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柄並未實質握在手裏,隻是由掌中一股真氣如藕絲一般牽連著;劍好像有靈識,跟隨手掌自行舞動。初時,劍舞得很慢,劍身發出“錚錚”鳴聲,好似無數雨滴落在劍刃上。


    劍一揚,一股真氣便激射出去,好似狂風卷著驟雨搖蕩一樣。劍一迴,劍勢又如細雨綿綿,斷而不舍,劍風卷起院中花葉。


    袁非凡道:“這飄花落雨劍法極重劍勢,需要用真力催動劍氣劍意,使對手籠罩在纏綿鋒銳的劍雨中,退而不能,進而不得,極適合群戰。那日,我看幾人圍攻你,你似乎捉襟見肘,應接不暇。而此劍劍意甚美,你練起來應該很好看。”


    若不是雨紫衣蒙著麵紗,誰也不知道她的臉已微微一紅,不是因為天生血斑。


    袁非凡說罷,又將劍招,運氣法門一一教給雨紫衣;便大步流星向雨象的官邸走去。


    雨象正與家老商量巫王裁枝的應對之策,守衛見是上賓來了,急忙來通報。雨象道:“無妨,袁先生來找我必有要事,眾卿家請各先迴去。”


    袁非凡立在屋中間,道:“聽說巫王要將令媛賜婚給雷家,雨主意為何?”


    雨象道:“袁先生已經知道此事,我正與家中理事商量應對之策,苦無良策。巫王之命,雨家目前看雨家不得不遵行。”


    袁非凡道:“若是我向巫王請求,作廢此事,雨主能否引薦?”


    還未離席的家老聽此驚訝不已;一個家老道:“袁先生乃是外族人,族中之事不是先生能參與的。即使先生神功蓋世,也難敵巫王秘術百千,更何況巫王豢養許多死士,練製巫人。”


    雨象思索片刻,道:“袁先生在雨家四個月,想必巫王已知。”那巫王在巫布下了許多暗哨,五家族的舉動都在巫王掌握之中,並且家族許多子弟在王宮附近花錢任著虛職,實則作為人質被扣留,不能隨意迴家。“若是能主動求見,獻以重寶,或許能說動巫王;在下願為先生執馬墜鐙,即刻引薦。”


    袁非凡一行人準備妥當,帶著雨象收藏多時的三顆蜀山九轉還魂丹,往內城的巫王宮去。巫王事前已知袁非凡進宮求見,便在外宮埋伏百數死士,又召來左右護法。


    雨象雨麒陪同袁非凡到了王宮。巫王端坐於王座,並未遮臉,臉上肌膚光滑柔嫩,好似嬰兒,外貌看起來四十歲出頭。他的身邊站著一男一女,由身形似乎可以判斷,應該是護法,體型瘦高,臉上裹著紗布。


    巫王緩緩道:“袁先生做客血巫部落,我們很是榮幸。作為部落之王,也當一盡地主之誼。本王聽聞先生為了救我族人性命曾大義滅親,不惜殺了十數中土武林高手。本王十分感佩,已經將袁先生的事跡廣為傳播。先生如果不棄,本王以巫王的名義,授予你血族人的身份。人才難得,願聘請袁先生為太師。”


    袁非凡暗道:“果然,雨家有巫王的暗線。我曾和雨家姑侄仆三人言說過林中事保密,另外僅紫衣父叔知道此事,巫王從何得知?況且巫王將此事大為傳播,陷我與不利。中土之人此時都以為我是血巫走狗,難有容身之地。”袁非凡內心苦笑:“這閑事管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王上”袁非凡作了一個揖,“在下此來一為拜謁尊上,願血巫族人國泰民安。二來有一事相求,懇請王上收迴雨家賜婚的成命。雨家小姐天資聰穎,實在是血巫族不可多得的修士人才,在下願傾囊相授。至於做官,在下本來閑魚野鶴,無意參與官場,請王上恕在下不能從命。”


    “哦,傾囊相授。雨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將我血巫秘法開放與外人修煉!”巫王臉色一變,眼睛盯著雨象,雨象低頭不答話。“事已至此,本王倒是想看看袁先生的道法修煉到了哪種程度。你若能勝過我左右兩護法,本王便讓你安然離開。至於賜婚,本王金口一諾,需要一個能服眾的理由,才能撤銷。希望袁先生能給個理由,亦或者幫孤做一件雷家做不到的事情。”


    “請左右護法,袁先生,各位大人移步校武場。”一個手拿拂塵,聲音陰陽怪氣,但是穿透有力的太監喊道。無疑,這太監是個練家子。


    袁非凡想挾持巫王,但感覺周邊眾多埋伏,且又是雨家家主引薦而來,故不敢輕舉妄動,隻得走一步看一步。須臾,眾多人便來到了王家校武場,巫王召其他四大家的代表也來觀閱。


    左右護法從巫王兩邊緩緩升起,他們緩慢漂浮橫行,對於真氣的掌握已經達到了煉氣化神地步,收發自如,恰到好處。袁非凡眉頭一皺,不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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