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知道江榆為什麽會下意識問這麽個問題。


    「這一碗燕麥粥看著份量可是不少了啊, 況且你這話顯得祁音很能吃似的。」說話的是林秦, 她嘴唇掛笑,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很有趣。


    江榆:「…………」


    不是很能吃嗎……


    「平時學姐吃的很少嗎?」出於好奇,江榆繼續問道。


    「雖然我們不經常在一起吃飯,但隻要一起吃了, 她都是一碗粥就能解決的。」林秦邊吃邊說,「你怎麽會有她很能吃的錯覺。」


    「啊……」


    江榆想到了過年那晚滿噹噹鋪了一桌子的年夜飯。


    「沒什麽,想差了。」江榆給自己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 心裏還想著祁音該多吃點東西。


    肥瘦相間不油不膩, 味道剛剛好。


    她思索片刻, 夾起一塊悠悠放到祁音跟前的空碟子裏。


    江榆心裏怪怪的,沒有出口和祁音說話,想著如果能發現就發現, 不能發現的話……


    還沒等她想好對策,祁音就已經放下粥。


    她似是不經意間看了江榆一眼, 又瞥了眼肉。


    江榆麵上不為所動,餘光卻一眨不眨的看著祁音。


    隻見祁音坐端,拾起筷子夾起那快江榆遞過來的肉,放進嘴裏。


    祁音吃完之後照常端起粥喝了兩口,沒什麽反應,但江榆卻覺得異常滿足。


    她睫毛彎彎抿嘴笑笑,又獎勵給自己一塊。


    吃完飯後林秦又帶著她們迴道停車場拿行李。


    今天舟車勞頓,林秦的計劃是明早再帶大家去泡溫泉,水更幹淨,大家也能更好的享受,今天就先迴各屋休息。


    江榆自覺吃完這頓飯她就和祁音和好了,雖然一開始並不知道祁音為什麽生氣。


    她背上背著行李,懷中重新抱上雪球,往還在自己車上收拾行李的祁音跟前湊湊。


    「學姐……就是我有個問題還挺好奇的。」她摸了摸被祁音拴在車邊的小魚腦袋,磨磨唧唧問道。


    「什麽?」祁音將後備箱裏的行李箱架下來,接道。


    江榆沒有直接接話,雖然她知道自己想問什麽,但又沒法直白的說出來。


    說話是門技術。


    但顯然,江榆這門技術並沒有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最起碼對著祁音是這樣的。


    「嗯……就是學姐,你剛剛是是不是生氣了啊,因為什麽能告訴我嗎?」她在腦子裏想了一百種的溫婉說法,結果話一出口又是直白如幹飯。


    祁音看了她一眼,麵不改色扭迴頭:「沒有,剛才嗓子不太舒服不想說話。」


    江榆:「……」


    行唄,嗓子不舒服。


    「麻煩幫我把小魚的繩子遞過來。」在江榆想好這話該怎麽接之前祁音再次從容出聲。


    就好像她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一樣。


    江榆鼓了股嘴,在思考要不要把包裏之前放的潤喉片分祁音一片。


    但這好像有點太打臉了,祁音大概率會沉默。


    嗯……還是算了。


    江榆把想要講的話咽迴肚子,用空出的手將小魚的抽繩拉開,送到祁音的手上。


    祁音垂眸接過,她的手很涼,涼到沒有一絲溫度,這是江榆在不小心的摩擦後唯一的感覺。


    祁音表現的很自然,就真的隻是簡單的、不小心的碰了一下。


    但這次江榆思考的不是怎麽又碰到祁音了。


    是她好像很冷。


    「在想什麽,該進去了。」祁音的一句話成功把走神的江榆叫了迴來。


    江榆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掃過祁音的指尖,應道:「奧奧,好。」


    應該也不需要她關心吧,祁音會有數的……


    等大家收拾完東西後林秦先進了住處找前台拿鑰匙。


    江榆沒跟上去,但從遠處看林秦好像突然炸了一瞬,聲音也陡然抬高,高到江榆在門口倚著都能聽個大概。


    林秦說的是「你說什麽?」語氣裏還帶點怒意。


    但很快,林秦就平靜了下來。


    「嘶,遇上個難題。」林秦迴來後不好意思的說。


    「怎麽了林老闆?」江榆問。


    「房間不夠了,我們現在隻能擠出兩個房來了。」林秦道了聲晦氣,「所以我們可能得擠擠了。」


    江榆愣愣,但沒想太多,她和程瑤擠擠也沒什麽。


    「好——」


    「這樣,我和程瑤說好今晚有點事要聊來著,所以可能,得辛苦你和祁音一間了。」


    兩道聲音一同響起,林秦邊說邊給程瑤使眼色。


    江榆收聲訝異的去看一旁從見到祁音她們開始就心不在焉的程瑤。


    被莫名拉入戰場的程瑤抬抬頭,對上江榆的視線,掃了掃她和祁音。


    江榆預感不妙,瘋狂衝著程瑤擠眼睛,臉都快皺巴在一起了。


    「哎?是眼睛不舒服嗎?」林秦貼心的問。


    「…………」江榆咬牙笑笑,「哈哈,是有點,不過現在好了。」


    她的預感沒錯,程瑤大概是誤會了她的用意,以為她這些擠眉弄眼是催快點答應。


    而後在江榆快要瞪出去的眼珠子下點了點頭。


    江榆:「…………」


    人生不過三萬天,死有何懼!


    江榆被嗆得咳嗦了兩聲,最後還是選擇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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