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紳這小子,真是個倔脾氣!”劉三吾自言自語,心中對這位年輕的翰林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和大紳雖年紀相差不大,卻因學識與才華的差距,使得劉三吾對他既欣賞又感到無奈。


    正當他沉思之際,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推門而入的正是大紳。此時的大紳神情激動,麵色微紅,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爭論。


    “劉兄,我聽說你也知道我被貶的事情了?”大紳一進門便直截了當地問道,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


    “我剛剛看到奏折,心中不免為你擔憂。”劉三吾放下手中的書卷,站起身來,目光中透出關切,“你為何要為李善長辯護?這可是觸怒了皇上的事情啊!”


    “李善長是冤屈的,我不能坐視不理!”大紳的聲音中透著堅定,“他為國效力,竟然被人誣陷,我若不為他辯護,良心何安?”


    劉三吾歎了口氣,搖頭道:“你我皆知,皇上對權臣的態度一向嚴厲,李善長雖有功勞,但在權力的漩渦中,誰又能保證自己不會成為犧牲品?你如此堅持,難免會招致更大的禍端。”


    “我寧願為正義而死,也不願苟且偷生!”大紳的眼中燃燒著一團烈火,“我若退縮,豈不是助紂為虐?我不怕貶謫,怕的是我心中的那份正義被埋沒!”


    劉三吾見他如此執拗,心中既感佩又無奈,便問道:“你打算如何應對這次貶謫?江西道監察禦史的職位雖不算低,但遠離京城,難以施展你的才華。”


    “我會在江西繼續為李善長辯護,直到我能讓真相大白於天下!”大紳毫不猶豫地說道,臉上的神情愈發堅定。


    “你我都是明白人,朝堂之事,豈是你我能夠左右的?”劉三吾緩緩說道,“大紳,你要考慮清楚,你的堅持可能會讓你失去更多。”


    “失去又如何?”大紳冷冷一笑,“難道我活著隻是為了迎合那些權臣的心意?我寧願孤身一人,也要做我認為對的事情!”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了一陣輕聲的敲門聲,隨後翰林院的庶吉士解縉推門而入。解縉是個性情溫和、學識淵博的人,見劉三吾和大紳的神情凝重,便關切地問道:“二位,發生了什麽事情?”


    “解兄,你來得正好。”劉三吾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解縉,“大紳因辯護李善長而被貶,心中不甘。”


    “李善長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解縉輕輕歎息,“他在朝中為國盡心,理應受到重視,然而如今卻遭此厄運,實在令人痛心。”


    “大紳此舉雖勇,但也需三思而後行。”解縉繼續說道,“我曾在書中讀到,‘直言不諱,雖為忠良,亦難免一死’。你要明白,朝堂之事,講究的是權衡與妥協。”


    “可我不能坐視不理!”大紳的聲音中透出一絲絕望,“我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李善長被冤屈而無動於衷嗎?”


    “我明白你的心情。”解縉溫和地說道,“但若你執意如此,恐怕在這條路上,你會失去更多的朋友與支持者。或許可以考慮以另一種方式來幫助李善長。”


    “你是說我應該隱忍嗎?”大紳冷冷一笑,“我可不想成為那個在背後竊笑的懦夫!”


    “並非隱忍,而是智慧。”解縉微微一笑,“有時候,靜觀其變,反而能更好地保護自己與他人。我們可以在暗中收集證據,尋找能夠翻案的機會,而不是直接與皇帝對抗。”


    劉三吾見解縉的提議,心中暗自讚同,便接著說道:“解兄所言極是。大紳,你可以先暫時隱忍,待時而動。若能找到確鑿的證據,或許能夠為李善長洗清冤屈。”


    “可我……”大紳猶豫了,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我真的可以做到嗎?”


    “你要相信,真正的正義有時需要耐心與智慧。”解縉鼓勵道,“在這個動蕩的時代,忠誠與智慧並行,才能更好地為正義發聲。”


    大紳沉默了,思索著解縉的話,心中漸漸平靜下來。他明白,眼下的局勢如同一場風暴,自己若貿然出頭,必然會被卷入其中,無法自拔。


    “好吧,我會考慮你的建議。”大紳終於點了點頭,眼中不再是剛才的憤怒,而是多了一份理智。


    “這才是我認識的大紳。”劉三吾鬆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希望你能在江西找到機會,繼續為李善長辯護。”


    “公子,您怎麽了?”身旁的解縉見朱懷神情凝重,忍不住問道。


    朱懷微微搖頭,抬手指向遠處,河岸邊幾位腳夫正忙著拉船,然而其中一位卻突然摔倒,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腿,其他人趕忙圍了上去。


    “看,那人摔倒了。”朱懷皺眉,心中不由得想起劉三吾提到的“人”,是否也會在這樣的時刻出現?


    “腳夫們辛苦了,若不是為了生計,他們何必在這寒風中受苦?”解縉歎息道,“這就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無奈。”


    朱懷轉頭,目光堅定:“解兄,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受苦嗎?我們作為讀書人,難道不能為百姓做些什麽?”


    解縉微微一愣,隨即點頭:“公子所言極是,但我們能做的,似乎也有限。”


    就在這時,劉三吾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中,快步走來,神色間透著一絲急切。


    “朱公子,解先生,您們可曾見過那位能救大紳的人?”劉三吾一到跟前,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尚未。”朱懷搖頭,心中又湧起一陣期待,“但我希望能盡快見到他。”


    “他就在附近,聽說今天會來這條河邊。”劉三吾低聲說道,目光掃過周圍,似乎在尋找什麽。


    “何以見得?”解縉問道。


    “我有個朋友,昨夜他在酒樓裏聽到了一些風聲。”劉三吾神秘地笑了笑,“說那人乃是朝中隱士,名叫周雲,頗有手段。”


    “周雲?”朱懷眉頭一挑,“我聽聞過他的名聲,似乎與朝中權貴交往甚密。”


    “正是。”劉三吾點頭,“他與大紳有過交情,或許能幫助我們。”


    朱懷心中一震,若真能見到周雲,或許能為大紳尋得一線生機。他目光堅定,向劉三吾說道:“我們去找他。”


    三人順著河邊走去,河水在陽光下閃爍著,映襯出一幅幅生動的畫麵。遠處,幾位腳夫正在忙碌,偶爾傳來陣陣唿喊聲,打破了河邊的寧靜。


    “公子,您可曾想過,若周雲不願出手,我們該如何應對?”解縉突然問道。


    朱懷停下腳步,思索片刻,沉聲道:“若他不願意,我會親自去說服他。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公子果然有誌氣。”劉三吾微微一笑,“我相信,周雲若知公子的心意,定會考慮。”


    正當他們說話時,前方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幾位腳夫正圍著摔倒的同伴,情形看起來十分緊急。


    “快,去找大夫!”一名腳夫焦急地喊道。


    “可我們沒有錢!”另一個人無奈地迴應。


    朱懷心中一緊,立刻走上前去:“諸位兄弟,發生了何事?”


    “我們兄弟摔倒了,腿可能扭傷了。”那名腳夫麵露愁苦,“可我們沒錢請大夫,隻能等著他自己好。”


    朱懷心中一陣酸楚,轉身對劉三吾說道:“我們不能就這樣袖手旁觀。”


    “公子,您想要做什麽?”解縉問道。


    “我有幾兩銀子,足夠請大夫。”朱懷毫不猶豫地說。


    “可這……”劉三吾猶豫道,“若是被人知道,恐怕會引來麻煩。”


    “我不在乎。”朱懷堅定地說道,“我們作為讀書人,若連這點仁心都沒有,如何能麵對自己的良心?”


    “好,公子所言極是。”解縉點頭,心中對朱懷更加欽佩。


    朱懷走到腳夫麵前,掏出幾兩銀子,遞給他:“這是請大夫的錢,你們先去醫治,等他好了,我再來與你們算賬。”


    腳夫們愣了一下,隨即感激地接過銀子:“多謝公子,真是我們的恩人!”


    朱懷微微一笑,心中卻在思索著大紳的事情。他轉身對劉三吾說道:“我們繼續尋找周雲。”


    三人沿著河邊繼續前行,經過一段時間的尋找,終於在一處小亭子前看見了周雲的身影。他正坐在亭子裏,手中撚著一卷書卷,神情專注。


    “周雲先生。”劉三吾走上前去,恭敬地行禮。


    周雲抬頭,目光如炬,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來意:“你們來找我,有何貴幹?”


    朱懷心中一緊,走上前去,恭敬地說道:“周先生,我是朱懷,今日特意前來尋求您的幫助。”


    “哦?”周雲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興趣,“你們想讓我做什麽?”


    朱懷看著周雲,心中一股勇氣湧上:“我想請您為大紳出麵,幫助他渡過難關。”


    “你可知大紳之事,牽扯甚廣,非我一人之力所能解決。”周雲淡淡地說道。


    “祖父,您看我這步伐,是否還算穩當?”朱懷微微一笑,故作輕鬆地問道。


    朱元璋迴過神來,目光落在朱懷身上,欣慰地點了點頭:“不錯,小懷,年輕人就是要有這個氣度。步伐穩重,方能立足於世。你將來必有大作為。”


    朱懷心中一陣溫暖,隨即又有些羞赧:“祖父過獎了,您才是我心中的榜樣。”


    就在這時,翰林院庶吉士解縉緩步走來,手中提著一隻精致的陶瓷茶杯,麵上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朱懷,你這小子又在向祖父請教了?這可是大明的未來呀。”


    朱懷見解縉走來,立刻將目光轉向他,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解先生,您看我新設計的茶杯如何?”


    解縉微微一愣,隨即欣然接過茶杯,仔細端詳。茶杯通體潔白,杯口微微外翻,杯身上繪有細膩的梅花圖案,清新脫俗,仿佛能感受到春天的氣息。


    “好一個梅花杯!”解縉讚歎道,“這梅花象征著堅韌不拔,正如我大明之誌。小懷,你的手藝日漸精進,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朱元璋也點頭稱讚:“小懷,你的設計不僅美觀,更寓意深遠,若能在朝中推廣,定能振興我大明的文化。”


    朱懷聽了,心中暗自得意,麵上卻謙遜道:“祖父、解先生,您們的讚美讓我倍感壓力,我還需多多學習。”


    “學習是沒錯,但不要太過謙虛。”解縉微微一笑,“人若不自信,怎能讓別人相信你的才華?”


    朱元璋將手一揮,示意朱懷坐下:“來,喝茶。今日的陽光正好,何不趁此良辰美景,聊聊你們的理想?”


    朱懷和解縉相視一笑,紛紛坐下,朱元璋則從旁邊的竹筐中取出一壺清茶,倒入剛才的梅花杯中,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祖父,您總是對我寄予厚望,我想在將來為大明做些事情。”朱懷抿了一口茶,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希望能在文化上有所建樹,讓更多的人感受到我們大明的氣韻。”


    “文化乃國之根本,然則需先立足於政務。”朱元璋輕聲說道,“你若想有所作為,首先要了解國家的運作,明白民生之苦,方能真正施展你的才華。”


    解縉點頭附和:“正是如此,朱懷,作為庶吉士,我常常在思考如何通過文治來改善百姓的生活。若你能從中學習,必將受益匪淺。”


    朱懷沉思片刻,隨即問道:“解先生,您認為當今朝政中最需要改進的地方是什麽?”


    解縉輕輕放下茶杯,目光變得嚴肅:“當今大明,雖初創之時,然政務繁雜,官員貪腐之事屢見不鮮,民間疾苦,亟待解決。若能從根本上整頓官場,必能為百姓帶來安寧。”


    朱元璋微微歎息:“我心中早有此憂,但治理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小懷,你若能在這方麵有所建樹,便是我大明之幸。”


    “我定當努力。”朱懷鄭重其事地說道,心中暗暗立下了誌向。


    “對了,朱懷,你的陶瓷設計,若能結合民間工藝,或許能更具實用性。”解縉忽然提議道,“你可將其推廣至各地,既能傳承文化,又能促進經濟。”


    “祖父,您叫我來有何事?”朱懷微微躬身,目光注視著朱元璋。


    朱元璋放下玉佩,抬頭看向孫子,語氣凝重:“懷兒,今兒我想與你談談翰林院的解縉。”


    朱懷一愣,隨即點頭:“解縉?他不是那個為李善長辯護的庶吉士嗎?”


    “正是。”朱元璋的聲音中透著幾分讚許,“他兩次上書為李善長辯護,還曾上奏《太平十策》,可惜卻觸怒了我。”


    朱懷皺了皺眉,心中對解縉的印象開始變得複雜:“祖父,解縉的確是個有才華的人,他的詩文流暢,學識淵博。但為何您會生氣?”


    朱元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一向重視忠臣良將,但解縉的做法卻讓我覺得他不懂得‘做人’和‘做官’的道理。他雖然直言不諱,卻也因此得罪了許多人。”


    朱懷若有所思:“您是說,他不懂得分寸?”


    “可以這麽說。”朱元璋點頭,“在朝堂之上,直言雖可貴,但有時也需懂得隱忍與權衡。若是過於剛直,反而容易招致禍端。”


    朱懷沉默片刻,心中對解縉的看法又有了新的理解:“可是,祖父,解縉的堅持難道不是一種難得的品質嗎?在這個爾虞我詐的官場上,他能夠為正義發聲,難道不值得讚賞嗎?”


    朱元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懷兒,你的想法很不錯。正因如此,我才想與你談談解縉。他身上有許多值得學習的地方,但他也需要明白,做官不僅僅是憑借才華,更要懂得如何處理人際關係。”


    這時,書房的門再次被推開,翰林院的解縉走了進來,麵色凝重,似乎剛剛經曆了一場激烈的辯論。他微微躬身,向朱元璋行禮:“陛下,臣解縉見過。”


    朱元璋點頭示意他坐下,目光審視著解縉:“解卿,聽聞你為李善長辯護,甚至上奏《太平十策》,可有何想法?”


    解縉抬頭,神色堅定:“陛下,臣所做皆是為了國家的長治久安。李善長為國盡心,臣認為他不該受此冤屈。而《太平十策》則是臣對國家未來的設想,希望能為陛下提供參考。”


    朱元璋的目光變得深邃:“你可知,此舉已惹惱了不少權貴?”


    “臣知。”解縉毫不畏懼,語氣堅定,“但臣所言皆是心中所想,若因言辭而得罪他人,臣寧願承受。”


    朱懷在一旁默默觀察,心中對解縉的直率感到佩服,但也隱隱感到一絲擔憂:“解先生,您如此堅持,難道不怕得罪權臣嗎?”


    解縉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朱公子,做官之道在於心,若心中無愧,何懼他人之言?”


    朱懷默然,心中對解縉的敬佩愈加深厚,但也明白這條路並非易行。


    朱元璋則輕輕搖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麽:“解卿,你的勇氣我欣賞,但在這個複雜的官場上,直言不諱有時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可能讓你陷入更深的困境。”


    “臣明白,陛下。”解縉認真地說,“但臣寧願為真理而戰,哪怕前路荊棘密布。”


    朱元璋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好,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能在堅持正義的同時,學會如何處理與他人的關係。”


    解縉微微一愣,隨即恭敬地低下頭:“臣明白,陛下,臣會謹記於心。”


    朱懷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心中對解縉的敬仰愈加深厚,然而也隱隱感到一絲擔憂。他知道,解縉的直率與堅持,或許在某個時刻會成為他前行路上的障礙。


    “解卿,你是否有意與我共商國事?”朱元璋突然問道。


    “陛下,臣願意竭盡所能,輔佐陛下。”解縉毫不猶豫地迴答。


    朱元璋微微點頭,目光中流露出幾分欣慰:“很好,國事繁雜,需有賢良之士共同商議。希望你能在朝中找到合適的盟友。”


    “是,陛下。”解縉答應道,心中暗自思索。


    “解縉?”朱懷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他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竟敢繞過六部,直接向您上書,難道他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


    朱元璋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你可別小看他,解縉的才華確實不凡。他的詩文在朝中無人能及,但這情商,確實有些欠缺。”


    朱懷點了點頭,心中對解縉的看法依然沒有改變:“他難道不知道,諫言要講究方式方法嗎?這樣直言不諱,未免太過魯莽。”


    “魯莽也好,直言也罷,至少他敢於表達自己的看法。”朱元璋搖了搖頭,目光再次落在奏折上,“在這個朝廷上,敢於諫言的人少之又少,解縉雖有缺陷,但他身上那份勇氣,值得我們學習。”


    此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解縉走了進來,麵色凝重,手中握著一份新的上書。朱元璋示意他坐下,解縉便在朱懷對麵落座,心中暗自忐忑。


    “解卿,最近上書的內容可否與我說說?”朱元璋開口,聲音溫和。


    解縉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朱元璋,語氣堅定:“陛下,臣在書中提到,朝中有些官員貪圖私利,害民之事層出不窮,臣希望您能加以整頓。”


    朱懷聽後,忍不住插嘴:“解縉,你難道不怕被人詬病嗎?這樣的言辭,恐怕會得罪不少人。”


    “我所言皆是實情,難道要因怕得罪人而沉默不言嗎?”解縉的聲音稍顯激動,眼中閃爍著光芒。


    朱元璋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欣賞解縉的直率:“這才是我想要的態度。你要知道,作為臣子,忠言逆耳,才是真正的忠誠。”


    “但臣擔心,直言不諱會招來惡果。”解縉的語氣中透出幾分無奈,“臣雖有才華,卻也不願因言辭不慎而招致禍端。”


    朱懷皺了皺眉,心中對解縉的擔憂愈發明顯:“解縉,您可知,朝中有些人會利用你的直言來攻擊你,甚至會將你視為眼中釘。”


    “我自知此事,但我更願意以誠相待。”解縉的眼神堅定,“我寧願為真理而戰,也不願意做一個沉默的木偶。”


    朱元璋聽後,心中暗自欣賞,便對解縉說道:“你要明白,直言雖然重要,但也要懂得分寸。適時的諫言,才會被人接受。”


    “臣明白,陛下。”解縉點頭,心中卻有些猶豫,“但臣總覺得,朝廷之中,似乎缺乏真正的忠臣。”


    “忠臣難得,但更難得的是能聽得進去忠言的君主。”朱元璋深邃地看著解縉,語氣中透出幾分沉重,“我希望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我會努力的,陛下。”解縉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堅定。


    朱懷見兩人越聊越深入,心中暗自思索:“解縉的確有才華,但若他繼續這樣行事,終究會受到排擠。”


    “解卿,你在朝中可有朋友?”朱懷忽然問道,試圖引導話題。


    “朋友?”解縉微微一愣,隨即搖頭,“我在朝中交友不多,大家都忙於自己的事務,鮮有人願意與我交心。”


    朱懷心中一動,想起自己在朝中結交的一些朋友,便說道:“若你願意,我可以幫你介紹一些人,或許能在朝中找到一些誌同道合的朋友。”


    “謝謝你,朱公子。”解縉感激地點頭,“但我更希望能以才華贏得他人的尊重,而非依靠關係。”


    朱元璋聽後,心中暗自欣賞解縉的抱負,便說道:“在這個朝廷上,才華與關係同樣重要。你要學會靈活應對,才能在這複雜的局麵中生存。”


    “臣會謹記在心。”解縉的態度愈發堅定,“我願意為大明盡忠,哪怕前路艱難。”


    朱懷見解縉如此執著,心中不禁感慨:“或許,解縉真的是個值得交往的人。”


    “你要記住,忠誠與智慧並重,才能在這個朝廷中立足。”朱元璋語重心長地說道,“我希望你能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我會努力的,陛下。”解縉的聲音中透出一絲堅定。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王振匆匆走了進來,麵色凝重:“陛下,外麵有大臣請見,似乎是關於解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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