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晶一口吞了一顆貓眼靈石,有些興奮,像是喝了一桶佳釀,青色的蛇臉上有些發紅。站立的身子慢慢趴下,在地上打著滾。隨後,青玉色的蛇身發出青色的光暈,蛇身慢慢盤了起來,然後浮在了空中。


    雨紫衣詫異地看著眼前一幕,心提到了嗓子眼了,她很擔心靈蛇經不起這靈石真元能量,爆體而亡。袁非凡兩隻手放出真氣,引導著這蛇的經脈真氣流轉,一盞茶的功夫,小水晶睜開了眼睛,臉上的紅色退了去,它像一隻水蛇在水裏遊動般在空中飛行。


    雨紫衣舒了一口氣,覺得不可思議,難道這靈蛇已經學會了飛行?她看向袁非凡。袁非凡平靜道:“這蛇不簡單,悟性極高,我用真氣導引,讓它體會體內真氣的運放,它果然就學會了禦氣飛行了。我都有點想收它為徒了。這靈石的能量密度極大,它吸收了一部分,足夠用真氣托起自己的身體了。”


    雨紫衣笑道:“你想收它為徒?何必多此一舉,它既然是我的靈寵,也便如你的寵物一般。”說罷,她不好意思低下了頭。


    袁非凡道:“若是它日後達到煉虛合道的境界,能夠變幻出一個小女孩的模樣,能夠說話就好了。到時,想必有趣極了。它是一個女孩子。”


    正在說話的當兒,齊半仙走了出來,他道:“你們小兩口在說什麽呢,讓老夫也來聽聽?”齊半仙看到空中飛來飛去的小水晶,驚訝道:“又是一個小變態!”


    袁非凡臉也紅了起來,雨紫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袁非凡趕緊起身,道:“齊先生,弟子有要事相求。”


    齊半仙道:“我這段時間學習了幽冥九算秘法,早就猜到今日有貴客登門。袁兄弟,我也有事情求你呢,不過我猜你的事情比我要緊急,我先聽你說說。”齊半仙的身份已經曝光,他不再像原先那般插科打諢,裝傻賣乖了,他的算命幡也沒拿在手了,倒有一點一代宗師的派頭。不過在袁非凡麵前,他總以同輩自居,這令袁非凡有些誠惶誠恐。


    袁非凡道:“北方的天陰教與南疆的幾個部落將要聯手攻打蜀州,戰爭一觸即發,弟子想請齊先生出手相助,消弭這一場禍患。”


    齊半仙眉頭一揚,道:“什麽弟子不弟子的,聽起來別扭,你就叫我齊大哥,我叫你袁老弟,這般豈不親切熟悉?不如我們結為忘年之交如何?”


    袁非凡心中一驚,暗道:“這年齡也相差太懸殊了,忘了五百多年了。”袁非凡便改口道:“齊大哥,你有什麽法子阻止巫王和教主嗎?”


    齊半仙道:“那巫王,其實也是我的入室弟子,原名叫做齊星。那孩子身世很淒慘,父母死於戰亂;之後他性格便變得孤僻起來,總喜歡獨來獨往,鑽研巫術,雖然如此,那時他也不會主動欺侮別人。唉,五百多年過去了,估計他早就忘記我這個師父了。他的性格受這巫血的影響,已經與他小時候大相徑庭了。這巫毒,活得越久,就越毒。我現在實力低微,在巫王眼裏猶如螻蟻。昆侖派的道法卻是記得一些,可惜沒有速成的,袁老弟,我也幫不上你們什麽忙了!”


    “至於那天陰教的教主,昔年我在塞北流浪時,曾在路上見過一麵。他沒有現出真容,頭部被一股黑氣籠罩,大概是修了魂術,也是不好對付的。袁老弟,我不能幫你什麽,真正的機緣從你遇到紫衣姑娘那一刻便開始了。我不能多說,這幽冥九算的結果若是說破,便就不靈了。袁老弟,等這場戰亂平息後,請再迴來這臥龍島,我想請你帶我去一個地方,紫霞仙子便在那兒等我。”


    袁非凡道:“齊大哥既然這麽說,想必事情沒那麽絕望。以後若是齊大哥有用得到我的,我一定不辭萬難,赴湯蹈火。”


    齊半仙道:“古語有雲‘輕諾必寡信’,袁老弟,以後你可別這麽輕易應下承諾,隻道盡力而為即可。天下之事,不隻是盡人事便可成的,還需看天命。你護送紫衣姑娘迴宮,便來這裏住宿吧,齊老哥我還有許多話要對你說。”


    袁非凡恭敬拱了拱手,和雨紫衣肩並肩向幽冥教宮殿走去。田野上的莊稼青苗鬱鬱蔥蔥,正是晌午時分,隻見一個農婦送飯給她丈夫吃,還用毛巾給他丈夫擦汗。袁非凡臉上露出會心的笑意,十多年前,他父親在田野裏耕作,母親也常常簞食壺漿吧。


    袁非凡道:“這齊半仙也不留咱們吃個飯什麽的,我到街上找個飯店請你吃個飯吧。”


    齊半仙正啃著饅頭,吃著青菜,突然打了一個噴嚏,道:“這小子,我是故意給你們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你以為這青菜饅頭好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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