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你要答應我,這些照片不可以讓任何人看到和知道,藏的好好的,永遠不要被別人拿到手。”


    感受到藏月的嚴肅,陳皮眼神變得堅定:“阿姐,你放心,誰要是敢從我這偷這個騙這個,我會讓他後悔出生。”


    他陳皮是不大愛動腦子,但又不代表是個傻子,怎麽可能天天被忽悠。


    藏月眉間有些動容:“白瑪和小官的事我隻告訴過你一個人,就是知道這世界上若真有,能對我竭心盡力的人,除了你估計不會有別人了。”


    “阿姐說錯了。”陳皮開口指正她,笑的得意:“我不僅對你會竭心盡力,還會對你一心一意。”


    突如其來的表白,讓屋裏的氛圍多了絲絲甜膩。


    當然,這是陳皮的感覺,不是藏月的,她隻覺得有些頭皮發麻。


    願意接受陳皮的愛,給他一個機會,這並不算藏月就是喜歡上他了。


    感情講究循序漸進,兩人之間親情的濃厚程度夠夠的,但相比於愛情間的兩心相悅,甜蜜無雙,還差的遠。


    讓藏月立刻將親情轉化成愛情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段時間她與陳皮相處時與曾經做姐弟的態度沒多大區別,隻細微處多了點膩耳的情話和親密動作。


    但也隻限於拉手,所以今天陳皮忽然親上來,她才會那麽接受困難。


    哪怕隻是臉頰,都讓她心裏不適了許久,可答應給的機會又不能忽視,親人之間做這個動作不合適。


    換成愛人本就是正常,所以藏月在自己別扭許久後,慢慢的又說服了她,才恢複正常。


    看看時間,藏月方才明白,陳皮順杆爬的本事有多厲害,她才恢複原樣沒多久,這人就又開始行動。


    定格在她身上的眸光逐漸變得幽深,藏月可以清晰看到裏麵的風雨欲來,海浪翻滾。


    隨意搭在把手上的手指緩緩收緊,攥出一抹蒼白。


    察覺到她的緊繃,陳皮身體驀然僵了一瞬,眸光裏的炙熱無聲無息的淡下去許多。


    “阿姐,跑了一天我傷口有些難受,先去前麵讓鄭大夫給看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雖然不知道陳皮為什麽會突然退縮,但不可否認,藏月心裏輕快了很多。


    多年的感情不可能朝令夕改,總得有點時間過渡。


    “我送你,看完記得讓人過來告訴我一聲。”


    藏月從凳子上起來,順著話送他離開,可不知怎麽的,剛抬腳,她眼前就一黑,頃刻間什麽都看不到,好似瞎了一樣。


    所幸時間不算長,連她都沒迴過神,就已經好了。


    見此,藏月神情有點凝重,沒有無緣無故的病,她的身體是不是出現意外了?


    “阿姐,怎麽了?”陳皮好奇的問。


    略微思索下,藏月如實告知:“剛才我有一瞬眼前變得漆黑,好像成了瞎子,我懷疑是不是身體出了毛病。”


    陳皮一聽,臉色驟變,立刻讓人去請大夫。


    鄭大夫風風火火的跑來,氣都沒喘勻就被按在藏月那號脈,越號人越懵。


    “四爺,大小姐脈象如鐵,強健有力,看著不像是有毛病的…”


    “你有沒有用心號,我阿姐剛才眼前一黑,要是沒事,人怎麽會突然這樣!”陳皮麵上帶點暴躁,語氣很衝。


    鄭大夫嚇得胡子都抖三抖,陳四爺的威名誰人不知,也就在府裏大小姐麵前能規矩點。


    可你要真讓說出個問題,也不可能,依照他的診斷,人就是沒毛病,甚至體質方麵比多數人都健全。


    “陳皮,好好說話不要急。”自己的身體藏月自然擔心,但鄭大夫的醫術有口皆碑,陳皮能從鬼門關活下來,全靠他一手金針續命。


    他都說沒事,藏月不由得有些懷疑她是不是草木皆兵了,或許是真的單純的低血糖?


    “額…要不老夫給大小姐開點安神補血的藥。”很明顯有藏月的安撫,陳皮的臉色也沒好看多少。


    想著小命,鄭大夫祭出名醫手段:“四爺,大小姐脈象確實沒問題,方才會出現那種情況,有可能也是因為這段時間操心太多的緣故,喝點安神藥好好休息休息也就好了。”


    他這話說的可不是假的,陳皮的傷藏月用心之處很多,現在拿來做筏子倒也合理。


    “不用了,既然鄭大夫你都沒診出我有不適的地方,說明剛才真的是意外,是藥三分毒我就不必喝了。”藏月婉拒,當然肯定不是這個原因。


    她吃過麒麟蠍不怕毒,主要怕苦,也不是很想喝加過蜂蜜的。


    陳皮不高興,鬱鬱寡歡的坐那一動不動:“原來還是因為我…”


    “知道是自己的原因,那以後還動不動的裝不舒服使喚人了?”


    真當藏月看不出他是真難受還是假難受,願意陪著一起演下去,無非是看在陳皮是替她受罪的份上。


    如今演的久了,反而成習慣了,時不時的就哎吆喂一場,可是費心。


    現在她也累出了個好歹,看陳皮以後還裝不裝。


    “不裝了,不裝了…我哪還敢。”陳皮懊惱的皺著臉,他也隻是想多跟阿姐待一會,誰成想還能出現這事。


    有了鄭大夫的金口玉言,藏月過後的日子是輕鬆不少,但該有的照顧還是得有。


    而那天眼前一黑的情況,也沒在出現過,慢慢的藏月就把它歸為意外。


    出了正月,長沙城又下了一場雪,這種天能吃的飯,藏月除了銅鍋就想不到別的。


    這次仍和以前一樣,陳皮先給她調好了料碗,藏月夾了一筷子肉放在裏麵滾滾,保證每個麵都裹上滿滿的芝麻醬。


    然後就迫不及待的送到口中,一口咬下…


    藏月皺起眉頭,發現了不對之處,為什麽今天的肉會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有點不信邪,繼續夾了煮好肉送到嘴裏。


    狀況沒有一點變化,還是沒滋沒味!


    藏月看了看陳皮正常的臉色,心下不妙,又是這樣,上次是眼出問題,這次到口了嗎?


    看來不是意外,她真的是出事了。


    這頓飯被迫終止,鄭大夫被叫來,盯著陳皮要殺人的目光,愣是不敢說脈象沒問題。


    藏月看出來他的意思,頓覺事情大條,號脈都號不出來,這又是哪種邪毒連麒麟蠍都抵抗不了。


    口中無感的狀態隻持續了一個小時,藏月就恢複正常了。


    陳皮為此將整個長沙城的大夫又給聚在一處給她診脈,但結果依舊無恙。


    可藏月的身體卻像打開了什麽開關一樣,口之後是耳聽不見,到鼻子聞不到任何味道和手感受不到任何觸碰。


    人身體上天生自帶的五感輪流從她的感知中消失。


    關鍵是號脈把不出,金手指也沒能感出到有危險,讓人摸不著頭腦,無從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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