍出生玉氏,她的孩子看上去沒什麽機會,但終究是皇帝的親生血脈。”


    “若是皇上子嗣繁多,四阿哥的順位自然要往後排一排,可如果前麵的皇子都不中用了,四阿哥又確實能力出眾,未必就沒有機會。”


    “別人的兒子就算再怎麽好,也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兒子,這話不僅對純妃適用,放在皇帝身上也是一樣的,所以你們不可以放鬆對啟祥宮的注意!”


    荷惜認真的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記住了,隨後又說道:


    “純妃在嘉妃的奉承下,倒真是有了爭奪後位的心思,葬禮上各個環節都搶著出頭,還安排三阿哥領了幾項差事,攛掇著他跟大阿哥別苗頭。”


    沈嫿淡定的評價道:“連你都能看出來的事兒,皇上還能看不出來嗎?這裏麵不需要咱們插手,本宮正覺得事多累得慌,她想出頭就隨她去!”


    青荷幫沈嫿按摩完了腿,又開始幫她捶肩,悶悶的說了一句,


    “奴婢隻是看不慣純妃的作派,主兒是貴妃,她卻在您麵前擺出一副優越的樣子,連帶著鍾粹宮的下人也敢在喪儀上對其他人指手畫腳。”


    “怎麽了,有人讓你們受委屈了?”


    沈嫿故作驚訝的說道:“就你這天生神力,還有人敢欺負你啊?”


    青荷一貫是老實做事,聽了這般類似調戲的話有些不好意思。


    “奴婢能受什麽委屈?隻是為娘娘打抱不平,要說後位,明顯是您更合適!”


    沈嫿拍了拍她的手,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本宮早就說過,儲秀宮裏的人不能提這種話,不管是在外麵還是在宮裏頭。”


    “合不合適隻是皇上一句話的事,咱們隻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


    荷惜一臉讚同的說道:


    “還是娘娘有先見之明,咱們儲秀宮就沒有那種喜歡嚼舌根的人,不像鍾粹宮,孝賢皇後的喪儀還沒結束,鍾粹宮的下人們就好像篤定自家主兒能上位一樣,對其他宮的人都開始頤指氣使了。”


    沈嫿臉上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那也是純妃先有了這樣的心思,底下的人揣摩她的心意才會如此。”


    “對了,雲心是皇上的人,這些事兒你都讓她知道了嗎?”


    荷惜笑眯眯的說道:“這麽重要的事情,當然得讓她知道,雲心聽了這些事兒還為娘娘抱不平呢!”


    “主兒剛才沒見到她,可不就是因為她已經跑出去,把這些事兒告訴給該知道的人了嗎?”


    養心殿裏,乾隆正在一臉哀痛的為孝賢皇後作祭文,剛寫完一篇就聽到雲心有消息匯報。


    後位空懸,宮裏風波漸起,皇帝早已察覺,叫了雲心進來。


    “嘉妃和純妃真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難怪看她們平日裏相處的那麽好,也不知她們是否明白對方心懷鬼胎,真是可笑!”


    如今的乾隆正值盛年,哪怕將前朝後宮的事兒一並攬在身上也不覺得累,反而事事關心,因為這滿足了他強烈的控製欲。


    乾隆作為一位身體健康的皇帝,自覺如日中天,完全不覺得需要在這個時候考慮繼承人的問題,那些人爭來爭去無疑是礙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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